車上,趙翠羽握著自己的右臂,周清河和張明月在照顧她,老板張子天在開車,向醫(yī)院奔去。
張子天來了一句:“趙翠羽,你通知一下你的家人吧!畢竟出了這個事情,最好還是讓家里人知道?!?p> 趙翠羽搖了搖頭:“我……父母在南川市,不在林城。”
張明月問:“姐夫呢?我之前聽見你和姐夫在打電話,你讓他過來一趟吧!”
趙翠羽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
張子天連忙關心:“你放心吧,小趙,你是在我的店里面出事的,你可以走醫(yī)療保險,能報銷多少報銷多少,剩下報銷不了的,我全包了。不用擔心錢的事情,給家里人報個平安吧!”
趙翠羽搖了搖頭:“不了,這不是錢的事情,其實……,我離婚了?!?p> 周清河,張明月二人聽到后,互相看了一眼,便再也沒說話了。
雖然她們不知道事情的根本,但也算是無形中揭了她的傷疤。
張子天認真開車,也不說話了。
看著附近熟悉的道路,趙翠羽開口詢問:“這是去哪里?”
“三院??!咱們超市離三院最近,我就直接帶你過來了?!?p> 趙翠羽回答:“我前夫就是在這里工作的,能不能換一家?”
張子天想了想:“沒事,醫(yī)院這么大,你們不一定能碰著?!?p> 趙翠羽還想說什么,張子天已經(jīng)到了,打了一下方向盤,將車開進醫(yī)院里的停車位上。
“你們兩個扶好她,我去掛號和辦理住院手續(xù)。”
“好?!?p> 張子天扭頭:“小趙,把你的身份證給我?!?p> 趙翠羽給了他。
張子天下車離開,她們?nèi)齻€人還待在車上,等著張老板的消息。
辛然下午回家了,應致遠閑來沒事,一個人在樓道轉悠,又覺得無聊。
便離開了病房,在醫(yī)院里走兩步,多鍛煉一下,促進血液循環(huán),有助于自己的康復。
他一個人走到了醫(yī)院大廳,旁邊有一中年男子,年齡大概四十左右,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正好和他撞了個滿懷。
啪——
手里的身份證掉到地上。
張子天說:“抱歉,抱歉?!?p> 應致遠搖頭:“沒事,沒事?!?p> 說完這句話,他彎腰將身份證撿了起來,只是剛剛碰到,就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習慣性將身份證正面面向自己。
姓名:趙翠羽,出生年月:1990年03月14日………
張子天回了一句:“謝謝!”
然后想伸手將身份證拿回來,應致遠卻躲過了他,將這張身份證揣進了自己的兜里。
“你是誰?你為什么會有這張身份證?”
張子天看著他:“我員工的,她在倉庫工作的時候被貨物砸到了,你是……”
“她是我前妻,她沒事吧?”
“胳膊受傷了,好像還挺嚴重的,我現(xiàn)在就是來給她辦住院手續(xù),然后再檢查檢查?!?p> “我來吧!”應致遠留下了這句話,然后用她的身份證辦理了住院手續(xù),最后跟著張子天來到了停車場。
張明月看著應致遠,脫口說了兩個字。
好帥。
趙翠羽低著頭,不知道為什么,此時此刻的她卻有點難以面對。
今天算是他們正式離婚之后,第一次見面。
趙翠羽的傷不是很嚴重,胳膊骨折了,打了一個石膏,剩下的就是慢慢的休養(yǎng)。
有時候,應致遠也在感慨,最近這是怎么了,一個一個的都和醫(yī)院這么有緣分?
先是辛然她媽媽,再是自己和辛然,現(xiàn)在又輪到趙翠羽。
張子天帶著張明月,周清河離開了。
不管人家是因為什么離的婚,但是現(xiàn)在又重新見面了,能挽回一對也算是做善事了。
這是個單間病房,反正也沒有人,應致遠動用了自己的關系才安排進來。
此時此刻,房間只剩下她們二人。
“你,感覺怎么樣?”
她回答:“還好,被砸中那一下很疼,后來慢慢就不疼了,但是胳膊還是不能動?!?p> “沒啥大事,你多休息幾天就行了,這幾天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說?!?p> “什么事情都可以嗎?”
“可以。”
趙翠羽說:“我想和你復婚?!?p> “不可能?!睉逻h一口回絕。
“你剛才不是說什么事情都可以嗎?”
“你要這樣說,我也無話可說?!?p> 應致遠無奈。
就在這個時候,趙翠羽躺在床上,扭動了幾下,看著有點難受。
“你怎么了?疼嗎?”
“不是,我后背有點癢,你幫我抓一下?!?p> 說完后,她側過身去,留了一個背身給他。
應致遠習慣性的扭過頭,半天不為所動,趙翠羽也扭頭,看著他:“你干嘛?幫我撓一下啊。”
“嗯。”應致遠還是答應了,隔著她的衣服,簡單的撓了幾下,立馬抽回了手。
“隔著衣服不行,基本沒啥感覺,你手伸進去唄?!彼^續(xù)要求。
應致遠猶豫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趙翠羽看了他一眼:“你還害羞嗎?我身上哪一塊是你沒看過的,如果不是當年你的要求,現(xiàn)在咱倆的孩子也快上學了吧?墨跡什么,你快點。”
對于當年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愧疚,如今她重新提起,應致遠低頭沉思,還是答應了。
將手放在她的脊背上,對著她的上半身撓了幾下,趙翠羽說:“你把我的內(nèi)衣解開,可能是這個牌子的衣服我穿不習慣,繩帶勒的那幾個地方有點癢,你幫我撓撓?!?p> 這……
應致遠還是照做了,撓了撓她的后背,快速的將手抽出來。
“你干嘛?!?p> 她質問一聲。
“我撓完了呀?!睉逻h實話實說。
“你不幫我把衣服穿上,我一會兒怎么出去?”
“你自己………”
應致遠話還沒有說完,趙翠羽舉了舉自己的石膏:“我都這樣了,怎么穿?”
說完后,她扭過身去:“你幫我。”
應致遠雙手伸了進去,小心翼翼的弄著,細細想來結婚這么多年,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關照過她。
有時候自己喝酒喝醉了,都是她在照顧自己。如今到了這種地步,自己竟然連內(nèi)衣都不會扣。
“你把我的上衣撩開,你看著內(nèi)衣的兩個帶子,扣子對扣子,這個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