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騙我說我是你老婆,這還不是騙!”
許瑤想翻舊賬,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在騙她。
可看何年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估計(jì)說了,他還會找出一大堆理由來,干脆搬出了剛才的事情來。
“這可不能怪我,是你一開始就妻子迎接丈夫的模樣,我就順?biāo)浦鄱??!焙文隉o奈的攤手,“我還以為我們已經(jīng)算是交往了,你想玩妻子和丈夫的角色扮演呢。”
“角色扮演你個(gè)頭?!痹S瑤拿起枕頭砸過去。
不管感冒好了沒有,她感覺給自己的一定滿面緋紅,“我那是感冒沒好,腦袋暈乎乎的,還以為給自己在做夢呢?!?p> “做夢也行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做夢,夢見的,正是你所想的,我很高興?!焙文瓯еS瑤扔過來的枕頭道。
“我……才沒有!一定是你亂喊老婆害得!”許瑤試圖狡辯。
“女孩子家比較害羞,我懂的,就當(dāng)是我害得好了?!焙文瓯鹫眍^,站起來,走向門口。
“老婆吃飯完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別忘了喝藥。”
“你還喊!”
許瑤想拿東西繼續(xù)砸何年,但是床上已經(jīng)沒有東西了,一時(shí)間氣不過,抱起被子,就想摔向他。
何年見狀,腳底抹油趕緊離開房間,并在門外說道:“老婆,沒穿衣服的時(shí)候,被子不要亂扔,我無所謂,但你病還沒好,別又著涼了。”
“啰嗦,不用你管。”
何年走出房間后,許瑤也緩過來,裹著被子走下床,來到書桌旁。
看了一會兒書桌上的藥,這是何年端過來的,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端起來,一口氣喝了下去。
就像他說的那樣,溫度剛好。
……
從許瑤房間里出來后,何年來到沙發(fā),開始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寒假作業(yè)來了。
這些東西可是他賴在,不對,是留在老婆家的重要道具。
不就是考試退步了幾十名嘛,要不是這樣,他還不好留在這里。
何年一開始除了跟老婆相認(rèn)外,其實(shí)并不想打擾的許瑤的生活學(xué)習(xí),特別是學(xué)習(xí)。
萬一他們沒辦法考到一所大學(xué)的話,以后的一切都是空談。
大學(xué)可不比高中,談戀愛有老師管著,在大學(xué)里,只要有辦法追到女生,老師看到以后,可能還笑著說,以后要吃他們的喜酒呢。
在見到老婆以后,雖然為了給她留下深刻印象,假裝不理她。
但是回來以后,何年總是不經(jīng)意間想老婆在干嘛。
一直憋著自己不主動去找老婆,但越是憋著,越想念。
這次借著籃球比賽,跟許瑤定下了跟他交往的約定后,何年心里別提多高興。
雖然只是約定,但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至于因此許瑤真的成績退步了的話,他也想通了。
以前許瑤說自己的老公要自己培養(yǎng)。
那么就讓他轉(zhuǎn)過頭來,也好好的培養(yǎng)一下自己的老婆吧。
多大點(diǎn)事情,除非許瑤主動,培養(yǎng)到床上去,不然,他對培養(yǎng)老婆這種事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何年將書本茶幾上展拉開,翹著二郎腿,就等許瑤出來了。
大概過了去了十分鐘左右,許瑤換成了一套平時(shí)在外面穿的衣服,從房間里走出來。
一到客廳,看到何年擺出的架勢,蹙眉問道:“干嘛?”
“不是很明顯嘛,準(zhǔn)備寫寒假作業(yè),你要是感覺好點(diǎn)了,把你的寒假作業(yè)也拿出來吧,有不會的地方都可以問我?!?p> “自戀狂,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成績比你差?!?p> 許瑤走到何年旁邊,一屁股坐下來,一點(diǎn)點(diǎn)逼近何年,眼睛自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么才這么一會兒,就換了種風(fēng)格。
有種以后逼問他私房錢藏哪里的架勢了。
那可是他一直以來抹不去的陰影。
“我這次不出于意外的話,應(yīng)該在全校前十名的樣子吧?!?p> “敢問女俠,你第幾名?”
“我這次沒考好?!?p> “不過你不能說我?!?p> 好家伙,這又從哪里學(xué)來的,怎么跟以后,蛋糕烤焦了,還要讓他說好吃似的。
“為什么不能說?”
何年直起身板,他可不想還沒結(jié)婚,就又被老婆壓著管。
“因?yàn)槭悄阆敫医煌?,不是我想跟你交往?!痹S瑤仿佛忽然開竅了一般,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他,“你要是敢揭我短的話,大不了,咱們就分手?!?p> 好一招反客為主,這是掐住了他的命門啊。
何年低頭思索了片刻后,用沉重地語氣說道:“這如果是你想法的話,我會尊重你,以后不管你讀書好差,你都是我的老婆?!?p> “就算你上不了大學(xué),我也會一樣愛你。”
“可能以后你沒能找到心儀的工作,要在家啃老公,我也給自己撒上佐料讓你啃?!?p> “未來我們孩子出生了,他們問我,媽媽為什么沒考上大學(xué),我會說,因?yàn)榘职帜莛B(yǎng)的起媽媽,所以上不上大學(xué)都無所謂?!?p> “如果孩子,偷偷說你沒用之類的壞話,我就送他們到爺爺奶奶那邊住,讓給你安心能啃我?!?p> 許瑤剛聽到何年開頭一句話的時(shí)候,還以為他被自己說服,認(rèn)輸了。
結(jié)果下面一堆話越聽越不對勁。
“誰要啃你了!”
“不啃我,你是要去啃咱們爸媽?”
何年一副疑惑的模樣。
“我才不會啃咱們……誰跟你是咱們,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果然不能跟這家伙待在一起太多久了,自己都被氣糊涂了。
許瑤在房間里喝藥的時(shí)候,想起了夢里的何年是什么樣子。
安分聽話,自己說東,他絕對不說西,于是就想試試看能不能把何年培養(yǎng)成那個(gè)樣子。
結(jié)果呢,夢果然是夢,這兩個(gè)人是一個(gè)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切都是自己幻想罷了。
看著許瑤臉都被氣鼓了,何年心里不由跟著笑起來。
他自然知道老婆不是這樣的人嘛,雖然一定程度上,自己剛才說道的話,也是真心。
但是如果是她老婆的話,絕對不會答應(yīng),原因無他,自己的老婆一直都是一個(gè)獨(dú)立,又能考慮到身邊人感受的人。
自己當(dāng)初也正是知道這點(diǎn),所以才會事事按照她說的去做,幫她在生活,人情世故上分擔(dān)一下壓力。
不過現(xiàn)在嘛,他們還年輕,有時(shí)候說話顧忌太多,就沒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