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遇到許瑤以后,第二天何年上午陪著孟江到處閑逛,偶然一次機會,又遇到了她們。
但這次兩個人直接逃走,不知道許瑤對王萌萌說了什么,這丫頭逃走之前還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
何年想著自己是不是調戲老婆有點過頭了,畢竟她現在還不是自己的老婆。
然而孟江這家伙就像是被勾了魂一樣,開始對王萌萌心心念念起來。
為此還找他打聽王萌萌的名字。
仔細想了一下,自己因為知道老婆和她閨蜜的名字,所以從來沒有問過,也就只能告訴孟江,他也不知道。
因為這個孟江埋怨了他老半天,居然連喜歡的女孩和她身邊人名字都不知道,還不如一個書呆子。
何年只是笑了笑,讓他找機會自己去問好了。
于是這家伙就開始惆悵起來,都不在一個學校,怎么打聽嘛。
下午返校時,他依舊沒忘記這茬。
“老何啊,你是不是一直在騙我,要是你不知道她名字就算了,總有方法聯(lián)系她吧。”
“別說你沒有,你這人,我還不了解,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丈?!?p> “行了行了,有機會我?guī)湍銌栃辛税伞疫€要寫王老師給我的試卷,咱們趕緊進去吧。”
何年感覺孟江對于王萌萌的執(zhí)著,跟當初自己一開始追許瑤的時候有的一拼,愈發(fā)搞不明白,為何他在大學里沒談女朋友,難道是沒遇到心儀的人嗎?
大概吧,不過這個問題,也不需要他現在去考慮。
何年打算把孟江安排到自己后來去的那所大學,反正按照他自己的話,對于原來的大學,就是在混日子,也沒什么好留戀。
就是不知道余德生,會不會兌現他們期中考試時定下的賭約。
推開寢室的門,何年和孟江拖著他們的行李箱走進寢室,很奇怪忙孟江的書桌旁邊已經有了一個行李箱,陽臺上還有一個人影在走動。
“趙鵬你又這么早來學校啊,行李箱是你的嗎?”
以為是經常最早到寢室的趙鵬,孟江自然把行李箱當成他的。
結果從陽臺外面?zhèn)鱽碛嗟律穆曇簟?p> “那是我的行李箱,我的東西已經從里面拿出來了,剩下在里面的是我給你的驚喜?!?p> “你這家伙搞什么鬼,不會是惡作劇吧。”孟江嘴里嘀咕,但耐不住好奇心還是打開了行李箱。
看到里面的東西,一臉詫異。
倒也是不是什么惡作劇,里面只是一些看上去被人用過的筆記本。
拿起一本翻了翻,孟江又一臉嫌棄。
“這什么東西啊,字寫的跟鬼畫符一樣,余德生你該學學老何練練字了。”
“那可不是我的筆記,是上一屆高三學長留下來的?!庇嗟律胀暌路?,從陽臺外走進來,瞅了一眼孟江后,看著何年說道:“愿賭服輸,這些是我老媽花了一千多,從上一屆考上重點大學的學長手上買來的學習筆記,我打算和孟江一起研究,算是有誠意了吧?!?p> “這倒是一個辦法,你們可以試試?!焙文隃愡^去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字倒也沒孟江說的那么夸張,應該是趕時間,字跡稍微潦草一點,看還是能看懂的。
不過如果學習筆記能賣錢的話,他倒是也想試試,不能高考前的這段時間,他分文不掙吧。
差不多十本筆記能賣一千多,如果他準備二十本筆記呢?
只要自己高考的成績足夠好,應該不愁沒人要自己的筆記。
何年記得到高三下學期的時候,自己老媽也有類似的想法,只可惜隔壁鄰居的小哥筆記早已經被他自己賣廢品了,也就換來十幾塊廢紙回收的錢。
“就憑這幾本破筆記,有用嘛?我咋不怎么信呢?!?p> 孟江表示懷疑,余德生咧嘴一笑,打開自己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課程表一樣作息時間表,里面把所有課余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
當這張表被遞到孟江面前時,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行程,都快得密集恐懼癥了。
“余德生你不會是借著跟老何的賭約,惡意地對我打擊報復吧,這是人能辦到的事情?”
看到這張表格上,連吃飯坐車的時間都安排上背單詞了,孟江一想到那畫面,人都麻了。
“我覺得你可以先試試,畢竟人的適應性還是很強的。”何年開始收拾自己行李箱,順手將王老師之前給他的試卷拍書桌上,看著孟江說道:“別忘了,你也得有東西,才能讓人家有喜歡你的理由。”
“單純做個好人,現在的社會啊,恐怕是不夠的,也容易被甩?!?p> 聽到何年話的意思,這次回去,似乎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余德生忍不住用好奇的目光看向孟江。
“看什么看,我的事情你少管。”孟江趕緊開口,阻止了余德生的詢問,“那就先試試吧,不過事先說好了,到這期末為止。”
“那可不行,我這人說話算數,答應幫何年監(jiān)督你的學習,怎么也要到高考才行,少一天都算我背信棄義?!?p> “你!”孟江瞬間就被氣得不清,本來余德生和他就不對付,現在大有借著他和何年的賭約,名正言順地折騰他的架勢。
何年收拾完衣服,坐下來,聽到余德生的話,卻十分意外。
他印象中的余德生并不是這樣的,是什么讓他出現這樣的變化。
“老何你自己說說,是不是這理,孟江這家伙機會稍一放松,就會放棄。”
老何?
這個稱呼是孟江偶然一次開始這么叫何年,后來也一直只有他這么叫,余德生忽然也跟著叫,他似乎明白了一點什么。
“嗯,老孟這家伙的確是這樣的人,關于這個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何年想了想,“不過每個人學習方法不同,只是簡單套用,不一定能有效果,這個學期不行的話,下個學期另想辦法就是了。”
“這倒是可以。”余德生同意何年的說法,點點頭又瞅了一眼孟江,湊過去,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孟江你還是祈禱這個辦法管用吧,要不是不管用,我只能用更極端的辦法好好疼愛你了?!?p> “滾開,別碰我。”
孟江趕緊推開余德生的手,抱著自己的手臂渾身發(fā)毛地看著他。
余德生變化,真讓他受不了,還不如以前的樣子好。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以后,很快寢室又變得安靜起來。
余德生和孟江最后還是在一起研究筆記,余德生是出于學習的目的,而孟江單純是好奇,能考上重點大學的學霸筆記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何年寫著試卷,不由想起了余德生之前賭約,似乎是讓自己答應他三件事情。
現在他如此認真的履行賭約,讓何年也好奇,之前若他輸了,需要答應的是哪三件事情。
“老余啊,之前你說的三件事情,是哪三件事情。”
“也沒什么,就是讓你或孟江早上幫我?guī)г绮偷浇淌遥约耙娒娑家形乙宦曈喔?,最后把每天寫的筆記給我看看?!?p> 余德生說完后,何年剛覺得他人除了一點小毛病外,還是蠻坦蕩的,這家伙又補了一句。
“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有點懷疑,你真沒作弊,能成績越來越好,不看看你的學習筆記,我不安心?!?p> “……”
何年瞬間收起了剛才的心思,余德生依舊還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喜歡抱怨的家伙,只是稍稍有點改變,但也不多。
就是不知道,自己老婆許瑤,是不是也是這樣。
關于這點,何年還是挺矛盾的,他希望老婆能有一點變化,不要等到了大學還要讓他再追幾個月,又希望老婆不要有變化,依舊是那個他所了解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