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再住兩天唄,這么找著急走干什么?”
吳家大門外,吳三興不舍看著車上的秦棟,開口挽留道。
“我這都住了四五天了,還不回家啊,你不趕我,你家的狗都要攆我走了?!?p> 秦棟笑著說道,他從回來開始就一直住在吳家,現(xiàn)在燕京來的人已經(jīng)走了,自己也該回歸墟齋了。
吳家再好也是別人家,自己在杭洲的家是歸墟齋,這次回去,他也要開始著手準備一些新的事情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現(xiàn)在遠慮近憂皆備,燕京不一定什么時候會殺過來一個佛爺,杭洲的汪家又在暗中蠢蠢欲動,自己雖然是九門之一,可也只是一個光桿門主,一點自己的勢力都沒有。
不依靠吳家的勢力在杭洲站穩(wěn)腳跟,才是接下來要做的大事。
“好好養(yǎng)傷,別亂跑了?!?p> 秦棟擺擺手告別,大吉普噴著黑煙駛離吳家。
現(xiàn)在住在吳家養(yǎng)傷的只剩潘哥和張啟靈了,吳三興嘆了一口氣,推著輪椅掉頭向家里去,剛進家門就看見自己的老爹一臉嚴肅的站在自己面前。
“哎,你慢點,慢點,小心傷?!?p> 剛一進歸墟齋,秦棟就從輪椅上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動起來,蘇伊生怕他再拉傷傷口,在后面追上去扶著,不滿的說道。
“沒事,你老公我好著呢,來親親?!?p> 秦棟的傷好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一直坐輪椅也只是隱藏自己而已。
“親什么有人在呢?!?p> 蘇伊被秦棟抱在懷里,不敢用力掙脫生怕弄傷了秦棟。
“哪有人在,他們早走了?!?p> 送秦棟回來的小弟們很有眼色,早早的就走了,留足了二人世界給秦棟和蘇伊。
蘇伊掙脫不得,被秦棟逮住小嘴,親了又親。
“好了好了,不要逗我了,你先歇著去,這么多天沒回來,家里都是落塵,我去打掃一下。”
蘇伊雙目含水,推開秦棟的懷抱,羞澀的跑回里屋。
秦棟知道她的性格,也就不再逗她,提著東西去了自己的小屋里。
“姬景?姬景?”
秦棟喊了兩聲,沒見那位西周公主出現(xiàn),心下正疑惑,姬景留在自己體內(nèi)的陰氣待得好好的,怎么本體不見動靜呢?
隨后他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留下來黑泥,眉頭緊皺,那些黑泥已經(jīng)盡數(shù)消失,只剩下一根根竹簡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
姬景她...
秦棟趕忙取出抽屜里的青銅鏡,鏡片上已經(jīng)污濁不堪,秦棟只能隱隱約約的感受到里面的氣息。
“姬景,姬景?!?p> 隨著秦棟的呼喊,一道虛浮的近乎透明的靈體緩緩浮現(xiàn)了出來。
“叫什么啊,我...”
姬景的話都沒說完,秦棟就直接親了上去。
“唔,唔...”
姬景現(xiàn)在急需陽氣的補充,被秦棟這樣強吻,本來還想矜持兩句的她,也不自覺的摟住秦棟的脖子。
許久之后,姬景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屋中響起。
姬景羞怒不已,瞪著秦棟,顫聲說道:
“無...無禮之徒!”
“無禮總比看著你死好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棟皺著眉頭問道。
姬景將頭一扭,不愿意再和秦棟說話。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明天就買三十多張鐘馗畫像掛滿這個屋?!?p> 秦棟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你!你欺負人!”
姬景聽見秦棟的話,委屈的似乎要哭出來一樣。
不過秦棟不管那么多,一步一步逼近姬景,開口說道:
“我就欺負你怎么了,老實交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棟實力提升,氣勢也跟著增長了不少,壓迫著姬景要她把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
“我沒幫你保護好蘇伊,就想著,想著替你把這些竹簡恢復成原樣,只是耗費的靈力太多了,然后就在銅鏡中陷入了沉睡...”
姬景低著頭,把這些天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秦棟。
原來汪家人找上門的那天,姬景第一時間就出手了,只是那群汪家人體內(nèi)的秘術(shù)有克制靈體的,姬景出手并沒有取得什么效果。
所幸吳家的人很快就趕了過來,保下了蘇伊,關(guān)了歸墟齋的門面。
但是姬景心里還是很自責,一個人留在屋里,消耗著靈力幫秦棟把竹簡一根根修復完成,最后靈力消耗的太多,使自己陷入了沉睡。
“你的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消耗那么多靈力,有沒有傷到根本?”
秦棟聽完后嘆了一口氣,看著姬景由靈力構(gòu)成的身體說道。
“我沒有做到你要求的事情,你不生氣嗎?”
姬景看著秦棟的擔憂的臉龐,不解的問道。
“這有什么生氣的,我應該生氣的人是敢來找事的那群家伙,對身邊人發(fā)這種邪火,算什么男人?!?p> 秦棟沉聲說道。
姬景將頭扭到一邊,似乎不愿意和秦棟過于的親近。
“不過我對你還是有點氣的,修復竹簡需要消耗靈力,你為什么要瞞著我,要是我永遠都回不來了,那你豈不是要在鏡中沉睡一輩子?”
秦棟湊得更靠前,沉聲說道。
“睡就睡咯,反正在墓里也是這樣,在哪里也沒差?!?p> 姬景悶聲說道,隨后靈體消散,又回到了青銅鏡中。
秦棟無奈把青銅鏡放好,扭頭去看桌子上竹簡。
隨后拿起一根,秦棟的頭就大了起來。
竹簡上的文字和那個神秘巨鼎上的文字大同小異,都是由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組成,完全超過了秦棟的認知,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種。
“唉,果然是這樣嗎...”
秦棟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想過能直接破譯出來,但是這一個字都不認識就有些太難受了吧。
“看來是時候要去一趟杭洲大學了。”
秦棟正在自言自語著,屋外傳來陣陣敲門聲。
“秦棟出來吃飯了?!?p> 蘇伊的聲音響起。
“來了。”
秦棟放下手里的竹簡,打開屋門,蘇伊正穿著圍裙站在屋外。
“這么就沒事寶貝做的飯了,來讓我看看寶貝的手藝有沒有退步?!?p> 秦棟笑著說道。
蘇伊探頭看了一眼屋里的樣子,古怪的看了一眼秦棟,卻并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