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哪里?”
秦棟茫然走在黑暗中,疑惑的喃喃問道。
忽的一頭兇獸向他猛撲過來,秦棟躲閃不及剛想抬起雙臂阻擋,卻發(fā)現那頭兇獸居然徑直的穿過他的身體,落在了他的身后。
秦棟定睛一看才發(fā)現這是古噬靈術里的那只饕餮。
饕餮在秦棟的身后,不停的嘶吼著,吼聲似乎想要將這片黑暗的空間撕碎。
隨后秦棟又看見一頭神鹿慢慢向自己走來,自己想要伸手觸摸,卻也是從神鹿中的徑直穿過,神鹿鳴叫了兩聲也落在了秦棟的身后。
緊隨神鹿而來的是一尊古樸的小鼎,水藍色氣息環(huán)繞周身,神秘威嚴,有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可是卻并不會讓人難以親近。
小鼎神性光輝照耀下,秦棟感覺到了一陣安心與歸屬感。
“果然是你?!?p> 秦棟一直在猜測這個水藍色氣息是什么東西,與他接觸過物品中只有這個神秘巨鼎讓他摸不著頭緒,那個水藍色氣息也極有可能是來自它。
現在看到它出現在這里,秦棟的猜想得到了印證,在這黑暗的空間中,他忽然覺得自己沒有那么孤獨了,小鼎沒有落在秦棟的身后,而是和他一起并肩前行。
終于,秦棟覺得自己似乎看見路的盡頭,一團紅光閃爍,等到秦棟終于來到那團紅光前時,卻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因為他看到了...
“??!”
秦棟從破舊的木床上驚醒,茫然的看著陌生的房間。
“你醒了。”
一句熟悉的女聲傳來,秦棟看向門口。
陳文靜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上下打量著秦棟。
“你怎么在這里?!”
秦棟驚聲問道。
“我怎么不能在這里?這里又不是秦老板承包了?!?p> 陳文靜開口反駁道,隨后上前走到秦棟的身邊,伸手在秦棟身上捏來捏去。
“你做什么?”
秦棟現在還不明白情況,扶著混亂的頭,伸手打開了陳文靜的手。
“別誤會,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吸收了鬼丹的血霧,人居然沒事?!?p> 陳文靜笑著說道,她現在對秦棟是越發(fā)好奇了,這個年輕人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
“這里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三爺他們呢?”
秦棟整理了一下思緒,向陳文靜連聲問道。
“問題太多,還是換個人回答你吧,我還有正事要做。”
陳文靜懶得回答秦棟的問題,起身向屋外走去。
秦棟看著她只覺得陌生的很,言行氣質完全與上一次見面時不同,似乎現在的她才是最真實的模樣。
“秦爺!你醒了!”
吳三興的聲音傳來,人已經跑進了屋里,跟著進來的還有張啟靈潘哥兩人。
“說說吧,怎么回事,我這一覺醒來怎么就成這樣了?!?p> 秦棟靠在木床上扶額問道。
“秦爺,你可不是睡了一覺啊,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p> 吳三興連說帶比劃的向秦棟解釋,原來張啟靈背著他和吳三興還有潘哥匯合后,四人冒著大雨下山。
等到他們深一腳淺一腳走到山腳下的村落時,卻發(fā)現這里已經被人包下來了,而包下這里的人就是陳文靜帶領的外籍科考隊。
兩撥人在大雨中相遇,吳三興知道負責人是陳文靜后,決定一個人前去談判,不管怎么說,先找一間屋子讓秦棟住下才是最緊要的事。
陳文靜聽說了吳三興他們的遭遇后,并沒有拒絕他的求助,提出的條件也并不苛刻,只是吳三興卻說要等秦棟醒了之后由他做主。
“秦爺,這妮子帶了不少人,裝備也不比咱們差多少,再加上下著大雨,我也不想你在雨里淋著,就擅自做主了。”
吳三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做兄弟的不說這些?!?p> 秦棟知道當時情況比較嚴峻,自己昏迷不醒,四個人的戰(zhàn)力直接拖成兩個半,跟陳文靜的人根本就沒法比,不談和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辛苦來到這里,也不能空手灰溜溜的跑回去,談和是最好選擇。
只是之后陳文靜開出條件估計會對秦棟他們十分不利,但秦棟也只能接受。
“咱們的東西都還在吧?!?p> 秦棟開口問道。
“他們沒動我們的東西,只是住的地方一直有人看著我們?!?p> 吳三興說道。
沒動東西就說明陳文靜他們還是有談和的誠意,自己這邊最有價值的就是七星魯王宮地圖了。
陳文靜拿走的那些帛書加起來都沒有吳三興一個人拿到的帛書重要,他們能找到這里估計已經是極限了,剩下的就需要自己這邊出手了。
“我去會會那個陳大學生,看看她的條件是什么?!?p> 秦棟說著翻身下床,向屋外走去。
雨過天晴,看著遠處崢嶸的山嶺,秦棟吐出了一口濁氣。
小院中,陳文靜正在向手下人交代之后的事宜,一副上位者的威嚴,秦棟沒來由的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那一身質樸的模樣。
真不愧是筆記世界里能踏進終極的人之一啊,自己那個時候還真是足夠天真無邪的。
“陳小姐,陳大學生,還是應該叫你陳隊長?”
秦棟披著外套站在門口,開口說道。
“隨秦老板心意吧,現在腦子不糊涂了?”
陳文靜笑著說道,隨后搬了兩個凳子和秦棟一起坐在院子里,就像當時在沙冒村里一樣。
“我真的很好奇,你現在是什么身份?”
秦棟看著陳文靜開口問道。
陳文靜微笑著說道。
“為誰做事?裘考德?”
聽見秦棟開始說出自己背后老板的名字,陳文靜臉色微變,開口說道:
“看來你對我也不是一無所知啊?!?p> “并沒有,我對你知道的挺少的,但是我對你身后的人很感興趣。”
秦棟沒有說謊,他現在對陳文靜的態(tài)度是敬而遠之,他甚至懷疑,陳文靜為裘考德工作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的老板想要長生,就這么簡單。”
陳文靜微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