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爹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h1>
深夜,王行盤膝坐下,魂體踏上涅槃島。
紅正閉目盤坐于一塊巨石之上,面色肅穆。
她身姿纖長窈窕,氣質(zhì)飄渺清冷,卻又隱隱有帝皇般的強(qiáng)者威嚴(yán)流露出來。
就是發(fā)色很奇怪。
美艷如血的及腰長發(fā)此刻,正有點點蔚藍(lán)晶瑩浮現(xiàn),散發(fā)著美輪美奐的星痕之光。
王行吃了一驚,抬頭上看。
就見頭頂紅日與藍(lán)月,前所未有的璀璨奪目,正傾泄如海光芒,好似銀河倒灌至她的身上
使她氣勢越發(fā)威嚴(yán),好似鳳儀天下的蓋世女帝。
“你來了,小鬼?!?p> 良久,若有所覺的紅睜開了雙眼,艷若晚霞的狹長雙眸內(nèi)竟也有藍(lán)色晶瑩星綴。
王行有些疑惑,“紅,這是?”
紅平靜道:“殘血之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qiáng)。既有時間,還是要做足準(zhǔn)備?!?p> 她看向王行,嘴角微揚,“所以,你還得堅持下去哦,小鬼?!?p> 王行道:“沒問題。”
他想了想,道:“那血主,真得可以助我覺醒真力屬性嗎?”
紅說道:“不知道,但他終究不凡,走的又是血力一道,可以一試?!?p> “這樣吶。”
王行轉(zhuǎn)而問道:“他在我身體上做了手腳,這涅槃島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吧?!?p> 紅嗤然一笑,“就憑他,不可能,這涅槃島就是我全盛時期,也未必可以發(fā)現(xiàn)。”
“全盛時期?!?p> 王行頓時眼前一亮,十分好奇,“紅,你的全盛時期是什么樣子的?”
紅沉吟,隨即促狹一笑,“小鬼,那是你無法想象的境界哦~”
王行有些無語,就一點形容詞都沒有,可不是無法想象嗎。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你不能再修煉涅槃訣,若是你真力被封鎖了,還是可以增漲,他定然會起疑心?!?p> 王行頓時有些失落,這段時間算是浪費了。
見狀紅說道:“也不要閑著,好好修煉血力,這是可以完善你修煉體系的東西,將伴隨你終生?!?p> “血力……”
王行喃喃出聲,將之放在心底。
既然暫時不能使用真力,那他就將時間用來練習(xí)如何將自身所修習(xí)的武技,試著用血力放出來。
他恭敬對紅行禮,言說自己的打算。
紅微微頷首,“那就去吧?!?p> 王行遂獨身走入涅槃殿。
翌日。
王行獨自在一處礦道挖礦,神色平靜。
遠(yuǎn)方有沉重腳步聲響起,快速逼近。
陳罡帶著昨天那批壯漢快步走了過來,分散圍攏住王行,影子在礦燈照射下,搖曳不定,有些妖異。
王行凜然無懼,長身而立,神色清冷。
陳罡目露兇光,激咧出聲,“嘿呦,小子,你倒是鎮(zhèn)靜。”
“現(xiàn)在鎮(zhèn)靜有屁用。”
一人目光詭異,嘻哈道:“小子,大爺馬上給你開瓢,保證讓你樂翻天呦!”
另一人附和道:“別說,這小子別說,氣質(zhì)當(dāng)真是不錯,居然還是清冷系的,若再留個長發(fā),換個女裝,嘿嘿?!?p> 污言穢語之下,王行越加冷漠,只是心頭憑生荒謬之感。
心想此情此景,可真是數(shù)十年難一遇,已經(jīng)荒謬到他無法理解的程度了。
轟!
忽地一聲巨響。
礦道出口已被巨石封死,礦道幽深。
“不好,有詐!”
陳罡面色突變,就要催動真力,想要先擒下王行。
咻~
勁風(fēng)掃滅礦燈,王行捏碎瘴氣丹,催動血力激發(fā)瘴氣,同一時間腳踏游龍,瞬息后撤躲過陳罡攻擊。
“??!”
慘叫聲頓時響徹在幽深礦道中,間或有皮肉腐蝕的惡臭味彌漫開來。
此處,有若幽羅地獄。
陳罡撕心裂肺,哀嚎不已,“小子,你做了什么!我錯了,我錯了啊!”
“放過我,放過我,爹啊,你放過你不肖的兒子吧!”
其間居然有絡(luò)繹不絕的叫爹聲,想必喊親爹都沒有這么親切過。
“爹可沒有你們這樣的兒子!”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叫聲越發(fā)慘烈,王行毫無憐憫之心,反而是忍不住愉悅低笑起來,只覺胸臆中陡生酣暢淋漓的爽快之意。
就連壓抑煩躁的心態(tài)也陡然平和下來。
良久,瘴氣散盡。
與此同時,巨石也被撤掉。
楚天波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旋即瞠目結(jié)舌。
入目遍地死尸,衣衫襤褸,皮肉腐蝕大半,露出深深白骨。
依稀可辨幾人身份,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楚天波手底下的礦工俱是面露忌憚之色,隱晦掃視王行,紛紛下意識吞咽唾沫,十分畏懼。
楚天波豪邁大笑,“好,把這幾人找棍子叉出去,好教所有人觀摩,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好……”
那些礦工紛紛上前,拖出幾人殘尸。
見眾人離去,楚天波快步上前,重重拍了王行肩膀。
他喜滋滋道:“且待我運作一遍,拖兄弟的福,說不得咱們也能過一番監(jiān)察隊的癮?!?p> 王行蹙眉,“這能行嗎?”
楚天波眸露冷光,“有何不行,攜此威勢,所有的礦工都將畏懼我們?!?p> “而且,我可是拜過王飚的山頭,他無非就是要既能震得住場子,又能聽話的手下罷了?!?p> 楚天波又笑道:“有了監(jiān)察隊職務(wù),咱哥倆可就從這繁重的挖礦勞動中擺脫出來了,有大把的時間修煉?!?p> 聞言王行也心動不已,心想若能運作成功倒真是不錯。
“好了,我去去就來,等我的好消息吧。”
楚天波雷厲風(fēng)行,轉(zhuǎn)身就走。
不日,已成為監(jiān)察隊隊長的楚天波帶著王行巡邏礦區(qū)。
自從成為監(jiān)察隊之人后,不僅擁有了獨立房屋,伙食也大大改善,還擁有了大把鉆研修煉血力的時間。
王行對此非常滿意,暗贊已楚天波的才能在此真是屈才了,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么的。
“兄弟,不要對這里任何人傾注感情,也包括我?!?p> 突兀,楚天波神色幽幽:“因為殘血之主有種種匪夷所思的惡趣味?!?p> 王行詫異,問道:“比如什么?”
對此,他長嘆了一口氣,沒有做答,“你很快就會知道的?!?p> 他果然很快就知道了。
魔障谷上方籠罩著血色煙霧,終年不見天日,也因此處處彌漫著詭異氣息。
在雨鈴兒的帶領(lǐng)下,王行復(fù)又登上飛舟,前往中心地帶。
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幾次了。
王行詫異看了看身旁面貌恢復(fù)如初的雨鈴兒,倒也未多言。
雖然兩人有仇,但兩人俱在殘血之主手下,且都有一定作用,更是沒什么廝殺的可能。
雨鈴兒平淡道:“沒什么好奇怪的,妾身想要發(fā)揮作用,還是有張臉比較好使?!?p> 王行默然不語。
她不以為意,橫笛于唇,輕吹起來。
笛音曠然悠遠(yuǎn),如萬壑松風(fēng),千山響杜鵑,好似天籟滌蕩胸臆中沾染的塵埃。
這幾乎已經(jīng)成為慣例了。
雖然王行對這個女人有很多負(fù)面看法,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確是才藝高超。
雖然每次吹的曲風(fēng)格都不一樣,但每每都能勾動他的情緒,簡直是神乎其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