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皆離去,苦修
秦梔離開之后,宋牧感知到炩貴妃表面上整天開心的笑,實際上心里裝滿難過。
不過這跟他倒是無關(guān),他把那些禁制用了,此刻心里正心疼,日夜不停的去補充。
這次他真是深深地感到?jīng)]有安全感。
差點,要不是有幻象輔助,他差點就不能秒殺那個七品了。
而且這次刺殺,也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六品或許很少,但并非那么稀缺。
十萬兩黃金居然引出來一堆赴死的六品,估計五品四品才稀缺。
不把自己武裝到真正萬劍,他都不敢出門了。
天亮之后,四處是追殺圍堵和軍隊的結(jié)陣呼喝聲,明顯是金吾衛(wèi)和御林軍展開清算。
數(shù)千軍隊封鎖,除了六品能逃,七品也得死,這種情況,肯定還有靜妃一眾六品追殺。
估計沒人能逃走。
三天后,炩貴妃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被接走了。
前幾日的刺殺,讓靜妃意識到光把皇子聚集在周圍還不夠。
炩貴妃和皇后也是重點的,于是干脆把他們都接到皇子那里,守到身邊。
不停煉制禁制的宋牧罕見的停下了手,然后目送十幾名金吾衛(wèi)押送炩貴妃離去。
炩貴妃還未走遠(yuǎn)時,似乎察覺到前輩的目光,忽的回頭,白皙的小臉上綻放出極開朗明快的笑意。
似乎便算是離別了。
院子里再一次空了下來,院門外那日夜守著的金吾衛(wèi)已經(jīng)不在。
頓時之間,所有人都離開。
到中午,宋牧拿出干糧,下意識想去搶點鹿筋魚翅吃一下,找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了。
連送飯的都不再來了。
宋牧緩了緩,又啃兩口干糧,然后繼續(xù)去拼命的煉制禁制。
一個月后,宋牧創(chuàng)造出了輝煌的戰(zhàn)績。
原本,一個月多一點,他最多搞出一百個殺伐禁制。
而現(xiàn)在,這院子里密密麻麻的五百余殺伐禁制。
便是六品來襲,他也能拼上一拼。
中途,因為精神力的增長,他還試圖用著普通玉挑戰(zhàn)一下進階感知禁制,果不其然,沒搞成。
差距太大了。
不過看著幾百個殺伐禁制,宋牧難得感覺到幾分安全感,只是他回顧下來,自己的本身實力還是有些弱了。
這一個月他一直不休息,拼著命的布置禁制,精神力有了大的增長,實力卻快要幾乎跌落二十點。
這還是他途中吃過一枚補氣丹的結(jié)果。
宋牧可憐的盤點了一下手中的丹藥,基本只剩下九枚補氣丹了。
至于靈芝,只能切片,但是切了之后會藥力容易流逝,他一時半會吃不完,便是浪費。
最好九品巔峰,快突破八品再用這玩意突破。
要趕緊提升自己的實力了啊。
宋牧又潛心苦修,半個月后,哪怕節(jié)儉使用,他身上的丹藥也用完了。
雖然一身氣血突破三十點,但接下來要進步,就只能靠純天賦了。
他自己清楚自家事,天賦這東西,他從來就沒有過。
宋牧小小苦惱了一下,無奈只能自己努力苦修。
他先是布置殺伐禁制,然后每天三個的日常完成之后,便是一下午的努力修煉。
又是半個月潛心苦修,他才漲了一點氣血,堪堪突破三十一點。
感受過丹藥的強力效果的他仰天長嘆,這樣下去,這可怎么行,怕是沒突破七品,就先老死了。
但他又不敢出門,外面現(xiàn)在雖然沒人,但是也是很亂的。
互市估計也得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才能恢復(fù)。
無奈,他只能空握銀票,繼續(xù)苦修。
不過這一日,他這兩個月未曾來人的小院子,在他感知中忽然來了一個訪客。
宋牧還有些驚訝,他在這里潛心苦修兩個月了,連個鳥都少見啊。
這人是個太監(jiān),明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嘀嘀咕咕道:“這里面聽說藏著一個幾百年的老怪物,一日斬盡來犯六品,要是能拜師,那就發(fā)達了,以后那管事太監(jiān)看他還敢不敢惹我?!?p> 宋牧感知到,有些無奈。
看來還是走了風(fēng)聲,幸好自己能藏,肯定沒人能發(fā)現(xiàn)。
等此人進入院內(nèi),先是搜尋了一番,自然沒搜到。
宋牧以為此人就會離去的時候,他又一寸地一寸地的找了起來。
最后沒找到,這小太監(jiān)竟是干脆走到原先院門處,躬身長輯,朗聲開口:“小子有所冒犯,望前輩海涵,小子誠心而來拜師,攜一樁機緣為拜師禮,希望前輩能收小子為徒?!?p> 宋牧不打算理會,此人剛剛搜尋,讓他為了安穩(wěn),只能回到地下,避免修行時躲閃不及會被觸碰到,浪費苦修時間。
別說收徒,他可連好印象都沒有。
宋牧等了好半天,這小子還沒離去,又不想浪費修行時間,只能依著幻象隱身,跑到廂房里修行。
誰料,這小子躬身估計是久了腰疼,一會之后直接跪拜在地上:“前輩,小子發(fā)現(xiàn)一尊六品逝去之地,愿與前輩共享?!?p> 他雖然不知道院子里的前輩是何境界,但在底層小太監(jiān)眼中,六品一般就是頂天的大人物了,肯定會感興趣的。
宋牧對這樁機緣卻無所謂,且不論他可不知道真假,就算他知道真假,六品遺留,定然有許多人爭奪。
說不定這小子拿許多人都知道的即將開啟的機緣炸他,他現(xiàn)在也沒能研究出禁制攜帶盤,去搶那些八品七品搶的東西,危險重重。
還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待在院子里苦修。
修行,不就是為了長生嗎,打打殺殺像什么樣子。
我宋某人豈是那好勇斗狠之人。
小太監(jiān)在院門處跪了半天,心底焦急。
六品機緣這前輩難道不動心?
要是沒有這前輩助陣,那處六品陵墓,他怕是連湯都喝不上了。
據(jù)說一大批八品掌事都在組隊要去探索。
小太監(jiān)一直跪到深夜,無奈嘀咕起來:“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有什么強者隱居,找那么仔細(xì)都找不到?!?p> 他跪這么久腿都跪麻了,運行好半晌氣血,才勉強站起來。
宋牧此刻剛修煉完,看這小太監(jiān)跪到現(xiàn)在,心里還有點驚訝。
小太監(jiān)一瘸一拐,不停嘀咕編排那些傳說這里有隱居強者的人,似乎有些記仇。
沒走兩步,他頓時又倒在地上,臉色驚恐。
宋牧笑了笑,這小太監(jiān),跪這么久,不多活動一下,急著走,這不,還是倒了吧。
不過下一刻,他面色微凝。
一個人影踏過那小太監(jiān),匆忙跑了進來,滿臉血的臉上居然綻放出笑意。
然后直接癱在地上。
其渾身是血,渾身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