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欣悅一手扶著鄭逸,一手提著包包,踩著驕傲的高跟鞋從宴席旁走了出去。圍觀的男賓客目光落在兩個人的背影,尤其是吳欣悅纖細(xì)曼妙的身姿,鄭逸一只手正扶著腰身,直接令男賓客心里一陣吃味。
方才吳欣悅落座宴席,有幾個男律師躍躍欲試,想要獲得吳欣悅聯(lián)系方式,未曾想還沒實施行動就被鄭逸捷足先登。整個慶祝宴本身美女律師少之又少,類似像吳欣悅這樣的極品,可是屈指可數(shù),所謂狼多肉少,自然是被很多人惦記。
這會兒,看到這樣的大美女扶著一個男的走出宴席,至于吳欣悅跟鄭逸等會會去哪里,作為老司機的他們心里邊自然清楚得很,孤男寡女喝醉酒前往酒店,洗刷刷之后,開始研究人類繁衍的生物課……頓時目光當(dāng)中艷羨更盛!
宴席最角落,身著柔美旗袍的若柳,美眸若有所思看著鄭逸跟吳欣悅離開的方向,她靜靜的看著兩個人離開,紅唇微微輕啟,笑著說道:“倒是挺受歡迎的?!?p> 宴席另外一邊,顧天河一杯酒水下肚,有些辛辣,有些刺鼻,卻無法解決心頭的煩悶。旁邊的胖子倒了一杯紅酒,湊在鼻子輕輕聞了聞,漬漬稱奇:“這宴席的紅酒味道不錯??!作為東道主的東海大學(xué),倒是下了些血本。”
注意到顧天河臉色不好,胖子笑道:“何必因為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伙子動怒。今天已經(jīng)是表現(xiàn)得非常好了,至少壓得那些原本想要發(fā)言的人,都不敢再發(fā)出一些評論了?!?p> 顧天河做事非常嚴(yán)謹(jǐn),向來都是追求完美,今日被鄭逸狠狠扇了耳光,氣得他非常的不甘心。他咬牙切齒說道:“這筆賬,我會算回來的!”
……
鄭逸做了個夢,夢里邊他好像在吃棉花糖,又像是頭枕在棉花糖上,起起伏伏搖搖晃晃不覺得顛簸,反而有一種飄飄然然的舒適感。
某一時刻,面前出現(xiàn)一碗非常美味的甜食,像是冰淇淋似的,他忍不住嘗了一口,冰冰的,膩膩的,帶著玫瑰花瓣的香味。某一時刻,他又像是身處于大海當(dāng)中,猶如一葉浮萍,浪花拍擊船板,海浪排在他臉上,刺骨、冰冷、難受。
待得鄭逸醒過來,一束暖陽透過紫紅色的窗簾落在他的眼睛,他皺緊眉頭有些困頓從床上慢慢起來,宿醉的頭疼欲裂讓他悶哼一聲。
“醒了?我還琢磨著要不要叫你起床吃飯?!?p> 吳欣悅慵懶的聲調(diào),讓鄭逸立馬從宿醉當(dāng)中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
鄭逸簡單看了一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鋪,還有身上穿著的陌生的女士……睡衣?
“這是的房間,你睡得是我的床,身上穿著的……我家里沒有男的睡衣,只能用夏天的體恤代替一下給你穿了了?!?p> 吳欣悅倒了一杯牛奶,旁邊的面包剛烤完,拿出來抹了層奶油,開始一邊欣賞鄭逸穿著她的體恤,一邊嘴里享受著甜美的早餐。
鄭逸揉了揉額頭,說道:“昨天晚上我喝了白酒,所以沒控制好酒量,給你添麻煩了?!?p> 吳欣悅喝了一口牛奶,搖了搖頭說道:“一點都沒有給我添麻煩,扶你離開宴席的時候差點要了老娘的命,回來的時候吐了我一車子,后邊幫你洗澡的時候,又弄了我全身濕噠噠,換衣服的時候,一直動來動去,還得把床讓給你休息,我只能屁顛屁顛的睡沙發(fā),一點都不麻煩?!?p> 鄭逸:“……”
早知道就不喝這么多酒,以前頂多能喝幾瓶黃啤,未曾喝過白的兩杯放倒。喝酒果然誤事,但外公曾經(jīng)要求,鄭逸可以不懂得吸煙,但喝酒一定得學(xué)會才行。古往今來,酒桌上發(fā)生過很多大事,也發(fā)生過不計其數(shù)的慘事。但是既然喝酒沒有被淘汰,就證明有它存在的價值。
推杯換盞面紅耳赤把酒言歡的場合下,確實能刺激人的神經(jīng),在微醺的酒意下,壯著膽子能做出一些平時想做卻不敢做的事,這些平時不敢做的事,好壞摻半。
看著身上粉色的女士睡衣,鄭逸搖頭苦笑了一下,第一次女裝就這樣交代出去了。不過,這件衣服算是吳欣悅心里一點小小的抱負(fù),誰讓鄭逸昨天晚上喝得醉醺醺,讓她一個弱女子,又是扶著回到家里,又是幫他洗漱換衣,又是清理臟東西,還落了一身的酒味。
就在這時,吳欣悅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眉頭皺得緊緊的,直接把手機關(guān)機了。她轉(zhuǎn)過頭看著鄭逸說道:“你先去把睡衣?lián)Q了吧。衣服烘干了,放在浴室里邊。”
鄭逸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進(jìn)浴室。他前腳剛剛進(jìn)入浴室,房間外邊立馬傳來了敲門聲。
吳欣悅柳眉微蹙,起身走到玄關(guān)位置,臉色露出幾分無奈,房門剛剛打開,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面而來,讓吳欣悅柳眉擰得更緊。
房門外邊,一位身材有些失調(diào)的婦女走了進(jìn)來,年紀(jì)約莫四十多歲,臉上抹了厚厚的粉底,燙著微卷的頭發(fā),她走進(jìn)房間的時候,先是往鞋架瞥了一眼,似乎注意到什么,又加快腳步往房間走了進(jìn)去,看到床鋪有些凌亂,還有幾件衣服丟在了地上……似乎是睡衣?
婦女轉(zhuǎn)過頭,看著吳欣悅說道:“我剛才給你打電話,為什么沒有接?”
言語當(dāng)中帶著長輩的斥責(zé),濃烈的香水味道,讓吳欣悅感覺有些頭疼。
吳欣悅說道:“手機沒電了。”
婦女說道:“最近聽說你在律師,跟一個小年輕走得非常近?”
“吳欣悅,你可不要忘記了,你是姓吳的。雖然我是你后媽,但是你婚姻大事,我作為你的長輩,說一兩句那也是可以的。”
“不管你最后有沒有要跟楚云飛在一起,但是無論最后你跟誰在一起,你所代表的,都是吳家的臉面跟聲譽!”
吳欣悅美眸平淡,面無表情,直接選擇沉默進(jìn)行回應(yīng)。
這婦女看到吳欣悅沒有回應(yīng),心一下子陷入谷底,這要是換成平日的話,以吳欣悅伶牙俐齒的性格,早就怒懟婦女幾句,讓她恨得直癢癢想要撕爛她的嘴了。
這會兒,吳欣悅選擇沉默,心里邊突然出現(xiàn)不好的預(yù)感。
咔!
浴室房門被打開。
鄭逸重新洗了個澡,頭發(fā)濕漉漉的,拿著一塊毛巾擦拭著頭上的水漬走出浴室,忽而,他注意到房間當(dāng)中,除了吳欣悅之外,還有一個陌生的婦女。
吳欣悅走到鄭逸身邊,挽著鄭逸的手,露出甜美的笑容,說道:“媽,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鄭逸!”
婦女:“?!?????。?!”
鄭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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