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呢?”
林璐瑤的鄰居這幾天都在想她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天,她家來了兩個陌生人。
待了沒多久后就走了,還帶走了她的兩個孩子
第二天,林璐瑤的老公居然背著書包上學去了!
簡直是讓人懷疑人生!
天變了?
老天爺開了眼?
“不過,他怎么好像變成了一個孩子呢?”
……
那天,李元文用法術抹去了林璐瑤老公的一部分記憶。
他不會記得自己還有個老婆,也不會記得自己有兩個孩子。
只是在繼續(xù)自己某一年的生活。
至于為什么沒有了結他的性命,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李元文也不確定林璐瑤是怎么想的,只能采取了一個較為折中的辦法。
讓一切都暫時回到原點吧。
當林璐瑤見到自己孩子的那一刻,心里懸空著的巨石落了下來。
如今,她的孩子仍舊借住在她的鄰居家。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啊。”
剛剛探視完林璐瑤沒多久的李元文二人離開了醫(yī)院。
醫(yī)院,這個地方往往都比較繁忙,每天都能在這里見到生離死別。
人性的美與丑、好與壞都會在這里一一展現(xiàn)。
“怎么了?突然就感慨了?!?p> 見蕭雅楠嘆了口氣,李元文問了句。
“你說,我們這一輩子到底是為了什么而活呢?如果生命的盡頭是死亡,那我們又何必要活下來呢?”
一個問題未平,另一個問題又起。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同樣的問題,但是所找到的問題答案是不一樣的。”
“從一個人的生長環(huán)境,社會交際圈,個人的人格品質(zhì)判斷,不同環(huán)境下的人總有著不同的差異?!?p> “有些事情,我們并不能夠改變,隨波逐流才是大眾現(xiàn)實,有句話說得好:俗世洪流,能站得住腳已經(jīng)是千難萬難?!?p> “其實誰都很普通,誰都很平凡,有的人沉淪自我,有的人則升華自身。”
“糊涂的人或許快樂多一點,反倒是那些知道很多又想的很多的人會痛苦一些吧?!?p> “誰又能說愚昧,不是另一種快樂,而理性,是另一種折磨呢?”
蕭雅楠沉默少許,幽幽一言:
“你怎么好像是一個哲學家,我不過心有所感,偶爾感慨一下,你卻能想那么多,要是給你一個問題,你估計能寫出一本書來。”
“從盤古開天地寫到科技信息時代大爆發(fā)?!?p> 李元文眉頭一皺:“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呀?!?p> “那,你的這個同學,你有什么打算嗎?”蕭雅楠話鋒一轉(zhuǎn),不想再跟他探討這些話題了。
林璐瑤嗎?
怎么安排,同學一場,該給的他都會給的。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的有兩種選擇。
住院費用都由他包,雖然她是被自己的老公打的,算不得工傷。
另一種就是他先墊著,等林璐瑤以后有錢了再還給他。
當然,他深知第二種情況,林璐瑤的經(jīng)濟水平,怕是較為難了。
她還有兩個孩子要撫養(yǎng),又有多少的余錢呢?
或許這樣做,誰也不會欠誰的人情,她也會很有自尊。
可林璐瑤的身體狀況也不是太好,若是有這么一筆債務追著,她的意志力再堅強又能走多遠呢?
恐怕家破人亡不是一句空話。
李元文想了想說:“她的脊椎被傷到了,我想,以后就培養(yǎng)她做行政這方面吧,她的心地也能說一句善良,值得如此?!?p> “醫(yī)藥費,我會替她掏的,不過要簽一個對賭協(xié)議,那就是他的兩個孩子得考入一個好的大學,而后為我們的公司效力五年?!?p> 蕭雅楠:“公司?就那個超市嗎?不大可能吧?!?p> 李元文笑了笑道:“我只是這么說,給她足夠的尊嚴和希望,否則的話,將人從一個坑里面拽出來,再眼睜睜地看著她掉入另一個坑?!?p> “我是圖什么呢?好玩嗎?”
就像當初,他剛剛從太極石磨盤里的那個世界中醒來就遇到了曾可晶的事情。
也不知道,她的父親身體如何,還健在嗎?
曾可晶給了他跟陳行書各自一筆錢。
陳行書委托曾可晶捐掉了,李元文的則是留了下來。
因為他知道,那些錢,恐怕到不了多少真正需要幫助的人手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滋生了一些黑暗面的擴大。
頗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覺。
若是真想做好事,那就買幾雙鞋,背上行囊去走一走大好河山。
看看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身體力行。
而不是假借別人之手,做一件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
如果某一天李元文想要幫助一個人,絕對是有著什么原因的。
貧窮,不是別人幫助你的原因,這是千百年來的古人們,總結出來的大道理。
良久良久。
蕭雅楠說了一句:“活著,不容易吶?!?p> “是啊。”李元文應了一聲。
“去超市一趟吧。”
“做什么?”
“種下一枚種子,憑風生長,任雨吹打就是?!?p> “?”
沒多久后,二人來到了超市。
李元文讓劉偉龍?zhí)崆瓣P閉了店,然后帶著七八個員工去了縣城里最好的酒樓。
在其中一個包廂里。
當涼菜剛剛上完,李元文說話了。
“各位,今天我組織了這場飯局就一個目的,就是聊一聊我們的超市,聊一聊我們彼此的未來,當然,不是雞湯?!?p> 下面的人聽著他的話。
“從今天起,我將正式啟動這個平臺,以超市為中心輻射點起源,我將不參與你們的任何管理,并注入一筆啟動資金?!?p> “你們可以隨意的開拓業(yè)務,只要是不違法,能把這個平臺做到什么程度我就支持到什么程度。”
“未來的某一天,你們不是沒有成長為高管的可能,今年,我就會擬定初始股份合同,我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你們是以合伙人的身份聚在一起。”
“要么,你們脫胎換骨改變自己的未來,要么,虧空掉我注入的起始資金,自甘平庸,好聚好散?!?p> “這頓飯,我是帶著誠意來的,以后如何,請列為自思自量,我,李元文,先干為敬?!?p> 說罷,他飲盡杯中的酒,而后鞠了個躬。
“我就先走了,三天后,我會帶著合同來重新與大家見一面,菜已經(jīng)吩咐好上了,我就不多打擾了,所有的賬我來報?!?p> 七八個員工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目送他離開。
等他走后,員工們才聊起來。
“他這是怎么了!”
“老板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們要不要給他找個醫(yī)生看看腦子?”
“怎么能這么說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