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元文早上醒來,幾縷陽光如約而至。
一看時間,才七點多。
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洗漱,他便看到了姨媽忙碌的身影。
姨媽是要上班的,等她留好了早飯也就該走了。
“這么早就醒了啊?!?p> “是啊,在做什么吃的?要不還是我來吧?!?p> “不用不用,你們年輕人難得能回來,能享受一天就享受一天吧,我聽說你們年輕人的壓力非常大,
跟我們這代人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p> 不一樣嗎?也許,真的不一樣吧。
李元文沒有經歷過他們這一輩的日子,可也知道很難熬,說幸福說快樂,誰又比誰好過呢?
幸福的人永遠都只是那一小撮人,為所欲為的那一小撮人。
該你吃的苦,該你流的淚,老天爺是不會憐憫你的。
院子空間還是有的,心血來潮的李元文第一次在這里打起了太極。
他的動作很慢,比公園里的老頭老太還要慢。
但又很特別,哪怕你從未學過太極也能一眼瞧出他打的很特別。
“起來吃飯了!”
“嗯……”
高馨雨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般無力地哼了聲。
蕭雅楠早已穿好了衣服站在床邊。
“是……是雅楠姐啊,讓我再睡會兒……”
頭一偏,被子一蒙,誰來都不好使。
但最后,高馨雨到底還是起來了。
畢竟再不起的話就又要被老媽叨叨了,或許她可以繼續(xù)賴著,在睡懶覺跟起床之間,她更不喜歡聽老媽的喋喋不休。
二人一同從屋里走出,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打太極的李元文。
高馨雨更是直接開口喊道:“哥!你怎么還會這個???這不是公園里的老年人才會的嗎!”
李元文沒有立即作答,而是又連貫的打了幾個套招后方才說:
“你多看看那些會太極的道士是怎么打的,哪怕是看視頻,經年累月下也能看會,而且,太極對活血化瘀、延年益壽這方面也是有效果的?!?p> “要不要學?。课医棠惆??!?p> “我還是吃飯吧……”
李元文:“……”
意料之中,年輕人少有對這方面感興趣的,更遑論是她這樣的女孩子呢。
看看電視刷刷視頻還差不多。
但,李元文覺得高馨雨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悟性的。
如若不然,上次引導著問過她若是能長生要不要選擇的時候她也不會自己的道理了。
悟性,才情,機會,時勢。
欲成真修者,缺一不可。
很顯然,李元文有個自己還沒有搞明白的天大機緣。
在這個靈氣稀薄到幾乎沒有的時代,諸真修哪里還有時勢可言?
又能有幾分機會呢?
話分兩頭,就在李元文幾人享受平靜生活的時候,有幾個真修在一處山上打了起來。
“調查組的人都是狗鼻子嗎?怎么我走到哪兒咬到哪兒?”
“死鴨子嘴硬!”
“一見面就打生打死,也不怕把自己的小命兒玩沒了。”
“先死的肯定是你!”
三個人,兩個中年真修在圍攻一個青年真修。
且全都用的是冷兵器,其鋒利度不低,打斗間甚至能把周圍的樹木給削斷了。
如果李元文也在這兒的話就會發(fā)現,那個青年真修他曾經見過,正是那天遇到的西裝青年。
乒乒乓乓?guī)茁暠鹘唤拥穆曇繇懫稹?p> 雙方看似暫時誰也奈何不得誰。
“我們的人馬上就到了,束手就擒還能留條命在?!逼渲幸粋€中年真修試圖說服他投降。
哪知這青年只是冷冷一笑什么都沒有說,手上的攻擊力度還更猛了些!
青年找準機會,一刀豎劈就要從他的腦門落下。
好快的刀法。
這是這個中年真修第一時間的想法。
“老趙小心!”
另一個人覺察不妙,但還是晚了些。
“去死吧!”
預想中糟糕的結局并沒有出現,關鍵時刻,老朋友豐富的戰(zhàn)斗經驗使他往后偏了半步。
但他還是受了傷,肩膀被削開一個大口子,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走!”
但青年真修又豈能讓他們如愿?現頹勢已顯,要二人的性命不過是時間問題。
也許十分鐘,也許二十分鐘,這兩人必定會死于他的刀下。
就在此時,青年的后背突覺一怵,毫不猶豫地躲了開來。
“終于來了!”那名重傷的中年真修喊道。
來人一來就對他一頓窮追猛打,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險,看得出,都是殺人的招數,沒有花里胡哨的無用招。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兩人分離開來。
三人對一人。
無言。
唯凜冽殺氣飼身。
而雙方的身份,分別是司職調查組總部的三個筑基期真修。
那個西裝有些凌亂的青年則是他們口中的邪魔外道。
乃斷血門現任掌門,咎科。
沒錯,斷血門又死灰復燃了,且來勢洶洶,若是不加以阻止,恐怕不知要有多少無辜的人遭殃。
咎科似乎毫不在意面前這三個人,旁若無物的騰出一只手整理衣服。
帶有血跡跟利刃劃痕的衣服倒也能看得出是一件西裝。
調查組后來的這個人同樣很年青,身著調查組的衣服,臂章跟左胸口上還各有五個字:特別調查組。
咎科整理好衣服后看著他們說道:“調查組嗎,干嘛非得跟我打生打死的,畢竟無冤無仇的?!?p> 調查組后趕來的青年則回語:“你以武犯禁,肆意非法掠奪普通人的生命,并且修煉了有違天和的修魔功法,
試問,你這種存在若是活著,那對天底下萬萬千千的普通人來說是多么大的隱患?!?p> 咎科沉默了數個呼吸,方才說:“是啊,我不死誰死,但束手就擒我可做不到,想要我的命,憑你們還不夠資格,
讓你們的組長來吧,今日,我不殺你們?!?p> 說完,咎科轉身就走,也不在意身后調查組的人會不會追上來。
一分鐘后,早已不見了他的身影。
后趕來的調查組青年心底松了口氣。
“先去醫(yī)院吧,這手臂還能保得住,那個人其實并沒有出全力,而我們噗!”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就突出一口黑血來。
“陸典!”
“難道你用了禁術!”
原來,這名調查組的年輕后輩叫做陸典,年紀輕輕已經是筑基后期的修為了。
但也不是筑基圓滿的咎科的對手,更何況,咎科知道,陸典絕對沒有全力以赴。
能在草原同時對戰(zhàn)八位調查組筑基后期修為真修的人怎么會輕易逼走呢?
那咎科,到底藏了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