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后,高馨雨出了院,學(xué)校倒是沒有回去,而是住在了李元文新租的一棟別墅里。
與李元文買的那個別墅是同一個別墅區(qū),大極了!
“這里住的不太適應(yīng),我還是想要回鄉(xiāng)下?!币虌屪×藥滋旌蟊闾岢鲆厝?。
李元文再三挽留無用,也只能理解了。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唯有心安處才是故鄉(xiāng)。
“馨雨有你照看著姨媽也比較放心,我得趕緊回去上班了?!?p> 兩人親自送她去了車站,直到姨媽坐上了車方才返回。
別墅里,李元文與高馨雨坐在一起,身邊多了幾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眼鏡的女人站著。
“從今天起,你的安全就由她們來負(fù)責(zé)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是不想上學(xué)了,我會想辦法幫你找一份好一點的工作的?!?p> 忽然,李元文對高馨雨說了這么一通話。
而高馨雨聽起來覺得非常不可思議:“她們,不都是跟我們合租的租客嗎?”
一時間,李元文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他是既不想別人知道自己的身家,也不想太高調(diào)了。
如果他當(dāng)初不把安保隊說成是租客的話姨媽表妹兩個人估計還真就沒辦法住進(jìn)來。
現(xiàn)在姨媽回鄉(xiāng)下了,想著也沒什么大問題了,所以李元文就讓安保隊走到明面上了。
現(xiàn)在想來,一支十七人的安保小隊每次出行都得有三輛商務(wù)車才行。
豪華嗎?其實只能算是普普通通。
“我們要汲取教訓(xùn)吶,陽光照不到的地方總會有些骯臟的東西藏在暗處,這只是普通的自我防衛(wèi)手段而已,你就放寬心吧?!?p> 合租室友突然全都變成了保鏢,高馨雨歪著頭露出了狐疑之色。
“哥,你真的是給有錢人看別墅的嗎?我怎么覺得你有好多事兒瞞著我呢?”
“這不重要,對了,我想看看你們的校園網(wǎng)?!?p> “行?!备哕坝隂]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給了李元文她的賬號。
“跟你有仇的那名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來著?”
“安妙雯,你該不會還想著替我討回公道吧?算了算了,心意我領(lǐng)了,畢竟我現(xiàn)在也沒事兒,不要惹事了?!?p> 李元文瞥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個大善人,要不是吃了兩粒丹藥,恐怕你現(xiàn)在還是個植物人呢!
似乎是覺察到他的神情不對,高馨雨挽住他的一條胳膊尷尬的笑了笑。
“你還沒考駕照吧?這段時間你就抽空考一個,我給你掏學(xué)費?!?p> 李元文將話題扯了開來……
幾天后,李元文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一個偏僻的村子里,且非常有目的性的來到了一戶人家里。
“有人嗎?”
院門是大開著的,從里面?zhèn)鱽砹烁优鼥|西的聲音。
只見一個穿著單薄外套的老漢正在院子里劈柴,他停下了手里的活計盯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找誰?”這個人很陌生,不是村子里的年輕后生。
“我找梁醫(yī)生,請問您是嗎?”
“醫(yī)生?我倒是姓梁,可是卻不是醫(yī)生?!?p> 老漢緩緩地從兜里掏出一根自制的旱煙來點上,好奇地看著李元文,一時間他也摸不準(zhǔn)這人是干啥的。
憑他多年來的看人目光來說,此人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惡意的。
“這里不是有個獸醫(yī)住在這兒的嗎?”
“哦!你是說這個啊!那應(yīng)該就是我了,獸醫(yī)能算得上是什么醫(yī)生呢?!?p> 梁老漢笑著擺了擺手,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頗有些自豪。
李元文聽到這話后眼前一亮,看來是找到正主了,得虧他沒白費工夫。
“那就對了!我找您有點事兒,您現(xiàn)在還是獸醫(yī)嗎?”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畢竟都沒有人養(yǎng)牲口了,我也沒什么用了?!?p> 也是,一路走來,這個村子其實挺破敗的,更沒什么人氣,老人都很少見了,年輕人那是一個都沒見著。
“小伙子,你找我有啥事兒嗎?”
“嗯,我家喂了幾頭牲口,這不是有公有母嘛,就是不下崽,尋思著能不能找些藥來提一提那啥?!?p> “那你可是找對人了,遠(yuǎn)不遠(yuǎn),不遠(yuǎn)的話我跟你去一趟,興許不用藥呢!”
看得出來,梁獸醫(yī)是個熱心腸的,不過李元文還非要那藥不可。
“遠(yuǎn),遠(yuǎn)得很,公交都要倒好幾趟呢?!?p> “哦,這樣啊,那我是去不了了?!绷豪蠞h怕太遠(yuǎn)了不好找回來,這公交車都要倒好幾趟呢!
年紀(jì)大了記性不是很好,這些年國家發(fā)展也快,好多記憶里的城街巷道都不見了原本的模樣。
也不想往遠(yuǎn)處跑了。
“那你等一下,我去給你取點。”
“好!”
不疑有他,梁老漢轉(zhuǎn)身回了屋里去翻去了。
而李元文就站在院子里靜悄悄的等著。
十幾分鐘后,梁老漢出來了,手里提著一只小黑袋子,然后交到了李元文的手上。
“還有七八粒,一次給個一粒就行了,應(yīng)該是管用的,放的太久了藥效難免有些揮發(fā)了?!?p> “好!謝謝您!”
收起東西,李元文就走了。
目送著李元文的離開,梁老漢又繼續(xù)劈起了自己的柴火。
好久沒見過年輕人了,他是個孤寡人,沒個孩子,也沒有老伴,平日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雖說二人素昧平生,但聊起來總是想要再多聊一會兒。
梁老漢沒有想到的是,隔了一會兒,那個年輕人又回來了,且還提著不少東西。
李元文去而復(fù)返,手里多了五斤雞蛋一箱奶,還有一條不是很貴的煙和兩斤白糖。
這都是在村里的小賣鋪里買的,用不了一百塊錢都。
村里人就是這樣,像他問獸醫(yī)要那啥藥的事兒算不得什么,給錢人家是不會收的,但要是買些東西過去,半推半就的也就收下了。
李元文活了這么多年是吃過不少這方面的虧的,慢慢的這些道理也就懂了。
“你這是干什么!”
果真如此,梁老漢先是拒絕的,但拗不住李元文執(zhí)意要給,最后非拉著他吃了個飯,反倒成了李元文推辭不過了。
“呵呵呵,娃呀,你是不知道,過去那幾十年,還有人吃這東西呢,通常來說把那藥片兒一掰,分兩半吃也沒啥?!?p> “哦?還有這種事兒啊!”
李元文故作驚訝,雖然他就是打算給人吃的……
“當(dāng)然,你聽我給你說……”
這頓飯吃的非常有意義,梁老漢還另外給他拿了一些給牲口吃的類似于蒙汗藥的那種藥。
用他的話來說叫什么來著?
梁老漢:勁兒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