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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尚公主開始

五十八章 藍玉的保證

大明,從尚公主開始 學著點 2254 2022-08-15 11:06:49

  任范有了憑仗,頓時神氣活現起來。他收攏打散了的隊伍,將車陣圍了起來??上н@次又死傷了一、兩千人,圍得稀稀拉拉,不成樣子。

  五百野戰(zhàn)兵,出頭的椽子先爛,只剩下了兩百多人。領頭的與任范見過馮當后,詢問起接下來的打算。

  馮當是狗咬刺猬,無從著手,沉吟了半天,“可惜榆樹不如松、柏,長不成合抱大木,做不成撞車使用,你們先用火箭燒一下看看?!?p>  任范在一旁高聲贊道:“好主意,戰(zhàn)車一起火,看傅忠往哪里逃?!?p>  回來后,他對吳忠的士兵喊道:”兒郎們,打起精神,我們用火攻。但見火起,只管往車陣里沖,必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雪恨?!?p>  吳忠的士兵一聲聲吆喝,將箭桿纏上一些草,點火后,從四面八方向車陣射了過去。燒著的箭桿訂在車身上,一時間濃煙滾滾。

  任范獰笑著說道:“傅忠小賊,毛都沒長齊,就敢做天下大不韙的事,看你怎么個死法?!?p>  章回小說里描寫的燒戰(zhàn)船、戰(zhàn)車,不是不能信,但那得有足夠的火油撒在車、船身上,火箭一射,才能燒得起來。

  這是來不得半點假的戰(zhàn)場,戰(zhàn)車都是用櫟樹、柞樹、樺樹、槐樹、山櫻桃、山杏之類的硬木做成,本身燃點就高,又做過防火處理。不被火油浸透,僅憑箭桿上那點火,怎么燒得起來。

  傅忠早有預案,吩咐士兵趕緊就地取土,掩埋火苗。幾個呼吸的功夫,火苗就被滅掉了。

  馮當深感失望,誰想到傅忠會用戰(zhàn)車對付騎兵,又沒有帶火油來,現在用火攻,明顯不能夠。

  他目視任范,“任總兵,我們是來幫忙的,況且又是騎兵,沒辦法對付戰(zhàn)車。你想要打敗傅忠,只能自己去想辦法。我們在旁邊監(jiān)視,他不敢從車陣中突出來,只能被動挨打。這要打不贏,那就別怪我們了。”

  任范自知馮當的話有道理,不得不強打精神,鼓動士兵道:“弟兄們,有騎兵為我們保駕,他們只有挨打的份。沖上去,滅了他們,每個榆林兵的人頭五兩銀子,當官的十兩,誰殺了傅忠,賞一千兩?!?p>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何況形勢有利于自己這方,只要撕開了車陣,騎兵一沖,勝利唾手可得。士兵們嗷叫著沖向車陣,企圖搬開戰(zhàn)車。

  這些兵想得太天真了,面對面都打不過人家,還想對付有戰(zhàn)車掩護的榆林兵。等他們冒著箭雨,沖到車陣前,動手搬起小車時,榆林的士兵,遠的還是用箭射,近的就用長搶捅。

  留下一地尸首后,吳忠兵又被打退了。

  銀子是好東西,可惜他們沒有本事拿得到。

  時候已經過了午時,雙方的士兵都饑腸轆轆。

  馮當和傅忠的士兵都帶有干糧,這兩方一個虎視眈眈,一個好整以暇,吃喝起來。

  吳忠的士兵出來已經很多天了,干糧早就用盡,沒辦法,只好就地打火蒸饃。

  傅強邊吃邊罵,“他娘的,這里與草原接近,馬匹容易搞到手,朝廷怎么就不準我們配備騎兵,這樣的窩囊仗打得真憋氣。”

  傅忠心里更是著急,他倒不是怕輸,拖下去肯定能贏,只是這場仗不知打到何時去。車陣是對付異族的,他們沒有補給,很快就會有結果,任范卻能從靖邊取得補給。

  這時他才感到當家人的難處了。小麥收完,就得防著西、北兩邊的搶掠。村里的學校也不知建得怎么樣了。檢、法招人的試卷還沒著落。這些事縈繞心里,說都沒地說處。

  對傅強的抱怨,更不敢告訴他,這是朱元璋心里的猜忌。

  他安慰道:”你不要著急,沒有騎兵,我們照樣能打勝仗?!?p>  傅強是打老了仗的,擔心說道:”要是他們搞來了火油,這仗就慘了?!?p>  傅忠:”那是在南方,這里氣候干燥,土塊一搓就成了粉,蓋在車身上,燒不起來的。“

  嘴上這么說,心里也知道根本不行,真要用火油燒起來,土是蓋不住的。

  他抬頭看看地形,接著說道:”快點吃,吃完后向橫山那邊移動?!?p>  傅強:”大公子,車都扣在一起了,怎么移得動?!?p>  傅忠:”一臺當然是移不動,但整體移動是可以的。每個士兵推好自己的車,啟開兩端連接,聽我號令,同時動手就行了。“

  吃完干糧,傅忠吩咐動手,只要到了那個小坡,加上戰(zhàn)車的高度,就更不怕馮當的騎兵了。

  到底是在自己的轄地打仗,橫山鎮(zhèn)到戰(zhàn)場,比任范到靖邊縣的距離,不知近多少,只要這樣對耗起來,一定能戰(zhàn)勝他們。

  馮當叫來任范,一邊吃著干糧,一邊商量對策。

  馮當:“看來還得去靖邊取來火油,不然,這仗沒法打?!?p>  任范:“馮大人,要是您能出面。事成之后,我們必定有一份心意?!?p>  馮當假意推辭道:“上命差遣,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心意就不必了。”

  任范:“一定的,一定的?!?p>  馮當正要安排人手去靖邊,監(jiān)視傅忠的士兵急吼吼跑過來,稟報道:“出怪事了,榆林的車陣像一個活動的城堡一樣,向橫山移去?!?p>  馮當把手里的干糧往嘴里一塞,嘟嘟囔囔說道:“一起去看看,他們搞什么古怪?!?p>  一看情況,馮當趕緊說道:“馬上擋住他們,不然,等他們移動到了小坡上,更加增添了攻破的難度。只要拖到火油一到,他們就插翅難飛。

  正在觀察敵情的傅強,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瞥了馮當一眼,頓時高喊起來,”來者莫非是馮當?!?p>  馮當猛聽得自己的名字被呼喊,下意識看過去,與傅強照了個正面,躲都來不及。

  藍玉兩次隨傅友德征戰(zhàn),馮當與傅強分別為兩人親隨,又都是猛將,自然熟識。

  傅強大喝一聲:”馮老弟,我們是一個鍋里撈過食的,你這是做什么?!?p>  馮當滿面訕訕然,不好意思說道:”上命差遣,不得已而為之,可怪不上老弟我?!?p>  傅強:”你就不念我們血戰(zhàn)云南、橫行四川的交情?!?p>  馮當:”我倒是想念舊情,奈何軍令如山,這你懂的?!?p>  傅強見撕破了臉,哈哈笑道:”好呀,等下就看誰的刀快?!?p>  傅忠問道:”他是誰的手下?!?p>  傅強:”藍玉大將軍原來的護衛(wèi)?!?p>  傅忠聽后一喜,縱馬靠近馮當,正要發(fā)話,劉振、張略如哼哈二將,一人拖過一輛戰(zhàn)車,站在車上,舉著盾牌,檔在傅忠前面。

  傅忠也沒辦法,把二人往兩邊拍了拍,從中高聲說道:”馮將軍,可認得我嗎?“

  馮當心想,打的就是你,穎國公的兒子又如何,奈何得了我們淮西子弟兵嗎?

  他敷衍說道:“我受上命差遣,特來調解你們兩府的糾紛。我看傅公子不妨放下武器,隨我到行省一趟,布政使必然會原諒你的孟浪。”

  傅忠一聽,頭皮頓時發(fā)炸,他強壓了一口氣,說道:“放下武器,說的輕巧。既然你來調解,怎么不要任范也放下武器,有你這樣調解的嗎?“

  ”你們布政司偏袒一方,行事不公,有何面目來管我們的事?!?p>  ”我受皇上親簡,主政榆林,皇上都許三年不問榆林之事,宋展算什么東西。“

  ”當然,他是朝廷方面大員,結論自然由皇上親斷,我不能猜,也不敢猜?!?p>  ”至于你,一個從三品的將軍,資歷不夠開府,鼻屎大的前程,也敢來趟渾水。兵部撤不撤你,我都懶得去問。”

  馮當臨行之時,宋展曾有暗示,此事就算皇上知道,問題也不是很大。他哈哈大笑,“你小子風發(fā)了,當自己是中樞要員嗎?還是仗著你爹國公招牌,藐視國法,動搖國本?!?p>  傅忠心里暗暗嘆息,朱元璋的猜忌到了病態(tài)的地步!沒有他的默許,宋展敢置鄰省軍隊進入轄區(qū)而不顧嗎!我這完全是為了大明百姓著想。難道所有的帝王,需要的只是懦弱、愚昧的黎庶嗎?

  他“呸”的一聲:“你一個癱子,也敢輕言國本?!?p>  馮當怒火中燒,“無知小兒,不留口德,看你怎么逃得出這天羅地網。等火油一到,就是你的死期,我倒要看看誰是癱子?!?p>  傅忠哈哈大笑,“不要說就你這么點無能之兵,再多能奈我何?!?p>  ”你的老主子藍大將軍,在我家中,當著我爹和上柱國、右中書、參軍國事的面,拍胸向我保證,他的干兒子要是沖撞了我,必打斷一條腿?!?p>  ”你是藍大將軍的干兒子嗎?他只會打斷你一條腿嗎?你還敢以藍大將軍的護衛(wèi)立于世上嗎?“

  ”你主子的話言猶在耳,是我沒有口德嗎?喪家的癱子,看在你是受上命差遣的份上,只要你現在抽身,我不跟你計較。否則,你倒是試試你主子的棍子硬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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