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方嬤嬤走上前,“可是未睡好?”
“我頭有些暈?!苯柰┠X袋還是懵的,急需要時間緩緩。
她不過是睡前嘟囔了一二,倒是真的讓她體驗了一番穿書的離譜事兒?
雖說她縱橫各大權謀小說之間,自覺著宮斗、權謀、宅斗、心理等等“理論”知識還算不錯,但她未曾實踐過啊。
等等,這腦海里突然多出來的經(jīng)歷和知識是怎么回事?
她是U盤嗎?
還帶自動讀取原主的記憶的?
“這……綠蘭,你快去尋太醫(yī)!青竹,你快隨我扶著公主到床上坐著去?!狈綃邒哂行鷳n。
青竹和綠蘭的兩個丫鬟是姜疏桐的貼身丫鬟。
綠蘭聽到方嬤嬤的話,趕緊沖了出去尋太醫(yī),青竹跟隨方嬤嬤扶著姜疏桐回到床沿。
待姜疏桐坐定,方嬤嬤恭敬走到她面前俯身開口:“公主身體抱恙,可需奴去給皇后娘娘回稟,公主……便不去參加品茗宴了?”
青竹糾結了番,還是插了一句嘴:“嬤嬤,此次品茗宴公主準備了許久,不若等太醫(yī)來了,檢查一番,再行定奪吧?”
方嬤嬤點了點頭:“也好?!?p> 姜疏桐耗費了極大的心氣,坐在床沿,愣是挺著精力適應了許久許久,才轉過這個彎來。
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說,自己突然成為一部小說的穿書女孩,豈不可以當成上天恩賜?
既來之,則安之。
《離世》的劇情雖離譜,但留給她的發(fā)揮空間卻還挺大啊,不妨試著當個劇本殺,玩?zhèn)€盡興暢快的好。
是了,她向來樂觀。
如此反應過來之后,她才發(fā)覺,太醫(yī)已然給她把完脈了。
方嬤嬤擔憂問道:“太醫(yī),如何了,可知殿下是何病癥?”
“殿下脈象并無不妥,許是方才起身太過著急,引得一時頭暈,也是正?,F(xiàn)象,還需多走動走動,便無大礙了?!?p> 眾人都放下了心。
方嬤嬤看向姜疏桐:“公主,品茗宴您看,您去嗎?”
“此品茗宴可事關太子哥哥的婚事?”姜疏桐嘗試著問。
方嬤嬤微微頷首:“是,皇后娘娘有意在花宴上為太子殿下物色正妃。”
原著品茗宴上,寧后按照寧帝的囑咐,收養(yǎng)林清顏為義女,并認準了吏部尚書宋笠的嫡女宋毓章為太子正妃。
姜疏桐暗吸一口冷氣,若此番仍似原著那般,寧后收了林清顏為義女,太子姜景行與她便再無可能了。
她既然來到了這里,要不去盡力試試改變些什么——比如說男女主的感情線,不然她穿越過來干嘛?
看戲?
那哪行呢。
沒有時間給姜疏桐了,她無比深刻地排斥原著那令人心梗的結局,此番必須得出現(xiàn)在品茗宴上,小試牛刀一把,力挽狂瀾!
“嬤嬤,我好多了,還是早些去吧?”姜疏桐打定了主意,徑直往外走去,“這次品茗宴若是去晚了,到顯得我矯情,也會讓母后為難?!?p> 方嬤嬤聽完姜疏桐的話,有一瞬間驚訝,姜疏桐隨性慣了,這般識大體倒還是第一次。
待姜疏桐走出殿門,看了看身后牌匾上“華陽宮”三個字,真是富貴迷人眼,老天待她不薄?。?p> 隨后跟著宮人的指示乘上步輦,身后跟著紅色華蓋,宮人見了皆佇立垂頭,不敢冒犯尊顏。
姜疏桐見狀頗為不適應,干脆一手撐著頭,闔上了雙眸,思量起“姜疏桐”這位昭陽公主的性格,她原本以為原主身為嫡公主,自然是自由灑脫,放蕩不羈,不可一世。
但未料她仔細分析了原主的過往,卻實是一個不愿交際,沉得住氣,久居宮中,不喜社交之人。
與此同時,她深諳朝中重事,與她嫡親太子皇兄——姜景行最是親密,從小就膩在他身邊,一同習文練武,一同師出于太子三師,也懂得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亦通曉古今,博聞強記。
大瀛皇朝民風開放,女子地位并不低,她身為公主,也是捧在皇帝皇后手中長大的孩子,沒受過什么苦。
沒受過苦?慘了,根據(jù)以往看小說的經(jīng)驗,哪有這般的好事兒,她恐怕后面要遭老罪了,要提前做好準備的好。
思前想后,姜疏桐穿過來后怎么為人處世,其實也沒多大關系——她性格本與原主未有很大區(qū)別,記憶里也包含原主過往所有信息。
兩個靈魂共存一個身體?
還是一個靈魂代替另外一個靈魂?
她還來不及細想,時間便匆匆溜走,步輦已經(jīng)停到了鳳儀宮門前,她只能先將思緒放在應對過會兒的品茗宴上。
……
鳳儀宮內,姜疏桐下輦后先去后殿見自己的母后。
“請母后安?!?p> “昭陽,快來!”寧后扶起行禮的姜疏桐,“看看母后戴哪個發(fā)釵好看!”
寧后跟姜疏桐現(xiàn)代母親截然不同,現(xiàn)代的母親微胖,臉上可能是因為保養(yǎng)不當,已生出不少皺紋,一雙手因為在廚房里忙碌,燙出了不少油印。
而自己現(xiàn)在的母后,一舉一動風韻迷人,雖年過三十,臉上卻毫無歲月留下的痕跡,一雙手白嫩纖細。
“母后戴哪個發(fā)釵都好看?!苯柰┬ρ?。
“今天這小嘴抹了蜜了?”寧后嘴角上揚,輕輕拿起一支釵敲了一下姜疏桐的額頭,極為寵溺。
“母后,昭陽還未用早膳……”姜疏桐委屈巴巴地開口。
方嬤嬤見狀福禮:“娘娘,奴先去給公主準備膳食?”
“我想吃母后這里的金絲南瓜粥,配上一碟開胃小菜,加上棗糕和一個小炊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