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金薩滿的投懷送抱!那一日!
春融之時正是開戰(zhàn)之際!
此刻大漢境內(nèi)一片斗志昂揚。而此刻的匈奴境內(nèi)卻是一片哀鴻。
一代草原霸主,曾在前些年力壓大漢,將烽火一度燒到甘泉宮的軍臣單于終是病逝在了在病榻之上。
而在軍臣單于,匈奴內(nèi)部能是爆發(fā)了一系列的內(nèi)斗。
之前便有說過,這匈奴之中,在單于之下有那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四王。
老單于死去,講道理應該是那老單于的兒子繼承單于之位。
但是很可惜,這軍臣單于的兒子於單勢單力薄,而那軍臣單于之弟左谷蠡王伊稚斜又野心勃勃,甚至直接自立為新的單于。
自然,這於單是不服的,于是不可避免的,這兩部開始了一番戰(zhàn)斗。
而其余三王倒也樂見其次,這些人直接選擇了做壁上觀。
一個是老單于的兒子,一個是老單于的弟弟,就這般打了起來。
本就是嚴冬時刻,這打起來更是死傷慘重。
最后,於單還是敗給了自己的這個叔叔。
但他還是帶著一眾殘兵包括那金烏木和老薩滿逃離了頭曼城不知所蹤了。
當張乾帶著軍隊挺進草原后,也是明銳感覺到了這草原之上與之前大不相同的匈奴國運。
張乾雖說不清道不明這其中的具體原因,但張乾清楚這匈奴王庭是定然有了大劇變,并且這國運下降的厲害。
這對于大漢來說,無疑是都是好的變化。
大軍進行了大半日,張乾便令眾將士暫做休息。
一路上本都在沉默的金沐云在踏上草原后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走上前來。
“大人可還記得當初在長安時的承諾?”
張乾轉(zhuǎn)頭看向金沐云:“我自是記得的,說的是不可輕薄于你,不可讓你教我或者其他漢人薩滿術(shù)。這兩點我都是做到了的?!?p> “不過,我信守了承諾,但好像你并沒有?!?p> 金沐云看著張乾也是一臉疑惑:“我沒有信守什么承諾?”
“你竟叫我大人,難道你忘了,你應該叫我什么了嗎!”
金沐云本以為是什么大事,結(jié)果卻是稱呼不對?
“怎么?忘記了該稱呼我為什么了嗎!”
“大……大人……”
金沐云說完滿臉羞紅。
見此張乾心情大好。
“說吧,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
金沐云想著要說之事,臉上更是羞紅萬分。
“怎么?什么話這么不好說出口,若是不好說,便不說了吧。這休息的也休息的差不多了?!?p> “好說!好說的!”
顯然金沐云有些急了。
“那你就說吧?!?p> 帶著這一萬多莽漢,現(xiàn)在有個小姑娘能解解悶,顯然讓張乾心情很不錯。
“若是……若是……”
“若是什么?”
見金沐云這般,張乾倒還真有些好奇了。
“若是主人您俘虜了我兄長和老薩滿還請務必饒恕他們,留他們一命……若是大人應允了……我……我愿意……我愿意……”
這金沐云的話越到后面便越是細小,已然不可聞。
“愿意什么?”
張乾滿是好奇。
“愿意以身服侍主人,主人可不必再遵循在長安時的承諾……”
“哦?”
張乾聞言倒是直立起了身子,而金沐云則羞的快要將頭埋在了地上。
“你為何突然有此言?”
張乾覺得有哪里不大對勁,這金沐云怎么突然就有了這種變化。
“主人當也是知曉了匈奴國運變化,而主人不知道的是,我作為當代草原上年輕薩滿中最出色的一位,同時也意味著,我也是與長生天最為接近的人?!?p> “所以呢?”
金沐云臉上掛滿了憂傷:“我溝通長生天,長生天神昭,軍臣單于已經(jīng)病逝,現(xiàn)在匈奴內(nèi)亂,家兄和老薩滿已經(jīng)隨著老單于之子於單逃亡左賢王部……”
“所以說,我們接下來將會面對的是有著金烏木、老薩滿的左賢王部?”
“是……”
“但你為何會認為我就一定能打得過左賢王部?”
“大勢如此……”
張乾聞言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站起身來。
“我張乾倒也不會因為貪圖女色從而放過死生大敵。你的兄長是個勇士,你的師尊,那老薩滿更是薩滿術(shù)的集大成者?!?p> “主人……您……”
張乾卻有突然低下身來。
“我也沒說不可以,只是你還需答應我一事!”
“主人請說……”
“等此番回了長安,你需與我好好說說這薩滿術(shù)?!?p> 張乾給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倒不是張乾覺得這薩滿術(shù)比自己的術(shù)法神通高明,而是張乾想要探究,這薩滿術(shù)和長生天的關(guān)系。
準備點說,張乾想要通過這薩滿術(shù)了解那神秘的信仰之力以及……
如何造神!
金沐云面露難色,但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放心,你得兄長和那老薩滿性命可保!”
只是張乾還有一句話并沒有說出口,那就是這兩位也絕不會活的如現(xiàn)在這般了。
隨后大軍開拔,不久后大軍便是遇上了左賢王部的一只先鋒部隊。
他們遠遠的便是看到了張乾這支軍隊,但讓他們疑惑的是,張乾這軍隊掛的是大漢的旗幟,但看的仔細些,卻又大都是月氏人的面孔。
他們連忙派人回去稟報。
而此刻左賢王部的大本營之中。
左賢王高坐主位,而那老薩滿、於單、金烏木依次坐在下手。
“報!大王,自西邊來了一群掛著漢人旗幟的月氏人部隊!約有兩萬余人,其中大概一萬騎兵俱是一人三馬!乃精銳部隊!”
一個騎兵沖入帳中忙匯報軍情。
聽聞此言,眾人俱是震驚。
他們之前為了防備那伊稚斜和大漢軍隊,便一直將主力放在了東邊,可萬沒有想到這竟然有敵軍從西邊突然冒了出來!
“無礙,我本部還有一萬騎兵,三萬步卒可供調(diào)遣,對方不過兩萬余人,諸位不必擔心?!?p> 左賢王強裝鎮(zhèn)定。
但是在場之人誰不知道,這所謂的一萬騎兵、三萬步卒大多是老弱病殘,特別是那一萬騎兵的馬,都是些淘汰下來的駑馬。
這時,金烏木站了出來:“左賢王,我部下還有兩千余騎,愿再領(lǐng)三千精騎,湊夠五千之數(shù)襲殺敵人!對方長途跋涉,定人疲馬倦,此戰(zhàn)定可大獲全勝!”
左賢王自是知曉這金烏木的實力,也是一拍大腿:“好!來人速速隨金將軍去點三千精銳抗擊敵軍!”
於單亦是慷慨道:“一切都依靠金將軍了!”
“我定不負諸位厚望!”
金烏木眼中滿是戰(zhàn)意!
但這戰(zhàn)意之中卻多是恐懼……
他急需一場勝利來驅(qū)逐那一日的恐懼。
老薩滿見這場面,卻也是長嘆一口氣。
他自是想以薩滿之術(shù)加持祝福,但有心無力。
若仔細看去,這老薩滿竟已被斬去了雙腿!被砍去了一臂!甚至于那奇怪的法杖、帽子都盡失了!
這一切也都是源自于那一日所發(fā)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