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官拜員外郎(求追讀)
見朱易不認(rèn)識魏忠賢,王佐心中暗驚,怕朱易惹來災(zāi)禍,心念電轉(zhuǎn)。
他立即黑下臉來,不悅道:“朱易,你竟然不識廠公?”
朱易輕啊一聲,吃驚道:“廠公?公公竟是……朱易見過廠公大人,還請廠公贖罪。”
“不知者不罪,你雖是朱侍郎之子,卻未見過咱家,何罪之有?”
魏忠賢一點(diǎn)也沒生氣,反而笑呵呵的打量朱易,最后在他肩膀上輕拍幾下,看的其他人是一陣心驚肉跳。
“天啟元年,魏忠賢就執(zhí)掌東廠了?我記得好像是王安還是魏朝來著?應(yīng)該不是魏忠賢才對,難道因我穿越之故,執(zhí)掌東廠的人也變化了?”
朱易心中閃過諸多念頭,回憶著關(guān)于明末的歷史,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只知魏忠賢天啟年間得勢,究竟哪一年執(zhí)掌的東廠,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
“多謝廠公,小子感激不盡?!敝煲醉槃葜x過。
此時(shí)魏忠賢勢大,還不能得罪,只能虛與委蛇,何況此人與客氏對食,極得天啟帝信任,如果利用得好,不失為一大臂助,就看他如何操作了。
“王佐,朱易聽旨。”
“臣王佐聽旨,朱易聽旨。”王佐和朱易跪倒地上,工部其他人呼啦一下也跟著跪倒。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工部尚書王佐,禮部侍郎朱延禧之子朱易,因改造煉鐵高爐有功,大明之幸,百姓之幸,天下之幸,功莫大焉,今封王佐東閣大學(xué)士,明日起入閣議事,掌工部事,朱易輔佐有功,今封朱易工部員外郎,以后更需再接再厲,不可懈怠,欽此?!?p> “臣王佐接旨,謝主隆恩?!?p> “臣朱易接旨,謝主隆恩?!?p> 魏忠賢笑瞇瞇的拿出兩份圣旨,分別遞給王佐和朱易,等兩人接旨后,他連忙伸手去扶兩人。
“王閣老,朱大人,快起來,以后還望多弄些新東西,皇上喜歡得緊呢?!?p> “謝廠公?!敝煲變扇隧槃萜饋?。
“皇上對煉鐵成水挺稀罕,不知閣老打算何時(shí)再次開爐?皇上想親眼看一看如何煉鐵成水的?!蔽褐屹t伸著蘭花指,笑瞇瞇的看著兩人。
“朱大人,你有什么打算?”王佐沒有回答,反而問朱易,看的魏忠賢暗暗稱奇。
“廠公,閣老,本官想等高爐冷后檢查爐體,如果沒有問題,便可以再次開爐?!敝煲椎馈?p> 魏忠賢道:“朱大人雖然年輕,卻老成持重,做事穩(wěn)妥,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好,我就等閣老的消息,王閣老,入閣還有許多準(zhǔn)備,我就不打擾了,咱家也得回旨,告辭了。”
送走魏忠賢,王佐和朱易面面相覷,他們誰也沒想到,剛煉鐵成功,還沒來得及奏報(bào)請賞,圣旨就下來了。
“難道皇上一直關(guān)注著此事?這賞賜也有點(diǎn)出乎意料。”王佐嘀咕道。
“恭喜大人入閣議事,以后就要稱呼閣老了,沾閣老的光,我也直接成員外郎了?仿佛做夢一般?!敝煲子悬c(diǎn)不敢置信。
明朝的員外郎是從五品,比曾櫻的官職還高,相當(dāng)于后世的候補(bǔ)委員,類似于副司長,行政級別副廳級,大大超出了朱易的預(yù)料,也超出了王佐的預(yù)料。
“呵呵呵,同喜,同喜,賢侄,以后你也有官身的人了,如果再做出幾件厲害東西,前途真的不可限量?!蓖踝舻?。
“以后還望閣老多多提點(diǎn),下官感激不盡。”朱易道。
“好了,少給老夫來這一套,看著就不舒服,私下里老夫還稱呼你賢侄,你就稱呼我世伯吧。”王佐瞪了朱易一眼,立即大笑起來。
“小侄見過世伯。”朱易自不會客氣,立即順桿子往上爬。
“好好好,以后有什么事,盡管給我說,還有,盡快再做些東西出來,趁著世伯的老胳膊老腿還能動(dòng),推賢侄一把,希望你也能去閣中坐一坐?!蓖踝粢荒樒诖目粗煲祝趾退f了幾句,便匆匆回家了。
王佐有三個(gè)女兒,均已嫁人,沒有子嗣,這是他唯一的遺憾。
正是這個(gè)原因,他對合脾氣的朱易甚是上心,有意提攜,自然也要朱易努力。
工部侍郎趙達(dá)和張庭,神色變幻不定,他們已經(jīng)得了警告,如今再看已經(jīng)入閣的王佐,心里五味雜陳。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到王佐竟入閣了,且掌工部事,這可比單純的閣老權(quán)利大多了。
原以為對方年事已高,如果改建高爐再失敗,即使不死也要致仕還鄉(xiāng)。
誰知不但高爐改造成功,還入閣了,這讓他們?nèi)缱槡帧?p> 那些站隊(duì)王佐的人自然是彈冠相慶,他們的靠山入閣了,再也不用看左右侍郎的臉色了。
隨著王佐入閣,工部的氛圍漸漸發(fā)生了變化。
朱易則寵辱不驚,仍舊留在工部試驗(yàn)場。
即使成了員外郎也沒飄,不擺架子,平易近人,干活踏實(shí),看的工部之人嘖嘖稱奇,就是曾櫻也忍不住贊嘆。
夕陽西下,高爐的溫度還未降下來,朱易只能先回家,等明日再來查看。
朱府。
朱夫人喜極而泣,不停的抹著眼淚。
朱易從小不喜讀書,只喜歡擺弄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在她看來,這輩子與當(dāng)官無緣,一直擔(dān)心朱易以后的生活,誰知今日喜從天降。
朱易從一介白身,直接成了工部員外郎,比工部尚書當(dāng)初的許諾主事還要高上一截。
朱延禧也有些懵,一是賞賜太大了。
以他對朝局的了解,哪怕是王佐許下的主事一職,他都覺著有點(diǎn)懸,給個(gè)筆帖式的可能性最大。
誰知最后直接給了個(gè)員外郎,真的是天大喜事,當(dāng)他得到消息時(shí),愣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
二是下旨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以他對流程的了解,即使煉鐵高爐成功,賞賜也要等上數(shù)日才能下來,誰知?jiǎng)偟玫匠晒Φ南ⅲブ季拖聛砹?,這速度有點(diǎn)太快了。
這只能說明一個(gè)問題,從一開始,皇上就一直關(guān)注此事。
再看圣旨上的墨跡,應(yīng)該早就準(zhǔn)備好了。
“皇上一早就認(rèn)為此事必能成功,所以早早擬好了圣旨,可皇上怎么知道一定會成功?”
朱延禧坐在椅子上,使勁揉著腦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今天之事給他的震撼太大了,腦袋一時(shí)間宕機(j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