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尚書登門(求追讀)
幾個黑臉漢子,又試了數(shù)十次,仍不知怎么組裝,眾人坐在那里面面相覷,小聲嘀咕。
“你們幾個嘀咕什么呢?”
王佐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正當(dāng)快要睡著時,被幾人的議論聲吵醒。
“大人,恐怕得請朱公子來一趟?!币晃活~頭滲出細密汗珠的漢子尷尬道。
“看著容易,還有圖紙參照,誰知竟如此復(fù)雜,差一點都不成?!?p> “真不知朱公子是怎么做到的,難不成是神仙下凡?”
“我看看……”
王佐研究了一下,最后放棄,讓人喊來曾櫻。
“尚書大人,有何吩咐?”
曾櫻疑惑的看著圍成一圈排排坐的幾位大老爺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曾大人,還得麻煩你去請朱公子,他們有幾個問題不明白,需要公子講解?!?p> 王佐老臉微紅,當(dāng)初朱易問過他是否需要留下,可他說沒問題,有這方面的能工巧匠,這點小東西都搞不定,那還混個啥,并豪言十天就能把高爐建成。
如今倒好,連模型都弄不明白,怎么建高爐?老臉丟盡了。
“大人稍等,我這便去?!痹鴻艳D(zhuǎn)身就走。
“曾大人,讓人在春風(fēng)樓定個單間,挑幾個漂亮女子,今晚帶著朱賢侄放松一下?!蓖踝艉白∫x開的曾櫻道。
“???這……好,下官這就去辦?!?p> 曾櫻神色很精彩,卻不好說什么,畢竟是尚書大人吩咐。
這是他見過的最能俯下身子做事的尚書。
工部尚書,雖說在六部中地位最低,但怎么說也是尚書。
但此人卻沒什么架子,真正的實干家,很多事親自下場。
“朱公子的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就能做出這么精巧的東西?他才多大?”一位滿臉皺紋,關(guān)節(jié)粗大的漢子道。
“朱公子天生就是吃這行飯的,咱們比不得啊。”
幾個黑臉漢子見王佐醒來,立即拍起馬屁來,特別是朱易的馬屁。
只有朱易越厲害,他們才不顯得那么無能。
“你們都是老人,應(yīng)該知道朱易不是胡來,行家有沒有,從上次的事就能看出來,如果此次成功,老夫非把他拉到工部來。”王佐躺在椅子上,咬牙切齒道。
“尚書大人,俺感覺朱公子有真本事,圖紙我們看了,一旦建成,肯定比原來的高爐好。”一位糙臉漢子信誓旦旦的說道,他是工部老人,對煉鐵爐極有研究,很有發(fā)言權(quán)。
王佐一拍大腿,道:“你老張頭都如此說,看來是不假了,老夫豁出這張臉,也得把朱公子拉過來?!?p> 王佐坐在小登上,一邊吃瓜子一邊看朱易講解模型和圖紙。
黑臉大漢們一臉認(rèn)真的圍著朱易問東問西,聽明白后,興奮的大笑幾聲。
隨著朱易講解,他們發(fā)現(xiàn)小看了朱易,朱易說的全都是內(nèi)行話,很多東西比他們還老道。
至此他們才猛然驚覺,高爐改造并非不可能成功。
不知不覺,金烏西墜,夜幕降臨。
直至戌初,幾個黑臉漢子才發(fā)出暢快的大笑聲,不但徹底弄明白了模型構(gòu)造,還能隨便拼裝,更弄明白了原理,對朱易愈發(fā)尊重。
出了工部,冷風(fēng)襲體,朱易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不知名的小蟲叫喚著,銀月高懸,繁星點綴在漆黑的夜空中。
無盡的蒼穹,隱藏著無窮神秘。
來到大明已有數(shù)月,對比古代和后世,諸多想法涌上心頭。
“需要做的太多了,不知在我有生之年能走到哪一步?!?p> 出來前,王佐熱情的拉著他去春風(fēng)樓放松,被他嚴(yán)詞拒絕。
不是他不想去,也不是他那方面不行,而是為了不節(jié)外生枝,只能忍著。
聽朱易提起朱延禧,王佐只好作罷,派人護送朱易回家。
而他則領(lǐng)著曾櫻和幾位黑臉漢子,直搗春風(fēng)樓。
“等我做出成績,非把整個春風(fēng)樓包下來,徹底放松下?!毕肫鸺抑欣蠣斪?,朱易就覺頭疼。
如果他今晚跟著王佐去春風(fēng)樓,以老頭子的脾性,第二天休想再去工部。
官二代的生活,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朱家老頭已經(jīng)不能單純的用正直形容,正直到了迂腐的境地。
第二天,朱易一家人正在吃早飯,下人匆忙跑來。
“老爺,工部尚書王大人來了?!?p> 朱延禧一愣,放下碗筷,奇道:“我與王佐只有數(shù)面之緣,不算太熟,怎么如此早過來?難道易兒在工部捅婁子了?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朱大人,一向可好?”
見到朱延禧,王佐哈哈大笑一聲,好像多年老友。
“下官朱延禧,見過尚書大人,不知大人來此所為何事?”
朱延禧是禮部右侍郎,距離尚書的職位還隔著個左侍郎,工部雖被人看輕,但王佐畢竟是工部尚書。
有了曾櫻那次的教訓(xùn),朱延禧不再沖動,看著笑瞇瞇的王佐,他心里直打鼓,不知對方想干什么。
“朱大人客氣了,可否借一步說話?”
“下官失禮了,大人請隨我來?!?p> 書房中,兩人分賓主坐下。
“朱大人,本官就開門見山說吧,本官想請令郎去工部幫忙,等過段時間有了成績,便舉薦令郎擔(dān)任工部主事,朱大人可愿意?”
王佐品了口茶,把心中打算把說了出來,聽的朱延禧愣在那里,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尚書大人,這……您這是何意?”
“何意?就是曾大人給您說過的事,如果事成,本官保證給令郎一個主事職位?!?p> “從一介白身,直接成為正六品主事?尚書大人,不是我不答應(yīng),您是不知犬子的性子,一下給他個正六品的官,恐怕會飄起來,不知道自己是誰了?!?p> “朱大人何出此言,是否對令郎有所誤會?據(jù)本官所看,賢侄做事穩(wěn)重,為人謙和,且才思敏捷,絕對是做大事的料,怎么會捅出簍子?本官知道工部主事品級不高,但朱大人也知道,這第一步最難,以令郎的本事,只要入了仕途,以后的成就不會比你我差?!?p> “尚書大人,下官不是那個意思,是怕那小子惹出禍來連累大人,如果尚書大人感覺犬子可堪造就,下官自是喜不自勝,還望尚書大人多加提點,免得真惹出禍來。”
朱延禧起身一禮,能直接當(dāng)上主事,哪怕是工部的,也是天大好事,如此說,是怕朱易真的惹出事來,先打個鋪墊。
大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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