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夢凡見赫爾這樣,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赫爾的頭。
默默的給予赫爾肯定。
雖然她很想知道赫爾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他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但是赫爾不想說,她也不好問。
只能慢慢來了,等著赫爾愿意主動說出一切了。
赫爾愣愣的看了趙夢凡好久,才有些忐忑的開了口。
“姐姐”
“嗯?”
“你......不怕嗎?”
“嗯?”
趙夢凡有些沒有反映過來赫爾指的是什么,等反應過來以后,眸色溫柔的看向了低著頭,想是犯了大錯的赫爾。
“為什么要怕?”
“我......”
赫爾在聽到趙夢凡的反問以后,微微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下意識的想要將裸露在外的皮膚都遮擋起來。
趙夢凡見狀卻阻止了他。
她用手輕輕的壓著赫爾的手,抬頭看向了赫爾,此時的赫爾見趙夢凡看了過來,微微一愣,很久以后才像是妥協(xié)了一樣,將自己的手挪開了。
赫爾雖然放開了手,但是那忐忑的表情卻在告訴趙夢凡。
他現(xiàn)在其實很緊張。
趙夢凡在知道赫爾的情緒以后,并沒有貿(mào)然的揭開赫爾的衣服,而是征詢的看向了赫爾。
赫爾在看到趙夢凡那雙眸子里,一點異樣都沒有,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趙夢凡在得到赫爾的肯定以后,這才掀開了赫爾手臂上的衣服,認真的看了起來。
手臂上的衣服別掀開以后,赫爾的情緒就更加緊張了。
那垂下的睫毛相是兩把小扇子一樣,微微地顫動著。
趙夢凡簡單的看了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赫爾的體內(nèi)的能量走勢,雖然和大多數(shù)人類不一樣,但并不會影響到他的使用。
只要能量運轉(zhuǎn)不阻滯,沒有問題那一切都好說。
有了結(jié)論以后,趙夢凡這才放開了赫爾。
被放開了的赫爾終于松了一口氣。
“你的身體沒有什么大問題”
“最近有感覺不舒服嗎
赫爾沒有想到趙夢凡的想要知道的是這個,于是微微愣了一下。
很久之后,才終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他目光柔和,微微的搖了搖頭。
趙夢凡見赫爾最近也沒有不舒服,這才徹底的放過了這個話題。
本來她是打算換個話題的,但是沒有想到赫爾,居然會主動開口提起那些事情。
赫爾抓著趙夢凡的衣角,雖然還是很抗拒,但他不想在瞞著趙夢凡了。
“姐姐,有聽過4號基地嗎?”
趙夢凡在聽到赫爾的話以后,仔細的想了想,才搖了搖頭。
“四號基地,是一個活體實驗基地”
提到實驗,趙夢凡為我一愣,總覺得一切似乎太過巧合了些。
但是她并沒有著急開口,而是坐在原地,等待著赫爾接下來的話。
她總覺得,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果然,赫爾的下一句話,就直接印證了趙夢凡的所想。
“那里關(guān)這的不僅有各種各樣的動物,還有很多人”
說著說著赫爾就陷入了回憶之中。
龐大的倉庫之中,林立這很多透明的容器。
那些透明的容器中,灌滿了綠色的液體。
而在那些綠色的液體中,還存放很多基地的實驗體。
這些實驗體,有些還是人,有些則已經(jīng)無法被稱之為任何一個種族了。
他們被強行植入了其他動物,或者生物的基因。
然后進行各種實驗。
命硬或者運氣好的,便能存活下來。
可是有的時候活著還不如死了。
想到那些實驗,和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
赫爾的臉色慘白,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
趙夢凡見狀,輕輕的拍了拍赫爾的手。
赫爾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了神,繼續(xù)這之前的回憶。
赫爾是4號實驗體,是同批次中拔尖的存在。
四歲的時候,被那些人抓到了這里,從此以后,再也沒了親人消息。
這一失蹤就是12年。
最先開始的時候,那些人還有些顧及,只是給他注射了一支不知名的藥物,就將他丟進了一個小黑屋。
小黑屋很黑,四周很安靜。
他不知道這個房間里,除了他還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他只敢瑟縮在墻角處,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知道是他的努力又了效果,還是這里真的只有他在。
那個夜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就在他支撐不住,即將即將陷入沉睡的時候,那道門開了。
外面的燈光,讓久處黑暗中的赫爾,下意識的想要抬手擋住刺眼的光。
但是他的手才剛剛抬起了,就進來的人扎了一針。
他想反抗,但那個時候,他只有4歲,根本就不是那些成年男子的對手。
那一針打完,他就要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他模模糊糊的聽到了點那些人的話。
他們說的大致意思好像是要測試他的天賦。
但是那針打完以后,他就直接暈過去了,根本來不及細想。
等他再次蘇醒的時候,還是在那間房間里。
世界依舊很是安靜,但是他的頭和四肢卻動彈不得。
腦袋里還會有陣陣的眩暈感。
那眩暈感,讓他難受的想吐,卻因為胃里什么都沒有所以什么都沒有吐出來。
等他好不容易四肢可以動彈的時候,腦子卻像是針扎了一樣。
疼的他在地上打起了滾。
但是打滾并不能阻止疼痛,反而讓疼痛愈演愈烈。
他只能痛苦的抱著頭,一下一下的撞著墻壁。
可是肉體凡胎,又怎么能和濕透相比呢!
他的撞擊一點用都沒有,腦子反而在察覺到他有輕生念頭的時候,疼的更強烈了。
赫爾被逼無奈,就只能停止撞擊,滿臉是血的靠在墻上。
痛苦的呻吟著。
他不知道這樣的疼經(jīng)歷了多久,他只知道疼痛結(jié)束的時候,他像是沒了半條命一樣。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很久很久以后,才緩過了神。
沒有食物的能量供給,又一夜未睡,剛剛還經(jīng)歷了非人的疼痛。
此時的赫爾又累又困又餓,許是上天到底還殘存了點良心。
就在他又開始暈的時候,外面的門再次打開了。
進來的人,顯然是有些沒有想到了。
他們說這不知道哪里的方言,有些詫異的交談著。
如果換做是別人,一定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但是赫爾天生學什么都很快,又對語言很感興趣,所以他們的方言,赫爾也是有所涉獵到的。
簡單的交流和溝通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癱在地上,聽著他們討論自己命大,居然能在那劑針下存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