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爺爺,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這777豪華包廂里面是誰?”主凡問道。
洛思義轉(zhuǎn)過身來,笑了笑道:“能定下豪華包廂的人,非富即貴,一定是四大家族中的某一個。主凡,你有什么問題嗎?”
“就算你有問題,也必須裝作沒問題。因為,他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明白了嗎?”
“這是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只要你有足夠的能力,想做什么都可以。”
主凡大概可以猜到洛思義話中的言外之意了,就是讓他不要多管閑事,以便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這第三句主凡就聽不明白了。到底是說主凡沒有實力,還是他已經(jīng)知道了這包廂內(nèi)發(fā)生的事,卻沒有能力拯救?
主凡沒時間再細(xì)細(xì)琢磨洛思義所說的話的含義了,急忙放開神識先去查探。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包廂的裝飾極為精美,各種各樣的用餐工具種類齊全,桌上擺著許多美味佳肴,卻沒有一個人動口。
包廂的里面有三個房間。主凡的神識進(jìn)入第一和第二兩個房間時,發(fā)現(xiàn)沒有人。當(dāng)進(jìn)入第三個房間時,主凡這才知道了那個人為什么要大聲呼喊救命。(注:主凡的敏感程度特別高,也許主凡覺得是大聲呼喊,別人也許會聽不見)
房間角落里擺著一張金色的床,床上坐著一位美麗的少女,不,準(zhǔn)確來說是被綁起來了。因為時間關(guān)系,主凡并沒有細(xì)看,不過可以大致猜出,呼救聲就是這位少女發(fā)出來的。
她的腳旁還有另一名少女。不過她的情況就不怎么樂觀了,趴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床前面有一張方桌,一個男人坐在那兒,左手把玩著一把匕首,右手不斷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桌面,目光在那名少女身上來回掃蕩,眸中充滿了炙熱。
很明顯,少女是被這位男子給綁架了。
那位少女大聲呼救,盡管可能沒有人聽見,但是仍不放棄希望。因為幾分鐘后,自己可能就已經(jīng)失去貞潔了。
少女很美,打扮的也很精心,但此時的她,妝容早已模糊,臉頰上不斷劃過滾燙的淚水,眼睛哭得紅腫,頭發(fā)也凌亂不堪,目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男人,心中有說不出的憋屈。
“時候已經(jīng)到了,考慮的怎么樣了?齊小姐?”那位男子停止了敲擊桌面,站起身來,朝女子走近,伸出右手托起她的下巴道。
“你混蛋,別碰我!快點把我給放了,不然我姥姥是不會原諒你的?!蹦俏慌邮帜_動彈不得,只能用眼神宣泄自己的憤怒。但生死權(quán)在別人手中,自己越是這樣,別人越是興奮。
那位男子哈哈大笑,雙手撫摸起少女的臉頰,道:“齊小姐可真是勾引人了?。∧阒赖?,我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千方百計將你弄到手,就這么輕易的把你給放了?簡直在做夢。你姥姥算是什么東西?現(xiàn)在她能過來嗎?就算你被我殺了她也不知道?!?p> “我給你個機(jī)會,自己把衣服脫了,然后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這樣我便認(rèn)你為妻子?!蹦腥俗旖俏⑽⒐雌穑瑢⒇笆自诳罩袠恿藰拥溃骸安蝗?,等我們倆辦完事之后,我就會把你給殺了,讓你徹底人間蒸發(fā)。這兩種你自己選一個吧!”
少女眼中露出了深深地的絕望,有些央求的看著這位男人道:“宋玉鞍,你就放過我吧!真的求你了。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p> “放過你?癡心妄想?!蹦敲凶永湫σ宦暤溃耙坏┓胚^你,你就會回去告訴你姥姥,那么這就演變成家族斗爭,事情會被你無限放大。我做這件事的時候,已經(jīng)考慮到了所有的后果,不如將它做到底??禳c,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別逼我發(fā)火。你長的這么漂亮,我暫時還不想打你?!?p> “你盡管可以大聲喊救命。這包廂是雙重隔音的,就算你用擴(kuò)音機(jī)喊,也沒有人會聽見?!?p> “難道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了么……”那位少女眸中忽然多出了無比的失落,平靜地道,“那我答應(yīng)你,把我松開,我把衣服脫了?!?p> “哈哈哈……”宋玉鞍爆發(fā)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你很有覺悟。放心,跟著本公子,你是不會受苦的?!?p> 于是宋玉鞍走上前來,匕首輕輕一劃,綁住那名女子的繩子就被割斷了。
“最好別和我耍什么花樣,不然你就去死吧!”宋玉鞍見那名女子站起身來,寒聲道。
“我現(xiàn)在還能耍什么花樣……”那名女子目光開始變得有些呆滯,開始慢慢解下了自己的外套。
宋玉鞍見那名女子真的開始脫了,眼睛瞪得非常大,心跳急劇加速,目光緊緊跟隨著少女的手。
主凡見情況有些危急,急忙收回神識,對九冥妖歌道:“九冥兒,這里面有情況?!?p> 隨即他不顧洛思義的勸阻,走到777豪華包間的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之所以不重重敲門,是因為怕那位男子覺得情況不對勁,從而做出一些狗急跳墻的事來。
“艸,TMD到底是哪個混蛋現(xiàn)在這個時候敲門?”宋玉鞍大罵了一聲,欲忽視這次敲門聲,但不久又再次響起,無奈之下將少女重新綁好,罵罵咧咧地朝外面走去。
少女見男子離開,終于松出了一口氣,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她真心希望來的人是救她的,不過這種可能性很小很小,幾乎為零。
宋玉鞍事先將門反鎖。他找來鑰匙,將門打開,迎面便看見了主凡。
“你是誰?你來找我干什么?”宋玉鞍見來人是一個毫無修為的普通人時,頓時皺了皺眉頭道:“限你十秒,趕緊滾蛋,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p> 見男子有些不悅,洛思義趕緊上前來道:“宋公子?。】丛谖业拿孀由?,就別和他一般計較了。我代他向您道歉?!?p> “好,既然是你向他求情,那我也就不好說什么了?!彼斡癜耙娐逅剂x站出來為主凡說詞,眉頭舒展開來,厭惡地撇了主凡一眼,欲轉(zhuǎn)身回包廂之內(nèi)。
但他余光一撇,竟發(fā)現(xiàn)了站在旁邊的九冥妖歌,眸中不由得一亮,停下了腳步,又走出了門外,朝九冥妖歌走去,伸出了一只手,露出了微笑,很有禮貌地道:“這位小姐,您好,請問您叫什么名字?我是宋家的二公子宋玉鞍,可以認(rèn)識一下嗎?”
九冥妖歌沒有看他一眼,身體靈巧地躲在了主凡身后,目光中對宋玉鞍充滿了不屑。
宋玉鞍見九冥妖歌對那個普通人如此親密,對自己卻如此冷淡,不由得怒火中燒,指著主凡道:“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敢挑釁本公子?信不信我讓你們?nèi)宜澜^?”
洛思義這時有些慌了,他急忙將宋玉鞍拉到一旁,輕聲對他道:“宋公子?。∧憔腕w諒體諒我吧!那位女子是你遠(yuǎn)遠(yuǎn)所惹不起的,就別再為難他們了,也算是給我留個面子吧!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笑話,我遠(yuǎn)遠(yuǎn)惹不起?這里除了馬家還有我惹不起的人?”宋玉鞍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故意將聲音放大,“那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我到底惹不惹得起?!?p> 隨即,他走上前來,用手點了點主凡的胸膛,語氣有些傲慢地道:“給我讓開?!?p> 出乎宋玉鞍的意料,主凡竟然真的讓開了。
洛思義在一旁看了,對主凡感到了深深的厭惡,也對九冥妖歌的處境感到了十分擔(dān)憂。
宋玉鞍微怔,隨即回過神來,目光熾熱的看著九冥妖歌,不改臉上的微笑道:“這位小姐,我們倆做個朋友吧!你一定聽說過我是宋家的二少爺,如果你能有幸和我做朋友的話,在這里也好有個后盾,你看怎么樣啊?”
“不好意思,我拒絕?!本炮ぱ枥淅涞氐?。
宋玉鞍聽后,笑容頓時僵硬,臉上有了一絲怒意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和整個宋家作對?考慮到后果了嗎?”
“那又怎么樣,人渣終究是人渣,不配得到本小姐的關(guān)注。”九冥妖歌直截了當(dāng)?shù)氐馈?p> “好??!這可是你說的。自從我出生以來,還沒有人敢如此說我?!彼斡癜褒b牙咧嘴地道,“我會讓你付出代價?!?p> 說完,他從腰后掏出了匕首,想也沒想直接捅向了九冥妖歌的胸口。
這就是他的一貫形式作風(fēng),只要對方敢說一個不字,且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自己就會雷厲風(fēng)行地解決她的生命,快準(zhǔn)狠,且不帶一絲猶豫,這樣才能在社會上立足。
洛思義顯然也沒意料到情況發(fā)生得如此快,大腦簡直一片空白,眼睜睜地看著匕首逐漸接近九冥妖歌的胸口。
但這種情況卻被主凡預(yù)料到了。他之所以讓開,是因為覺得九冥妖歌的實力足以對抗宋玉鞍,想讓她磨礪一番。而當(dāng)宋玉鞍掏出匕首,也顯然在他的掌握之內(nèi)。因為主凡事先讓裂空藏在了九冥妖歌的衣角,一旦有特殊情況,裂空就會出來挽救。宋玉鞍出手的速度固然很快,但比起裂空來說,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即使匕首距離九冥妖歌的胸口只有不到一毫米,裂空也能綽綽有余地為九冥妖歌擋下那致命一擊,并且完美的實現(xiàn)反殺,所以主凡無需擔(dān)心,只需在一旁看戲。
九冥妖歌對此早有防范,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宋玉鞍的手腕,匕首在距離她一分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九冥妖歌手臂稍稍一用力,就聽“咔嚓”一聲,宋玉鞍的整只手完全脫臼,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你敢傷我?”宋玉鞍朝后退了幾步,接上了自己脫臼的手臂,指著九冥妖歌大聲道,“這是你逼我的?!?p> 洛思義見情況有所好轉(zhuǎn),忙走上前來,站在倆者中間道:“你們倆別打了,再這樣下去,會倆敗俱傷的。算我給你們賠罪,你們倆這頓飯,我請客?!?p> “糟老頭,快滾開!”宋玉鞍朝洛思義大喝道,伸出一只手,直接將他推出老遠(yuǎn)。
洛思義過了好久才穩(wěn)住身形,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主凡,有些氣急敗壞地道:“孩子,這些都是你造的孽?。∥冶臼莻€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生意人,結(jié)果被你這樣一弄,兩方都得罪了?!?p> “放心,不會的。你倆方都不會得罪。”主凡淡淡地道。
宋玉鞍鬼魅一笑,接著竟爆開了真元境中期的修為!
要知道,像宋玉鞍這個年齡段的修仙者,在洛城這個偏壤的地方,能達(dá)到真元境中期的人少之又少,很顯然,他已經(jīng)勢在必得。
“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和我做朋友?!彼斡癜熬痈吲R下的看著九冥妖歌道,目光中充滿了自負(fù)。
“人渣?!本炮ぱ栊÷暳R道,隨即也跟著爆開了真元境中期的修為。
宋玉鞍有些驚訝,道:“看來你還有點本事。不過處于同一等級的人,實力還是有很大差距的。我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實力!”
說著說著,宋玉鞍的雙手居然有靈氣纏繞,他飛奔至九冥妖歌身旁,上來便是一拳。
“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本炮ぱ柰铝送律囝^道,隨即一拳便迎了上去。
倆拳在空中對撞,竟摩擦出了些許火花。九冥妖歌身體仍然紋絲不動,而宋玉鞍卻倒退了幾步。
宋玉鞍看著微微有些發(fā)顫的手臂,心中有了一絲恐慌,他想快點結(jié)束戰(zhàn)斗,因為眼前這個人實力比自己強(qiáng)很多。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那她已經(jīng)快突破到真元境后期了。
“小妞,我不和你玩了。”宋玉鞍大喝道,“地級術(shù)法——聚魂球!”
宋玉鞍口中飛速念訣。頓時,一個黑色的球在他的手中匯聚,從球中涌出了無數(shù)的鬼魂,紛紛環(huán)繞在球的四周,讓人心生恐懼。
又是一位能越級使用術(shù)法者!
“哈哈哈,我一旦將這招使出來,你必死無疑?!彼斡癜靶Φ?,“雖然這是地級術(shù)法的較低水準(zhǔn),但是擊殺你也綽綽有余。”
九冥妖歌朝他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倒是快點發(fā)出來呀!還磨蹭著干什么?”
這招地級術(shù)法其實自己也會。該術(shù)法雖然為地級,但是綜合實力只比玄級高一些,就不配稱之為地級。
“這可是你說的,別后悔?!彼斡癜耙Я艘а?,一狠心將這聚魂球推了出去。
聚魂球剛一從宋玉鞍手中脫離出來,便飛速地飛向九冥妖歌。無數(shù)鬼魂從中涌出,大有把九冥妖歌吞噬干凈的打算。
“就讓你看看什么才叫地級術(shù)法。”九冥妖歌大喝道,“地級術(shù)法——花影破!”
只見九冥妖歌周身出現(xiàn)了許多的紅色花瓣,這些花瓣有規(guī)律地跳動著,等到聚魂球靠近,一些花瓣直接射了出去,與聚魂球發(fā)生對撞,發(fā)出了巨大的爆炸聲,火星四濺,竟將看起來氣勢很強(qiáng)的聚魂珠直接泯滅。
剩下的花瓣緊接著也射了出去,目標(biāo)直指宋玉鞍。
此時的宋玉鞍有些慌了,他已經(jīng)來不及施展任何術(shù)法了,只能依靠自身法力加強(qiáng)來抵擋這波攻擊。
他將全身所有的靈氣幻成了一面靈氣盾擋在了自己面前,希望能夠抵擋住這波攻擊,之后再找個機(jī)會逃跑。
可他顯然低估了真正的地級術(shù)法的威力。待一些花瓣突破了靈氣盾之后,剩下的花瓣直逼宋玉鞍,并將他差點打成了篩子,不過并沒有發(fā)生爆炸,很明顯是九冥妖歌留了一手,不然宋玉鞍早死了。
宋玉鞍癱坐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大口鮮血,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顆還清丹吃下去才逐漸恢復(fù)了過來。
他目光驚恐地看向了九冥妖歌道:“你……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來取你狗命的人。”主凡沒有看他,徑直地朝房間里走去。
宋玉鞍見他進(jìn)去,急忙伸出一只手?jǐn)r住了他道:“你不能進(jìn)去。”
“齊家小姐在里面,我總得去拜訪一下她吧!”主凡拿開了他的手,腳步不停地朝里面走去。
這下宋玉鞍是真的害怕了,齊家小姐沒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就居然知道了她在里面,這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看這男人很淡定的神色,似乎并不懼怕自己。
可還沒破甲的人見到真元境中期的修士不都應(yīng)該懼怕三分嗎?這是什么邏輯!
宋玉鞍這時心中警鈴大作。
他知道,他已經(jīng)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他們倆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齊霓語。
食長罪
救下了被宋玉欺凌的齊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