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摟著少女那纖細的腰肢,很是自然的走到了主位上,然后二郎腿翹起,躺在了那張虎皮椅子上。
而少女則變得更直接了,她將頭靠在寧淵身上,眼神滿是柔情,給人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寧淵則有些尷尬。
這算是自己綠了自己嗎?
“說吧,對方來了多少人?”
少年神色淡然,頗有一種對方無論來多少人,都不將之放在眼中的意思。
額頭有傷疤的二當家聞聲又站了起來。
“回大當家的,對方來了三百二十七人,每人都穿戴盔甲,配有馬匹。”
寧淵那放在少女腰肢的手不由得一緊。
這陣容,哪兒是來贖人的。
分明就是想屠山滅寨吧?
若寧淵是旁觀者,他肯定大聲叫好。
雙手雙腳的贊同。
可他現(xiàn)在就是這個山寨的寨主。
是這個山寨的大當家啊!
那魔女到底綁了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
現(xiàn)在投降還來得及嗎?
以自己這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模樣,說自己九死一生,救出了他們家小姐,應該不會被人懷疑吧?
想到此處,寧淵下意識轉(zhuǎn)頭,掃過在場的四位當家一眼。
發(fā)現(xiàn)他們每一個人都兇神惡煞,似乎是將反派二字寫到了臉上。
這也讓寧淵安心了很多。
打不過就加入,這不是很正常嗎?
然而下方的二當家則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老大已經(jīng)在想著投敵。
他接著道:“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對面應該有五名武者坐鎮(zhèn)?!?p> 此時若非是躺著的,寧淵估計會攤下去。
來了三百多個穿盔甲的騎兵也就算了,居然還來了五名武者。
要知道,士兵穿盔甲和不穿普通甲那完全是兩個概念。
更不要說武者了。
那對于寧淵而言那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因為在這個國家是禁止習武的。
應該說是禁止私自習武和私自傳武。
若想習武,首先便需要獲得神印。
是由東林國的護國真神給予的神?。?p> 而神印的獲得方法說難也不難。
就是必需對神靈有強烈的信仰。
如此引來護國真神的目光,再加上自身有一定的天賦,祂便會給予此人神印。
無論對方是男是女,也無論對方是善是惡。
不過湊巧,寧淵這個穿越過來的人,是不可能信仰那個所謂的真神。
再加上有天賦的人本來就少,所以穿越至今,他也沒見過武者。
然而僅僅只是片刻,寧淵又松了口氣。
還好,他已經(jīng)打算加入。
只是在這時,寧淵懷中的少女忽然坐了起來,她望著二當家地美眸中滿是好奇。
“你見過那三人長什么樣嗎?”
二當家被這么一個小姑娘問話,他憨厚的摸了摸額頭的刀疤,隨后也是恭敬地供起了手。
對此寧淵也不奇怪。
反而心中浮現(xiàn)出了果然兩字。
不過下一刻,他又在心底罵起了魔女。
居然用他的身體對這么一名小姑娘下手!
真是無恥至極。
難怪奪舍都要選他這種美男子。
“回白小姐,五人中以一位青年為首。那青年身穿一襲銀甲,使的武器是一柄畫戟,坐下的是一匹純黑寶馬。至于容貌,因為隔得太遠,我便沒看清了?!?p> 誰知,少女聽聞點點頭,然后側(cè)身望向了高座上的少年,甜美地笑道:“寧公子,那應該是我的二哥,他平時最疼我了,此次肯定帶了很多好東西來贖我回去。”
寧淵只感覺自己人傻了。
這特么什么情況?
被綁架少女愛上劫匪老大?
而且聽之前那個傳話的人說,這名少女才只被綁架了一晚。
二當家對此全然不知,他聽完則繼續(xù)說道:“在青年身后的是名老者,他……”
“這應該是保護我二哥的白家供奉?!?p> “在青年旁邊的是名和白小姐差不多大的女孩,她……”
“這估計是我四姐,她可是東林國排名前三的天驕,皇上預定的太子妃?!?p> 寧淵聽著又是一驚。
預定的太子妃?
魔女到底是從哪兒抓來的這位。
居然還以不到一個晚上的時間,將之調(diào)教得這么聽話。
“想學嗎?”
魔女那滿是誘惑的聲音在又憑空響起,只是四周的所有人都恍若沒聽見一般。
寧淵不答。
而這時,二當家又介紹完了一名少年。
對于此人,少女不禁皺了下柳眉,美眸中微微有些怒意。
“那個惡心的家伙怎么來了?”
“怎么了?”
寧淵見狀下意識問道。
少女聞聲坐回了少年懷中。
“沒什么,就是一條惡心的狗而已,從第一次見我就開始追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煩了三年了。”
說著說著,少女的語氣中還有些委屈。
寧淵則沉默不語。
這時,少女可憐兮兮地望向了寧淵。
“寧公子,你幫人家在這里殺了他好嗎?人家不想回去了還被他煩,人家只想安靜的等著寧公子來提親。”
少年不語。
他現(xiàn)在算上確定了,眼前的少女除了是個戲精之外,還不是一個善茬。
當然,對自己的感情,那肯定不是裝的。
這不是寧淵對自己有多么的自信。
而是他對那魔女手段的信心。
“寧公子,您就幫幫人家嘛?!?p> “人家的身與心,都是寧公子的?!?p> 此時的少女在少年懷中一蹭一蹭的,她猶如一只需要寵溺的小貓,幾乎爬到了寧淵身上。
不過少年可沒心情享受美人。
因為這是他除被奪舍時外,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體內(nèi)魔女的恐怖!
雖然寧淵沒見過少女原本的樣子,可他卻知道,對方絕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任君采摘的模樣。
“夠了!”
快把持不住自己的寧淵輕呵一聲。
頓時,少女緩緩將自己的身子移了下來,雙眸含淚地望著他,一語不發(fā),讓人看著心疼無比。
寧淵則觀察了起來。
看樣子那魔女的方法,并非將之如傀儡般控制,也不是讓對方言聽計從。
因為哪怕被嚴令禁止,少女還是會用自己方式方法,讓寧淵答應。
這只能說明,魔女是用一種方法,將對方變得極為偏激。
例如此時的少女,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愛情大于一切。
而寧淵,就是她愛的人。
所以只需稍稍引導一下,就能將之完美控制。
“好了,我答應你殺他,不過不是現(xiàn)在,也不是在這里?!北簧倥强蓱z巴巴的眼神盯著受不了后,寧淵無奈地開口。
“耶!”
少女興奮得親了少年一口,然后又重新依偎回了少年的懷中。
寧淵對于自己的初吻被奪沒有反應。
反而是身體一陣發(fā)寒。
這是對體內(nèi)魔女的恐懼。
之后二當家對最后一人進行了描述后,少女滿眼厭惡的回了聲,這是之前那條狗的侍衛(wèi)。
隨后會議結(jié)束,寧淵問了下“敵人”的大概位置,便趁著幾位當家點兵之時,悄悄地帶著少女走了。
至于最主要的老大掠陣。
沒人開口問。
畢竟老大都已經(jīng)來了,不就叫掠陣了嗎?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老大,已經(jīng)在開完“會”后,帶著懷中的小美人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