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2日晚,我在一個APP上,通過虛擬通話的方式,與他說了近半小時的話。
說完,我似乎好了一些。
前兩章我不打算刪,雖然抱歉給你們帶來了負面情緒。
接著第三章的故事,他確實,是出了事情。
他說去了學(xué)校的nurse,測溫是110℉,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去百度上一搜,43℃。
我腦袋愈發(fā)清醒了,卻也愈發(fā)慌亂無措。
這怎么辦,他怎么能燒這么高?
他衣服穿夠了嗎?他現(xiàn)在是站著還是躺著?他身邊有人嗎?
他可真夠厲害的,還準(zhǔn)備開車回家,到時機毀人亡……我看他下輩子再開車。
他的學(xué)校很負責(zé),不讓他開車,他打車回住家。
我那晚,慌不擇言,一遍一遍說回家要喝水,喝藥,多蓋被子,多穿衣服。
他沒力氣,甚至沒力氣回復(fù)。
我怕他在車上睡著,病情更加嚴重。甚至,我給他打了語音電話。
他沒接,那會兒剛剛到家。
他說,會不會是新型新冠?
我心上的弦更緊了些:“呸呸呸,不可能。”
回到家后,試紙,自測,不是新冠。
好在,不是。
安穩(wěn),入睡。
這幾段,我寫的粗糙。
但確實是慌了,那會兒,我就想立刻飛到美國去,只想見到他。
怎么會燒到43℃?
他是怎么造自己的身體,給造到這個溫度?
熬夜打游戲,吃的不好,睡得不夠……
美國那有啥好的,非得去非得去,看看,這搞得……
照這段時間來說,他就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高考完后,感覺他天天是四點鐘睡,中午再醒。
他是想重蹈覆轍?
他說他想睡,睡不著。
個屁,真想睡,睡不著不能慢慢來,你睡不著就去開游戲,你不更睡不著?
你就自己造吧,這次就別造到43℃了,你這次干脆直接44℃,一死白了。
真是,這都快19歲的人了,他還和個孩子一樣,哄也哄了,哄也不行,直接上手打?
傅鶴榮,你真是,好樣的。
他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
總歸他好了,就好了。
這幾天翻聊天記錄,突然發(fā)現(xiàn)有一件事沒寫。
這件事發(fā)生在我和他誤表白的前一兩天。
那天,我一如以前,和他話家常。
我和他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他答:“好的”
“這周六不上課。壞的是,這周日要上課?!?p> “這不都抵消了?!?p> “話是這么說,但這周還有兩天就放假了?!?p> “下周日一來就考文綜/傷心?!?p> “哦不對,是這周日?!?p> 我一連說了那么多,感覺自己都給繞暈了,就拿了一張紙,像寫日歷一樣把安排簡單用笑哭臉表示。
然后,我怕他聊不來這個話題,就問:“你今天學(xué)校里有啥好玩的嘛”
他冷不丁給我來一句:“你字挺好看的”
???????
字好看?
我就寫了幾個漢字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畫了個笑哭臉,就好看了?
這,搞得我猝不及防,但三年前,他說過一樣的話。
三年前和三年后,是重蹈覆轍?
我不敢想太長時間,只隔了一分鐘,我就和他說:“這個隨手寫的,你等等昂,我找找我好好寫的字?!?p> 他答:“可以?!?p> 一分鐘…五分鐘…六分鐘,好嘞,語文筆記,算了,他看不懂;數(shù)學(xué)筆記,算了,鬼畫符;英語筆記,算了,他那兒天天是英語,不給他添堵了。
“我發(fā)現(xiàn)我筆記本都丟學(xué)校了,你有啥想寫的字嘛”
我好像猜到了他說他名字,但他加了一句,“和你名字”
“西八”
我心動了。
“西八”
我寫不好了,傅鶴榮,這名字怎么那么多畫,西八
一遍,兩遍……終于,磨蹭了將近二十分鐘,把一個寫的差不多的,看著還算滿意的,發(fā)給他了。
西八西八西八……
他為什么要說我名字?
然后,他說:“確實是好看。”
“嘿嘿”
“是我初中時候最想寫出來的字型了”
我接著他的話聊下去。
后續(xù),就有一搭沒一搭的了。
而后,而后就是誤給他表白了。
我感覺,表白完,我又得重新開始。
好不容易有一百天,慢慢,變得熟絡(luò)一些,現(xiàn)在,又得回爐重造。
今天的故事就到這里叭,今天好一些,而且現(xiàn)在17:30,我在參加同學(xué)聚會。
他在睡覺,被子蓋好,好好睡,睡得飽一些,再順帶,夢見我一下?
明天6月24日,高考分數(shù)公布,好嘞,公布公布吧,他也不在國內(nèi),我也去不了國外。
各位記得早睡噢,不要頭疼,晚安啦!
最后的最后,發(fā)現(xiàn)一句很美的話:你是四月旱田里的云煙,黃昏吹著風(fēng)的軟,星子在無意中閃,細雨點灑在花前。
我再加句俗話,你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