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弈和悟心飛了很長的時間,期間他們周圍的人員也是越來越多。
如果從遠(yuǎn)處看真的是烏泱泱的一片,根本就看不出來誰是誰,甚至連人和鳥類都分不清楚了。
李扶弈和悟心被數(shù)不清的鳥類夾在中間,好像被敵軍包圍一般。
兩人雖然被圍在了中間,但是視野還是沒有受到限制的。
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一棵參天大樹巨大的樹冠,隨后兩人對視一眼后不約而同地開始尋找突破口,爭取可以快點沖出這層包圍圈。
李扶弈在尋找一番后確認(rèn)了一個比較疏松的位置,當(dāng)他剛要告訴悟心的時候發(fā)現(xiàn)悟心跟他尋找到的位置竟是不謀而合。
兩人會心一笑后相繼爆發(fā)氣息,在眾目睽睽之下向圈外飛去。
其中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大部分人是沒有在意的,飛就飛唄,和自己又沒有關(guān)系。
但人多了總會有一些惹是生非的家伙。
李扶弈和悟心本來并沒有打算去招惹誰誰誰,單純的就是想飛出這密集的人群鳥群。
但是,突然有兩只大鳥擋在了兩人身前,大鳥撲扇著巨大的翅膀。
鳥背上的兩位男子都是雙手交叉于胸前,低頭俯視著兩人,眼中充滿了不屑的眼神。
李扶弈和悟心連忙停住腳步,同時抬頭看去。
李扶弈并不認(rèn)識兩人,于是擺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但是悟心的表情卻是一變再變,好像見過兩人但又好像沒見過。
他在想了兩秒后依舊沒有在自己見過的面孔中回想起這兩位男子,他抬頭看著兩位男子,輕聲問道:“請問兩位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敘敘舊!”一位男子一臉壞笑地回答。
悟心側(cè)頭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點點頭笑道:“倒還有時間跟你們耽誤?!?p> 隨后抬頭看向兩位騎鳥的男子,詢問道:“我們認(rèn)識嗎?”
“看來是您貴人多忘事了?!币晃荒凶诱f完后換了一個姿勢,前腿彎曲,一只手臂拄在前腿上,俯身看著悟心,滿臉和善笑容,“您忘了,前幾個月你在滿月酒樓殺了兩個人?!?p> 悟心撓了撓自己锃亮的光頭,隨后皺眉思考兩秒。
待他眉毛舒展之后兩位男子以為悟心想起來了,剛剛說話的男子面色變得嚴(yán)肅,問道:“想起來了?”
不知悟心是故意氣兩人還是真沒有想起來,他搖搖頭后一臉無辜地說道:“我真的沒有想起來,可能這不是真事……”
兩位男子一聽可就急了,自己的兄弟被殺怎么可能不是真事呢。
“怎么可能!”一位男子連忙吼道。
“還有可能是那兩個人死得太快了,所以我都沒有記住為殺他們我費過力氣?!蔽蛐挠质茄a充道,臉上笑容依舊燦爛。
兩位男子一聽可謂是火冒三丈了,瞬間爆發(fā)氣息架著兩只大鳥向悟心殺去。
悟心則是不緊不慢地看向還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李扶弈,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先往后撤一撤?!?p> 李扶弈呆呆地點點頭,撤了兩步后才問道:“你打得過他們兩個嗎?”
“嘿嘿!”悟心回頭對著李扶弈嘿嘿笑了兩聲,道,“雖然我打不過那個女的,但是這兩位還是沒有問題的?!?p> 說完他看了看腳下方還沒有飛盡的鳥群,爆發(fā)氣息向兩只飛來的大鳥殺去。
李扶弈則是趕快飛離了這里。
靜靜地站在遠(yuǎn)處觀戰(zhàn)。
悟心雖然在運用元素時會飛,但是卻不能運用其他元素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站在兩只大鳥身上去戰(zhàn)斗。
兩位男子還巴不得讓悟心來大鳥身上打架呢。
本來一開始兩人都不能離開大鳥,因為他們不會飛。
這倒好,不用他們離開大鳥了,悟心倒是自己找上來了。
悟心和兩位男子在一只大鳥上戰(zhàn)斗。
他們?nèi)舜虬胩斓故菦]有受多少傷,就是苦了兩只大鳥。
硬生生地被當(dāng)成了一個大比武臺。
李扶弈站在遠(yuǎn)處,看著腳下方川流不息的人群和鳥群,心中有些驚訝。
這人也太多了吧。
主要是聽藥說那棵樹并結(jié)不了多少無花果,那么這么多人去不是要有很多人空手而歸呀!
他手中出現(xiàn)墨黑色丹爐,傳音藥道:“師父在干什么?”
“躺在椅子上喝茶!”藥回答。
“我想問一下現(xiàn)在無花果樹那里是什么情況?”
“你不就在這附近嘛,怎么還要問我。”
藥在李扶弈來到無氣之地后就開始關(guān)注他,所以很清楚他現(xiàn)在的情況。
李扶弈驚訝一秒后笑道:“這不是被兩個人纏住了嘛,現(xiàn)在還看不到呢?!?p> “那里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倒是無花果還沒有開,我看跟你一起來的那人實力也不是太弱,倒是他也不著急,再打上片刻也無妨?!?p> 李扶弈剛要回音便被一陣強大的氣流震得向后倒飛。
飛了數(shù)百米才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體,他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抬頭看向前方,此時悟心竟是已經(jīng)壓制住了兩人。
李扶弈又是和藥聊了兩句后便收起了丹爐,他感覺悟心很快就能解決這兩位男子了。
果不其然,李扶弈在觀戰(zhàn)一分鐘后兩位男子雙雙被打下了大鳥。
伴著慘叫聲向下墜去。
兩只大鳥連忙向下俯沖追趕兩人。
也就是因為下方有人和鳥經(jīng)過,正好兩人掉到了一只大鳥身上。
把正站在大鳥上的男子嚇了一跳。
兩人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后和男子道了一聲謙便乘著各自的大鳥飛走了。
兩人并沒有打算離開,而是接著向無花果樹飛去。
此時悟心和李扶弈也已經(jīng)向無花果樹飛去了。
李扶弈觀察了悟心一圈,這一架打下來他只是背后被砍了一刀,至于有沒有受內(nèi)傷他就不清楚了。
兩人極速向無花果樹飛去。
李扶弈現(xiàn)在很好奇剛剛那兩位男子與悟心有什么過節(jié),到底是殺了他們的什么人。
但是他并沒有問,沒有必要。
……
……
血葉穿著寬松的睡衣走進一座院子,這座院子內(nèi)只有一間房間,并沒有其他的建筑或者游樂設(shè)施甚至花草樹木。
她走到房門外,伸手打開了房門。
光線照進這間本來很昏暗的房間,同時房間內(nèi)亮起了明亮的燈光。
把周圍掛在墻上、五顏六色、樣式各異的衣服照得極其亮麗。
感覺每一件穿在血葉的身上都能襯托出她的曼妙。
但是血葉只是潦草地看了一圈這些數(shù)以千計、絢爛多彩的衣服,并沒有打算去穿它們。
她慢步向房間內(nèi)走去,走到了被放在房間中間的五個衣架旁邊,看著五件顏色、樣式、大小都一模一樣的純血紅色衣服。
在她剛要取下一件衣服的時候她停下了手,側(cè)頭看向周圍對她極具吸引力的衣服,臉上充滿了猶豫。
她心中還是想要去穿一件這樣的衣服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但是她并沒有選擇去穿這些衣服。
她抬手取下了一件純血紅色的衣服,收起來后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關(guān)門的時候又是看了看掛在墻上的眾多亮麗的衣服,臉上露出淡淡笑容。
觀看三秒后抬手關(guān)上了門。
……
……
李扶弈和悟心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千米高的無花果樹二千米的位置。
兩人并沒有選擇再前進,而是懸浮在空,等待著無花果的開放。
李扶弈環(huán)顧著周圍,空中還懸停著許多大鳥和人,都是和他們一樣在等待無花果開放。
而當(dāng)他向下看去的時候竟是看到一群猶如螞蟻大小的人,他們都在向無花果樹跑去。
他順著人群向無花果樹看去,看到樹干上已經(jīng)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他們都在順著這根筆直的樹干向上爬去。
“這些人都是無法在無氣之地內(nèi)飛行的人吧!”李扶弈小聲詢問到悟心。
悟心看向樹干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點點頭:“這些人在無氣之地中都無法飛行,所以只能現(xiàn)在就開始向上爬,不然等無花果開放的時候他們可能連個無花果的影子都看不到?!?p> “有些慘??!”李扶弈看著樹干上有不少人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而脫離樹干向下落去。
“這些人為了讓自己盡早到達(dá)結(jié)無花果的位置還是很賣力的?!蔽蛐目粗切┱诠糇约褐車餐罉湔叩娜?,咂了咂嘴,“少一個競爭對手是一個。”
又是轉(zhuǎn)頭看向李扶弈,笑問道:“是吧?!?p> “確實!”李扶弈點點頭,盯著這些正在努力向上爬的人看了兩秒后又問道,“他們爬上去怎么下來呢?”
“跳下來唄,這點距離都不一定能摔死一位圣境?!蔽蛐幕卮稹?p> 李扶弈點頭后又是看了看周圍懸停在空中正在看戲的眾人,接著問道:“他們?yōu)槭裁床蝗プ钄r這些正在爬樹的人呢?”
“因為沒有必要?!蔽蛐恼f完停了兩秒又補充道,“其實這些不會飛的人到最后幾乎沒有人可以得到無花果的?!?p> “因為會被搶!”李扶弈說完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隨后面色變得復(fù)雜一些,“那為什么他們還要冒著受傷的風(fēng)險來呢?”
“總會有人偷偷摸摸地帶走幾顆的?!?p> 李扶弈又是看向粗大的樹枝,每根樹枝上幾乎都有人在站著。
這些都是已經(jīng)爬上樹頂?shù)娜恕?p> “這些人爬的倒是快?!崩罘鲛恼f完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前兩天他就聽藥說已經(jīng)有人來到這里了。
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些已經(jīng)爬上樹的人。
來早了爬樹的人也就少,能爬上去的幾率也就大很多。
此時,因為爬上樹枝的人越來越多,很多處地方都爆發(fā)了戰(zhàn)斗。
有的是為了守住自己的“領(lǐng)地”,有的是為了侵占別人的“領(lǐng)地”。
一位青衣男子正在人群中爬行,他看著把自己包裹在其中的人群,有的爬得比自己快,有的爬得比自己慢。
他看著那些爬得比自己快的人,真的想一手抓住他的腿讓他爬慢一點。
看著那些爬得比自己慢的人恨不得推著他讓他爬快點一點,不然自己的速度還要被他們所影響。
就在他想要“繞道”向上爬的時候一只手抓在了他的腿上,隨后那只手臂爆發(fā)力氣向下扥去。
男子雙手脫離了樹木,身體瞬間向下墜去,同時感受到了抓著自己腳腕的手消失了。
他臉色巨變,剛剛脫離樹木的雙手再次抓住了樹干,十指扣進了樹干中,向下劃出了半米的劃痕。
在他身下的男子被嚇了一跳,險些就有兩只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青衣男子穩(wěn)住身體后帶著憤怒的臉色看向周圍。
正好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從自己身旁經(jīng)過,他腦中突然回想起了一件讓人極其氣憤的事情,伸出一手抓在了此男子的腳腕上。
同時喊道:“你是不是找揍??!”
被抓住腳腕的男子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恐懼,連忙甩動右腿,希望把男子的手從他的腿上甩走。
青衣男子的手依舊死死地抓著男子的腳腕,下一秒爆發(fā)氣息,瞬間將男子向下扥去。
很明顯他的力量要比男子強,瞬間便將男子扥地向下墜去,連讓他再次抓住樹干的機會都沒有。
而男子在向下墜去的時候本來想要抓住青衣男子的腳腕,但是被他身后的男子打了一掌,瞬間便飛遠(yuǎn)了。
他不但抓不住青衣男子的腳腕了,甚至連其他人的腳腕也抓不住了。
男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他很快站起了身,活動了活動筋骨,感覺下來他并沒有受太重的傷。
他又是抬頭看向樹冠,臉上充滿了憤怒,想要邁步向樹干跑去的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
猶豫兩秒后帶著百般不甘轉(zhuǎn)身走開了。
此時,青衣男子又開始向上爬了,沒過多長時間他便爬到了一根位置較低的樹枝旁邊。
他側(cè)頭看了一眼,樹枝上正有兩人在爆發(fā)戰(zhàn)斗,隨后沒有選擇去這根樹枝上,邁步繼續(xù)向上攀爬。
又是爬了一段時間,他終于找到了一根沒有爆發(fā)戰(zhàn)斗的樹枝。
他一步躍上樹枝,看著樹枝遠(yuǎn)處已經(jīng)起身擺出戰(zhàn)斗姿勢的男子,面色變得嚴(yán)肅。
看了一圈周圍并沒有人再“登陸”到這根樹枝上后爆發(fā)氣息向男子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