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當初實力極強的烏龜?!碧祢哉f道,同時也在注視著那座山體般的龜殼,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聽說當時要不是天鵬實力強大都差點栽在它手里?!?p> “天鵬!靈獸第一,差點沒打過它?”李扶弈伸手指了指這只根本就看不到頭和四肢的烏龜,“它有這實力?”
“它實力不弱,當時天鵬的實力也并不強,要是換現(xiàn)在的天鵬打當時的它,不能說不會受傷,反正受不了太重的傷就是了。”
“那也很厲害了。”李扶弈看了山體兩秒后看向正在飛速飛行的血葉,看了兩秒又看向遠處的天猴,道,“他們兩個能打過這只烏龜嗎?”
“可以,因為這只烏龜在上一次和天鵬戰(zhàn)斗之后就受了重傷,可能到現(xiàn)在它并沒有恢復(fù)過來?!碧祢酝A送=又?,“再說了,血葉現(xiàn)在的實力比當時的天鵬只強不弱。”
“天猴的實力比血葉如何?”李扶弈再次問道。
“我想是打不過的?!碧祢缘?。
此時,場地中同時爆發(fā)起了九處戰(zhàn)斗。
其中非常明顯地可以看出有兩處爆發(fā)的氣息格外的強大。
正是天猴和血葉。
在這兩處爆發(fā)激戰(zhàn)不到五秒鐘后兩只妖獸便抵擋不住兩人的攻勢,被他們相繼殺死了。
而這時同其余七位仙境作戰(zhàn)的妖獸還是能勉強站起來反抗兩下的。
血葉在空中飛速飛行,同時側(cè)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猴。
又是抬頭看向空中的九顆虛影球,現(xiàn)在她以“五”積分位居第一,天猴以“四”積分屈居第二。
這一分之差就在于她們一開始共同擊殺的那只妖獸。
也就是因為天猴沒有搶過所以就不敢再和血葉一起行動了。
這女的確實可怕!
又是過了一段時間。
不知道是因為血葉的實力比天猴強還是因為血葉沿路的妖獸比天猴多。
她竟然是將積分差距拉到了三分之多。
兩人在以不可阻擋之勢穿過半魔境妖獸區(qū)后來到了魔境妖獸區(qū)。
此時她們要想擊殺妖獸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畢竟妖獸有了種子可就不是抬抬手便能擊殺的了。
而此時的七位仙境中積分最高的一位都是和天猴相差了九分。
九分之差就是九只半魔境妖獸。
現(xiàn)在剩下的妖獸也就還有十多只,肯定不夠每人兩只分了。
所以有三位仙境在殺完一只妖獸后便直接飛向了魔境妖獸區(qū)。
他們是仙境,要想殺死同境界的妖獸可是很不容易的。
但是只要殺死一只那么就能很大的彌補與前一位之間的積分差距。
當然,位居積分第三名的仙境已經(jīng)很難將他的積分與天猴拉近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做的就是要保持第三名的成績到最后。
此時,血葉揮舞著手中全紅色的長槍正在一點一點地消殺這只已經(jīng)被打的體無完膚的魔境妖獸。
本來妖獸后背呈現(xiàn)的種子都是被她硬生生地打沒了。
或者說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支撐種子浮現(xiàn)了。
而血葉剛剛在和這只妖獸大戰(zhàn)一分鐘的過程中竟是沒有受任何傷,就連衣服都沒讓這只妖獸碰一下。
最主要這只妖獸帶有種子的元素是電元素。
這樣一種帶種子的元素都沒能傷到血葉。
血葉飛離妖獸數(shù)千米,握緊長槍,爆發(fā)氣息,身上殺氣沸騰,身后暗金色的種子眼神中仿佛都透露著殺氣。
一槍刺去。
一槍瞬間洞穿了妖獸的心臟處。
她拔出長槍后一步點出,瞬間飛離萬米,向著下一只“小可愛”飛去。
而此時天猴卻是沒有血葉這般動作快。
在血葉殺死妖獸十秒后才一棍子把正在與它交戰(zhàn)的妖獸的腦袋打爆。
兩人的積分相繼加上了五分。
而這時,在三位仙境正在和各自所對應(yīng)的魔境妖獸戰(zhàn)斗時,剩余的四位仙境已經(jīng)在擊殺了一只半魔境妖獸后向魔境妖獸區(qū)飛來了。
而剩下的一只半魔境妖獸已經(jīng)沒有人想浪費時間去殺它了。
價值太小了,一積分和五積分差距可是不少的。
也就這樣,這只妖獸擁有了被培養(yǎng)成魔境妖獸的機會。
那樣,它在七百年后的今天就又有機會站在這塊讓它無比熟悉的比賽場地上了。
當血葉和天猴相繼與一只魔境妖獸展開戰(zhàn)斗后整個比賽場地又一次在同時爆發(fā)九處戰(zhàn)斗。
但是大多數(shù)觀眾的目光都在血葉和天猴的身上。
其余七位仙境根本就沒什么關(guān)注率。
主要是在仙外仙的對比下他們和魔境妖獸爆發(fā)出的戰(zhàn)斗可謂是暗淡無色。
血葉手持長槍,身后不再是暗金色種子,而變成了火紅色種子。
可以說,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這兩枚種子的顏色有什么區(qū)別。
長槍槍尖帶有火焰,血葉雙手握住槍柄,極速揮舞長槍向妖獸打去。
妖獸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變成人形后身后冒出一枚雪白色種子,手中出現(xiàn)一把白色長劍。
爆發(fā)精神力,劍上覆蓋一層雪白色外衣,一劍砍向刺來的長槍。
槍劍相撞,一陣氣流擴散。
劍上的雪白色外衣瞬間被震碎,劍身發(fā)出刺耳的“嗡嗡”聲。
血葉極速揮舞長槍在空中描繪出了一幅火紅色的圖畫。
而這畫中本來獨具特色的白色也被火焰熔化了。
就連妖獸被挑飛的血肉都被火焰蒸發(fā)了。
一時間周圍全部被染成了火紅色。
巨大的火紅色將這只顫顫巍巍的妖獸包裹在其中。
血葉兩步邁出火紅色區(qū)域,單手握槍,抬起另一只白凈的手掌,一手點出。
火紅色先是爆棚一下,不到一秒間連續(xù)響起數(shù)聲爆炸聲。
隨后瞬間向處于正中央的妖獸匯聚。
超高溫的火焰將妖獸烤得身體通紅,妖獸面色掙扎,想要逃跑,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它連忙提起手中長劍,剛剛爆發(fā)精神力身后種子竟是轟然碎裂了。
一聲悶響在妖獸身后響起,同時它喉嚨處傳出一陣腥色感。
它來不及理會馬上就要吐出的鮮血,揮手打出一劍。
雪白的劍身已經(jīng)被火焰燃燒得火紅了。
這一劍砍出的氣息并沒能擋住向它凝聚的火焰。
下一秒,火焰凝聚于它的內(nèi)丹內(nèi),它本來通紅的身體恢復(fù)如初,猙獰的臉色剛剛變化身體內(nèi)便產(chǎn)生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下一秒它整個身體轟然炸裂了。
血肉四濺,將大地染成了暗金色。
而沒有飛走、懸浮在空的血葉仿佛只是為了看一看自己制造出來的杰作是否讓自己滿意。
看到飛散在空的血肉,她臉上的表情微微一變,不是笑容,不是悲哀,也不是同情。
可能只是覺得維持一個表情時間太久了所以換一下吧。
血肉飛散的距離很遠,有的落到了她的衣服上面。
但是并沒有讓本就血紅色的衣服有任何變化。
她爆發(fā)氣息,一步飛出,那些粘在她衣服上的血肉都被強大的風力帶走了。
似乎是不想讓它污染這件顏色單純的衣服。
此時,天猴兩棍將一只妖獸打得倒翻在地。
妖獸身后種子消散,它口吐鮮血。
天猴抽時間看了一眼已經(jīng)向下一只妖獸飛去的血葉,猴臉上的表情明顯就顯得著急了。
它雙手握住棍子,身后金色種子震蕩。
手中棍子瞬間變大,一道巨大虛影浮現(xiàn),它一棍子敲向妖獸,同時謾罵道:“這么難打,又讓我和她拉開距離了,你怎么不早去死!”
它怒吼一聲,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猴叫。
一棍子將還想抵抗一下的妖獸砸成了肉泥。
它可沒心情看自己的杰作,連忙爆發(fā)氣息,身后種子顏色變化,再次爆發(fā)精神力。
速度瞬間飆升,連忙向下一只妖獸飛去,同時嘴中的閑話不斷。
最想知道為什么血葉殺妖獸這么快!
可能是殺習(xí)慣了,殺順手了。
不管是獸還是人!
此時,血葉已經(jīng)再次和一只妖獸廝殺了起來。
這次的妖獸明顯比剛剛的那只厲害,以至于血葉兩槍才傷害到它。
血葉飛離妖獸數(shù)千米,槍上爆發(fā)火氣,周圍溫度瞬間上升。
她本來淡然的眼神竟是升起了一絲殺氣。
一槍刺出。
瞬間便把妖獸擋出的大刀刺成了兩半。
大刀落地,妖獸面色變化,心中嘀咕,這刀真是不抗揍。
下一秒身體爆發(fā)一陣土氣,身后浮現(xiàn)一枚土黃色種子。
皮糙肉厚的身體上浮現(xiàn)一層厚厚的土層。
同時體內(nèi)爆發(fā)一陣氣息,周圍大地轟然震動,瞬間飛起滿天塵土。
此時血葉身處塵土之中,視野受到了限制。
妖獸見血葉沒有立即進攻,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中出現(xiàn)一把巨大的石頭棒子。
一棒子敲向了血葉。
血葉看著向自己撲來的巨大身影,微微握緊了手中長槍,身后種子顏色微微變化。
眼神中本來的殺氣漸漸變濃。
左手一手點出,空中瞬間降下一陣暗金色氣息,瞬間將塵土壓了下去。
而打來的妖獸也被這陣氣息壓得向下落去。
妖獸雙腳落地,被壓得膝蓋微屈,地上被壓出一個大坑。
它用手中的棒子拄地,巨大的棒子被強大的壓力壓得一直有石塊掉落。
它頂著巨大的壓力站起了身來。
血葉一手點出,壓力再次變大。
同時,妖獸身上本來堅固無比的土塊瞬間碎裂了。
它手中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棒子也破碎了。
壓力再次變大,妖獸身后的種子不堪重負也消散了。
血葉一臉淡然地看著下方面色十分掙扎的妖獸。
她身后的種子再次震動一下,同時脫離了血葉的控制,一手點出。
壓力繼續(xù)提升。
妖獸身上的血肉都被強大的氣息剝離了下來。
剛剛離開身體的血液瞬間落地。
“她……”六道面露驚訝,側(cè)頭看向表情也很嚴肅的天蛟,咽了咽吐沫道,“種子竟是可以脫離她的控制獨立行動!”
“看到了?!碧祢渣c點頭,隨后看了看周圍的觀眾,有些看出一些門路的觀眾都是面色沉重。
因為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辦到的,甚至他們并沒有見過,以前只是聽說過有人可以讓種子脫離自身的控制自行行動。
倒是今天見到了。
“種子可以自行活動有什么好處嗎?”李扶弈什么都不知道,以至于就算注意到了血葉身后的種子自己動了也沒有太多的驚訝。
“種子可以自己動可就厲害了,因為它可以不再受操控者的控制,也就是它可以自行操控元素,你放心地壓制對手,元素的火候就交給種子自己掌控?!绷澜忉?。
李扶弈消化兩秒后撓撓頭,面露尷尬笑容道:“這有什么用嗎?”
“如果真是實力相差無幾的兩人在發(fā)生戰(zhàn)斗,你所爆發(fā)精神力和內(nèi)力是要花費時間的,而要是可以做到種子脫離控制者那么就能省下這一點時間?!绷劳A送=又溃岸曳N子就不用再根據(jù)控制者的動作而施展動作了,這樣它就可以去專心操控自己所代表的元素?!?p> 他說完還是怕李扶弈理解不了,便問道:“聽懂了嗎?”
李扶弈張了張嘴,思考兩秒后點點頭,按照自己的意思總結(jié)道:“也就是血葉現(xiàn)在可以專心對抗妖獸,而元素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種子操控是嗎?”
“是這個意思?!绷傈c點頭。
“但是,她怎么知道種子會不會理解到她的意思呢?”李扶弈苦笑一聲,“它要是理解錯了那不就完蛋了?!?p> “所以嘛,現(xiàn)今除血葉并沒有人可以做到種子脫離控制者自行控制元素的行為。這需要控制者和種子之間有超高的意識共通性。”六道道。
“種子有意識?”李扶弈看了一眼血葉背后的種子,看它栩栩如生的眼神仿佛真有靈魂一般。
“沒有意識,是控制者的意識吧?!绷勒Z氣不太確定,“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會?!?p> 他停了兩秒后看著李扶弈嘿嘿壞笑道:“一會兒你不是要去找她嘛?”
“是??!”李扶弈點頭。
“那你自己問她啊,她……”六道看向血葉,此時她正在看著馬上就要被壓力壓死的妖獸,停了兩秒道,“她應(yīng)該會告訴你的?!?p> “會嗎?”李扶弈信以為真地看向血葉。
天蛟一臉無語地看了李扶弈一眼,隨后又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六道,張了半天嘴也沒有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