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李扶弈撓了撓頭,傻笑兩聲。
“怎么了?”柳祎欣好奇地看著他。
李扶弈抬起右手,手中出現一把長劍,正是云祭,向柳祎欣遞了遞,道:“就是它發(fā)出的劍鳴?!?p> “哇!”柳祎欣看去,感嘆一聲。
瞬間,意識落空,被牽扯進了一幅畫中。
李扶弈看著面前的柳祎欣眼睛緩緩閉起,其他的動作什么都沒變,那慢慢提起的手也是懸在空中。
他愣了兩秒,喊道:“柳祎欣,柳祎欣!”
然而叫了兩聲卻是沒有回應。
他眉頭微皺,想到了自己被牽扯進畫中的時候,猜想應該是跟自己遇到的情況一樣吧。
想到這個,他提著云祭的手都不敢動了,生怕會影響到她。
看著她,心想她又有什么特殊之處呢?
柳祎欣的意識被牽扯到了李扶弈第二次進入的畫面,周圍一片漆黑。
她有些發(fā)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當她反應過來后,面前竟是不知從何處照射出一絲光亮。
雖然光線很暗,但她能隱約看到光亮中躺著一個人。
她心情變得平靜,還向前邁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光亮消失,四周再次變得昏暗。
她停住步伐,看向周圍。
“小姑娘,實力太弱就不要窺探天機,現在的你可是承受不住天雷的!”劍中靈識的聲音在她腦中響起。
話落之際,她的意識回歸。
瞬間睜眼,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懸在空中的手放了下去。
看著云祭的眼睛看向李扶弈,面露困惑。
李扶弈收起云祭,關心道:“沒事吧?”
柳祎欣搖搖頭。
李扶弈松了一口氣,面露好奇問道:“是不是進到了一幅畫中?”
柳祎欣頻頻點頭,表情恢復平淡,道:“是的,進到了一個很神奇的空間,還聽到一句話?!?p> “你看到了什么?”李扶弈連忙問道。
他想知道柳祎欣看到的是自己看到的第幾幅畫,或者說還有更多的畫是自己沒有看到的。
“進去之后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隨后身前不知多遠處突然散發(fā)出一抹光亮,光亮中……”柳祎欣眉頭微皺,“我看到了一個人,或者說一具尸體,再或者是一副軀殼,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半死不活的,躺在空中。”
她又是想了兩秒猜測道:“好像是在等待著什么!”
這是她恍惚間看到的景象,可能不太具體,甚至連男女性別都沒有分清楚。
當然,她當時的好奇心已經戰(zhàn)勝了心中的恐懼,不然也不會邁步向前走。
更記不住這些畫面。
李扶弈聽到漆黑無比時內心還是平靜的,心想這幅畫我是進去過的,就是第二幅。
但是繼續(xù)聽著柳祎欣往下說,他臉色跟著一點點地變化著,變得不敢相信。
“什么東西?”
他當時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沒看到,而且他感覺自己在畫中待的時間要比柳祎欣長。
但是為什么柳祎欣和自己看到的不一樣,或者說自己沒有看到精髓。
還有可能是這幅畫本就不是為自己準備的,所以自己看不到不應該看到的畫面。
那為什么還要讓我看呢,打擊我的自信心嗎?
或者放錯了?
有點無語!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柳祎欣聽著李扶弈說出的話后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我可是很仔細地在看,雖然看到那幅真正的畫面只有一兩秒,但是她覺得她記住了,而且不會記錯。
瞬間,兩人都陷入了深思。
過了半分鐘。
李扶弈晃了晃腦袋,嘆息一聲:“不想了,越想越不對勁?!?p> 隨后想到了柳祎欣說的還聽到了一句話,問道:“那句話是什么?”
柳祎欣抬頭,剛要說出那句話時李扶弈就換了一個問題:“你聽到那句話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說的,是一位老年男子嗎?”
柳祎欣把剛要說出來的話咽了回去,點點頭:“是的,一位老人?!?p> 面露疑惑:“他是誰,又是如何讓我能聽到他說的話?而且,你沒有聽到嗎?”
“我沒聽到,不然我就不問你了。”李扶弈確定了說話的人就是劍靈后接著說道,“他說的話只想讓你聽到,別人想聽也聽不到的?!?p> 柳祎欣聽到這話面露笑容,湊近李扶弈一點,笑問道:“既然是只讓我聽的,不想讓你聽到,那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呢?”
李扶弈無語,被問住了。
好家伙!自己給自己挖坑,自己還要跳進去。
他愣了兩秒,表情變得不在意,擺擺手道:“不告訴我也行。”
“真不好奇嘛,我感覺那句話中藏著很多意思呢?!绷t欣一點點地勾起李扶弈的好奇心。
“你快說吧!”李扶弈真的想知道那句話是什么。
他知道這劍靈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是廢話。
當然,廢話他也不會說,沒有時間浪費在廢話上。
柳祎欣瞥了李扶弈一眼,冷哼一聲:“男人!”
“別玩了,你快說吧!”李扶弈都無語了。
唉,話在別人腦子里面,自己又不會讀心術!
柳祎欣冷哼了一句,側轉身擺出一副傲嬌的架子,雙臂交叉在胸前,臉上帶著傲慢還有一絲笑容,冷聲道,“求求我,我就告訴你。”
李扶弈都懵了,呆呆地看著她,有點不知所措。
“怎么……”他面露無奈,“求……”
隨后靜靜地看著她,嘴巴微張:“求……你快點說吧!”
“沒有誠意?!绷t欣說完恢復一開始的姿勢,冷聲道,“要不是怕我忘了,才不會告訴你呢?!?p> 找個小借口。
“嗯?!崩罘鲛念l頻點頭。
說出來就行。
“你可聽好了,我就說一遍?!绷t欣手指比了一個“一”的手勢。
“說吧,我聽著呢?!崩罘鲛谋砬樽兊谜J真。
他知道她就這么一說,不會真的只說一遍。
不管怎么樣,總要好好聽的。
“小姑娘,實力太弱就不要窺探天機,現在的你可是承受不住天雷的?!绷t欣把話完美復述了出來。
“這不記得很清楚嘛?!崩罘鲛耐虏弁觊_始思考這句話的意思。
“切,你自己想著吧!”柳祎欣說完轉身向前走去,不想理他了。
李扶弈連忙跟上,邊走邊想。
窺探天機!
他抬頭看向天空。
天機……是什么?
天雷……又是什么?
為什么劍靈會和柳祎欣說這句話。
他轉頭看向柳祎欣,柳祎欣知道李扶弈在看她,但是裝作不知道。
李扶弈看著,看著好長一段時間,但還是沒什么思緒。
柳祎欣若無其事地走著,時不時地瞥兩眼李扶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李扶弈緊跟著柳祎欣,同時聯想到了他和柳祎欣在天國發(fā)生的一切。
一點點地回憶著。
走到小亭子時還在思考,想著這一切真的有點巧!
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柳祎欣挪到了李扶弈似遠似近的位置,手中出現指令器,沒理李扶弈,自顧自地玩了起來。
李扶弈還在思考著,想到了兩塊令牌。
為什么是兩塊呢,真的是算好了嗎?
為什么在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都在向著跟自己來這個世界發(fā)展?
不管好的還是壞的。
好的就是認識了他、和他的關系一點點變得復雜,壞的就是她的家人、她的處境。
讓她一點點地符合了來這里的條件。
是偶然還是必然?
為什么她可以看到,為什么自己看不到?
“天蛟,天雷是什么?”他傳音天蛟。
“天雷……”天蛟很快地回應半句話,然而停頓半天好像也沒有想到什么,問道,“怎么了,你問天雷干什么?”
“想了解一些事情?!崩罘鲛倪厒饕暨吽伎贾?p> 兩邊都不耽誤!
“天雷,我記得好像出現過,但那是很早的事情了,那時還沒有我呢,所以我也只是知道,并沒有見過?!碧祢詳鄶嗬m(xù)續(xù)地說著。
他這也是在零星的記憶中提取出來的。
“我也不關心這個。”他又補充道。
“行吧!”李扶弈也沒有抱太大希望在天蛟身上。
長老會。
九人還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
談論了很多事情,看來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商討事情了,好幾年前的事情還拿上來說一說呢。
畢竟這些長老在圣離地域中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不可能什么時候都有時間。
能夠湊在一起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看來這次半圣考核又有好戲看了?!焙L老笑哈哈地說道,同時還捋了捋下巴的胡子。
“是??!真不知道這個小家伙能不能打破六道仙人的紀錄……五十分鐘,不容易!”一位長老面帶好奇地說道。
“應該有機會吧,看來這次我要去看看了?!币晃婚L老。
“我記得霍長老上一次去看還是看霍曉小吧。”鳳長老道。
“曉小半圣考核時肯定是要去看的,只是沒有打破六道仙人的紀錄?!被糸L老輕嘆一口氣,隨后面露一絲意外,“上一次聽說她的紀錄差一點讓一個小子打破了?!?p> “是叫蕭啟吧,怎么說呢!”胡長老露出一絲遺憾,苦笑道,“那小子就是去玩了?!?p> 說完看向蕭長老。
“是的,他考核的時候我在看,他的實力很強,再加上他手中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棍子……”蕭長老看向霍長老,咂了一下嘴道,“可以說隨便打破霍曉小的紀錄,甚至可以打破六道的紀錄,但是他考核的時候倒是感覺根本不在意一樣?!?p> 其中三位長老紛紛點頭,他們都是去看過的。
“倒是現在已經邁入圣境了,五年晉圣,還是很厲害的!”化城主道。
與此同時,大街上。
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內,面帶燦爛笑容,大步走在大街上,左右環(huán)顧,但也只是掃視一遍。
并沒有真正地在看,還有一種可能是他看一遍就全部記下來了。
過目不忘!
走了兩步,他連忙從口袋中抽出一只手,打了一個噴嚏。
恢復姿勢,面露笑容道:“我這剛回來沒到十分鐘呢,怎么就有人想我了!”
甩了甩手又插回了口袋中,依舊大步地走著。
心情很是愉悅。
走了兩步,他的手臂動了兩下,眼睛微微瞇起,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尊心宅。
李扶弈也不想了,想不明白。
轉頭看向正在玩指令器的柳祎欣,張著脖子向她那邊挪了挪。
柳祎欣沒有看他,但是知道他在看自己,微微的抬高了一點指令器,隨后又向旁邊挪了兩步。
李扶弈起身,笑著搖搖頭,道:“行了,你先自己玩吧,我要再出去一趟。”
話落,柳祎欣瞬間抬頭看向他,眼神變得幽怨,冷聲問道:“又干什么去?”
“去那個什么……”李扶弈撓撓頭想了兩秒,“對,懸賞會去看看。”
“奧,行,那你去吧。”她說完又看向指令器,兩秒后又想到了什么抬頭看向他,傻笑道,“能不能給我買點小吃回來?”
“沒問題?!崩罘鲛谋攘艘粋€“OK”的手勢。
這是他剛剛回來的路上看到了一個人做的手勢,特地問了一下天蛟。
現學現賣!
柳祎欣伸了一下脖子,一臉問號,照著樣子做了一個“OK”,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好的?!崩罘鲛慕忉?。
“奧?!绷t欣點頭又低頭看向指令器。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李扶弈摸了摸柳祎欣的頭,輕聲道,“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好!”柳祎欣抬頭看著他,嘿嘿笑了兩聲。
李扶弈走出小亭子,一步飛出,同時傳音天蛟:“走了,天蛟,去懸賞會?!?p> ……
……
兩人同時出現在尊心宅門口。
好吧,天蛟又是卡機制過來的!
“走吧,我記得在這一片就有一家懸賞會分部?!碧祢钥粗媲熬従彺蜷_的大門,靠著模糊的記憶說道。
“這家懸賞會很厲害嗎?”李扶弈問道。
兩人走出。
“是的,經濟發(fā)達點的地域都設有懸賞會。”天蛟回答。
“那……獵獸會呢?”
這兩個名字李扶弈都記下來了。
“也是這樣。”
李扶弈點頭。
心想,看來想知道一座地域經濟發(fā)不發(fā)達就看地域內的企業(yè),要是一家很厲害的產業(yè)都不想在這座地域內設立分部,那就說明這座地域不咋樣!
“圣離內有多少家懸賞會的分部。”
李扶弈知道圣離很大,四大地域之一嘛!大的他都想象不上來。
就這么一座大地域內會設立幾家懸賞會的分部呢?
“具體的不知道,反正不多也不少,十家以上、二十家以下吧?!?p> 天蛟還裝模作樣地算了算。
“這么少嗎?”
這個數字讓李扶弈有點意外:“圣離不是很大的嗎?”
“是很大,但是有傳送臺啊,兩步的事情,而且就算只設立一家也沒有問題,就是怕人太多擁擠罷了?!?p> “奧,忘了傳送臺了!”李扶弈點點頭。
這么一說設立的確實有點多,因為不管你在哪里,只要進入傳送臺都能解決距離的問題。
他們走在大街上。
還時不時地聽著周圍行人在討論劍鳴的事情。
其實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
李扶弈感覺他們討論天蛟都沒有討論這么長時間。
可見這聲劍鳴的影響真不小。
他走著、聽著,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轉頭看向天蛟問道:“是不是諭天閣也能聽到?”
“那是肯定的。”天蛟語氣淡然。
“那我還要去跟他們說一聲?。 ?p> “他們也不知道是你?。 ?p> “也對啊,他們不知道是我做的!”李扶弈又看向周圍的行人,只有屈指可數的人在看他們。
而且還是在看天蛟。
焦點效應!
李扶弈又想了兩秒,搖搖頭:“但是想下來,還是去說一下吧,怎么都要去說一聲,問一下情況也是好的?!?p> ……
……
兩人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條街道了,但還是沒有找到懸賞會。
李扶弈一臉無奈地看著天蛟,抱怨道:“你到底是不是這里的人啊,連家懸賞會都找不到!”
“我有說我住在尊心宅嗎?”天蛟嘆了一口氣,“我都快說了八百遍了,我住在仙域!”
“你就不出來一下嗎?”
李扶弈覺得天蛟不可能一直都在仙域內悶著吧。
“我一閉眼一睜眼就能過去數百年,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