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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云祭,誅天萬道

一九零:劍鳴(加油!)

天云祭,誅天萬道 樂土被子 4720 2022-09-17 08:02:20

  尋典樓。

  李扶弈和天蛟確定周圍沒人之后同時看向這里唯一一件特殊的東西。

  也就是身前這把插在地中的長劍。

  李扶弈仔細地觀察著這把長劍,大聲問道:“什么是不一樣的世界?”

  “不一樣的世界會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會遇到不一樣的人,會發(fā)生不一樣的事情!你身邊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話落,兩人意識落空,不光李扶弈,天蛟也是一樣,兩人的意識都被牽扯進了另一個空間。

  兩人本能的閉眼,又本能的睜眼。

  眼前浮現(xiàn)一幅靜態(tài)的畫,確切地說是兩人的意識被牽扯到了畫中。

  片片草原之上,是湛藍的天空,不滅的太陽懸掛其中,萬里晴空之下,一人懸浮于高空,身披白袍,飄飄飛揚。

  從他們的視線看去看到的是白袍的背影,所以看不到白袍的真面目,連男女都無法辨別。

  在白袍向外輻射千米之處,五塊看上去大致相同的不規(guī)則藍色結(jié)晶石懸浮,每塊都是拳頭大小。

  白袍男子手中握著一劍,大部分劍身都被白袍蓋住了,只有部分劍身露在外面。

  看白袍的姿勢是在仰望天空。

  下一秒,兩人意識回歸,紛紛睜眼。

  同時看向?qū)Ψ健?p>  兩人都有些發(fā)懵,而且都不知道對方也進去了。

  同時發(fā)問:“你也進去了?”

  又是同時點頭。

  “你看到了什么?”李扶弈反應要快一點,先是開口問道。

  天蛟想著剛剛看到的畫面,描述道:“就是一位白袍懸浮在空中,周圍還有一圈藍色石頭?!?p>  李扶弈聽著天蛟說完點了兩下頭:“沒錯?!?p>  隨后看向長劍。

  看著劍上的花紋,剛要開口說話,意識又是落空。

  他瞬間睜眼,意識又被牽扯到了一片無比漆黑的空間,什么都看不到,絕對的黑暗。

  天蛟還在等待著李扶弈說話,可是他不但沒有說話,還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身體依舊保持著向前傾斜的姿態(tài),看上去很是別扭。

  但是他也不敢上手,畢竟不了解情況,隨便動李扶弈現(xiàn)在的身體可能會引來麻煩。

  “李扶弈!李扶弈!”他在李扶弈的耳邊叫著,這也是現(xiàn)在能叫醒他最簡單的方法了。

  但是喊了兩聲見他不答應,還是那個姿勢不動,也就不再叫喚了。

  又看向他一直懸浮的右手,食指指尖血液依舊沒有凝固。

  笑了一聲:“真不容易呀!”

  他也不擔心,因為猜想應該和剛剛他們進入那幅畫時的情況是一樣的,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果不其然,十秒后,李扶弈意識回歸。

  他的身體瞬間坐在了地上,睜開眼睛,眉頭微皺。

  天蛟關切地看著李扶弈,其實沒那么多關心,只是想問問他又看到了什么。

  李扶弈看向天蛟,知道他想問什么問題,沒等他開口,自己便說道:“什么都沒看到,就是一片黑。”

  “一片黑?”天蛟皺眉,轉(zhuǎn)頭看向長劍。

  然而這次他看了半分鐘,意識卻始終沒有被牽扯走。

  李扶弈在旁邊看了天蛟半分鐘,只見天蛟轉(zhuǎn)頭回來,聳肩搖頭:“沒用了?!?p>  李扶弈又是看去,半分鐘后也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

  他眉頭微皺,面露疑惑,為什么呢?

  不想進去非要給牽扯進去,這想進去卻怎么也進不去了。

  難道它會讀心術?

  “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李扶弈想起了老人的兩句話。

  “新世界”代表著什么呢?

  “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說!”天蛟一如既往地搖頭。

  “沒對你抱太大希望!”李扶弈坐在地上,胳膊拄著大腿,手托著臉,好奇地看著長劍。

  天蛟也是坐到了地上,蹲著太不舒服了。

  李扶弈頭向前探去,死死地盯著長劍,手指指著它,仿佛能把長劍看穿了一般。

  “你叫什么?”

  他面目猙獰地問道。

  這語氣配上這動作給旁邊的天蛟都給看呆了,隨后撲哧一笑,拍了一下李扶弈笑道:“你覺得剛剛說話的是它嗎?”

  李扶弈放下手,轉(zhuǎn)頭看向天蛟,表情變得淡然:“不然呢,就剛剛那兩幅景象,不就驗證了說話的是它嘛!”

  他又是指了一下長劍。

  天蛟聽完看向長劍:“你拔出來不就知道了嗎?”

  “拔出來?”李扶弈看著插進地中的部分劍尖,略顯為難。

  但還是站了起來,先是用手拍了拍屁股,并沒有揚起多少土,隨后看著長劍。

  天蛟也隨即站起,沒有多余的動作。

  李扶弈看著長劍,雖然只是一件靜物,但無形中散發(fā)著一股威懾力,讓看到它的任何物體都產(chǎn)生敬畏感。

  他長舒一口氣,抬起右手,手腕翻轉(zhuǎn),一手握住劍柄,氣息爆發(fā),用力向上拔起。

  看著他手臂、腦袋上的青筋都凸顯出來了,然而長劍好不給面子,竟是紋絲不動。

  天蛟看著他,面露笑意,嘲諷道:“你這不行?。 ?p>  “要不你來?”李扶弈用盡全身力氣在拔劍,根本沒時間說話,所以這句話是傳音的。

  他又是深吸一口氣,氣息持續(xù)爆發(fā),用力向上拔劍,手臂都是有汗珠冒出。

  但長劍仿佛可以自己增加重量一般,讓你永遠無法拔起。

  兩秒后,他松開了手,苦笑一聲,用右手擦了擦頭上冒出的數(shù)滴汗珠。

  隨后舉起左手,看著指尖的血滴,轉(zhuǎn)頭看向天蛟:“怎么樣?”

  “你試一試,沒準真有效呢,只是這把劍并沒有震動,可以說你放了血它也不一定會跟著你?!碧祢哉f完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不妨一試,再說了……”李扶弈看向周圍的十把武器,“它們不也沒動嘛!”

  隨后將左手懸于劍柄之上,手腕翻轉(zhuǎn),指尖朝下,血液形成水滴狀。

  他眉頭微皺,因為照常理,這樣的一滴血液是不應該呈現(xiàn)水滴狀的。

  他也不管了,氣息爆發(fā),血滴離手,向著劍柄上方滴落。

  李扶弈和天蛟都是聚精會神地看著。

  血液滴落在劍柄上方,瞬間被劍柄吸收。

  然而長劍沒有任何反應。

  又是等了兩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連個聲都不帶吭的。

  李扶弈轉(zhuǎn)身,看著天蛟,聳了聳肩,面露無奈。

  安靜,很安靜。

  他剛要開口,長劍震動一下,一陣白色氣流打出,瞬間穿過兩人,打在墻壁上面。

  兩人都是一驚,李扶弈連忙閉上嘴巴,轉(zhuǎn)頭看去。

  劍身外竟是浮現(xiàn)兩排大字,把他擠得后退兩步。

  他滿臉震驚地看著,總共兩排大字,一排四字,共八字。

  他按照小世界從上到下、從右向左的讀書習慣解讀這八個大字。

  非常簡單易懂——以云為祭,化為此劍。

  “云?祭?”天蛟一臉疑惑地看著,嘴中嘀咕著。

  “所以這把劍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應該不是這尋典樓里面的吧?!崩罘鲛纳焓窒胍|摸這八個字,可是一碰便消散了。

  真的經(jīng)不起一點風雨,碰一下就碎。

  李扶弈右手在空中懸浮兩秒,看向長劍,再次伸手前去。

  右手握住劍柄,這一次長劍帶給他的感覺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剛剛握劍時感覺整把劍是冰冷的,讓人感覺自身處于萬丈冰寒。

  可是這一次卻是非常的舒服,仿佛是在撫摸自己一樣,沒有任何排斥他的意思。

  他沒有著急拔劍,而是在感受長劍帶給他的感覺。

  天蛟倒是等不及了,連忙催促道:“你能快點嘛!”

  “馬上!”李扶弈背對著他點點頭,隨后手臂剛要用力向上拔劍,長劍便離開了塔底。

  是的,根本沒等他用力便拔出來了。

  這么輕松的嗎?

  他握著長劍,然而手中跟沒有握著東西一樣。

  他看著手中長劍,很好奇這到底是何武器,既能重到花再多力氣都無法拔出,又能輕到仿佛沒有握住任何物體。

  面露笑容,一劍揮出,長劍撕破空氣,但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隨后看向天蛟,天蛟此時還有些發(fā)懵,還沒有反應過來。

  當他剛反應過來,剛要說話的時候。

  兩人腦中又是響起了剛剛那位老人的聲音。

  “既然你已經(jīng)選擇了這把劍,那就應該肩負起相應的使命?!?p>  兩人臉色微變,一是因為老人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二是老人的話是什么意思?

  三是本來是李扶弈拔的劍,但為什么天蛟卻能聽到老人的話?

  “什么使命?還有……你是誰?”李扶弈對著空氣喊道,他也不知道那位老人能否聽見,反正先試一試。

  “我只是一抹靈識,至于你的使命,你剛剛已經(jīng)看到了!”聲音再次響起。

  還是兩人都能聽到。

  他們現(xiàn)在很好奇如果還有人在這里,能不能聽到呢?

  李扶弈轉(zhuǎn)頭看向天蛟。

  “別看我,雖然我能聽到,但是我也能聽出來他是在跟你說話。”天蛟直接把自己撇的遠遠的。

  李扶弈也不再看天蛟,而是低頭看向手中的長劍,問道:“哪一幅畫面?”

  “自己去悟!”

  “我現(xiàn)在要干什么呢?這個總要告訴我一下吧。”李扶弈都無語了,什么都是自己去悟,要是這樣我這一天天的什么不用干了,每時每刻都去冥想,多好!

  “只需要感受這把劍,它會告訴你要做什么的?!甭曇敉nD兩秒后又是響起,“或者,它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p>  李扶弈看著長劍,眉頭一皺,面露疑惑,什么意思?

  “感受,怎么感受?人劍合一!把我想?yún)柡α税?。”他吐槽了兩句,緊接著閉上眼睛,單手握劍,劍尖斜向下。

  就是平常拿劍的姿勢,這也是他覺得自己能感受長劍的姿勢。

  天蛟站在旁邊看著他,不敢發(fā)出聲音,生怕打擾到他。

  看李扶弈幾秒后又看向長劍。

  看著劍身的光澤,在墻壁中照射出來的光亮的照耀下顯得長劍既清秀又高貴。

  李扶弈把腦袋放空,什么都沒有去想,靜心感受著長劍。

  片刻后感覺到長劍中飛出一股氣息,瞬間鉆進他的手臂,轉(zhuǎn)眼間在他的身體中擴散而開。

  他體內(nèi)氣血瞬間沸騰,手中血液流出,沾到劍柄上,瞬間被吸收,一滴沒有落下。

  天蛟在一旁都看呆了!

  這劍怎么還吸血?

  這不會是個騙子吧,誘騙李扶弈感受長劍,趁機把他的血吸干了,來強大自己。

  那可就厲害了!

  李扶弈臉上表情瞬間變化,變得難看,有些痛苦!

  被抽血可不是鬧著玩的,主要還不是自愿的,而且它是可勁吸啊,一點都不留情!

  吸的李扶弈紅潤的臉色轉(zhuǎn)眼間變得慘白。

  長劍吸收一段時間好像是吃飽了,也就不再吸了。

  李扶弈身體微顫,一陣氣流散開,傳蕩在房間之中。

  長劍也是一陣氣流散開,一聲劍鳴響起。

  從尋典樓擴散,傳向四面八方。

  所過之處都是聽得清清楚楚,并沒有因為距離變遠而聲音變小。

  劍鳴擴散速度飛快。

  轉(zhuǎn)眼間擴散到了百里之外,接著擴散,擴散千里、萬里、十萬里,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好像要昭告天下一般!

  尋典樓。

  兩人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聽到了一陣不算響的劍鳴。

  他們都沒有想到會傳到尋典樓外面,更不要說擴散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劍鳴擴散之處。

  所有生物,不管人類、妖獸還是靈獸,都是一驚,連忙左右環(huán)顧,聽著聲音大小就是從自己身邊發(fā)出的,但是連把劍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更不要說爆發(fā)劍鳴了。

  即使看到劍也知道不是這把劍發(fā)出的。

  有的生物則是獨自在院子、房間、荒野中,都是被嚇了一跳,生怕有東西要暗殺自己!

  尊心宅的結(jié)界也沒有能夠抵擋住這聲劍鳴。

  嚇了獨自坐在小亭子內(nèi)玩指令器的柳祎欣瞬間起身。

  面色變得嚴肅,掩蓋著心中的惶恐,以為是有人闖進尊心宅了。

  但是看了半天并沒有看到任何人,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更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響。

  “有人來了嗎?”她大聲喊道,聲音有些顫抖,面色漸漸變得害怕起來。

  她知道李扶弈和天蛟都出去了,現(xiàn)在尊心宅就剩下她自己了。

  這要是進來一個人那就麻煩了。

  久久沒有人回聲,她便緩慢地坐了下去,但還是心有余悸,又是環(huán)顧兩圈,確認真的沒有人后,再次看起了手中的指令器。

  與此同時,幾乎聽到劍鳴聲的所有生物都開始討論這聲劍鳴了。

  說什么的都有,有說是仙外仙或者天境在打架,有說是有強者在試劍……

  沒有最離譜的,只有更離譜的!

  長老會。

  九位還在討論事情的老人都是一愣,被這一陣劍鳴給驚到了。

  空氣也是在劍鳴之后變得無比的安靜。

  九人互相看了看。

  “這是劍鳴聲嗎?”一位留著黑色長胡子的老人問道。

  直接不聊剛剛的話題了,應該也不是很重要,不然不可能不接著聊的。

  周圍八人紛紛點頭。

  “會是誰呢,又是哪把寶劍可以發(fā)出如此劍鳴?”武楚問道。

  眾人搖頭,都不清楚。

  又是沉默片刻。

  “先不說這個了!”女性長老看向武楚連忙問道,“武長老在開會的時候就說有一件事,現(xiàn)在可否討論一下?”

  “既然鳳長老都這么說了,那我就先說一下這件事情?!蔽涑c頭。

  先把劍鳴的事放一放,反正一時間也討論不出什么。

  他說完沒等眾人回話又是說道:“在天國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只半魘境妖獸?!?p>  眾人眉頭微皺,額頭紛紛出現(xiàn)一些皺紋,這才使他們有了一些老人的特征。

  “半魘境的妖獸,小界域內(nèi)沒有外力干涉應該無法有妖獸可以突破到半魘境吧!”長胡子老人質(zhì)疑道!

  “胡長老說得沒錯,我們當時還見到了裂空的投影。讓我們應該注意的是它竟然知道李扶弈的事情!”武楚表情嚴肅,似乎是一件天大的秘密被外人知道了。

  “裂空!”眾人一驚,臉上都帶有震撼。

  根本沒有天蛟見到裂空投影時候的瀟灑和不屑。

  可能這就是境界差距帶來的不同的表現(xiàn)。

  畢竟天蛟之前是天境,雖然沒有裂空強大,但也差不了多少。

  但是這九位都只是半仙,距離天境,也就是仙外仙,還是有很大距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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