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儒回到萬事通。
剛進門就碰到了陳省。
“過來!”陳省對著他招了招手。
陳儒快步跟上,兩人走到了陳省的院子。
“怎么樣了,有什么事情嗎?”陳省還不知道軍符的事情,陳儒也是剛回來,并沒有通知他呢。
“給了我一樣?xùn)|西,哥,你猜猜是什么?!标惾搴闷娴乜粗愂?,面露笑意。
“你快說吧,哪有心情跟你在這浪費時間?!?p> “行吧?!标惾鍦惤愂∫稽c小聲說道,“紅葉軍的軍符?!?p> 陳省一聽臉色瞬間變化,看向陳儒,皺眉道:“你說什么!紅葉軍的軍符?快拿出來,讓我看看?!?p> 他連忙張開手,臉色變得焦急。
“兵符我已經(jīng)給別人了?!?p> “誰?”陳省連忙問道。
“德王?!?p> 陳省臉上的表情舒緩很多。
陳儒有些不服氣道:“哥,你什么意思啊,放在德王手中都比放在我手中安全是嗎?”
“這是真的?!标愂↑c點頭,又是問道,“你去找過張國師了?”
“是我?guī)煾缸屛胰フ业牡峦??!?p> “你知道張國師出城的事情嗎?”陳省看著陳儒。
這一次換陳儒臉色一變,連忙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我可是去找德王前剛從國師府出來的。”
“應(yīng)該就是你出了國師府之后張國師出的城。”
陳儒久久沒有言語。
“我?guī)煾附哪陜?nèi)連國師府都沒出過的,怎么這剛出府就出城了,再說了,他出城干什么去了?”
他看向陳省。
他知道陳省知道,但是他不知道。
因為剛剛很匆忙的就趕回來了,根本沒顧得上聽行人的議論聲,不然不可能連張國師出城的事都不知道。
“應(yīng)該去燕歸城了,就在你剛出萬事通的時候,爹剛從外面回來,我想應(yīng)該是爹去找過張國師。”
陳儒點點頭,又是問道:“我?guī)煾溉パ鄽w城干什么?求援嗎?可是……”
“應(yīng)該就是求援。”陳省笑了一聲,“你也感覺那些老家伙不肯出城是吧,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我想爹和張國師,甚至恭王都是這么覺得的,但是凡事都要試一試才知道??!”
陳儒轉(zhuǎn)頭看向樹木,嘆息一聲。
……
……
張國師騎著駿馬,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拿著長槍,長槍雪白,和他那花白的頭發(fā)顯得很是搭配。
雪白的槍尖上滴落一滴鮮紅的血液,是妖獸的血液。
血液脫落后轉(zhuǎn)眼就被駿馬和張國師甩開了距離。
馬跑得很快,以至于后面的妖獸根本追不上,只有從前面攔路的妖獸才會被張國師打死。
畢竟張國師實力不弱,雖然不是通天,但是無我五段的實力對付這些妖獸還是綽綽有余的。
他氣息爆發(fā),手臂掄出,一槍向前刺去,槍速飛快,一道槍氣旋轉(zhuǎn)打出,塵土揚起,地上、樹上的葉子都被卷了起來。
一只攔路的妖獸瞬間被打得粉碎。
駿馬的速度不減。
……
……
李扶弈依舊站在馬車的前室觀望著周圍。
柳祎欣在車篷內(nèi)都快無聊死了,上一次過來李扶弈還能和她聊一聊天,然而這次就不太方便。
……
……
恭王走到一座院子外面,緊鎖的院門口還站著一位佝僂老人,正是毒公。
恭王走到毒公身旁,看了一眼院門,又看向毒公蒼老的手臂,上面被打出了一道巨大傷口,鮮血順著胳膊滴落到地上。
然而毒公并沒有在意,仿佛這只胳膊不是他的一樣。
恭王再次看向院門,笑道:“還是毒公厲害!”
“唉!還是實力差距太大了!”毒公嘆息搖頭。
“毒公損失大嗎?”
“一半多的毒蟲沒了,但是厲害的都是還在?!?p> “那就行,只要不讓他損耗您太多實力就可以?!惫跽f完轉(zhuǎn)身走開了。
毒公靜靜地盯著院門,眉頭緊皺,小聲嘀咕道:“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呢?你到底什么意思?”
片刻后,恭王走進一座院子內(nèi)。
院子不大,只有面前一座小房子。
顯得格外凄涼。
看去,房門緊緊關(guān)閉著,從外面看,房間內(nèi)部光線很暗,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光亮,像是有什么怕光的東西在里面。
恭王看著房門,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深吸一口氣又長舒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
邁步向前走去,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但笑得并不自然。
他推開門,看向屋內(nèi)。
黑漆漆,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那些本可以透光的窗戶都是被一層黑氣給封住了。
至于門口也是無法投進光線。
恭王猶豫一秒邁步走進房間,關(guān)上門,對著黑暗說道:“大人,我們是不是要快點行動,那些人已經(jīng)有所準(zhǔn)備了,而且兩軍明天就要動身出發(fā)了?!?p> “不著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等時候到了我會通知你的?!?p> 黑暗中傳來低沉的男性聲音,無法判斷是哪個方向傳來的。
“還要等多久,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去燕歸城拿龍吟槍了,只要讓他拿到龍吟槍,可以說萬花城就安全了!”
“一座小小的城池,一個小小的大陣,等我出了那座城,他們又能奈我何,你就只管靜靜地待著,倒是那一座城你可以去弄點動靜,其他的就不要動了!”
“那怎么才能讓大人出來呢?”恭王輕聲問道。
沉默片刻,聲音再次傳出。
“只要把玉璽挪出它的位置,那么禁制就自然解開了,我也就可以出來了。”
恭王點點頭,嘴中嘀咕著“玉璽……”
想了兩秒又是問道:“大人,妖獸可以進天下城嗎?如果可以我們的勝算就會大很多!”
“應(yīng)該是不可以,因為有玉璽,只要你想法拿到玉璽,那么整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p> “嗯?!惫觞c點頭,“大人,我先告退了!”
說完轉(zhuǎn)身走出房間,關(guān)上門后冷笑一聲,一臉不屑,手臂一甩,邁著大步走出了院子。
太陽在不知不覺中藏到了山后,月亮卻是悄默默地就升到了半空中。
時間來到了凌晨。
千斗城西門外。
寂靜的夜晚被一陣馬車的聲音打破,隨后看到一輛馬車極速駛來,李扶弈站在前室,面帶笑容地看著面前的城墻。
他們到了!
他把馬車停到城門外二十米處,看向緊閉的城門。
他臉上笑容消失,對著車篷說道:“城門關(guān)上了!”
柳祎欣探出頭來,盯著宏大的城池,看著關(guān)閉的城門,情緒復(fù)雜,沒有說話,不知道要說什么。
上一次出城就是幾天前,看上去還什么事都沒有,這再回來時,那在她印象中從來沒有關(guān)閉過得城門竟是緊緊地把她擋在了城外。
“能進去嗎?”柳祎欣語氣低沉。
說完走出車篷,站到李扶弈旁邊。
李扶弈看向城頭,看了兩秒搖頭道:“上面應(yīng)該有人,但是讓他們開城門肯定是不可能的?!?p> “那怎么辦?”柳祎欣看向李扶弈。
漆黑的夜晚,在月光的襯托下,看著李扶弈的臉都是忽明忽暗的。
李扶弈轉(zhuǎn)過了頭來,面露笑容:“我是誰呀!能沒有辦法嘛?!?p> 柳祎欣看著他自信的笑容,也是露出笑容。
話落李扶弈跳下馬車,把柳祎欣也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