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號寒穩(wěn)住腳步,甩了甩手臂上的汗,抬頭看向面前已經(jīng)破敗不堪的比武臺,看向站立在臺上的李扶弈和張莫丘。
他面露笑容,道:“你們兩位很讓我意外!”
說完身上黑袍出現(xiàn),遮蓋住了殘破的衣服,轉(zhuǎn)身走開了。
沒有再跟任何人說話,徑直走下山去,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或者說只是來湊個熱鬧。
眾人目光緊隨謝號寒,面露詫異,這就走了?
說完一句話就走了?
通天五段的謝號寒就這么被兩位通天三段的打敗了?
謝號寒應(yīng)該不會這么弱吧!
此時,恭王面色不再悠閑,眼神中充滿憤怒,死死盯著謝號寒下山的背影。
李扶弈已經(jīng)收起斷江霧雨,盯著謝號寒下山的背影,面色不解。
他也相信謝號寒爆發(fā)的實力并不是他真正的實力。
感覺上去也就和鄭昆陽最后爆發(fā)的實力差不多。
而且謝號寒應(yīng)該還有一枚陰丹,但他并沒有使用。
這是為什么呢?
他如果是真想拿走這朵花應(yīng)該是可以穩(wěn)拿的!
他轉(zhuǎn)頭看向張莫丘,發(fā)現(xiàn)張莫丘一直在看著他,手中的棍子早已消失了,張莫丘笑道:“你還有心情打下去嗎?反正我不想費事了?!?p> “所以?”李扶弈面露疑惑。
“那朵花就給你了,反正我也不是太想要?!睆埬鹫f完先行走下比武臺,這就宣布他認(rèn)輸了!
李扶弈卻是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走向亭子的張莫丘。
怎么回事?
這就認(rèn)輸了?
他傳音天蛟:“怎么回事?”
天蛟睜開眼睛,滿腦子疑惑,傳音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事,你接著睡吧!”李扶弈都懶得問天蛟了。
眾人看到走下臺的張莫丘又是一驚。
怎么這位說了兩句話就自愿走下來了。
看上去好像是認(rèn)輸了。
他們只是看到了張莫丘張嘴,但是并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陳儒看著鄭凌玉,還在想謝號寒的事情,他感覺謝號寒來這里肯定是另有所圖,但是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被李扶弈兩人打下臺呢。
他是知道謝號寒有陰丹的,這事不少人都知道!
他轉(zhuǎn)頭看向恭王,此時他一臉悠閑,剛剛眼神中的憤怒蕩然無存,仿佛謝號寒輸了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陳儒又看向走下臺的張莫丘,面露笑容,又看向依舊在臺上站立的李扶弈。
“他認(rèn)輸了?”鄭凌玉問道。
“是吧,可能他覺得自己打不過,可能是不想再費力了,可能對那朵花沒興趣,應(yīng)該……”陳儒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笑了笑。
鄭凌玉點點頭。
鈞矜四人看到走下臺的張莫丘都是一臉不解。
“他怎么下來了?”鈞矜摸了摸小腦袋問道。
“不知道,不想打了唄!”蕭擎明邊說邊搖頭。
柳祎欣看著走下臺的張莫丘,又看向站在臺上的李扶弈。
兩人對視,都是面露笑容。
汪琪一臉意外地看著坐到凳子上的張莫丘,湊近問道:“怎么認(rèn)輸了呀!”
“不想打了!”張莫丘手中出現(xiàn)一塊毛巾,把臉上的汗水擦了擦,隨后回頭看了一眼立在地上的木質(zhì)盒子。
“覺得自己打不過?”汪琪笑道。
“你覺得你能打過你上去啊!”張莫丘看向正在看著他一臉嘲笑的汪琪。
“呵呵,我要是能打過他,還讓你上去!”汪琪把肩上的小綠蛇收回。
李扶弈站在臺上,站了片刻,沒有一人再上臺。
他看著眾人道:“還有沒有哪位兄弟要上來?”
他語氣很輕,確實有些累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想上去的。
李扶弈擠出一抹笑容道:“承讓了!”
說完慢步走下比武臺,
回到亭子后柳祎欣遞給他一塊毛巾,笑道:“累了呀!”
“肯定的呀!”李扶弈接過毛巾,坐到了凳子上,邊擦汗邊平復(fù)氣息。
“李兄,不如現(xiàn)在打開盒子讓我們這些就為了來看一眼火升花地看上一眼?!币晃荒凶雍暗?。
“對呀,李兄,也讓我們開開眼界!”有人附和道。
隨之,周圍響起了一陣附和聲。
火升花剛開,大家還沒來得及看呢,就被鄭凌玉一個盒子給蓋住了。
一直好奇到現(xiàn)在,就想看看花長什么樣,好不容易比完了,應(yīng)該能看看了吧!
李扶弈閉著眼睛,輕輕喊道:“等我休息一會兒!”
說完一枚丹藥服入。
“可以,沒有問題?!庇腥嘶貞?yīng)道。
等都等半天了,也不差這一小會兒。
陳儒面露笑容,看向鄭凌玉道:“其實剛剛我也沒看清楚!”
“怎么,怪我啊!”鄭凌玉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不是?!标惾暹B忙搖頭,“就是想再看一看。”
片刻后,李扶弈臉上疲憊的表情一掃而空,氣息恢復(fù),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他睜開眼睛,迅速起身。
眾人瞬間就注意到了李扶弈這一大動作。
心中都莫名有些小激動。
那份好奇隨著李扶弈邁動的步伐一點點加重。
雖然火升花不是自己的,但是五十年才開一朵的花,能看到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怎么說就來了這么點人,以后還能炫耀一下自己看到了火升花。
但是拿到花的人可就不敢這么炫耀了,這仇恨一拉一大把!
李扶弈走到木質(zhì)盒子旁邊,并沒有立即蹲下,而是看向鄭凌玉,面露笑容,問道:“請問怎么打開?”
“按一下就開了?!编嵙栌裼檬种缸隽艘粋€按壓的手勢。
李扶弈點頭,轉(zhuǎn)身蹲下,滿臉期待的看著木質(zhì)盒子,也想看看火升花到底長什么樣子!
畢竟剛剛他也沒有看清楚。
他把手指放到了盒子上,并沒有立即按下。
天蛟傳音道:“快點啊,開個盒子還這么磨嘰,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天蛟也是在看著,他也很好奇。
“切,用你管,吊的就是你的胃口。”李扶弈嘿嘿賤笑了兩聲。
“呵呵,就這花我也只是好奇,還吊不了我的胃口,我看過的花個個都比這朵厲害!”天蛟語氣不屑。
“你厲害,你見過世面,行吧!”李扶弈也不想反駁,畢竟天蛟說的是實話!
天蛟不再傳音。
李扶弈輕輕按下盒子。
木質(zhì)盒子輕微震動一下,隨后五個方向的木板向著四個方向倒去。
火升花慢慢露出了它的真容。
它漂浮在盒子上方,剛剛地上長出的莖和花瓣只占整朵花的一半,另一半就是根了,密密麻麻的根須竟也被渲染成了血紅色。
眾人都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這朵美妙絕倫的花朵。
包括恭王,他也是全神貫注地看著,畢竟他也沒見過。
李扶弈剛剛打開盒子沒兩秒就聽到了“噔噔噔”的跑步聲。
他抬頭看去,看到了鈞矜正在急速向這邊跑來。
跑到李扶弈身前后一手按在了李扶弈肩膀上,面露笑容:“離得太遠(yuǎn)了,看不清楚!”
李扶弈笑著點點頭。
汪琪看向張莫丘問道:“后悔嗎?”
張莫丘笑著搖搖頭:“不后悔,可能這朵花在他那里比在我這里要有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