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
李扶弈走出漫長的森林,來到一片空地之上。
再往前看去,遠(yuǎn)處有一處村落。
他止步看去,手中地圖出現(xiàn),他很快找到自己所在的點,可是上面并沒有標(biāo)注有村落。
他有點意外,他聽柳祎欣說這邊是有村莊的,可是在看地圖時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以為是柳祎欣說錯了。
沒想到是地圖上沒標(biāo)注!
“你說這里面有沒有實力強大的人?”李扶弈傳音天蛟。
“不知道。”天蛟說出了固有的答案。
“這種村莊內(nèi)如果沒有實力強大的人是怎么存活下去的呢?”李扶弈又看了看周圍,雖然這里沒有妖獸。
但是再遠(yuǎn)處妖獸還是不少的。
他先是觀察了一遍整個村落。
總得看下來是一座很小的村落,整個村落也就五十戶人。
他走到村口的位置。
說是村口,其實就是一條進(jìn)入村落的道路罷了!
他向內(nèi)看去,整座村落很簡單。
一眼望去都是木質(zhì)的簡陋房屋,少數(shù)有砌成的院墻。
少數(shù)人行走在路邊長有野花野草的道路上。
李扶弈向內(nèi)看著。
“來人了!”不知誰發(fā)出的細(xì)小聲音。
街道上、屋檐下本來嘻嘻哈哈的人們表情瞬間變得嚴(yán)肅,轉(zhuǎn)頭看向村口的黑袍人。
李扶弈看著這些人。
男女老少都有,但是中年男子較少。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粗布編織成的衣服。
看上去很窮,想想也是,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也有不了什么錢。
只見他們一個個地都是眼神異樣,死死盯著李扶弈。
大人都把小孩子緊緊地護(hù)在自己旁邊。
似乎李扶弈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
李扶弈滿臉意外,他沒有第一時間進(jìn)去,就是怕他們不歡迎。
現(xiàn)在看到他們的眼神更是不敢邁動腳步了。
他有些好奇,這村落離千斗城也不近,平常應(yīng)該是沒有外人前來,但是為什么感覺他們這么排斥自己呢。
李扶弈猶豫片刻,邁步走了進(jìn)去。
所過之處,周圍的人都是避而遠(yuǎn)之,不敢上前,連一開始小聲討論的聲音都消失了。
李扶弈看著周圍對他十分排斥的村民,想說話問問情況但是不知要怎么開口。
“真就不歡迎我唄!”李扶弈傳音天蛟。
“那你還往里面走?!?p> 李扶弈無語,沒有再傳音。
他又走了兩步。
“叔叔!”
一位小男孩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側(cè)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一位面帶笑容的小男孩向他跑來。
“叔叔?”李扶弈傳音天蛟,苦笑一聲。
“要不你把帽子摘下來讓這小娃娃看看你是叔叔還是哥哥!”
李扶弈不再理會天蛟,看向停在他身前兩米處的小男孩笑道:“叫哥哥!”
“奧。”小男孩臉上笑容變得自然,問道,“哥哥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李扶弈剛要回答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一位女子的聲音。
“小胡,快過來,沒看見他穿著黑斗篷呢嘛,還跑過去!”
他看去,看到一位中年婦女一把拉起小胡的胳膊,都沒看李扶弈一眼就拉著小胡跑開了。
不知道是不想看還是不敢看。
李扶弈表情一凝,挑了挑眉,咽回了剛剛想問的話,面露苦笑小聲嘀咕道:“走了,行吧!”
他又轉(zhuǎn)身看了看已經(jīng)退到十米外的村民,剛剛的小男孩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他這才想起剛剛婦女所說的話。
“黑斗篷……灰燼嗎?”
他知道的穿黑袍的人就是他還有灰燼的人。
隨后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
“大家別害怕,我真的不是什么壞人,我只是想找一個住處,想問一問這村子里面有沒有一間空院子可供我休息一晚!”
他開口了,不說話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他更不可能在村子內(nèi)轉(zhuǎn)一圈,那不真成壞人了嘛。
村民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沒有人開口。
可能剛剛那位小男孩是這里唯一一位敢和李扶弈說話的吧。
“哈哈,沒人理,你說氣人不!”天蛟嘲笑道。
“可能這村子里面發(fā)生過什么吧!”李扶弈真的很好奇為什么村民都這么害怕他。
他又苦笑一聲。
“我還以為這村中有實力強大的人呢,看來都是一群膽小之人罷了?!?p> 他都無語了,真就連話都不敢說唄。
眾村民又是和李扶弈對峙片刻。
有人開口了,是一位中年男子,他說道:“你確定只是借宿一宿,沒有其他的事情嗎?”
“確定,只是來借宿一宿,明天早上我就走?!崩罘鲛倪B忙看向男子。
心想終于有人說話了。
他看男子沒有回話又連忙補充道:“不方便也沒事!”
“你去那邊的一座空院子吧?!蹦凶又赶蛞粋€方向。
他剛剛說完,旁邊一位中年婦女就打了他一下,臉上帶著不解,很不理解男子為什么要說這話。
“沒事!”男子對著婦女小聲說道。
聲音很小,但李扶弈還是聽到了。
他笑了一下后對著男子道謝,隨后就要邁步走向男子所指的方向。
“等等!”男子又是叫住李扶弈。
李扶弈回頭看去:“怎么了?”
“希望你不要騙我們!”男子一臉嚴(yán)肅。
“不會的!”李扶弈先是答應(yīng),但不理解為什么男子要這樣說。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開了。
他走在道路上。
只見一路上,只要是看到李扶弈的人都是避而遠(yuǎn)之,不敢靠近,連話都不敢說了。
他并沒有在意這些村民,而是一直在看著周圍僅有的幾座院子。
但看上去都有人住。
片刻后,他看到了一扇破舊的院門,就連院墻都是被破壞得參差不齊了。
“這座院子有人住嗎?”他問道周圍時刻關(guān)注著他一舉一動的村民。
村民中有兩位男子搖了搖頭。
“多謝!”李扶弈道謝后走到門前,一手推到門上。
他本以為門是以門框為中心旋轉(zhuǎn),可是誰能想到這門有點與眾不同,竟是圍繞地面旋轉(zhuǎn)。
他剛輕輕推動木門,門就是向下倒去。
“啪?!币宦暻宕嗟哪景迮牡氐穆曇魝鞯嚼罘鲛亩?。
他愣了一秒,看著地面上飛舞的塵土,仿佛是在嘲笑他。
他眉頭微皺,沒有再管塵土,兩步走進(jìn)院子,隨后一手把門抬起,放了回去。
門剛安好,他就聽到門外傳來了閑言碎語。
但是他聽不出在討論什么。
他也不管,轉(zhuǎn)身看向院子。
旁邊種有一棵近似枯萎的樹。
一張爛掉的石桌,只剩下殘破的石柱和地上碎掉的石塊了。
周圍放置的石凳也是碎掉了。
前面還有一間漏頂?shù)姆课荨?p> 整座院子非常破舊。
他又看到了樹上有武器劃過的痕跡,地上、房屋、墻壁也有明顯的劃痕。
他猜想這里應(yīng)該是有人打過架。
“這里有人來過,灰燼的人嗎?”
他想到了剛剛婦女說到的黑斗篷。
他走到墻邊,看到了墻上存有的血跡,雖然大部分消散了,但還是能看出來的,至于地上沒有,可能是被土蓋上了吧!
“殺過人!”
李扶弈猜想應(yīng)該是灰燼的人來這里殺過人,所以村中的人都很害怕身穿黑袍的人。
至于小男孩為什么敢跟他說話。
可能是他看出了自己身上的黑袍和灰燼的黑袍不一樣吧。
他也不管這些了,慢步走進(jìn)破舊的房屋。
看著塌下來的房頂和后墻上的大洞。
“要不然沒人住呢!”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房屋。
“咚咚。”敲門聲傳進(jìn)院子。
看來敲門力氣應(yīng)該不大,不然門應(yīng)該就倒下來了。
“誰?”李扶弈走向院門。
“大哥哥,是我!”小男孩的聲音傳來。
樂土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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