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祎欣看向李扶弈指的方向,看到了懸浮在空中的天蛟,面露笑容,有些意外。
她連忙湊到天蛟身前,圍著他轉了兩圈,臉上欣喜的笑容不減。
“龍嗎?我在書上見過龍,還以為只是傳說了!”
她用手指點了點天蛟的頭,嘿嘿笑了兩聲。
“不許碰?!碧祢赃B忙躲開,一臉高冷。
“哎,還會說話!”柳祎欣的目光一直跟著天蛟在動,一時間把李扶弈都忽略了。
又是湊到天蛟身前,滿臉好奇地問道:“你是龍,為什么會說人話呢?”
天蛟一愣,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天蛟愣了片刻后用威嚴的語氣說道:“不可以對外人談論我的存在,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說完沒等柳祎欣答應就消失了。
柳祎欣略顯失望,轉頭看向一旁看戲的李扶弈,問道:“他到底是什么?”
“他說他是只靈獸?!?p> “靈獸?怎么沒聽過?!绷t欣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也沒聽過,但他就這么說的?!崩罘鲛狞c頭后笑道,“感覺他挺特別的!”
“先吃飯吧!”柳祎欣拿起筷子指了指面前的菜。
……
……
兩人坐在柳祎欣的房頂上看著夜空。
是的,換了個房子。
沒準就是李扶弈感覺這里離著柳祎欣的房間近一些。
當然,只是怕她睡著了。
“你的事我爹知道了嗎?”柳祎欣看向李扶弈。
他這一天可是光和自己待在一起呢。
李扶弈愣了一下,摸了摸腦袋尷尬地笑道:“好像忘了!”
“行吧,那明天我跟我爹說一聲吧!”
柳祎欣看著李扶弈,耐人尋味的表情加上嘲笑的眼神。
李扶弈看去,眉頭微皺,什么眼神。
他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合適嗎?要不我現(xiàn)在去一下。”
“時間太晚了,我爹早就休息了。”
柳祎欣知道李扶弈明天很早就會走,所以她說了她去跟柳會長說一聲。
李扶弈點點頭。
天下城郊外。
遠處樹林內(nèi)的一條小路上。
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前室坐的是張莫丘。
他側頭看向一個方向,在月光的照射下隱約看到了城墻。
這是天下城的城墻,然而他的目的地卻不是天下城。
只是經(jīng)過而已。
馬車又行駛片刻,張莫丘眉頭微皺,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連忙回身看向車后。
然而除了揚起的塵土和散落的樹葉什么都沒有。
他又看向一旁的樹林。
隱約看到一個黑影閃過,沙沙的聲音透過嘈雜的馬車行駛聲傳到張莫丘的耳中。
張莫丘并沒有停下馬車,而是揮動韁繩。
馬匹奔跑的速度加快。
他不想和黑影人多做糾纏,因為他感覺那人很強,不然速度不可能這么快。
畢竟他的極限速度也沒有這么快!
兩秒后,一陣強風刮過,一道劍氣從樹林中飛出,徑直打向張莫丘。
張莫丘瞬間站起,看向劍氣,只見劍氣速度飛快,不管是停馬,還是加速都躲不過了。
他手中出現(xiàn)棍子,一棍打出。
劍氣碎裂,他向后退了兩步,馬車微微一斜,速度下降不少。
張莫丘又是抵擋一道劍氣。
這次馬可不是速度下降了,而是直接剎車了。
馬瞬間止蹄,前提抬起,鳴叫一聲。
因為馬車瞬間停止,張莫丘向后倒退一步,車篷內(nèi)的張莫雨也是四處亂撞,然而就是不醒!
張莫丘看去,看到了車前出現(xiàn)的一位手中持劍,身披黑袍的人。
灰燼!
男子沒有廢話,氣息爆發(fā),一步點出,一劍向著張莫丘殺去。
張莫丘眼睛瞇起,氣息爆發(fā),一步飛離馬車,一棍打出。
一棍一劍相撞,氣流散開,塵土飛揚。
兩人分開,黑袍退后半步,張莫丘落到馬匹旁邊。
用手安撫了一下受驚的馬后看向男子,剛要詢問黑袍的身份。
沒想到黑袍連說話的時間都不給,一劍直接殺來。
劍身反射一抹月光照到張莫丘臉上。
他微微皺眉,雙手持棍,一棍敲出。
可是不敵,被打向飛到了馬車之上。
他剛站起,一道巨大劍氣殺來,他迅速躍起。
一道劍氣直接將車身劈成兩半。
張莫丘一驚,落到地上,看著滾落到一旁的香爐,又看向另一旁滾落仍然沒有醒來的張莫雨。
然而他并沒有猶豫的時間,因為黑袍又是一劍向他殺來。
他用腳踢了一下棍子,一棍上挑,三枚銀針飛出。
黑袍反應迅速,一劍橫檔,銀針全部被擋下。
“灰燼的人,來干什么?”張莫丘終于找到說話的機會!
“殺人!”
黑袍之下是一位男子,聲音有些沙啞,他沒有再言語,氣息爆發(fā),一劍殺向趴在地上的張莫雨。
張莫丘一驚,看來是來殺張莫雨的,但是他不能讓他得逞。
他又是一棍打出。
然而不敵,竟是被黑袍打得后退數(shù)步,口吐鮮血,手臂有些酥麻。
他沒想到灰燼男子一劍能有這等威力。
黑袍氣息再次爆發(fā),瞬間飛離張莫丘,一劍殺向張莫雨。
張莫丘氣息爆發(fā),一棍扔出。
棍子極速打向黑袍,在黑袍還沒有打到張莫雨的時候就要先被棍子打到了。
黑袍一驚,瞬間止步,轉身一劍揮出。
棍子被挑飛。
張莫丘躍起,抓住空中翻滾的棍子,一步落地,持棍拄地。
大地碎裂,氣流震開,聲響傳蕩。
一聲馬叫傳來,隨后就是馬蹄踏地的聲音傳蕩在樹林之中。
馬跑了!
兩人都沒有在意,竟是開始對峙。
“為什么要殺他?”張莫丘問道。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黑袍說完瞬間竄到張莫丘身旁,一劍揮出。
張莫丘一愣,這一劍他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一劍之下,他身上被劃出一道巨大口子。
他滿臉震驚,看著身前屹立的黑袍。
“我們灰燼不會濫殺無辜,但是……礙事的人不算!”黑袍冷聲說完轉身走向張莫雨。
張莫丘看著被染紅的衣服,冷笑一聲:“他……我必須帶回去!”
說完一步飛去,一棍橫掃,氣息強大。
空中還留著他的血液。
黑袍微微搖頭,慢步轉身,看著打來的張莫丘,一劍提起,瞬間砍出。
一道驚天劍氣打出。
張莫丘怒吼,一棍打在劍氣上竟是沒有擊碎劍氣,反而被劍氣打得倒飛出去。
倒地瞬間,身上裂開無數(shù)口子,衣服碎裂的都衣不遮體了。
鮮血染紅地面,棍子滾落到一旁,他仰頭看天,連著三口鮮血吐出。
喉嚨沙啞,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也沒有再爬起來的力氣了。
他右手抓了抓地面,可是死活也碰不到那五厘米遠的棍子。
他有些心驚,是的,通天一段的實力竟是被黑袍一劍打的重傷在地。
是真的重傷。
過了兩秒,一聲劍鳴響起。
他側頭看去,看到張莫雨已經(jīng)腦袋搬家了。
再看黑袍,完全沒有管他,揚長而去。
而他呢,已經(jīng)沒有力氣在保持睜眼的狀態(tài)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