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師父,你看看他的傷勢吧,我感覺傷得不輕!”陳儒看著已經(jīng)昏迷的李扶弈,嘆了口氣。
史圣參轉(zhuǎn)頭看向李扶弈,感受著李扶弈的氣息。
他眉頭一皺。
鈞矜也是湊近看去。
“他的氣息你感受不到的,要把黑袍脫了才行!”陳儒指了指李扶弈身上的黑袍。
“這黑袍是什么寶物?竟是能隔絕氣息!”史圣參邊說邊把李扶弈的黑袍解了下來。
鈞矜看著黑袍之下的李扶弈面露心疼。
“確實傷得不輕!”史圣參點頭。
陳儒看去,只見衣服已經(jīng)是破爛不堪,整件都被鮮血染紅了。
已經(jīng)分辨不出一開始是什么顏色了。
再看他身上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shù)。
但凡不是還有呼吸和心跳,說他死了都不足為奇。
陳儒看著李扶弈眉頭皺起。
正好史圣參看向陳儒問道:“他是誰,無我二段的境界,怎么我沒聽說過!”
他說完雙指輕輕按在了李扶弈的胸膛之上。
氣息微微爆發(fā),手指向上劃去,劃到脖子處停了下來。
左手拍在了自己右臂之上。
一陣氣流散發(fā)。
李扶弈一口鮮血吐出,但是并沒有醒來。
各處傷口也在微微冒血。
旁邊的鈞矜都不忍心看下去了,湊到了鈞卓旁邊。
“他的實力……怎么可能?”陳儒嘀咕道。
“你小子說什么呢,說大聲點!”史圣參看向陳儒喊道。
說完給李扶弈吃下一枚藥丸。
又是扔給陳儒一個小瓶子。
“這里面的丹藥,一個時辰給他吃一顆,別忘了。”
陳儒連忙接住,看了看瓶子又看了看李扶弈的傷勢,看向史圣參,一臉疑惑。
“他這傷勢這么一小瓶藥能好?”
“好?我這瓶藥只是讓他慢點死罷了?!笔肥⒄酒鹕韥砼牧伺氖?,“想治好他還是去城中找你那位小情人去吧!”
“慢點死就慢點死吧!”陳儒顛了顛瓶子收了起來。
“他的內(nèi)丹不一般啊!”史圣參走到陳儒旁邊小聲說道。
“不就是有枚陰丹嘛,那位你自稱他是你手下敗將的人不也有嗎?”
“陰丹?”史圣參愣了片刻又說道,“他……只有一枚內(nèi)丹!”
陳儒嘴巴張開,滿臉震驚。
旁邊的鈞矜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但是離得太遠(yuǎn),又聽不清。
就往那里湊了湊,但是自己過去又不好意思,就來著鈞卓一起。
“一枚?”陳儒看向史圣參,“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史圣參拍了拍陳儒的肩膀,“這人不簡單!”
說完他走向了一開始來的方向。
陳儒轉(zhuǎn)身喊道:“你走??!”
“不然呢?”史圣參沒有轉(zhuǎn)身,依舊走著。
“要是灰燼那人還來怎么辦?”
“他今天不會來了,但過兩天我就說不準(zhǔn)了,照顧好他,對你以后肯定有幫助!”
陳儒轉(zhuǎn)身看向躺在地上“死”狀奇慘的李扶弈,滿臉疑惑。
看了片刻把散落的刀劍槍收了起來。
走到鈞矜旁邊看著一臉傻笑的鈞矜問道:“你們?nèi)デФ烦歉墒裁矗俊?p> “去送東西!”
“送什么東西?”
“信!”鈞矜說完手中出現(xiàn)一封信,“我也不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
“張師父讓你們來的?”
“是的,陳叔叔和師父聊了一些事,之后師父就讓我們倆個來送信了!”
陳儒點點頭看向李扶弈問道:“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挨揍來了?”他說完蹲下把黑袍又系上,把李扶弈背了起來。
“走吧!”說完向著前方走去。
鈞矜和鈞卓跟上。
“儒哥哥,這個人是誰,實力好強!”鈞矜滿臉好奇。
“他叫李扶弈,萬花城的人,實力……確實厲害,天賦也厲害!”陳儒說完還加上一句,“比我要厲害!”
“儒哥哥可是無我三段,他怎么會有你厲害呢!”
“境界確實我比他厲害,但是他十日從飛升三段進入了無我二段!”
鈞矜一臉震驚,旁邊的鈞卓都是驚呆了。
“什么,十天!”鈞矜喊道,“儒哥哥,你可別嚇我,這事可能張莫丘大哥哥都不敢這么說吧!”
“但是他就真的是十天進入了無我二段,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标惾鍌?cè)頭看向昏迷的李扶弈。
真想現(xiàn)在給他叫醒了問問。
“那要是這樣,我是不是也能十日進入飛升一段了!”鈞矜聽著就帶勁,說完還在旁邊耍了耍把式。
“就你,別想了!”鈞卓冷冷地說道。
“切,我就說說!”鈞矜又看向陳儒一臉得意地問道,“儒哥哥,你知道我們路上遇到了誰嗎?”
“張莫丘!”陳儒果斷回答。
鈞矜滿臉的得意一下消失,哭腔著說道:“就不應(yīng)該問你!”
“行了,行了,快說說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陳儒很好奇他們怎么認(rèn)識的。
至于為什么能猜出鈞矜認(rèn)識的是張莫丘?
很簡單,因為鈞矜剛剛說了張莫丘,而且還加了大哥哥的稱呼。
“我們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很厲害的狐貍,是張莫丘大哥哥救了我們!”
“什么境界?”
“聽大哥哥說是無我一段?!?p> “無我一段?”陳儒眉頭皺起,看向鈞矜,“你們在哪里遇到的?”
“這個……”鈞矜面露尷尬笑容,撓了撓頭,“我們走錯了方向,在天下城東南方向?!?p> 陳儒眉頭釋然,點頭:“那還好!”
“張莫丘去哪了?”他又問道。
“不知道!”鈞矜搖搖頭。
“儒哥哥來千斗城干什么?”
“來找你凌玉姐姐!”陳儒嘿嘿笑了兩聲。
“姐姐不是不想看見你嗎?”
“聽她瞎說呢!”
晚上。
三人……四人來到了千斗城城門外。
鈞矜蹦蹦跶跶地走在前面。
鈞卓慢悠悠地走在中間。
陳儒氣喘吁吁地走在最后。
他背上還背著一個將死之人。
“終于到了!”鈞矜說完笑了兩聲。
“終于到了!”陳儒有氣無力地說道。
“進去問問天香閣怎么走?!标惾逵眉绨蛲屏送柒x矜。
“嗯!”鈞矜一馬當(dāng)先地走了進去。
鈞卓和陳儒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進城之后感覺就不一樣了。
本來昏黑的夜晚瞬間被街上的火光照亮了。
熱熱鬧鬧的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
鈞矜跑到一位中年男子身旁一臉笑容地問道:“哥哥,天香閣怎么走?”
男子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可愛的鈞矜,臉上露出笑容指向了一個方向后說了一段話。
鈞矜也沒有全記下就點點頭笑道:“多謝哥哥!”
“不客氣!”
鈞矜轉(zhuǎn)身跑向了陳儒旁邊指向一個方向:“先順著這條路走。”
陳儒點頭。
幾人邊問邊走,到了一間很大的房子之外。
陳儒抬頭看去,看到了豎在門旁的“天香閣”三個大字。
“到了!”他苦笑道。
“來了!”一位女子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