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即便等式成立，也未必有‘可能的正解’？”何渺淼說。
“是這樣。所以我想先放下這些資料，看一看這個宇宙最基礎的量子物理學理論。”車若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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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自成、陸九霄、杜登平、游紫馨已經(jīng)在賽坲的住所住了一周。
賽坲在尋找車若溪和何渺淼下落的過程得知6個人已經(jīng)上了通緝名單。
開始這4個人一刻不停的催促賽坲尋找失蹤的兩人的下落是出于本能反應，但是后來龔自成漸漸發(fā)現(xiàn)他這位發(fā)小對車若溪似乎有他從回來沒察覺過的特殊感情。
如果說賽坲對車若溪的失蹤一開始的表現(xiàn)是出于朋友間的擔心，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賽坲則表現(xiàn)出越來越讓他覺得并非如此的焦慮和痛苦。
之后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賽坲“為他們”準備的食物中居然很多是只有車若溪一個喜歡吃的東西。
他開始不安。
一方面他覺得自己不該懷疑這位發(fā)小的人品，但另一方面與生俱來嫉妒心又讓他不能不胡思亂想并帶著懷疑觀察他。
他發(fā)現(xiàn)賽坲的焦慮和擔心程度比他感受到的還要高出很多。
這讓他想起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大概5年前，也就是他跟車若溪還沒認識的時候，龔自成曾在賽坲的電腦里發(fā)現(xiàn)過一個虛擬人物模型。
據(jù)賽坲當時的描述，這是他為了生計不得不接的一單網(wǎng)絡游戲人物設計的活。
具體哪款游戲龔自成已經(jīng)記不清了，但他清除的記得這是一個扮演“拯救者”的女生形象。
游戲的男主是一個《哆啦A夢》中大熊般的角色，游戲設定是這個男孩在讀高一，學習成績很差，還有些自閉癥傾向。之后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晚會活動中遇見了這個“拯救者”女生。
而這個女生的設定太特別了。
既是白富美還對這個男孩特別好，相貌、氣質(zhì)、思維、性格都極其出眾。
就是那次晚會活動上的相遇，兩個人聊了許多，之后這個女生幾乎成了男主的“哆啦A夢”式女友。
男主從此開始一路奮進，直到大學畢業(yè)后娶了女生，故事結(jié)束。
那時龔自成對這個游戲時很反感的。
按他的想法，這是逃避現(xiàn)實的自我欺騙式游戲，幾乎是一廂情愿的“意yin”的結(jié)果。
但是賽坲當時只是苦笑了一下，龔自成將那當成了頂級黑客迫于生活的無奈。
但他現(xiàn)在感覺到并非如此。
因為那個“拯救者”女生的形象跟他車若溪太像了（除了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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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阿爾迪亞來到車若溪實驗室（實際是IC1011號宇宙車若溪分身的實驗室）的時候吃了一驚。
因為他眼前的車若溪正抱著一本《初級量子物理學》在看。
但是第一次跟車若溪交流的陰影還在，所以他再好奇也不敢上前去問。
過了兩天再去的時候他又吃了一驚。
因為車若溪和何渺淼已經(jīng)在組裝機器了。
他完全搞不明白兩天之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首領……”古德阿爾迪亞看著全神貫注的車若溪說，“您這是完成了機器的試驗版還是正式版？”
“你覺得呢？”車若溪頭也不抬的說。
但她發(fā)現(xiàn)古德阿爾迪亞的語氣和用語都客氣了許多。
“我……猜是——”古德阿爾迪亞說“是”的時候原本是想說“試驗版”的，但是他看見車若溪忽然看了看他，急忙說，“是正式版?！?p> 車若溪忍不住被逗笑了。
古德阿爾迪亞感覺看到了天使的笑容，但他對這位“天使”的敬畏大于愛慕。
“首領，人類幽靈戰(zhàn)士即將與‘記憶守衛(wèi)軍’進行第一次聯(lián)合作戰(zhàn)，您要聽一下作戰(zhàn)計劃嗎？”古德阿爾迪亞說。
“不必了?！避嚾粝卮?，沒有停下手頭的工作。
雖然眼前的組裝工作是各種觸手式的機械手臂來具體完成，但古德阿爾迪亞感覺她指揮起來就如同使用自己的手指一樣靈活。
很快一件“van Stockum匣”就組裝完成了。
“已經(jīng)好了嗎？”古德阿爾迪亞不相信當初召集那么多物理學家研究過的包含太多“不準確數(shù)據(jù)”的資料就是組裝“van Stockum匣”需要的一切。
“還需要調(diào)試?！避嚾粝f，“我讀了這個宇宙的物理學理論，發(fā)現(xiàn)你們所謂的‘先進理念’與我所在的地球是完全不同的——我想這才是你率領的物理學家認為資料有問題的原因?！?p> “你是說……我們的理念錯了？！”古德阿爾迪亞倍感驚訝。
“我無權評論對錯。但我發(fā)現(xiàn)這個宇宙的物理學理論沒有‘匣’的概念?！避嚾粝_始擺弄儀器。
“‘匣’是什么？！”古德阿爾迪亞問。
“你們知道‘van Stockum匣’，卻不知道‘匣’的意義？”車若溪也倍感奇怪。
“‘匣’不就是一種實體裝置嗎？”古德阿爾迪亞說。
“所以我說你們的‘先進理念’與我所在的地球是完全不同?！避嚾粝谡{(diào)節(jié)超短激光脈沖強度的強度，“這就好比你們將具備‘深度學習’算法的AI的能力等同于‘自主意識’，但‘自主意識’并不是一種有確切判定標準的東西……”
“我不明白，首領?！惫诺掳柕蟻喺f。
“我承認你們的各方面科技比我們先進太多，但科技并不是思維先進的必然。我讀完了你們的物理學理論，才發(fā)現(xiàn)科學技術是一種無形的‘繭’?！避嚾粝f。
“‘繭’？！”古德阿爾迪亞說，“你是指我們作繭自縛？”
“科學技術本身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如同引力場。當它不受限定的肆意發(fā)展時，就有可能變成吸力巨大的‘黑洞’，任何物質(zhì)——包括光都不可能逃出它的束縛。從這種意義上講，科學技術是一種無形繭房?！避嚾粝f。
“難道科技帶來的不是文明嗎？”古德阿爾迪亞問。
“一定程度上，兩者是成線性關系的?！避嚾粝?，“不過只有很小的一段。你有沒有想過思維形態(tài)——或者說你們所說的‘意識態(tài)能量’才是人類感覺到幸福的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