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山清靈道場這次為了調查護藥任務失蹤的領隊,又派出了天衢境執(zhí)事,這名執(zhí)事叫馮治家,修行55年,天衢兩重,算是比較不錯的修仙苗子,門中地位也是頗高。
馮治家用宗門秘法,感應到領隊應該停留在盧博城外的土路上,之后宗門的秘法就失了作用,再也沒有一絲線索。
他只好在此處慢慢尋找其他蛛絲馬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宗門需要交代。他最先找到了劉基與山魈打斗的地方,最后又去了劉基擊殺山魈的地方。
殘留著神性,不是真神本尊降臨散發(fā)的神性,而是觀想神念,恐怕是很高級的觀想符之類的。
順著線索馮治家嘗試著尋找附近的神性殘留,很快找到了,日游神削去山頭的那座山,在山峰的缺口上,他皺著眉頭細細感應。
一無所獲還是一無所獲,硬要給宗門交代,也只能說那名領隊被人用高級觀想符召出真神神念斬殺了。
這樣的說法,很牽強,就是馮治家自己都覺得說服不了自己,但是這座山峰缺口處,殘留著大量的觀想神性,可是除了這些并無其他,附近也用神識搜過了,沒有其他痕跡。
在馮治家苦思冥想之際,他的身后緩緩飄出一個大如小丘的虛影。
“他在哪?!?p> “讓他來見我?!?p> “我要讓他生不如死?!?p> 馮治家猛地轉身,看到了三面飛頭蠻,他們兇神惡煞,表情變得有些豐富不再如劉基初見那么死板,講著奇怪的腔調的話。
本是四面飛頭蠻的三面飛頭蠻認得馮治家這身衣服,在它吃了那個不知名的領隊后,獲得了部分那個領隊的記憶和知識。
它一直在附近游蕩,發(fā)現(xiàn)馮治家后,跟蹤馮治家一路到此,然后馮治家并沒有如它所想,帶著它找到劉基,等了許久早就不耐的四面飛頭蠻,它帶著恨意說著非常蹩腳常人聽不懂的發(fā)音,向著馮治家飛來,甚至都不愿偷襲,它想知道,很想知道,劉基在哪兒。
當馮治家看清飛頭蠻的面目后,他的內心只有一個想法,破案了!這事情有了答案,是這個飛頭蠻吃了那個領隊,而神性觀想符是那個領隊用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神念的全力一擊落空了,但是這一切并不重要了。
馮治家滿腦子都是制服這個小小的三面飛頭蠻,再找到這次任務的隊員,帶著他們完成這次任務,回到道場復命,離長老更近了一步。
顯然馮治家并沒有將三面飛頭蠻放在眼里。
馮治家對飛頭蠻這種妖物還是了解的,畢竟在人族中州之外還是有很多妖物的,飛頭蠻就是其中低級的怪物,一般納氣境就可以應付的了。
眼前這個三面飛頭蠻,按它雙面需要清虛境,三面需要天衢境,自己也是能把它拿捏的死死的,在人族里自己也是天之驕子,這個妖,它,未必是。
飛頭蠻還在不斷的向馮治家詢問劉基在哪,那刺耳蹩腳的腔調,讓馮治家心煩意亂。
“妖孽,受死!”
馮治家一招破木金犬向飛頭蠻打去,金色的靈氣構成犬狀形態(tài),這只金犬幾步就躍到三面飛頭蠻面前。
“嘭”
三面飛頭蠻吃疼的快速高飛,張嘴就是兩條長長火蛇向馮治家飛去。
“破木金犬,破木金犬,破木金犬,破木金犬!”
馮治家見三面飛頭蠻無法有效的抵擋破木金犬,連續(xù)喚出四道金犬。真正的修仙斗法,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非要每次法術都不一樣的,真正的斗法,只要這破木金犬三面飛頭蠻破解不掉,那么隨著而來的就是源源不斷的破木金犬。
破木金犬一下就撞散了三面飛頭蠻制造的兩條火蛇,第一只撲到空中離三面飛頭蠻還有很長一段高度,第二只踩在第一只身上繼續(xù)一躍,第三只第四只連續(xù)撞在三面飛頭蠻的臉上。
“嗷!”
三面飛頭蠻吃痛,但是它并不敢降低高度,兩只沒有撞在它臉上的破木金犬在地上游弋,等待著它降低高度。
馮治家也在思索辦法,破木金犬確實能對三面飛頭蠻造成傷害,但是好像并不多,而且一直使用這個造成的傷害和耗費的靈氣不成正比,必須改變方法。
三面飛頭蠻也思考完了攻擊方式,五毒瘴氣從上往下對著馮治家劈頭蓋臉噴下。
馮治家可不像劉基,他自有應對辦法,清光包裹著他,這是他靈物自帶的法術,不用消耗他本人的靈氣,這種時候能少消耗一點自然是一點。
漸漸的身體有了麻痹的感覺,馮治家暗道一聲不妙,小看了這只三面飛頭蠻,這毒還是有些威力,竟然穿透了千年靈藥干制造的器靈護盾。
三面飛頭蠻沒察覺出馮治家的異狀,似乎覺得沒用,又飛得高了點。
馮治家松了一口氣也暗道可惜,但是自己沒有想到有效的辦法,反而三面飛頭蠻飛的更遠了些。
最后馮治家嘆了口氣,對付飛行妖怪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拿來對付這個三面飛頭蠻他感覺有點浪費,而且消耗很大。
空中的三面飛頭蠻在馮治家猶豫不決中,被盧博城鎮(zhèn)壓物削去的一面開始扭曲,漸漸的出現(xiàn)了一張人臉的輪廓,那剛愈合的傷口變得血淋淋往下滴落。
馮治家也思考好了,祭出一把烏黑的靈劍,這把靈劍上纏繞著無數(shù)微小的魂魄纏繞在劍身,這是一把鬼器,難怪馮治家思考那么久,這劍身上的魂魄估計有上千了,區(qū)區(qū)三面飛頭蠻來一下,估計當場暴斃,馮治家靈識操控這靈劍向三面飛頭蠻襲去。
“師兄!救我,我還不想死,我被困在這個家伙的肚子里?!?p> 不知何時,三面飛頭蠻變成了四面飛頭蠻,它被鎮(zhèn)壓物削去的那一面變成了被吃掉的無名領隊。
馮治家動搖了,一方面他使用鬼器,另一方面師弟被困在飛頭蠻體內,救了絕對是大功一件,不救,為什么不救呢?
可是他有沒有看到我的鬼器,看到了怎么辦,不用鬼器我怎么擊敗這個飛頭蠻,要廢很大功夫。
馮治家自我動搖時,已經(jīng)重回四面的飛頭蠻張口就是一只破木金犬向馮治家襲去。
地上兩只金犬向四面飛頭蠻喚出的金犬撞去,飛頭蠻的金犬連續(xù)破碎雙犬余勢不減的向馮治家撞去。
最終馮治家下定了決心,鬼器一劍刺破金犬,劍尖一挑向四面飛頭蠻刺去。
四面飛頭蠻口吐火蛇阻攔靈劍,也有些許成效,讓它拉開了一點距離,它對靈劍有恐懼。
靈劍被火蛇糾纏,攻勢十分不順,馮治家便拿出隨身小旗插在地上布了陣法后全心全意的操縱靈劍攻向四面飛頭蠻。
就在靈劍要刺中四面飛頭蠻時,面孔猛地一轉,露出了不知名領隊的那一面。
“師兄!不要啊,我還不想死。”
馮治家攻勢一頓,暗道晦氣,他雖然想殺四面飛頭蠻,但是并不想殺同門,至少現(xiàn)在不想,因為有負罪感,他現(xiàn)在還沒做好心理建設。
靈劍轉了個方向繼續(xù)向飛頭蠻刺去,馮治家靈識也損耗巨大,操控高于自身實力的靈劍,對他來說也是很大的負擔。
四面飛頭蠻開始向馮治家撞去,對靈劍的攻擊只是進行了稍微的躲避。
靈劍把中年男子那一面的鼻子都削去了,它痛的怒吼出聲,靈劍再次來襲,它一口咬住靈劍,但是千魂的鬼器怎么可能被他牙齒定得住,整個下半張臉被砍掉。
四面飛頭蠻已經(jīng)離馮治家還有一段距離,馮治家也暗自估量還夠靈劍斬兩劍才能撞向自己,而自己的護身陣法,最少能擋兩下飛頭蠻的撞擊,先一劍了解那個中年人,再一劍傷了另外一面,那時飛頭蠻撞擊到自己陣法能有多大威力還未可知。
抱著繼續(xù)削弱四面飛頭蠻的想法,馮治家繼續(xù)操縱靈劍向飛頭蠻殺去。
“師兄!??!不要殺我!”
馮治家本想一劍了結了四面飛頭蠻中年的那一面,但是他忘了四面飛頭蠻可以快速轉面。
就算是師弟的面孔,馮治家也騎虎難下,必須斬出了,在無名領隊臉上留下了一道斜著從上而下的劍痕。
“啊!師兄...好痛?!?p> 靈劍再次斬下,四面飛頭蠻換出少年的那一面受了這一劍,少年的面皮立刻失去生機,化作石塊剝落而下散落一地。
“轟”
馮治家的陣法并沒有被撞碎,但是他連人帶陣下沉到了地底。
“該死該死該死!”
內心暗罵棋差一著,隨即便調轉靈劍護在身前,至少能立于不敗,馮治家如此想著。
四面飛頭蠻老者的一面轉向馮治家笑了起來,隨即張開嘴,無聲的傷害沖擊向馮治家。
此刻操控千魂鬼器靈劍的馮治家靈識早就消耗大半,短暫喪失了“我”這個概念,靈劍跌落地上,陣法也忽明忽暗只差一擊就破碎。
“轟”
四面飛頭蠻毫不留情的壓下,兩條火蛇卷起馮治家送入老者面口中,然后就是咀嚼聲傳來。
過了好一會兒,寂靜的山中傳來馮治家的聲音,
“師兄他在哪!”“師弟他在哪?”
“師弟他在哪!”“師兄他在鎢金國?!?p> “有點遠,等”
“等”
山中不斷傳出師兄弟互相呼喊的聲音......
另一邊,第二日劉基再次嘗試跟寥寶交流并邀請他吃自己在鎮(zhèn)臺東買的烤雞,但是寥寶還是很冷淡的婉拒了和劉基共同進餐聊聊天的請求,似乎兩人之前并無任何交集。
劉基回到車內將烤雞撕開送入口中緩緩的咀嚼著,他總感覺寥寶怪怪的,為人忽冷忽熱,好像前世的精神病人,至于修仙者里有沒有精神病劉基也沒見過,隨即打消了私下詆毀寥寶的想法,吃完燒雞后繼續(xù)打坐以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