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突然停下,元碧彤身子探向駕駛位,問道:“怎么了?”
“前面好像躺著一個人?”司機應(yīng)道。
“你管他是不是人,反正不是你撞的,你繞開他往前開不就好了?!?p> “這……”司機顯得為難。
“姐姐,要萬一真是個人,放任他在這大馬路上,就算沒被車撞,也會被餓死的!”
錢多多想,尤莉不會亂帶路,凡是她指引的方向,總會有事發(fā)生,于是她決定下車看看。
錢多多在他跟前蹲下,才看清是一位老爺爺。
老爺爺感覺到有人在他身旁,他睜開了眼,嘴唇蠕動,“水,水……”
錢多多扭頭沖身后喊道:“拿瓶水過來!”
榕冰立刻響應(yīng),拿了瓶水走到錢多多身邊,遞給她,“給?!?p> 錢多多說道:“先把他扶起來?!?p> 榕冰聞言將老爺爺扶坐起,緊接著他將那瓶水?dāng)Q開,拿到老爺爺嘴邊,“老爺爺,水!”
老爺爺張開嘴巴,榕冰便給其喂水喝。
由于榕冰一下子將水瓶仰太高,水咕嚕咕嚕的往老爺爺嘴里灌,他被嗆到,“咳咳”的咳嗽著。
“你慢點倒!”錢多多語道。
榕冰這才將仰起的瓶身稍微放低。
“有吃的嗎?”老爺爺喝完水之后問道。
“有,你稍等,我去給你拿!”
老爺爺獨立坐起,榕冰起身跑向車子。
“你慢點吃,不夠,我們那兒還有!”榕冰說道。
“足以飽腹了?!崩蠣敔斖掏曜詈笠豢诿姘鼞?yīng)道。
“老爺爺,你為什么會暈倒在馬路邊?”錢多多問道。
“身上的錢花光了,只好走路。才走了一半,干糧也吃完了?!?p> “你是要去哪兒?”榕冰問道。
“萬啟城?!?p> “我們也去那兒,順路,我們捎你一程!”錢多多說道。
“那就謝謝你們了!”
***
“你們這些惡毒的女人,把我的綠藥還給我!”大街上一個男子扯住一個女人的手臂,吼道。
“你還真敢找上來!”女人一個回旋踢,將男子踢飛。
男子不依不饒上前,“把我的綠藥還給我!”
他再一次被女人踢飛。
被打趴在地上的男子撐著地面起身,不輸氣勢的吼道:“把我的綠藥還給我!”
他還沒站穩(wěn),女人便跑上前,欲再給其一腳,此時一人突然出現(xiàn)替男子擋下了這一腳。
“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算什么東西?!敢來管我們「薔薇公會」的閑事?”女人身邊的乙女吼道。
“「萬啟城」鼎鼎大名的「尋月使」自然是敢管我們「薔薇公會」的閑事!”女人看著男子左胸前的徽章說道。
“恕小生眼拙,不知姑娘怎么稱呼?”
“我這種小人物怎么配入月使大人的耳目!”
“這是我們「薔薇公會」的副會長——姬謠!”乙女應(yīng)道。
姬謠故作生氣的舉起了右手,做出要打乙女的樣子,“叫你多嘴!”
“不知這位先生是哪里惹到姬謠姑娘了?”
“你這人這話問的真是好笑!在場的人都看著呢,是他莫名其妙的上來就找我們會長的茬!”乙女接道。
“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抓走了我的綠藥,我何故如此?!”安閑之怒道。
“你這話就更可笑了!她是自愿跟我們走的!何來抓之說?”乙女應(yīng)道。
“你們「薔薇公會」的人就是有?。∽约河X得‘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就想讓所有人都認同你們的這個觀點!不惜設(shè)計拆散我和綠藥!”安閑之指控道。
“你算什么東西!也值得我們?yōu)槟氵@般費心費力?!”乙女怒道。
“就算綠藥不要我了,我也要把她救出來!讓她脫離你們這幫惡毒的女人!”安閑之憤怒道。
看熱鬧的群眾交頭接耳道。
“我聽說這「薔薇公會」只會對那些狼心狗肺的男人下手!給那些被男人傷透了心的女人主持公道!”
“八成是這男的想要騙那個無知少女結(jié)果被「薔薇公會」截胡,所以懷恨在心!”
“既然你們大家各持一詞,那我們回到現(xiàn)場,看看真相到底如何?”錢多多從人群中走了出去。
尋月使瞪大眼睛看著錢多多——我們找你找了整整三百年,終于找到你了!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對我們「薔薇公會」指手畫腳!”乙女囂張道。
“我是誰無關(guān)緊要!既然你說錯在這個男人,那我們就來看看事情的真相如何?”錢多多應(yīng)道。
“回到現(xiàn)場,開什么玩笑?!”乙女不屑道。
姬謠看著榕冰對著安閑之?dāng)S出四顆黑曜石,難道……
***
畫面中一女子親密的摟著安閑之的胳膊,后者解釋道:“她就是綠藥,我女朋友!”
“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兒?”畫面中的安閑之問道。
“我的好朋友回來了,想帶你去見見她!”
“你的朋友我去見做什么?”
“她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想把你介紹給她認識!”
畫面一轉(zhuǎn),綠藥摟著安閑之走進一家高檔的飯店。
“好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綠藥見著穿著時尚的邢瑤時,發(fā)自真心的贊美!
“真是好久不見啊!”邢瑤的眼色看向綠藥身邊的安閑之問道。
“他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安閑之!”
邢瑤朝安閑之伸出手,語道:“久仰大名!”
安閑之莫名的看向綠藥,小聲道:“什么情況?”
“哦,你別誤會!是綠藥啊,總跟我念叨你怎么怎么寵她,對她好,我是一天不吃飯,被你們這狗糧給喂飽了!”邢瑤笑道。
“行,為了不影響你胃口,我以后少給你喂狗糧!”綠藥沒心沒肺的回應(yīng)著。
“別光站著,我們坐下聊!”邢瑤說道。
“你們先聊著,我去上個洗手間?!本G藥說道
“好?!卑查e之應(yīng)道。
“那我們等你回來再點菜!”邢瑤說道。
“閑之會幫我點的了!”綠藥應(yīng)道。
“就這些!”邢瑤將菜單遞還給服務(wù)員。
“好的?!?p> “真不愧是個模范男友,連她喜歡吃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邢瑤看向她對面的安閑之說道。
“過獎了!”
安閑之不擅長跟陌生人相處,所以都是邢瑤在找話題,而他會出于禮貌的給與回應(yīng)。
此時安閑之拿起水杯喝水,他感覺到邢瑤在用腳撩他,他震驚的看向她,一口水直噴在了她的臉上,這一幕恰巧被從洗手間回來的綠藥看見。
“安閑之,你怎么回事兒???!”綠藥趕忙拿紙巾給邢瑤擦臉上的水。
“沒事,沒事,你這男朋友太悶了!我想講個笑話緩和一下我們的氛圍,沒想要他的反應(yīng)這么的……”邢瑤用紙巾沾了沾衣服上的水,“雷人?!?p> “你們的菜上齊了,請慢用!”服務(wù)員說道。
邢瑤看著對她充滿歉意的綠藥,說道:“好了,我不過被噴了點水,不礙事的,你別放在心上,趕緊回你男朋友那邊去!”
“真的不用我們送你回去?”吃完晚飯出來后,已經(jīng)晚上七點多了,綠藥再次提出送邢瑤回家。
“真的不用!你們快走吧!”邢瑤笑道。
“我學(xué)做了道新菜,想約邢瑤上我們家做客,也對她表示下歉意?!本G藥對安閑之說道。
“我之所以噴她水那是因為……”
“那就定在這周末吧。”
邢瑤按響門鈴,走來開門的是安閑之。
“就你一個人在家?綠藥呢?”邢瑤脫鞋子進屋。
“她出去買菜了。你隨便坐,她等會兒就回來。”
安閑之繞開邢瑤,進屋。
“你什么意思???!我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此時屋子突然停電了,邢瑤沖進安閑之懷里。
此時門外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怎么不開燈???”綠藥打開門走進了屋。
安閑之使出喝奶的勁一把將邢瑤推開,此時屋里的燈亮了,綠藥看見了跌坐在地上的邢瑤,她趕忙放下手中的菜,上前將她扶起,“你怎么坐地上了?”
“剛才停電了,我看不見,跌倒了!”邢瑤應(yīng)道。
“安閑之,你怎么回事兒?家里突然停電了,也不知道找個照明啊!”綠藥責(zé)怪道。
***
元碧彤看著畫面好奇的問道:“剛才停電的時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那個邢瑤會跌坐在地上?”
“她沖過來抱住了我,因為怕綠藥誤會,所以我使勁的推開了她!”安閑之看向榕冰,說道:“你將時間線撥到一周之后的周日,綠藥又邀請這邢瑤來家里做客了!”
榕冰按照安閑之說的,將當(dāng)前的時間撥到了一周之后。
***
安閑之聽見有人按門鈴,他透過貓眼看到是邢瑤,于是乎不開門。
“安閑之,我知道你在里面,開門!你再不開門的話,我就打電話給綠藥了!”
此時安閑之打開了門。
“這綠藥可真好用啊!”邢瑤進屋。
她突然攀在安閑之身上,對其就是一通強吻,安閑之用力一把將其推開,吼道:“你這個瘋女人!”
“你說人是不是就是犯賤?!偏偏只有你對我愛答不理,而我就偏偏對你念念不忘了!”
安閑之聞言,強行轟邢瑤出去,她即刻將一只手擋在門縫上,在他使勁關(guān)門的那一刻,她“啊”的發(fā)出一聲叫聲。
“你這個瘋女人!”安閑之怒道,“我一定會告訴綠藥,讓她徹底跟你脫離關(guān)系!”
“你覺得你比得過,我們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情分嗎?”邢瑤信心滿滿的說道。
座上,邢瑤若無其事的吃飯。她走后,安閑之找綠藥聊了。
“你以后不要再跟邢瑤來往了!”安閑之語氣堅決。
“為什么呀?”
“沒有為什么!”
***
“依你現(xiàn)在的狀況看,綠藥并沒有聽你的意見。”元碧彤說道。
“如果她聽了,也就不會有后面這些事了?!卑查e之看向榕冰,“你直接將時間調(diào)到三天后吧?!?p> ***
安閑之收到一條綠藥的短信,約他去酒店,他如約而至。
“沒想到我的綠藥這么浪漫,居然在我生日的這一天準(zhǔn)備了這一切!”安閑之在酒店的沙發(fā)上坐下,他看到桌子上有兩杯黃色的液體,他拿到嘴邊聞了聞,聞出了是香檳,有些口渴的他,一杯下肚。等了好一會兒,都還不見綠藥出現(xiàn),此時的他站起身,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我這么不勝酒力了嗎?不過喝了一杯香檳而已,就醉成這樣了!”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此時他聽見開門的聲音,他以為是綠藥來了,當(dāng)他回頭,看見走向他的人是邢瑤,接著整個人倒了下去,倒在了床上。
邢瑤走上前,將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脫掉,然后找出安閑之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發(fā)了微信:我在xxx酒店等你。
昏睡中的安閑之被突如其來的涼意潑醒。
“你聽我給你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安閑之欲下床,但當(dāng)他看到被子遮蓋下的樣子時,忙找衣服給自己穿上。
邢瑤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我就算殺了你,又能怎樣?事情能回到發(fā)生前的那一刻嗎?”
“一直都是她在勾引我,破壞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要相信我!”安閑之著急道。
“難道你還想說,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也是被逼的嗎?”綠藥看著安閑之難過的流下了眼淚。
“我是因為收到你的短信才會來這兒的!我根本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綠藥揚起手中的手機給安閑之看,“是你發(fā)消息約邢瑤來酒店的,現(xiàn)在你竟想推的一干二凈?”她突然一吼,“安閑之,你還是男人嗎?!”
“你怎么知道我給她發(fā)了消息?”安閑之納悶道。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邢瑤那天拿錯了手機,我至今還被你蒙在鼓里!”
安閑之的腦海高速運轉(zhuǎn),他瞪向邢瑤,“約我來酒店的人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你這個瘋女人!變態(tài)!”
綠藥傷心欲絕的看向邢瑤,說道:“你說得對,男的沒每一個好東西!全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
“后來綠藥跟著邢瑤加入了「薔薇公會」,跟著她們開始到處破壞別人的幸福!”安閑之說道。
“你這女朋友心可真大!自己的好朋友跟自己的男朋友上了床,居然還跟著她一起加入「薔薇公會」!”元碧彤說道。
“有個很大的bug!”尋月使說道。
“什么bug?”元碧彤問道。
“邢瑤在迷暈安閑之之后,才用他的手機給綠藥發(fā)的邀約信息,當(dāng)時邢瑤的手機在綠藥那兒,邢瑤既沒有手機,她如何知道安閑之在哪個酒店等她?”
“看來女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元碧彤說道。
“我后面追出去跟綠藥解釋過這點,但她根本不聽我說!”
“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匆@樣對我?”綠藥在人群中走上前,看著姬謠問道。
“還能為什么?你的那個好姐妹邢瑤,肯定也是「薔薇公會」的人,她們一直信奉的信條‘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卻被你一次次的沖擊,她們?yōu)榱俗C明她們是對的,所以才設(shè)計了這一切!”元碧彤看向姬謠,“我說的對嗎?”她再看向綠藥,“對了,還有另外一層原因,是因為出于嫉妒!你的好姐妹邢瑤應(yīng)該被男人傷過吧,而你和安閑之的幸福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她,她肯定在想,你長得那么普通,還沒她漂亮,你憑什么就可以擁有一個對你那么好的男朋友!”
“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幸福,忍不住想跟別人分享,所以就什么都跟邢瑤說,我沒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沒錯,只是信任錯了人!”安閑之上前安撫綠藥。
“你還要我嗎?”綠藥問道。
“你說什么傻話呢!”
綠藥抱住了安閑之。
“我們回家吧,好嗎?”安閑之問道。
“嗯?!?p> 綠藥欲跟安閑之走,乙女上前將她們攔下,“你當(dāng)我們「薔薇公會」是什么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真沒想到「薔薇公會」會變質(zhì)成這樣,自己得不到幸福,就用那么低劣的手段破壞別人的幸福!”
“我聽說嵐風(fēng)錦的弟弟也是被這「薔薇公會」的人設(shè)計毒死的!”
“這我聽說過,據(jù)說當(dāng)時嵐風(fēng)錦要血洗「薔薇公會」,為無限領(lǐng)域的人除害,結(jié)果不知從哪兒跑出一個女人,橫加阻止了他!”
錢多多聽著別人的話,腹誹:我誤會師父了!
“嵐風(fēng)錦可是神!在這無限領(lǐng)域還有誰能打得過他!”
“聽說是他徒弟流觴以前的女朋友,嵐風(fēng)錦覺得虧欠于她,所以才放過了「薔薇公會」!”
圍觀群眾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錢多多拿出她的斷劍,施展「縹緲仙蹤」擋在安閑之和綠藥面前,劍指乙女,語道:“你的對手是我!”
尋月使見狀即刻上前,擋在錢多多前面,“你若要動她,得問問我的拳頭答不答應(yīng)!”
姬謠見狀,說道:“算你們走運!今天我就看在尋月使的面子上,放過你們!但下次你們可就沒那么好運了!”
“該感到慶幸的是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星月的師父是誰!”
“元碧彤!”錢多多冷冷的喊了聲。
“眼看天要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遍疟黹_話題。
錢多多“嗯”了一聲。
“我們就這么放過他們嗎?”乙女看著錢多多他們離去的背影問道。
“找人跟著他們,尋月使不可能一直跟著他們!”姬謠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