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是一種藝術(shù),從凱撒到肯尼迪,從黃歇到孫策,盡管擁有再多的權(quán)力,但是死于暗殺的大人物如同泛江之鯽。
可惜對于李佑來說,刺殺卻是個問題,現(xiàn)在不是在玩游戲,不是刺客信條,更不是割草,而是一場現(xiàn)實意義上殺伐。
打聽了一下,也不用著急。
孔德倫不喜歡曲阜孔廟的繁瑣禮法。
每年都找各種理由離開曲阜,在外面住個大半年。
常年用各種理由推脫。
什么去拜見皇帝,一去就在長安住半年。
什么游歷祖先走過的路,一去就在洛陽住小三月。
什么去尋訪一下秦皇漢武的故地,一去就在泰山山頂住一個月。
而這次又被孔德倫這個機靈鬼逮到了理由,李佑造反了。
于是這次用的是見見老朋友李勣和避暑,離開曲阜一段時間。
李佑大開眼界,覺得在捏造事實上面,還是遇到高手了。
盡管唐朝的氣候確實比現(xiàn)代熱了不少,比如吐蕃就是因為氣候變化,導(dǎo)致很多地方適合種植,才發(fā)展起來,創(chuàng)造了輝煌一時的吐蕃帝國,還攻陷過唐都長安兩次,在歷史上留下一段傳奇。
但是講道理,這才四月,就說開始避暑,還是比較離譜的。
不過這也不重要。
孔德倫自己要為自己的謊言付出代價的。
于是李佑下了血本。
再次腳底掏出一塊金條。
去黑市換了些銀兩。
然后用高價搬到了二號樓,與一號樓隔河相望。
不是說他不想去一號樓,他也想去,和孔德倫做鄰居。
而是一號樓是貴賓樓。
就算再有錢,你沒有身份,也進(jìn)不去。
說起來。
李佑倒是有些身份。
不過天字第一號大反賊的頭銜擺出來。
應(yīng)該沒好下場。
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李佑只能搬進(jìn)二號樓。
如同黑暗中尋找獵物的蛇,李佑一進(jìn)房間,便時刻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捧著一冊《后漢書》開始讀起來。
如果有心人去注意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李佑雖然貌似是在讀書。
但是未免太刻意了,在每一頁上耽擱太久。
盡管擺出了一副讀書人的姿態(tài),卻透露了奇怪的目光。
他的眼神閃爍,余光注視著對面的動靜。
不過呢。
只要一到晚上,李佑便會叫上一個歌姬,隨便讓其唱兩首小曲,有時候還會跟著節(jié)拍唱合幾句。
哼哼唧唧的聲音夾雜著李佑的一些輕浮的話語,傳到附近角落處。
很是和諧。
在青樓里的眾人看來。
顯得自然。
更符合公子哥尋花問柳的做派。
畢竟這是青樓。
正經(jīng)人誰來這地方?
來這里的人能是正經(jīng)人?
于是。
孔德倫的護(hù)衛(wèi)原本還比較關(guān)注這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男子。
可是隨著這人表露出來的。
枯燥而乏味的生活狀態(tài)。
也就慢慢放下了不少警惕。
這就叫溫水煮青蛙。
不過李佑也沒有輕易行動。
因為有一位哲學(xué)說的好。
我寧可什么都不做,也不能犯錯。
對于這種事情,一個錯誤就可能會讓人失敗,這世界死于暗殺的人很多,但是失敗的刺客那也是太多了。
卡斯特羅被中情局追殺數(shù)十年,暗殺的刺客多如牛毛,但最后卡斯特羅一邊抽著雪茄,一邊口吐芬芳,活到了90。
而且雖然說殺人不難。
這一點到現(xiàn)在也是如此,人體是很脆弱的,隨便一點外傷,毒藥,便可以置人死地。
但是跑卻是個麻煩,全身而退是個挑戰(zhàn)。
孔府衛(wèi)隊被孔德倫帶來了不少,李佑研究了三天,至少得有數(shù)十人。
更別說得手后出城的問題。
但這世界。
不怕人放狠話,也不怕人光明正大,怕的就是被人惦記,怕的就是暗箭傷人。
說起來,孔德倫現(xiàn)在就是這個局面。
但是孔德倫卻沒有意識到,在孔德倫的意識里,他是孔圣之后,當(dāng)代褒圣侯,除了欺男霸女,為人處事十分低調(diào)。
在政治上也沒有野心,從來不摻合朝廷上的事。
對待和自己同樣段位的人,不說是八面玲瓏,也只能說是與人為善。
誰又能說孔德倫不是個大善人呢?
所以孔德倫并沒有深居簡出,而是天天到處拜訪故交好友。
回到媚香樓,就呼朋喚友,吟詩作對。
也是孔德倫在劫難逃。
因為李佑觀察到,孔德倫竟然有一個不同于他本身驕奢淫逸的人設(shè)的愛好。
一個清新脫俗的愛好。
那就是。
夜釣。
孔德倫每天在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
總會只在兩三個人的護(hù)衛(wèi)下。
手持一根青綠色的魚竿,然后就大咧咧,在一號樓下的小河邊坐下,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十分的健康而有品味。
原來孔德倫也不是一無是處。
不過這對于李佑來說。
孔德倫此舉。
那就這就是在找死了。
李佑草草吃了點東西后,他就合衣靠在石壁上躲了起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半夜的時分,就在李佑似睡將睡之際。
忽聽到衣衫帶風(fēng)的聲音響起。
接著清脆的“嘭”的一聲。
似乎是有魚上鉤。
李佑心中一驚。
睡意頓時全無。
李佑把飛將軍的潛行能力悄悄施展出來。
生怕對方無意中感應(yīng)到他的存在,讓他不得不與其火拼一場。
暗殺不能變毆殺。
不過這是李佑想的太多了。
孔德倫根本沒有這個想法。
而是只關(guān)注于遛魚。
在護(hù)衛(wèi)手持燈籠的微光下,李佑看到孔德倫臉色欣喜,孔德倫用力把魚桿抬起,把魚線拉成一個詭異的弧度,和魚進(jìn)行著拉據(jù),一掃已經(jīng)兩日空軍撈的頹勢。
看樣子魚不小。
也是。
今天中午孔德倫出門后,老鴇才帶人把幾筐大魚給放在河里了。
這不上魚的話,李佑都準(zhǔn)備親自上市場里買點糧食。
去給孔德倫打窩子了。
看孔德倫遛魚遛的開心。
仿佛世界都陷于魚桿之上,護(hù)衛(wèi)的目光也都集中于孔德倫的身上。
這一刻,孔德倫就是媚香樓c位。
果然。
釣魚是一種能讓男人讓人沉溺的活動。
李佑知道機會來了。
于是便穿上范狗兒留下的一套山賊專用的夜行衣。
關(guān)閉了所有燈光。
過了一會兒,聽見不少人在恭維孔德倫釣技高超,孔德倫也豪情萬丈,準(zhǔn)備繼續(xù)釣魚。
這時,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角落里,有一個黑影卻出手了。
a去年今日此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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