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新的面具
一旦被貼身纏斗,宋其超明白自己絕對不是巴爾思的對手。
巴爾思拳法同樣剛猛,聲勢如雷硬打硬進(jìn)剛猛霸道。
只見他改變了擒拿和摔法,反而拳勢如長槍崩勁傳來。
宋其超不退反進(jìn),炮捶相抵之下兩人拳法皆是剛猛有力。
巴爾思拳法如槍妥妥的軍陣的功夫,宋其超的拳法如錘兩兩相抵各不退步。
以肘相抵,雙腳對踢后兩個身形才方退開。
“形意拳,巴爾思你可藏的真深”
“哈哈,宋其超你的炮捶可真是有力,在京城只有和你斗才是最有意思的!”
兩人以往相交手的時候,巴爾思從沒有用過形意拳,這樣精湛嫻熟絕對不是幾日之功可成的。
形意拳講究一招不架一拳拿下絕非一句諺語而已,巴爾思剛剛那一拳若是沒有招架住那宋其超縱然體魄健壯也會失去抵抗力。
兩人的一個天生神力練筋大成力量得到更大的幅度增長,另一個在此境界時間久對于力量把控更深。
無論是誰也敢放松警惕,任何失誤帶來的后果就是敗北。
宋其超聚力雙手成拳,身體就像是蓄勢待發(fā)的炮彈,低喝一聲原地乍起出拳如雷聲炸響。
巴爾思出手如電,順勢擒住宋其超的手腕想要扣腕上舉依舊是剛剛的套路,舉起下砸。
巴爾思獰笑著:“被我抓住了”
可炮捶一發(fā)不中,被扣出的手腕絲毫沒有脫力竟然力度不遜色之前,竟然同樣繼續(xù)發(fā)力第二發(fā)炮捶如發(fā)而至。
巴爾思臉上的笑容凝固在了這一刻,第三發(fā)炮捶又向自己打來,他只能松開手雙手擋于胸前。
這第三發(fā)炮捶自己近乎脫力,正所謂一故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可宋其超力量沒有任何消減,反而每一次都勝過之前。
即使巴爾思力大無窮,可是也禁不起這樣的消耗。
第三炮捶砸在了手臂上,兩個手臂的關(guān)節(jié)骨骼一瞬間斷裂。
口中的一陣鮮血也噴了出來,巴爾思蒙語之中有猛虎的意思,可如今這頭猛虎卻被人打傷了。
三皇炮捶中的絕技夫子三拱手乃是他近些年才在之前的心得中有所領(lǐng)悟,對自己身體的消耗同樣也是很大的。
巴爾思此刻近乎已經(jīng)失去抵抗,不僅僅雙臂被廢還受了內(nèi)勁的震傷,若不是巴爾思放棄了繼續(xù)纏斗打算而是選擇用雙臂格擋,剛剛就是立刻倒地而亡了。
見到巴爾思倒地,鏢局內(nèi)的人心大定已經(jīng)勝劵在握。
忽的不知為何宋其超正準(zhǔn)備出手了解對方姓名之時,只覺得一陣頭暈?zāi)垦>拖袷侵辛唆|一樣。
可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巴爾思已經(jīng)長腿如鞭要打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雙手被廢,可是雙腳卻沒有任何影響,可是這一刻明明眼前一片漆黑,宋其超卻依舊靈巧的避開了攻擊。
這和詠春中的聽橋不同,他無需搭手在對方踢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身體翻越三百六十度如鯉魚打滾側(cè)摔在了地上。
巴爾思從喉嚨中發(fā)出一陣低吼:“練皮大成的先知先覺,宋其超長生天為何如此的眷顧你”
沒有想到宋其超竟然是二練大成的高手,顯然沒有將二練融入自己的打法,這是練皮大成沒有多久。
緊接著宋其超覺得身體一陣無力和幻境浮現(xiàn),他目光如電右臂用力駐地的長槍直接飛躍而去。
只聽見一聲慘叫響起,躲在暗處的身影才露了出來。
金錢鼠尾的辮子,黑色的錦衣對襟大褂,明明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模樣,可全身卻像是六十多歲的樣子。
他的血肉就像是縮水了一樣皮包骨頭,手里拿著的是一個古怪的面具。
面具周圍有白色毛發(fā)纏繞,整體黝黑色有紫色的線條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猙獰惡鬼。
這枯瘦如柴的男子,本是八旗子弟祖上聽說也是個貝子,可到了他這一代已經(jīng)被祖上敗的差不多了。
他享受不到旗人遛鳥抽大煙的樂趣,于是伙同著一群狐朋狗友想要去掘人墳?zāi)谷∫恍┡阍崞窊Q些錢。
于是一群人拿好家伙,來到了山西的一處大墓這是一處被封禁的地宮。
這讓他們更加興奮了,覺得一定是漢人貴族的墓葬區(qū),想著自己這是為旗人爭光。
可打開后卻發(fā)現(xiàn)地宮之中九層階梯之上只有一方木盒,沒有看見堆砌成山的珠寶甚至連古董字畫都沒有了。
他絲毫不在意腳下寫著血紅色的禁,幾人心里只想著箱子里有能夠彌補(bǔ)自己損失的東西。
可前面幾人在打開箱子后無一不瘋癲自殺了,看到這種情形的理智告訴他想逃。
可是有一個念頭卻驅(qū)使著他想上前,他看清了木盒之中擺放的竟然是一方面具。
后來他因禍得福,擁有面具的他就像是神一樣無所不能。
這件事被朝廷知道后,認(rèn)為他薩滿巫術(shù)高超命他與巴爾思去往四川平叛。
可是這些年里他肆意使用,身體內(nèi)的生機(jī)在一點(diǎn)點(diǎn)消退,等到他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后想要扔了面具卻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成了身體的一部分了。
如同跗骨之疽早已經(jīng)無法擺脫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手中的面具就是從皖南帶出來的三十六諸天中的其中一面。
甚至一群盜墓賊不知道的是那階梯上的每一個字,都是死去的先主人用自己的鮮血去警告后來者的危險。
這瘠瘦的旗人能夠使二練大成的宋其超產(chǎn)生幻覺,身體無力等,可見這副面具的恐怖。
長槍直刺而去沒有將對方刺的對穿,反而在瘠瘦的旗人耳畔穿了過去。
這是面具給宋其超產(chǎn)生了誤判,否則剛剛刺中的就是男人的胸膛了。
宋其超喘著粗氣,他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簡直就像是滿人的薩滿妖術(shù)。
可他知道所謂的薩滿巫師都不過是裝神弄鬼的家伙,在京城之中他就親自殺過一個所謂的大巫師。
不過是蠱惑人心的一些手段而已,可眼前之人他聞所未聞。
暗處的崔崇眼神之中閃爍,這種感覺這么熟悉而又陌生,那人手中面具和老頭身上的面具有一種同根不類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