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混沌意志
“楚少！我們在乎那三十萬嗎？找人弄他。”
“我認(rèn)栽！”
“慫貨！”
“這小子不尋常！”
“天王老子也不行。”
......
楚江生忽然冷笑道：“急什么？游戲繼續(xù)，他會是下一個項(xiàng)目?！闭f著撥打120。
易塵下樓，找代駕，一路想著每一個環(huán)節(jié)，發(fā)現(xiàn)了疏漏。
難道，有人趁亂換了飲料？當(dāng)時情緒走到那一步，忽略了，要如何提醒惠寧此人用心之歹毒？
又或者自己產(chǎn)生了幻聽？最近怪事實(shí)在太多了。
剛想著，韓惠寧電話打來。
“易塵！今晚怎么回事兒？那天見你狀態(tài)不錯??！魔怔了吧！”
他平靜道：“勸你離開他，我今晚來參加朋友兒子滿月宴，無意在廁所聽到......”
“別說了！真的，建議你去看下心理醫(yī)生?！?p> 韓惠寧沒好氣地打斷。
沉默...
“他應(yīng)該趁亂換了杯子。”
“行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別打擾我的生活好嗎？還有，我真的不想說，你有時候確實(shí)不太正常，我不是指生理?！?p> “聽話好嗎？只要不跟他，隨便換個人，我都不會再管你?！?p> “夠了！你們男人有時候真得很幼稚?！?p> 再次沉默。
易塵欲言又止，半天后，說道：
“珍重！”
“你也一樣！”
韓惠寧掛斷電話。
代駕安慰：“哥們！這前女友吧！想開點(diǎn)，一人一命，要飛的鴨子，你追不回來?！?p> 易塵不語，望著窗外的霓虹。
喝了那么多酒，不知為何，吐過、抽搐后，一點(diǎn)酒意都沒有。
回屋后，心神不寧，思緒繁雜。
再次走向灶臺，想轉(zhuǎn)換下心思。
打著火，重復(fù)昨晚的行為，希望發(fā)現(xiàn)點(diǎn)端倪，擺脫心中困擾......
雨瑤一下午憂心忡忡，明明暗示自己別再去瞎操心，可還是查了一下午資料。
下班后，換上舒服的連衣裙，躺在沙發(fā)上舒展僵直的腰背，一雙光嫩的腳丫繃得筆直。
易塵在干嘛？停，這到底算職業(yè)病，還是愛心泛濫
......
躺了好久。
“唉！”
她一骨碌爬起來，出門。
“叮咚！”
沒在家？
“叮咚叮咚?！?p> 用房卡開門。
沒人，地上熟悉的狼藉。
敲洗漱室門，聲音從小變大：
“易塵，易塵，易塵！”
我是在救人，救人！
一番心理暗示，拉開磨砂玻璃門，一米七八大白條癱靠在逼仄的角落，耷拉著腦袋，蓮蓬頭有水珠間斷滴落。
新月大眼圓睜，捂臉，退出…
再進(jìn)，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拿浴巾遮蓋。
蹲身，掐人中，大嘴巴子，吃力拖到沙發(fā)。
試脈搏。
沒死！
“呼！”
我就是純粹關(guān)心下鄰居，不會賴上我吧。
一個沙發(fā)上仰面朝天。
一個靠沙發(fā)邊，垂頭喪氣鴨子坐，新衣裙?jié)窳舜笃?p> 簡單的小腦袋，結(jié)合昨晚復(fù)雜的事情和下午了解的玄奧知識點(diǎn)，分析推導(dǎo)：
“自暴自棄，自焚失?。。?！”
跪起，轉(zhuǎn)身，仔細(xì)觀察，摸摸抓抓點(diǎn)點(diǎn)……
體溫偏高，呼吸隱晦悠長，一些毛孔有黑色粘液滲出。
右手靜脈，可見灰色樹根狀大小血管，一直延伸向頭部和前胸。
其中隱約可見灰色光影流動，離右手越遠(yuǎn)越模糊，左臂、腹部以下...無恙。
呸呸呸！再看，瞎了你的貓眼！不對，我為什么一直跟貓過不去。
降溫，對，物理降溫。
“嘿！呦喂！”
雨瑤站起，揉了會兒膝蓋，回自己房間。
跑到冰箱，取了三瓶冰水，又拿了條打濕的毛巾返回。
易塵先前再次體驗(yàn)了一把急火焚身之感，沖進(jìn)洗漱間，昏倒在蓮蓬下。
此時，意識進(jìn)入了一片陌生空間，比老頭環(huán)的世界更加荒涼，有灰霧彌漫。
一股冰涼之意傳來。
易塵意識打了個激靈，思緒活躍起來。
這是穿越者標(biāo)配的系統(tǒng)空間吧，我說灰色金字塔哪兒了。
接連發(fā)生的怪事一定跟它有關(guān)。
金手指會有什么神奇功能？能治愈我咳疾不？能否帶我返回原來世界？
易塵雙眼凝視灰霧虛空，等待神跡降臨。
老半天。
沒見著屬性面板，沒察覺什么神異，沒聽到任何說明。
灰霧翻涌，恍惚可見一條灰色大魚在灰霧虛空遨游。
“那條魚，我看見你了。”
……
好一會兒。
一道恢宏，厭煩的意念響起：
【我不想看見你，出去！】
真你M，連系統(tǒng)都嫌棄我，上輩子造什么孽了這是？
【我才不是什么系統(tǒng)?！?p> “你能讀取我意識？”
【你我意志正在融合，若不是怕你連累我，才懶得搭理你。】
實(shí)錘了，所有怪事都因它而起。
“我為什么讀不到你的想法？”
【凡人意志也配跟混沌意志比較？】
“這么不情愿，為什么要選擇我？”
【我選的是胖胖。哪知，一覺醒來就換你了?！?p> 陸飛？
【你們認(rèn)識？】
兄弟待我不薄?。】磥砟莻€灰色金字塔還真是個奇物。
【找到他，跟著他?！?p> 易塵意志閃過一絲不悅，我有那么衰嗎？
“這次暈倒是怎么回事？”
【想改造你，但身體太弱，得虧意志還好?！?p> “又是火又是水的，是在改造我？”
【你以為，連那點(diǎn)元精都受不了，害我損失不少混沌本源才保住你?！?p> “你說的灰夜是什么？”
【冥冥中的感知，創(chuàng)造我的物種將回歸，要收割這片牧區(qū)，陽光會被遮蔽?！?p> 易塵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瘋了。
大魚近乎咆哮：【是特么我快要瘋了！麻溜去找水之元精，別拖累我?！?p> 語氣有我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這是翻看了我多少記憶？
【滾滾滾！】
...
這真是個普通世界嗎？
真是夠了，他實(shí)在待不下去了，好容易梳理平整的心態(tài)忽地就亂了，直覺著一股無名之火在往上竄。
易塵醒來。
果然，一個念頭就能從空間出來，穿越小說沒白看。
其它穿越者的金手指跟傭人似的，全心全意侍奉其主。我這到好，滿屏嫌棄！
不說意志在跟我融合嗎？等著！
身體沒感覺不適，昏多久了？
拉回思緒，發(fā)覺額頭橫放著一瓶礦泉水，身上搭著條白浴巾。
雨瑤坐個小凳，趴在沙發(fā)扶手邊，睡正香。
易塵微微側(cè)頭，水瓶滾下，一只小手扶著他短發(fā)滑落，瓶子砸中雨瑤腳面。
“哎呀！別動～”
雨瑤抹了下嘴角的口水，稍微調(diào)整姿勢，繼續(xù)睡。
可真行，都有脾氣，以后一起收拾。
易塵小心翼翼坐起。
地上扔著條烏漆嘛黑的毛巾。
看了眼墻上小A主控屏的時間：2：34，天氣陰轉(zhuǎn)雨。
又過了十分鐘，感覺雨瑤睡熟后，他才捂著浴巾，偷溜進(jìn)臥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