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曾鈺她們過得很快活,到晚上十一點才回來宿舍?;貋頃r我們都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曾鈺她們又說去看電影,真是活動多多,我跟芝瑩無聊呆在宿舍,下午我就去圖書館看雜志了。這時圖書館沒什么人,我倒是見到劉志剛跟蕭劍了,他們見了我劉志剛便說:“沈心,來看雜志啊?!?p> “怎么你們也在呀?!?p> “沒什么事做就來看看報紙?!?p> “很少看到你們來看報紙?!?p> “一般我們很少來,今天不是英語也考完了,就來串串。怎么這學(xué)期都不見你來詩社呀?”
“這學(xué)期寫詩寫的比較少。沒有作品怎么好意思去蹭詩社呢?”
蕭劍說:“其實沒作品也沒關(guān)系,主要是大家聚聚,聊聊天也行。帶帶新人而已。”
“九四級的師弟師妹可以帶新人啊,我們都是老人了要退休呢。”
“哪有分得這么清楚,大家都是玩玩罷了,不然這三百六十五日怎么過。”
“你別說這日子過得也真快,我們明年就畢業(yè)了,現(xiàn)在是十一月中了,也就是說還有幾個月我們就畢業(yè)了?!?p> “對了,你的工作有去找嗎?”
“沒有,最近大家都在討論這個話題,我都不想說了,換個話題吧?!?p> “其實我們認識快三年了,平時都很少有機會這么聊天吧。沈心,說實話,我除了在詩社有跟你說說話,平時都沒機會跟你聊聊天?!?p> 劉志剛說:“是呀,我們這班男生對你的印象都很好,大家都覺得你很溫柔,聲音非常柔,羅茉還說你唱歌很好聽,改天我們一齊去唱唱歌怎樣?”
我一聽,唱歌我也真的很喜歡的便說:“好呀,哪天你們?nèi)ソ猩衔遥乙话愣紱]什么節(jié)目,不是圖書館就是宿舍,星期一至四晚上我一般都在圖書館。”
蕭劍說:“好呀,改天我們叫上你。”
“你們是南昌人嗎?”
“是的,我們倆個都是南昌人?!?p> “怎么你們不回家?”
“我們倆前天晚上回去了,今天早上就回來了?!?p> “你們倆老是待在一起。哪里都看看你們雙雙的背影?!?p> 蕭劍笑著說:“有人還說我們是同志呢?!?p> 劉志剛也笑了:“我們確實是同志。哈哈。”
蕭劍說:“我們家也住得很近,所以我們就經(jīng)常一起回家,然后一起回來。”
“你們畢業(yè)有打算去深圳發(fā)展嗎?”
“我們倆估計不去了,我爸幫我找了稅務(wù)局?!笔拕φf。
“我也不會去了,我估計會去證券公司?!?p> “你們都找好門路了?!?p> “你有興趣留在南昌嗎?我叫人留個位置給你怎樣?”蕭劍哈哈。
我擺著手說:“不了,這里冬天太冷了。還是我們南方好?!?p> “我們這里四季分明,春天有桃花,夏天有荷花,秋天有菊花,冬天有梅花,又能看到下雪,不好嗎?”
“我來這里讀了三年書,嘗到了這里的味道,但有些東西,像酒那樣淺酌一下就好了,不能喝多了,多了會醉的?!?p> 劉志剛笑笑說:“人人都說你有詩人的氣質(zhì),這確實不假,聽你說話就知道,還酒呢?!?p> 蕭劍笑說:“說季節(jié)說到酒,唉,我們也是醉了。”
這會我看了看手表,一看四點半了,便說:“我要回去打水了。”
“人人都說沈心的時間觀念最強,這下是見識到了。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回到宿舍,芝瑩在照鏡子,說:“沈心,回來了,我下午找東尼幫我剪了一下頭發(fā),怎么樣,劉海還得吧。”
“挺好的,挺自然的。要洗頭嗎?去打水吧?!?p> “要洗頭,走吧,一起去?!敝ガ撜f著放好鏡子。和我一起去打水了。
路上芝瑩問:“你今天去圖書館去了大半天,你看什么書呀?看了這么久?”
我笑笑:“我跟蕭劍還有劉志剛在聊天聊了一個下午?!?p> “都聊些什么?聊這么久?!?p> “天南地北的,什么都有?!?p> “晚上還去圖書館嗎?”
“不去了?!?p> “我們?nèi)?04打牌,你去嗎?”
“不去,我寧愿在宿舍里聽歌?!?p> “下午東尼還問我你在干嘛呢?我說你出去了。他說:又出去,你一個人呀?我說不然還有誰?”
我聽了笑笑。
芝瑩又說:“我看他是挺喜歡你的,我本想跟他說玉晴寫給你的信的事的,后來想想還是不說?!?p> “這事他遲早會知道的,曾鈺曉麗她們都知道?!?p> “其實他知道了更好,這樣他就不會誤會你了?!?p> “不管他了,他都快去美國了,去美國多好,我不會成為他去美國的拌腳石的?!?p> “其實,你跟他在一起了,他也可以去美國的,如果你們真的相愛,這就是試金石,到時就可以看看你們的愛情是不是情比金堅。如果是,他自然會回來接你。不是那分開就分開啰,沒什么可惜的?!?p> “主要是玉晴,我真的不想打擊她,她已經(jīng)夠可憐的了。”
“你不用管她,她自作自受。聽說謝主任也找她聊天了,不知她跟謝主任是怎樣說的?!?p> “后來怎樣了,謝主任有找東尼說話嗎?”
“有的,謝主任也找東尼談話了,聽說還批評了東尼,說他感情的事不要兒戲,要擔(dān)得起責(zé)任。東尼只哦哦哦。不過謝主任跟東尼很熟,他也很欣賞東尼,所以才沒深責(zé)他,這事就這樣了了?!?p> 我邊聽邊害怕,我害怕東尼會被第二次處分,然后逐他出校園,這樣他這幾年就白讀了。最后聽到事情了了,才安下心來。
我們邊聊邊走來到球場,只見很多信二班的人的踢球,似乎在比賽,球場邊有很多人在看,芝瑩見了說:“我們?nèi)タ辞騿幔俊?p> “不去了。我還想早點吃飯呢?!?p> “那算了吧,我要洗頭,我也不看了,如果不洗頭我還會看兩下?!?p> 打了水,芝瑩便去洗澡洗頭了,我一個人去打飯。路上遇到了東尼跟黎贏,黎贏見了我說:“沈心,我們跟九五深圳班在踢球呢,你去不去看。”
“不去了,我餓了,想去吃飯。”
東尼看了看我,不出聲,他最近看到我都是不出聲的。我只得說:“你們在比賽怎么你們還在這里呢。”
“我們是后備,主戰(zhàn)才在踢球?!?p> “你們不是很厲害的嗎,怎么不上場呢。”
東尼聽了往我前面去了,黎贏只得追上去了,說:“沈心,下次再聊。你去打飯吧?!?p> 說完又說:“晚上來我宿舍吧,我們煲了鴿子湯,很甜的。你來喝一碗?!?p> 說到這,東尼突然摟住黎贏說:“我說黎贏,你還要不要臉呀,人家都不喜歡你的,你還熱乎熱乎地湊個熱臉去,你是啥心理呀?想破鏡重圓呀?”
黎贏也杠他說:“我說東尼,人家沈心都沒同意,你就公開示愛,你看現(xiàn)在沈心都不理你了,你的老臉何在?”
討厭的兩個人,我不理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