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可以正大光明前往京都,為安全起見,聞?wù)涂椞锛鸭研枰厣黼[秘,甲賀師父愿意留在神社,繼續(xù)維持公主假象,并且他提供一個額外地址,距離京都郊外十里的本能寺,據(jù)說是伊賀師父臨走前留下的線索
晴明上京,天下太平,作為逐漸明朗的實際掌控者德川集團,夾道歡迎敲鑼打鼓來不及,沿途各地一路綠燈暢行無阻,沒有任何人膽敢冒犯盤查,波瀾不驚的旅途很快到達終點,公主留守車隊跟隨晴明保護,這也是甲賀師父執(zhí)意要求,聞?wù)崆跋萝嚽巴灸芩乱惶骄烤梗p方約定無論有沒有尋得線索,第二天都在京都碰頭
聞?wù)翘煸裢ㄕ撸?jīng)過試煉磨礪更上一層樓,隨手風(fēng)雷水火能量匯聚,符咒幻化御鬼驅(qū)魔,個人能力相當(dāng)放心,織田佳佳早有對他暗生情愫,無奈自己是個空手凡人,除了使喚仆從啥也不會,跟著聞?wù)粫韥y,語里話里盡是不舍,晴明看在眼中,答應(yīng)事后一定收公主為徒,擁有能力方可并肩作戰(zhàn)
“那么,我就先走了,晴明先生,佳佳公主,京都再見!”
“嗯,一定安全回來,我等你!”
又有人等我?聽著莫名耳熟,回想起曾經(jīng)的青春年少,聞?wù)挥勺灾鬏^為慚愧,好像自己答應(yīng)了太多太多,而且大半都是女生,他揚起頭報個笑臉,“好的,放心吧,一定!”
土先生這輩子什么都不怕,唯獨近段時間提心吊膽,就怕聞?wù)齺y喊名字,今天總算喊對一回,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凡事注意安全,遇事千萬小心,切忌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們共同商議!”
“好的嘞,我保證只欺負我能欺負的,哈哈哈!”
本能寺,神道宗在京都的分部,因靠近皇城又稱皇家寺廟,規(guī)模不大香火鼎盛,這里白天人來人往夜晚戒備森嚴(yán),四面平緩占據(jù)有利地形,能夠與京都對眼相望隨時支援,相比夜黑風(fēng)高偷身潛入,不如白天喬裝打扮混進院落,待到夜晚再做行事
進了寺院,各種信男信女見著僧侶喊師傅見著神像埋頭磕,恭恭敬敬奉上全身僅有財物,才從滿眼嫌棄的胖和尚手里請過祈福靈符,他只在錢財足夠時眼前一亮,聞?wù)樦巳簲D壓前進,依次檢查發(fā)現(xiàn)這些僧侶并無怪異,當(dāng)胖和尚往常般伸出手時,聞?wù)皇ФY貌與他握了握手,胖和尚的眼神徹底大亮
“沒有任何有用線索,就是普通僧侶寺廟,會不會事發(fā)已久,伊賀師父早就離開,現(xiàn)在趕過去都還能趕上晴明法師車隊”
“既來之則安之,不能白跑一趟,橫豎在此蹲過今晚再說”于是聞?wù)覀€問路尋找茅房,躲上房梁障目隱身呼呼大睡,貧瘠的扶桑到處破破爛爛,唯有皇家權(quán)貴相關(guān)恢宏大氣,茅廁都干干凈凈一點異味沒有
傍晚太陽落山,公眾來訪結(jié)束,僧侶們迅速清掃全院上上下下,排除所有外人不留任何空隙,隨后成群結(jié)隊從后門離開,整個寺廟頓時靜靜悄悄,落葉飄零清清楚楚
“這。。。就結(jié)束了?”
“那戒備森嚴(yán)又是怎么回事?”聞?wù)^續(xù)藏身觀望
過了一陣,半時片刻,院外傳來沉重腳步,整整齊齊應(yīng)該是重裝駐軍,但他們只停留寺外不進寺內(nèi),又過半時,真正的主人從寺院各處房間地下開啟深邃石門,即便茅廁也不例外,走出陸續(xù)龍鳳黑袍虎形龜案,聞?wù)庾R到,這些都是四大神獸的簡化圖騰,按照晴明解釋,扶桑沒有自己的歷史文化,更沒有妖族人族神獸先靈的說法,確信神道宗是與中原有關(guān)
原來本能寺的秘密藏在地下,而且看著他們真氣外露元力波動,各個都是功法好手,聞?wù)覀€機會,沿著暗門偷偷溜入地下世界
“哎呀,地下的世界好無聊,我都快悶死了!”聞?wù)[身秘訣走在石階,一位頭團少女玩著風(fēng)車迎面現(xiàn)身,她的體內(nèi)元氣非常強烈修為較高,面對空曠視野突然止步,差點發(fā)現(xiàn)聞?wù)嬖?,還好后者提前一步退回地上
“奇怪,啦啦啦啦啦!”少女撓撓頭,還是開開心心呼吸新鮮空氣去了
“好險好險!嚇我一跳!”聞?wù)龔陌涤奥F(xiàn)身,最臭的地方最安全
“這家伙的修為幾乎與我不相上下,這才幾歲,十二歲?十三歲?”
“只欺負自己能欺負的,似乎說的有點托大”
待頭團少女走遠,聞?wù)俅芜M入暗道,下了石階看了清楚,地下世界方方正正宛如地面本能寺的復(fù)刻,一樣建筑一樣排布,青石條磚灰瓦紅墻,除了燈火永世昏暗其他找不出半點瑕疵,神道宗為什么要費心費力另建一座本能寺,為何偏偏就是本能寺?
地下本能寺的黑袍護法都出了地面活動筋骨,屋內(nèi)的情況暫不明確,聞?wù)龁境鲆蝗杭埬笮∪?,隨風(fēng)吹向寺院空中,小人們尋著生氣依次辨別,最后云集三座可疑建筑
第一座,對應(yīng)的食堂,停留六個小人,聞?wù)ㄐg(shù)一撤,隨即消失焚毀,里面六位身影五人功力中等一人氣息微弱,不是牢籠就是醫(yī)護,敵明我暗,聞?wù)肓讼?,先燒幾道瞌睡符進去,效力發(fā)生很快,這下六人都氣息平靜憨憨大睡,進屋一看,五人護法星芒五角,一人坐立中心閉目昏沉,看起來像在醫(yī)護,但誰也不認(rèn)識,大致檢查一番關(guān)門退出
第二座,對應(yīng)的側(cè)廳,停留三個小人,氣息還是兩強一弱,聞?wù)始贾厥?,不料屋?nèi)有結(jié)陣保護,瞌睡符沒到跟前就化了,并且引起對方注意
“好家伙,非得爺爺親自出馬。。。”
門開后,一人向外探視,乍一眼寺院黑袍三五成群風(fēng)平浪靜,第二眼黑袍由一作二人數(shù)倍增,揉揉眼睛以為看花,重新數(shù)完二又作了四,四又變成八,鋪天蓋地整個院墻四面都是人影,“???”
“給我過來!”聞?wù)脵C拎起脖子關(guān)閉房門,朝準(zhǔn)天靈蓋以水流之力將他的意識幻滅,卷入蒼茫大海無盡漩渦,“中原的障眼法,沒見識過吧!”
“什么情況,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屋內(nèi)另一人隨時警惕
聞?wù)挛宄?,剝下對方衣物穿戴自己,而后進門步履小心,“噓,大國師來了!”
“大國師?哦,你說的源賴光宗主”
“是的是的”聞?wù)椭^,慢慢靠近
“宗主不是在”兩人靠了近,再遮掩也瞧出端倪,不等對方反應(yīng),聞?wù)认率譃閺?,十重寒冰符?dāng)頭爆裂,寒氣風(fēng)卷瞬間封印對方,粉末灰飛完美解決
此處是座牢籠,一人掛著鎖鏈斬斷四肢困于當(dāng)中,血身淋淋要多悲慘有多悲慘,聞?wù)磥砜慈ヒ膊徽J(rèn)識,話說他到底能認(rèn)識誰
“嘿,嘿,大哥,兄臺,你好嗎,還活著,你是誰,能不能說話,不說我可走了”聞?wù)锨靶÷曉囂?,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
“八成是掛了,好吧,當(dāng)我沒來”聞?wù)鹕硪?,這時看見對方口鼻弱弱白霧,忽然意識到可能寒冰符用的太多,把他也給影響,摸摸胸口皮膚果真冰霜涼意,“我去。。。”
感受到身旁有人,鎖鏈之人終于有所反應(yīng),哆哆嗦嗦張開嘴,依稀吐出兩個字,“天皇,天,皇”
“什么?田黃,田七和田雞我知道,田黃是什么?”
“天。。。皇。。?!?p> “哦,天皇,天皇又是什么?”聞?wù)读算?,“不對,天皇就是佳佳公主的父親,對不對!”
聽到這,鎖鏈之人雷聲觸動,顫抖身軀盡一切努力抬起腦袋,露出一張血痕斑駁臉龐,兩顆眼眶生生空洞,“公主,公主!”
這人認(rèn)識織田佳佳,還口口聲聲天皇,聞?wù)g盡腦汁,對著殘損面容搜索記憶,如果遮去他的下半臉,再按上眼睛的話,這不就是消失許久的伊賀師父!
“您是。。伊賀先生?。?!”
伊賀先生聽了懂,眼眶止不住血淚并流,“公主,天皇,就在!”
“天皇什么,天皇在哪?”聞?wù)行谋е鴮Ψ?,可接觸之后的冰涼污血更加觸目驚心,伊賀先生短暫回神耗盡心力,頭顱緩緩垂下嘴角還是低喃,卻再也無法聽清辨別,忠君之臣莫過如此,聞?wù)塘巳坦麛喾攀?,再起寒冰符咒徹底冰封,接著原地尸體火化
“從佳佳到達富士山下,從伊賀先生離開算起,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時間,很難想象伊賀先生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這些神道宗,沽名釣譽的神權(quán)者,做事手法畜生不如!”
“將軍和天皇奪權(quán)是扶桑家事,但這些人真是惹毛了我,不要被我逮到,伊賀先生的臨終遺言,會不會意指天皇在本能寺內(nèi)?”此時的聞?wù)镏豢谂?,早把晴明囑咐拋之腦后,看見門外守衛(wèi)越想越氣,順手就將他也給滅了
找到第三處,這是一座后院,停留一個小人,聞?wù)搅颂?,里屋之人正在睡覺,平淡呼吸沒有元力波動
“不是神道宗門徒也不像囚犯,生活在這地下黑窩,至少不會什么好人!”
“算你運氣倒霉,碰上我聞大爺,跟你兄弟一起夢中相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