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擂臺奇人1
雙筆判官胡仁須發(fā)皆張,怒目而視,氣憤地說:“年輕人,不要太囂張,你不該這樣的小看人,你既然不用兵器,那咱們就比空手點穴的功夫。”
司馬湘云又是微微一笑,將扇子往前一遞道:“前輩你誤會了,俺并沒有小覷你的意思,你看清楚了,我今日的兵器,就是這把扇子。”
雙筆判官胡仁仔細地看“他”這把扇子外面,烏漆光亮,敢情是鋼骨扇子,而且扇骨上梢兩邊,閃閃發(fā)光,很像磨利的刀片。他不由得心中一動,點穴的兵器是“一寸短,一寸險”,“他”這把扇只長一尺左右,比自己的判官筆還短,若“他”真能用扇點打穴道,倒真是不容輕視的勁敵。
雙筆判官迅即雙筆一交,說:“既然如此,你接招吧!”說完,判官筆左右一分,來一招“雙風貫耳”,見司馬湘云敏捷躲過,其左筆迅疾改點司馬湘云的面門,右筆也直指司馬湘云的“華蓋穴”。
司馬湘云身軀一晃,讓其雙筆走空,便持鐵扇子急如星火地直奔判官雙筆胡仁的“云臺穴”點來。胡仁急忙將筆下沉,欲要砸碎司馬緗云的扇子。哪料司馬湘云見招拆招,便把扇子的走勢改點為削,讓扇子輕貼筆身,欲以上削胡仁的手指。
判官胡仁看其來勢迅猛,急用招“梅花落地”式,向下一個撲身,隨即倏地來一個盤旋,雙筆橫敲,向司馬湘云腿肚啲“環(huán)因飛穴”和“關元穴”擊去。司馬湘云迅速來招“摟膝繞步”,走偏鋒,甩腕子,避招進招,肩挾勁風,又斜向判官胡仁的左“肩井穴”打來。
判官胡仁的雙筆業(yè)已遞出,救招已來不及,便匆忙斜身繞步,直搶出好幾尺外,才躲過這一招,可這對他來說,算是失了一招,已經(jīng)沒有了面子,臉紅耳熱了。
蓬萊仙子司馬湘云毫不放松,緊跟緊打,一把扇子,竟給她舞弄得出神入化,忽地拿來作點穴撅用,忽地又拿來作五行劍使,肩頭到處,全是直指要害穴道。判官胡仁經(jīng)受了一次教訓,更不敢大意,也把一身的絕技施展出來,雙筆施用劈、砸、壓、剪、點、打、撥、壓,一招一式也都極其圓熟、老練,顯露出幾十年深厚扎實的功夫。
兩人都精通打穴,判官筆、鐵扇子,全是指向?qū)Ψ饺来笱ㄒ徽幸皇蕉际求@險非常,剎那之間便彼此拆了三五十招。判官胡仁漸漸覺得驚奇,自己招朮發(fā)了出去,往往受到司馬湘云的牽制,不能隨招進招,這才知司馬湘云,雖然年輕經(jīng)歷少,但武功確實深厚,令人瞠目而視,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不可小覷,將來定會有所作為。
判官胡仁與其又斗了幾個回合,左手筆迅疾一遞,一招“仙猿送桃”,直扎司馬湘云的“分水穴”。司馬湘云急忙把身一躬,身移步換,疾如旋風,已轉(zhuǎn)到判官胡仁的背后。胡仁見狀,翻身出筆時,司馬湘云已把扇打開,乘著判官胡仁剛一轉(zhuǎn)身之際,就斜踏中宮,向他面門上一撥一扇,和他開了個大玩笑。
判官胡仁突然覺得涼風習習撲面吹來,眼神一亂,就給司馬湘云乘直搶進來,鐵扇子倏張即合,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打,竟電光石火般擊中了判官胡仁右腕的“關元穴”,聽得當?shù)匾宦?,判官胡仁的右筆掉在了臺上。
司馬湘云微笑著躍過一邊,把扇輕搖,連說:“得罪得罪,承讓承讓!一時失手,‘前輩’莫怪!莫怪!”
雙筆判官胡仁只羞得滿面通紅,沒想到自己叱咤風云幾十年,名聲大振,如今幾十年的盛名竟毀于一旦,敗在了一個年輕人的手里,實在感到慚愧,只好扔下兩句門面話,便縱下擂臺。其實他還該多謝司馬湘云手下留情,念及他成名不易,這才只給他輕點了一下,否則會讓他的右手殘廢不可。這一下固然使他右手血脈頓時不能暢通,但他也是深諳此道的人,自己可以立即解救,所以縱躍下臺。
待判官胡仁下了臺,司馬湘云在喝彩聲中,仍是文質(zhì)彬彬,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持著長衫,一步步掇級而下,好像滿不把打擂當做一回事兒。外人哪里知道,這扇子哪里是她得手的兵器,而是臨時借用彌勒吳的,而她的隨身器械,而是她的腰身軟劍及仙女飛絲,最擅長的是“飛旋劍法”。當然她也會點穴功夫,經(jīng)過彌勒吳對其雙筆判官胡仁的了解,向司馬湘云做以解析,讓她以輕巧取勝。司馬湘云熟記于心,才用扇子擊敗了判官胡仁。
笑面人屠尚彬見又輸了一場,看看自己這方已是能手無多,正在心急時,他所倚為靠山的松贊布爾XZ大喇嘛站了起來,說道:“尚老弟,不必憂慮,待我上去做翻幾個,給你勝回幾場吧?!?p> 松贊布爾這一登臺,卻又與眾不同,別人都是單身上去的,他卻帶著一個小喇嘛,小喇嘛身上還背著一個大皮袋,脹鼓鼓的,不知里面是什么東西。眾人都深深感到詫為奇事,不知他要玩什么花樣。
他和小喇嘛已縱上擂臺,只見他先不“叫陣”,卻向做裁判的天山隱者和玄靈子打了個稽首,問道:“在擂臺上,試問是不是任憑比試什么功夫都可以?”
天山隱者看了他一眼,隨即一字一句清楚地道:“隨你的便,要比試什么都可以,但別人卻不一定要按你劃出的門道來比試。比如你要專比暗器,你是可以盡量施展,但別人卻不一定要用暗器來和你相斗,也許對手只憑空手就可以打敗你的暗器......擂臺上雙方爭斗瞬息萬變,難以估量,總之,你有什么功夫,只管施展出來,臺規(guī)絕不干涉你?!碧焐诫[者頓了一頓,又看了那小喇嘛一眼,叮囑道:“臺規(guī)只限兩人對打,不能以二打一——你們到底是哪個先上?”
松贊布爾大喇嘛笑了一笑道:“自然是我?!彪S即命令小喇嘛說:“把布袋打開?!?p> 在天山隱者與玄靈子驚奇地注視下,只見其一大一小的喇嘛,在布袋里拿出一口一口的柳葉尖刀,這種刀兩頭都有刀刃,中間卻是手握的柄。兩個喇嘛隨即繞場疾走,把一口口的柳葉尖刀插在擂臺上,剎那之間布成了個縱橫交錯的刀林。七十二口柳葉刀,白森森的刀尖向上,寒光閃閃,映日生輝。
插完柳葉刀之后,小喇嘛徑自下臺而去。而松贊布爾大喇嘛則躍在刀林之上,來回疾跑一遍,突然在刀林中間,來一招“金雞獨立”,單足立在刀尖上,揚眉吐氣,炫耀道:“喂,哪位請敢上臺來溜溜?咱們可來一個刀林對掌?!?p> 松贊布爾亮了對手,看擂的人無不咋舌,因為武學之中,梅花樁的功夫已是難練,何況松贊布爾竟用利刃替代竹木,擺成梅花樁的形式,若非輕功絕頂,武藝精湛,休說在此刀尖上面對掌,恐怕連立足也不能。
二少李俠見其松贊布爾昂然屹立,環(huán)視臺下,是那么的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想自己這邊,輕功好的人盡有,但在刀尖上對掌,卻怕是不容易對付,這非但輕功要好,不僅得有嫻熟踩梅花樁的功夫,而且又要精于掌法,內(nèi)外功夫都得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才能得心應手,予以應敵,不然稍一大意,就會有喪身刀林,血濺擂臺的危險。
二少李俠本欲親自上擂對陣,怎奈已接受了笑面人屠尚彬的挑戰(zhàn),不能如愿,為此陷入兩難境地時,忽見一個鄉(xiāng)下老漢,穿著直掇大褂,已走出人叢,行近擂臺。李俠看是蓬萊仙島現(xiàn)任護法喬鵬,他乃是蓬萊仙島的五尊之首,如今打扮成鄉(xiāng)下人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
擂臺下的人,由其是笑面人屠尚彬這邊的人大為驚異,這人別看是個鄉(xiāng)下人,功夫好純,令人瞠目而視,他并不奔跑,可腳底下卻極其迅疾,晃眼間就到了擂臺邊了,顯然是罕見的上乘的輕功,其人是誰呢?
因喬鵬謹遵前任蓬萊島島主司馬凌風的遺言,不染指中原大陸,插手那各門派勾心斗角的江湖紛爭,不向前任護法孫守制那樣有著稱霸江湖的野心,曾勾結(jié)神卜云中影,與其狼狽為奸,多次來到大陸中原,挑起武林之間的爭斗,自己好從中謀利,因他不在大陸江湖走動,所以尚彬這邊的人都不認識他。他之所以打扮成鄉(xiāng)下人模樣,也是和自己的蓬萊島主司馬湘云女扮男裝一樣,為避免麻煩,以至牽連到蓬萊仙島,使平靜與世無爭的蓬萊仙島,陷入江湖恩怨的紛爭之中。
二少李俠當然知道喬鵬的來歷,也深知他的武功深厚,不亞于死者蓬萊前任護法孫守制,否則他也不會是蓬萊五尊一流的高手。當然,他是聽命于蓬萊仙子司馬湘云來助拳的,當然,她司馬湘云是看在自己的面上,特來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為此感謝地看了她司馬湘云一眼,正好與她投過來的眼光相對,一切盡在無言中。司馬湘云向他投過來會心的一笑......二少李俠心里當然明白,不由得捫心自問,我欠她的太多了!常說好借好還,再借不難,若不是自己承諾與她結(jié)為夫妻,她決不會將其鎮(zhèn)島之寶定海神針借給自己,至如今定海神針丟失,自己未能踐行諾言而感到慚愧向她致歉時,她不僅沒有抱怨與指責,反而全心全意的幫自己尋找,并帶來蓬萊仙島的人來助拳,這比山還高,比海還深的情義,我該怎么報答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