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后,邵志祥與魏靜紅夫婦連同邵心樂,便一同去打點(diǎn)他們的新房子。
謝興志帶著謝華煜又到了銀行里去處理一些事物,鄭美娟跟著邵志祥一家一塊去新房幫忙挑選家具裝修房屋,謝公館便只留下了謝語凝。
做完了學(xué)校布置的功課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左右的時間。此刻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坐在書桌前,望著天邊的悠悠浮云,她竟然有些百無聊賴。
她的思緒便不由自主地飄了起來,想起了方才邵伯伯與邵伯母所說的那個在軍校上學(xué)的兒子,不知他會是一個怎樣的人。
能夠進(jìn)入那樣的學(xué)校上學(xué)之人,定然不是等閑之輩,他為了考入軍校而離開了父母與家鄉(xiāng),想必這個邵天明也定然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
只要是心中有理想抱負(fù)的人,謝語凝都會多幾分欽佩,這樣一想,便更多了幾分期待著與邵天明的相見。
她不禁浮想聯(lián)翩了起來,這個邵天明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他的性子又是否會與自己相和呢?邵伯伯和邵伯母都是那樣慈愛而又誠懇的長輩,想必這個邵天明定然也不會太差。
可卻不知他的相貌如何,是否會是那種自己挪不開眼的那種面若冠玉,風(fēng)流倜儻的帥哥呢?
驟然之間,她便又想到了那天在夕陽下遇見的那個軍校的男同學(xué)。倘若邵天明能夠有他那樣的相貌,那自己自然是更樂的與他相見了。
可想著想著,她便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位男同學(xué)。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但卻同他度過了十分美好的一刻,可最后卻連他的姓名也不知。
他們學(xué)院的訓(xùn)練那樣的嚴(yán)謹(jǐn),也不知下一次與他相見是什么時候。不過若能夠再次得以相見,自己一定要問到他的姓名。
“叮鈴鈴叮鈴鈴……”就在她思緒飄飛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于是她便停止了遐想,跑下了樓去接電話。
“您好,您找哪一位?”
“語凝是你呀,我找的就是你!”只聽電話,那頭傳來了堂妹謝語歡的聲音。
“語歡?”謝語凝詫異:“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叫我做什么呀?”
只聽電話那邊說道:“語凝,我爸媽今天都不在家,我在家閑著無聊,就想到了找你。”
“你在家干嘛呢,來我家陪我坐一會兒啊,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一說,你有時間嗎?”
謝語凝本就閑著無趣,聽到了謝語歡的邀請,自然樂的同意,于是當(dāng)即便答應(yīng)道:“好啊,你等我一會兒,我這就去?!?p> 掛了電話后,她便即刻換了衣服,并出了公館,叫了一輛黃包車去,去往謝語歡的家里。
謝語歡是謝語凝的堂妹,他們的父親是親生兄弟,兩人自幼便很是要好。
兩個人同歲,今年都剛好二十,不過謝語凝比謝語歡早生了三個月,因?yàn)槟挲g相仿,謝語歡也很少叫謝語凝為堂姐,平素里邊也只是直呼其名為“語凝”。
現(xiàn)如今,謝語歡和謝語凝也都同在白橋師范學(xué)院上學(xué),只不過謝語凝在文學(xué)系,謝語歡在舞蹈系。
兩家的公館距離并不遠(yuǎn),坐上黃包車,不到一會兒便到了謝語歡的家里。
“語凝,你來啦,快來坐?!眲倓傋哌M(jìn)這一處的公館,便見一個身著修長裙,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院子里的涼席下,向望語凝招手。
“在干嘛呢,語歡?”謝語凝走近了了她便坐了下來。
謝語歡飲了一口下午茶,并轉(zhuǎn)過身,將一盞沏好的茶放到了她的面前,“語凝,喝茶?!?p> “今天我在家里面沒什么事,就想叫你過來陪我聊聊天。我前些天剛剛學(xué)了一支舞,我覺得這個舞蹈不錯,想等到校聯(lián)歡會那一天出這個舞蹈表演?!?p> “我先來給你展示一下,你看看怎么樣?”
“好呀好呀,你跳吧,我在這里看著?!敝x語凝接過茶水飲了一口,并點(diǎn)點(diǎn)頭。
雖然身為文學(xué)系的學(xué)生并不懂舞蹈的專業(yè),但對于舞蹈這種優(yōu)雅的藝術(shù),她向來都是很愿意欣賞的。尤其是看著謝語歡這樣模樣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子翩翩起舞。
只見謝語歡輕輕的打開了留聲機(jī),放了一段節(jié)奏輕快的旋律,便在面前空曠的院落里舞動了起來。
她所跳的舞蹈是西洋風(fēng)格的華爾茲,只見她動作輕快,在院落里翩翩起舞,舞步緊跟著節(jié)奏。
那曼妙的身姿云朵和夕陽融為一體,這樣望去,竟如同西方神話世界中的女神一般。
謝語歡本就相貌出眾,是白橋師范學(xué)院舞蹈系的系花,再加上因?yàn)槌D晏璞3至撕玫纳聿?,平時舉止又十分優(yōu)雅,是被學(xué)校學(xué)生公認(rèn)的美人。
她翩翩起舞時的模樣著實(shí)引人著迷,因此引得無數(shù)男子對她趨之若鶩,但她仿佛對男子并不感興趣,只是熱衷于舞蹈。
一舞終了,她那舞步漸漸隨著音樂的浮動而停下,仿佛整片天空下都為她升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