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菱將手機移開耳邊些,抬手撐著下巴,無奈說道:“您也是,自己生病藏著不給我知道,多虧師弟告知,已經(jīng)給您找著藥了,不吃那么多藥也不用忌口,多省事兒啊。”
“啥?不用忌口?乖徒弟這是不是真的???”
手機那頭的老頭聲音歡喜,激動的一連三問。
南菱挽唇,“真的,不騙您。”
“哎呦,不愧是我的寶貝大徒弟,最近零花錢夠不夠用,為師研制的新品專利款剛下來,給你打二百萬零花錢買衣服,你不是最愛什么愛馬仕哭泣的,貴就貴點……”
師父絮絮叨叨的聲音傳入耳畔。
南菱精致的桃花眼中浮起一抹溫柔,心口更是被暖意填滿。
作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師父師娘是她年幼時期唯一的溫暖,是老師更是家長。
本想著退休后去陪師父師娘住一段時間,結果上級領導又冒出一個額外任務。
作為T組織排位第一人,任務成功率100%,南菱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接到任務資料,南菱才知道這個任務為期一年。
她最快的一個任務半個小時搞定,最慢的也能控制在半個月內,這一年簡直要她的命。
可簽了生死狀,也容不得她反悔,頂替身份又與她同名,她就當體驗生活了。
和師父聊完,又和師娘聊了一會兒。
掛了電話,南菱手機接收到了轉賬信息,余額顯示進賬三百萬。
二百萬是師父轉的買衣服錢,還有一百萬是師娘給的買零食錢。
南菱不差錢,但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又給師弟發(fā)了好幾串零,辛苦他幫著多照料些師父師娘。
何野華:手里正好有一個大試驗僵持不下,多謝師姐贊助,學校已經(jīng)給你聯(lián)系好了,等候學校通知吧。握手(jpg)
南菱掃了一眼最后面的握手圖,輕嗤一笑,也沒有在回復,隨手把手機放到一旁。
頭發(fā)已經(jīng)干差不多了,南菱倒了一杯溫水,端著杯子走到陽臺上眺望遠處。
個人別墅區(qū)的好處就是,除了細細的風聲枝葉聲,并沒有任何雜音。
眺望遠處,南菱端著杯子抿了口水,眼神清冷。
此次為期一年的任務,順帶還要找一塊玉佩和一個人,這個任務說難也不難,說不難也有點難度。
玉佩在南家,人在秦家。
玉佩是塊罕見的黑玉,其他具體不知。
人嘛,不知性別,唯一的特征就是后腰靠臀下有一處紋身。
呵,就挺操蛋。
“喂,幫我去三樓器械室拿籃球扔下來。”
樓下院子,響起一聲正處于變聲期的不爽語氣。
南菱垂眸瞥了眼,南澤笙雙手插兜不耐煩地看著三樓陽臺上的人,“快點?!?p> 剛出去又被老媽哭回來,要不是因為她,今天也不會這么哀,更不會挨爸媽這么多訓。
南菱看了眼他,淡淡吐出三個字:“不想幫?!?p>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和我說話!”
樓下南澤笙一臉惱火地看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南菱死了不下百次。
南菱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雙臂搭在圍欄桿上,居高臨下地掃了眼他。
“南澤笙,從我進門到現(xiàn)在,你就跟吃了炸藥一樣,課本沒學過要做情緒的主人啊?!?p> 南澤笙聽她這些話,臉直接黑了,捏著拳頭罵了一句:“艸!神經(jīng)病啊!”
小拽比不爽的扭頭走了。
南菱挑眉,從一旁多肉盆栽里挑了一顆漂亮的小石頭,在手掌心顛了顛。
隨意往下面那么一丟,只聽傳來“啊”一聲。
她嘴角輕扯,轉身進了臥室。
“南菱!老子要和你單挑——”
南澤笙氣急敗壞的聲音回蕩在外面。
——
接下來的兩天是周末,南菱除了應對南澤笙時不時的挑釁,還被安排學習各種禮儀規(guī)矩。
對于沒學過的人來說是煎熬,但對于南菱來說就是家常便飯,畢竟這是她六歲時的畢業(yè)課程,而她那時的老師是F國皇室首席禮儀師,主要教皇室成員禮儀課。
“三小姐非常有天分,恭喜夫人,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教導的了。”
來自禮儀老師的贊賞跟肯定,讓梁媛十分滿意,而南菱也終于不用再上課了。
下午,南菱接到了二中校長打來電話,語氣和藹可親囑咐她什么都不用擔憂,只需要安安心心來上學就行。
南菱這個身份可是高考不及格的差生,二中作為百年名校,校長竟然親自來電慰問,看來師弟這影響力挺大啊。
看著他辦事這么痛快的份,南菱又給轉了幾串零。
某實驗室,穿著白大褂的何野華看著轉過來的1000萬陷入的沉思……總覺得哪里不對。
——
貴圈大地震,南家公開了一位不曾聽說過的三小姐,據(jù)說是因為身子弱一直養(yǎng)在外面,最近才接回來。
而有知道小道消息的,幾天早就傳開,這位三小姐其實是私生子,是為了與秦家聯(lián)姻才找回來的,打從鄉(xiāng)下來,是個不折不扣的土包子。
一時間南秦兩家,成為了眾人茶余飯后的閑話。
某豪華莊園內,
啪!
“南城霆他簡直欺人太甚!我們秦家的大門豈是阿貓阿狗隨便能進的!”
秦漢中聽聞此消息,氣憤地摔了一盞茶杯,氣急敗壞在屋中踱步。
對于南家偷梁換柱這一事很是氣惱,這明擺著就是告訴所有人,秦家大少爺配不上南家二小姐,所以才會把外面養(yǎng)地找回來頂替,他們秦家豈能受他們這氣!
一旁妝容精致的婦人也面露不滿,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說道:“爸也是,早些年的一句玩笑話罷了,如今人家南玥雨天之驕女,看不上咱們軒宇,做什么還和他們家牽扯不清?!?p> 說起這事,秦漢中愈發(fā)的窩火,可又不敢吐槽老爺子。
婦人看丈夫這樣,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袖,提醒地看了眼對面沙發(fā)上的人。
對面沙發(fā)坐著一位矜貴的男子,熨燙的白色襯衣搭配黑色挺括面料的黑色長褲,鼻梁上架著斯文的眼鏡,冷骨分明地大手舉著手機,時不時翻看什么。
秦漢中這才反應過來,儒雅的面容恢復嚴肅,輕咳了一嗓子上前道:“邵晏,你這怎么半天一句話都不說,大哥也光顧著生氣了,都忘記你在這里。”
秦邵晏慵懶的靠著沙發(fā),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沒扣住,修長的脖頸性感迷人,他視線沒有離開手機屏幕,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