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養(yǎng)珠中的生命能量被吸收后,重量變輕了些,這驗證了何池方才的猜想。
透過潔白的月光,消耗完能量的珠子異常透明,這下,何池算是確定里面沒有一滴了,全都被榨干了。
憑借充沛的體力,何池輕易地將六棵已然枯死腐朽的樹木扳倒折斷。
此地遠(yuǎn)離人煙,不過何池為免別人發(fā)現(xiàn),特意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將這些變得松軟酥脆的木頭一一折斷,小心翼翼地四散開來,隨后何池便回房歇著了,今晚他很滿意。
……
次日,何池出了門,如往常依舊的操作流程。
因為何池身體的部分細(xì)胞吸收了靈氣,所以他的力氣比以前更甚。
很快,王三棒與王有田就難以望其項背,眼看自己劈了不少了,何池琢磨著今日的份額劈得差不多了,就放下斧子。
“三棒哥,我去解個大的?!焙纬睾傲寺暰驼覀€林子扎了進(jìn)去。
“去吧去吧,別走太遠(yuǎn),聞不到味兒的?!蓖跞襞潞纬仉x太遠(yuǎn)了危險,急忙囑咐道。
“知道了,不會的。”
漸漸地,何池就走遠(yuǎn)了。
“嘿,三哥,我這還第一次見何池拉屎來。”
“之前還以為他不拉呢。”王有田見鞭策他們的人走了,也懈怠下來。
無他,實在太累了。
“別在背后亂嚼舌根啊?!?p> “人不一定是在夜里解決呢,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吃完再拉,拉完就吃啊?!蓖跞魶]好氣說著王有田。
“再說,他這不去解決了嗎,要去你去看他拉的多不多?”
“去去去,三哥你才是直腸子呢,我哪是那樣啊?!蓖跤刑镆粫r也沒了脾氣,百無聊賴地劈起柴來。
何池邊走邊回頭往后看,由于他聽覺系統(tǒng)的部分細(xì)胞也被靈氣強(qiáng)化了,有了順風(fēng)耳的潛質(zhì),他倆方才的對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對于他們在背后議論自己,何池并不是很在意,因為人嘛,這種本質(zhì)很難磨滅的,只要不是背后捅刀子,自己都可以接受。
只是這也給何池提了個醒,他自從經(jīng)歷了兩場異變后,自己再也沒有排過尿和拉過屎了。
更別說自己現(xiàn)在修煉了,何池各自預(yù)料到,自己今后都不會有這些生理問題了。
只要是能消化吸收的,何池肚子里的五臟菩薩定然會將它們一一解決。
有毒部分也極難幸免于難。
這種現(xiàn)象對修煉大能來說,很是稀松平常。
但對何池來說,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普通人,在人群中,他就有些扎眼了。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何池還是懂的。
之前他不大在意,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因為不是農(nóng)民就是普通老人,應(yīng)該沒人會在意自己。
更別說關(guān)注自己的拉撒了。
只待近日的事情發(fā)生,何池這才陡然驚醒,自己有些大意了。
補(bǔ)救還來得及。
反正控制自己體內(nèi)的微生物來制造一些糞便對他來說也很是容易,何池今后只要留意下就好了。
走得差不多了,何池將培養(yǎng)珠拿出,目標(biāo)是一株小樹苗上。
何池控制灌注靈氣的數(shù)量和速度,珠子扭曲靈氣的能力也隨之變化。
這是何池臨睡前想出的一個念頭,因為昨晚試驗完后,何池想起他所制造的生命能量吸收范圍比之前在山洞經(jīng)歷的那次小太多了。
所以何池產(chǎn)生了這個猜想,自己縮小輸注靈氣的頻率,能控制培養(yǎng)的扭曲靈氣范圍。
而今一試,果然如他所料。
這樣的話,他對這個珠子的操作空間又變大了許多。
將培養(yǎng)珠的輻照范圍控制在樹苗的根部,不一會兒,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的。
何池見狀大喜,果然,這顆珠子這樣用才正確。
而且由于何池縮小了珠子扭曲靈氣的范圍,何池自身被輻照的范圍也縮小了,他受珠子變老的影響也變小了。
隨著樹苗的慢慢長大,何池也在慢慢擴(kuò)大培養(yǎng)珠的扭曲靈氣的范圍。
很快小樹的高度超出了何池目前所能制造的最大范圍。
為了照顧小樹的根部,何池不敢將珠子太過抬高,一直講它控制在能光顧到樹木根系的地步。
突然,這棵大樹上飄落枯黃的樹葉。
不一會兒,大樹很快變得光禿禿了。
何池還以為它是要經(jīng)歷四季輪回。
下一秒,樹木死了。
毫無征兆的枯死了,看著昨晚的事情再一次發(fā)生,
何池給珠子打上個標(biāo)簽。
它培養(yǎng)植物時,需要注意植物的體積,顧頭不顧尾,照顧不到樹葉的話,樹木光合作用儲存能量的速度抵不上它自身生長發(fā)育所消耗的。
即便在朗朗白日,也會輕而易舉地死掉。
了解到這點(diǎn)后,掌握到更多珠子使用信息的何池清理起現(xiàn)場來。
由于這次在何池的控制下,只涉及到一棵樹,很快,何池就把它肢解分尸,四處拋荒。
……
“嘶…嘶…”何池雙手扶著樹木從樹林中走出,雙腿不自然地呈無力狀,一副蹲坑蹲麻的模樣。
“何池,沒事吧?”
“這幾日是便秘了嗎?要不要吃點(diǎn)我?guī)У耐练阶??那玩意兒可好使了?!蓖跞絷P(guān)切地問道。
“不必了,我可能這幾日喝水有些少了?!?p> “連我嘴里都有些上火了?!闭f著,何池張張嘴巴。
王三棒和王有田都朝何池嘴里瞅了瞅。
自然,何池嘴里啥異常啥口瘡都沒有。
自然,王三棒和王有田也沒有看清楚何池光線缺少以致黑乎乎的嘴里有啥好東西。
“是嘞,我看著那口瘡?fù)Υ蟮?,就是有點(diǎn)太深了?!?p> “吃東西挺難熬吧?”王有田邊說自己的臉也變得猙獰起來,仿佛自己嘴里也有這玩意兒一樣。
“嘶,哎呦,這一碰就痛啊?!焙纬氐淖炱蚕蛞慌?,擺出副被搶得不輕的模樣。
“要不要去找宮師傅尋些鹽巴來?”
“撒在口瘡那,可管事了。”王三棒積極地給何池提著建議。
“是嘞,我去尋些。”
“得盡早把這玩意兒壓下,不然太折磨了?!焙纬乜迒手?,一瘸一拐地往前挪動。
看著何池的背影,王有田不禁感嘆:“莫不是他出力太狠傷到自己了?”
“好好干你的吧?!?p> “他干多干少都是他自己的,別操心這個了?!蓖跞襞e起斧頭劈了塊木頭后,也停下來歇會兒。
他現(xiàn)在的心境很好了,不會再因為何池劈的比他們多太多而苦悶,或者說嫉妒。
而王有田的心態(tài)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何池一天比他干的多,他還能接受。
但是天天如此,著實讓他心里生刺。
要是有個比他干的還少的,他還能籍此寬慰下自己。
可惜的是,他就是劈柴倒數(shù)倒數(shù)第一名,沒人比他干得更少了。
所以,有時候,王三棒安慰他的話,他也會默默想,“你后面還有我比你劈得少呢,自然不用多心?!?p> 如此,他也聽不進(jìn)王三棒的安慰語,有時還覺得聒噪,心態(tài)難以保持平衡。
只是。這下話他可不敢和王三棒說的,他也怕說了沒法和王三棒好好相處了。
脫離那二人的視線后,何池恢復(fù)了正常走路姿勢。
不免感嘆下,“一個謊言總要許多謊言來填補(bǔ),萬一留下深坑,那就是滿盤皆輸啊?!?p> “這可太累人了。”
……
太皓山,太白宮。
看著眼前的五人,教首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除了本身志不在改變妖氣纏身的小茹,其他人在外貌和妖氣上都有很大的改變。
“看來你們都是主最虔誠的仆人?!?p> “對于你們的改變,我很欣慰?!?p> “只是,我探查到,主因為一些小事,耽擱了回到圣地的進(jìn)程?!?p> “需要你們前去迎接下?!?p> “可好?”
“全憑教首大人吩咐!”五人齊齊跪下。
“不?!?p> “應(yīng)該是為了主。”
“一切都是為了守護(hù)主?!?p> “一切都是為了侍奉主?!?p> “一切都是為了靠近主?!?p> “一切……”
地上跪拜著的五人也重復(fù)著教首的話。
有股無形地波動漸漸傳揚(yáng)出去。
“此行出去,前置準(zhǔn)備已完成的差不多了,只是你們身上還有些氣息需要掩蓋下?!苯淌卓戳搜鬯麄儯S后遙望遠(yuǎn)方。
“是的,請教首大人示下?!?p> “呵呵,不必如此嚴(yán)肅,我們的虔誠都是對神的?!?p> “神主歸位,我們就不必壓抑內(nèi)心,沒必要再靠壓抑自己來維持理智。”
“試著放輕松,之后的路還得靠你們自己去走?!?p> “東方的那個大國,可不是行為異常的人好走的?!?p> “你們需要慢慢轉(zhuǎn)變習(xí)慣,不能再這樣了。”
“好的,大人?!?p> “知道為什么讓小茹加入你們嗎?”
跪在地上的小茹揉了揉自己跪得發(fā)麻的膝蓋,可愛的鼻子皺了皺,也在想為什么自己要參與這次任務(wù)。
其余幾人皆是一臉肅穆,紋絲不動。
“因為啊,只有她,是完全不受拘束的?!?p> “你們啊,都太壓抑了。”
“這點(diǎn)上,你們需要向她學(xué)習(xí)?!?p> 小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垂在耳邊的秀發(fā),左顧右盼地看了幾下。
瞧著五人中最不安穩(wěn)的小茹,教首的臉上有了抹笑意:“好了,都起來吧?!?p> “是,大人!”
“唉,你們這習(xí)慣得好好改改的,不然,此行,將會很難?!?p> “跟我來吧,消除你們最后的妖氣?!?p> 眾人一路跟著教首走到專用集體祭祀的石室,中央那根石柱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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