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何池回過神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劈好的木頭,是王三棒和王有田總量的兩倍之多,并且形狀還特別好,除了最開始的那些練手的,其余的與宮家的要求完全符合。
突然,何池自顧自笑了下,原來是他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二人都離得他遠遠的,跟他是洪水猛獸似的,生怕被他的節(jié)奏帶偏自己,再一看自己只顧著悶頭劈柴,腳下都沒站的地方了。
見自己也劈了不少了,何池也不想太扎眼了,就順勢停下來,先把自己劈好的木頭碼好,權當歇著了。
見到何池停了下來,還在裝模作樣劈柴的二人組齊齊呼出一口氣,端是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了,若是何池太過能干,那必然是不需要他倆了,現(xiàn)在這狀況雖然也很強,但是他倆的劈柴數(shù)量也不是全無作用的,這樣他倆也不用太過拼命地劈柴了,暫時可以磨磨洋工,歇會兒了。
何池自是不知曉他倆的心思,即便知曉了,也不會有什么異樣的心情,因為他不是靠自己努力做到的,而是通過超凡力量來做到的。
任他一個從無魔無武的世界來到這兒,并且短短幾日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超凡力量,何池自是喜不勝收的。
“就是,自己又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呢?”何池心里還是不住地犯嘀咕。
正收拾著呢,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呵呵,何池,這些都你劈的?”聲音中帶著驚訝。
何池抬頭看過去,原來是宮師傅閑來無事,炭窯那邊也都收拾好了,暫時也不需要他了,就來他們劈柴這里瞅瞅了。
一方面是他確實心急這些燒炭的原材料,畢竟他也算本家的,燒制的好壞和數(shù)量切實關乎他在家里的利益,是榮辱與共的,可不是另外兩位師傅那種打工人的地位的;另一方面,也是看看新招來的三個人的出工情況,如果劈得數(shù)量太少的話,得好好敲打下,尤其是何池,宮師傅對這個第一天上工就敢于遲到的小伙子還是有些耿耿于懷的。
悄咪咪地過來,本來看著王有田和王三棒都在劈柴,而何池卻在閑著,宮師傅是有些不爽的,就像你工作時大家都對著電腦敲敲打打,而唯獨你自己在摸魚,且不論別人是否有效工作了,至少這個工作態(tài)度就令老板很是不滿的。
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樣的,看到此情此景,,宮師傅就欲立刻炸毛,好好說教何池一頓,走近了,卻發(fā)現(xiàn)了方才被柵欄擋住了的那堆劈好的木材。
這下可讓宮師傅震撼到了,原本到了喉間醞釀已久的臟字也吐不出來了,大腦卡殼了,只能把眼前的事實說出來,只能吐出一句廢話了。
何池卻是不管他這百轉千回的心路歷程,笑了笑:“是啊,宮師傅,您看我這劈的可規(guī)整?”
宮師傅只得愣愣地回道:“啊...不錯不錯?!?p> 何池緊跟著問道:“那...可夠?”
宮師傅依舊是呆呆道:“啊...夠。”
河池笑的更燦爛了。
其實在看到何池劈的那些柴的時候,宮師傅就被震撼到了,后面一問一答說出的話也都是沒經(jīng)大腦修飾的,是宮師傅內(nèi)心的真實話語,此刻,他的那些脾氣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他看何池就像是在看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不對,是看自己親爹的眼神,因為照何池這樣劈下去,絕對能緩解宮家現(xiàn)在材料短缺的窘迫,不致被迫放棄市場份額,再賠付一大筆違約金。
要是這一套流程走下來,絕對夠?qū)m家傷筋動骨的,到時候同行可不會發(fā)善心的,群狼環(huán)伺的場景下怕是家底兒都保不住的,家道在這斷了根兒的吧,就成罪人了。
一想到自己的擔不會成為現(xiàn)實,宮師傅就一陣激動,不過他還是收斂了下,他要問問更為重要的問題。
繼續(xù)走上前,越看他越是心驚,何池這不到半天的劈柴量能頂之前的干全天的五個壯勞力的量啊,單就何池現(xiàn)在的水準已經(jīng)足以讓自己家的炭窯出產(chǎn)自己那份市場額的量了。
不過他還是得確認些事情,這樣一個滑稽的場景出現(xiàn)了,一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人小心翼翼地問向一個小伙子,怎么看怎么違和感滿滿,不過就是實實在在地發(fā)生了。
“何池啊,感覺怎么樣,累不累喔?要不先去歇會兒?”
何池這下不忙著手里的事了,拍拍手上的塵土和木屑,挺起背,依舊笑著:“不累的,宮師傅,我在這歇會兒就好。”
聽到何池此話,宮師傅更加滿意了,迫不及待走近,仔細地看了下,何池確實沒露出疲態(tài),胳膊臂膀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反觀王氏的二位,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拿著斧頭的雙手也漸漸力不從心了。
于是伸手拍向何池的肩膀,還改變了下稱呼,“小池,你做的很不錯啊,我非常地看好你,你有沒有在這長久干的打算呢?”
對于這親昵的舉動,何池并沒有任何不適,因為這種行為何池早就在前世感受過很多次了。
這并不是老板真正對你親近了,只是你有更大的價值讓他看到了,他做出一些能讓你感到自己是老板自己人的舉動,從而能用一些感情來代替物質(zhì),進而用更小的代價拿下你。
看來這宮老頭也不是全全乎乎的小孩子心性,還是有些門道的。
心里一邊默默想著,何池一邊做出應對,態(tài)度立刻變得謙恭起來:“宮師傅哪里的話,這給東家干活就該盡心盡力的,再說了,我多干一些,到時候給我算錢的時候自然也能多得一份不是?”
“至于能干多久嗎,我肯定是干不短時間的,但農(nóng)忙的時候是要回家?guī)兔Φ?,這里給的待遇也很好,我舍不得的,怎么會想走呢?!?p> 聽到何池這樣說,宮師傅甚是滿意,摸了摸自已頜下的山羊胡,“不錯,小池你放心,你干的越多,給你的工錢也是足足的,這方面是不會虧待你的?!?p> 說罷,也沒有忽略另外兩人,就欲向他們那走去,親近些說話,左右騰挪了一陣,實在沒找到去的路,主要腳下都被何池劈好的木頭在占了地兒了,他可不敢拿自己這老弱的身子骨去冒險呢。
邊笑罵著對何池說著讓他把腳下的木頭拾掇拾掇,免得到時候摔倒了;一邊對王氏兄弟喊:“有田、三棒,你倆先別劈了,我看著你倆現(xiàn)在累得夠嗆,劈得也不少了,咱不能跟何池這天生神力的小子比啊,先歇會兒吧,你們今天的工錢也少不了的,別再累壞了?!?p> 聽到這話的王氏兄弟,也是立刻應了下來,齊齊回了個是就不劈了,他倆實在累壞了,要不是怕來查看的某位師傅嫌棄他倆合起來的量還比不過何池一個小伙子的量,他倆早尥蹶子不干了。
這下得了“圣令”,當然要好好歇上一番了。
宮師傅要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另外兩位師傅去,就不過多逗留了。
隨后囑咐他們待會兒緩過勁來后去把劈好的木頭裝上旁邊的小車運去炭窯那后,就哼著小曲兒走了。
......
宮師傅回去后說與二人聽時,皆是一臉不信,都是親自看了看,這才相信何池真有這么大的能耐,一個個都喜極而泣,看著兩位老頭子都蹲著哭起來了,王氏兄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他們只是單純覺得何池能干,但是不知道這背后對宮家、對這個炭窯的意義。
有了何池的加入,他們仨老頭粗略算了算,何池一天就能頂十個壯勞力的工作量,這還是往輕了說,因為何池明顯還有余力,,臉不紅、氣不喘,身體未出汗,這妥妥地一頭牲口啊。
他們仨已經(jīng)偷偷商量好了,不論何池有什么條件,都要將他留下,這一個人就足夠應對同行對他們下的暗絆子,只要他們貨源充足就不怕沒人買。
于是在晌午時分,燕師傅出面叫住了在搬運木頭的三人,讓他們吃頓中午飯,睡個中午覺再干。
這個事呢,是宮師傅提出來的,他畢竟是本家,對留住何池這件事格外上心,雖然何池沒提出什么要求,但他還是想著,只要待遇方面搞得盡善盡美,就不怕何池不顧這兒的情誼,沒錯,宮師傅想靠感情來留住何池,另外兩人,那是捎帶上的。
加之何池已經(jīng)超額完成工作了,三位師傅也樂得讓何池他們歇歇,免得用成了消耗性劈柴工具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們可沒生金蛋的鵝的主人那么鼠目寸光。
巴不得何池吃好養(yǎng)好,然后干好呢,就像農(nóng)村有牛馬等牲口等家庭,遇到年歲不好了,一畝地產(chǎn)不了多少糧食,交上稅收后,更是所剩無幾,一家人吃口飯都成問題的情況下,他們也絕不會讓自家的牲口吃不飽的,一定會養(yǎng)的膘肥體壯、油光發(fā)亮,這樣來年才能有力量耕地,還能繼續(xù)活下去。
現(xiàn)在說何池是宮家的救命稻草有些夸張,不過也能稱為雪中送炭的炭了。
有了何池這根大腿,王氏兄弟也是跟著享福了,沒有每日的工作目標,想干多少就干多少,就是偶爾會感嘆人和人的差距比他們和自個家養(yǎng)的大黃狗的差距還大。
不過,除此之外,也沒啥別的牢騷了,只能每天努力劈柴,爭取能拿到何池一半的工錢了。
......
一天三頓的好生活還沒過去幾天,何池他們就迎來了大大的危機,糧食不夠了,本來他們這的糧食是夠他們六個人吃月余的,加上田管事兩周來一趟送糧運炭的話,是完全夠他們吃的。
結果何池他實在太能吃了,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他之前吃十個饃饃的飯量只是個開始,后面的每一天,每一頓都在刷新著他們每個人的認知。
不過七天,何池就把庫存干完了一大半,三位師傅倒是沒啥不滿的,因為何池也很能干啊,這幾天就把宮家臨近交貨日期的貨物都劈出來了。
本來宮家已經(jīng)做好了賠付違約金的準備,但是能賺錢誰不想賺錢啊。
所以三位師傅對何池是滿意地緊。
不過由于田管事兩周來一次,這邊的事情宮家本家那邊還不知情,于是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從城里運點糧,并且把炭窯這邊的事交接一下。
很快,出行的人就定好了,宮師傅是要去的,炭窯得留兩位師傅輪流看著火候,可不能讓多日的工夫化為泡影。
另外還得留個壯勞力幫忙搬搬東西,打打下手,這體力活倆糟老頭子可干不來,何池可不愿留下,他還有要緊事去城里打探下,可不能枯等在這炭窯里。
不過王氏兄弟并無進城的意愿,他們也就在這陪著兩位老人了。
就這樣,何池、宮師傅坐著牛車出發(fā)了。
一路上,宮師傅盡和何池侃大山了,說著年輕時多能干多能干,現(xiàn)在的何池和年輕時的小宮比起來不過爾爾,即使是老宮也仍有一戰(zhàn)之力。
也幸好何池不是愣頭青了,他也是經(jīng)歷過長久資本家壓迫的人了,對于區(qū)區(qū)口舌之利早就不在乎了,反正平日里老宮頭待他也不薄,讓他一下又何妨。
隨口應和著宮師傅的言語攻勢,何池卻在思索這些天自己的收獲,以及去了城里要干啥。
首先,何池終于明確了自己能力,他的變大、彎曲折疊都是通過細胞的增殖和分化進行的,相對應的,他的變小是通過細胞的凋亡進行的。
這個是何池在水缸中通過排水測得的,他的變大變小,身體密度并沒有變化,變得就是他的體積。
他吸收足夠多的生命能量時,會對自己的能力進行一次迭代升級,大概的形容應該是,吸收了生命能量后,會快速清除細胞內(nèi)的自由基,并且把染色體的端粒給修復了,從而便于細胞地多次傳代,打破五十代的魔咒。
就是生命能量短缺時,會去自己的身體造成反噬,這股反噬之力的由來也需何池弄清楚。
并且不會有癌變的風險,多余的生命能量應該是會留在細胞核中,對細胞的DNA復制起點進行管控,不致何池突變成個大肉球。
當然,有一個重要的點是何池憑什么讓身體隨他的心意變化,他可不信是單純地我尋思之力。
思來想去,何池想起了那天肚子由難受變?yōu)楹棉D的事。
他做了個試驗,他要驗證下自己的猜想。
由于沒有合適的SS、XL大便菌群專屬培養(yǎng)皿,何池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他首先準備好一個碗,經(jīng)過高溫消毒后,自然降溫,加入經(jīng)過自己親口咀嚼后的饃饃和肉塊,尤重肥肉,然后再加入自己清晨未進食時口嘔出來的胃酸,發(fā)酵兩小時后,何池再對這份營養(yǎng)物質(zhì)進行高溫消毒,排除外界和口腔細菌的干擾。
畢竟何池學藝不是特別精深,有些細菌還是不熟悉的。
待高溫消殺后的呈凝膠狀的物體呈現(xiàn)在何池面前后,何池將自己的新鮮大便取來,進行四區(qū)劃線。
在進行操作時,何池特意在一旁放上根分泌滿松油脂的著火棍,防止在分出單個菌落時受到外界污染菌的感擾。
條件實在簡陋,何池只能盡力做到能做到的最好,二氧化碳的濃度實在不夠,何池只能在旁邊多點起兩根火炬,消耗氧氣,產(chǎn)生二氧化碳,以此維持二氧化碳的濃度。
就這樣,培養(yǎng)兩天后何池對分離出的單個菌落,挨個畫盤重新培養(yǎng)。
最終得到的菌落形態(tài)是圓形、邊緣整齊、半透明狀,表面光滑,有些圓心呈現(xiàn)凸起,何池判斷這是自己的大腸桿菌。
這一系列操作下來,最后就只得到這一種細菌,不過這也在何池的預料之中的,大腸桿菌身為兼性厭氧菌自然可以在何池這簡陋的環(huán)境中艱難求生,別的身為厭氧菌的腸道菌屬就直接落地成盒了。
可惜身邊沒有顯微鏡,不然何池鏡檢下,更能確定細菌的種類,這可是金標準呢。
經(jīng)過繁雜的過程,何池得到了自己腸道內(nèi)的大腸桿菌,之后就簡單多了,何池意念一動,大腸桿菌的菌落就在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移動,也能忽大忽小地變化著。
就是變著變著,何池會感到精力地快速流逝。
何池心中生出對這些細菌的渴望,反正何池也弄明白了可能自己的意識落入自己的身體細胞和身上的細菌等微生物了,所以才能控制他們按自己心意變化。
所以何池用手接觸了這些菌落,菌落隨之化為齏粉,其中蘊含的奇異能量也被何池吸收了。
何池這才確信了是自己的身體每個細胞都有能力吸收別的生命的生命能量。
不過為了檢驗吸收對象的范圍,何池趁著夜色,出門,借著月光,找了棵不起眼的樹苗,把手摁上去,意念一動,何池先是感到了輕微的反抗意識,隨后感受到一股頗豐的生命能量涌入自己身體,身體的細胞仿佛在愉悅。
隨后,何池挑了個稍大的樹木,把手放上去,能感受到巨大的生命能量,但是什么也吸收不到,反抗意識猶如磐石之固。
何池把手變化成一根錐子,狠狠刺了下去,反正他自己是感受不到痛苦的,扎了一兩下后,粗糙的樹皮破防了,青灰色的韌皮部露出,這下何池再試著吸收,能吸動,有門兒!
不過何池也沒多吸,他怕樹木過于枯萎或者直接化為齏粉都會引來別人的注意,試了試就罷手了。
至于感覺,何池也有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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