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尸很快就到了洞道的盡頭,這洞道沒有那般漫長,不過幾里的距離。
盡頭是一扇破舊損壞的木門,腐爛的木門上,有許許多多的窟窿,可以輕松看到門后是一個極大的空間。
阮逸輕輕推了推門,就看見這木門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砸在地上,碎成了數(shù)截。
率先吸引兩人目光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銅爐,這是一個煉丹爐!宗門中就有,只是宗門的爐子沒有這爐子大,這銅爐幾乎大上十倍。
“這么大的爐子……也不知是煉的什么丹……”
滿心歡喜的阮逸,以為自己撿到寶了,急忙上前查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爐子由于年代久遠(yuǎn),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靈性,底部甚至都爛出了一個大窟窿。
銅爐中除了一些喪失靈性的爐渣外,什么都沒有,更別說他想象中的神秘丹藥。
嘆氣一聲后,他才看向周圍,這洞廳似乎是一個人的住所,到處都有腐朽的桌椅板凳,還有一些圖畫書冊,甚至連鍋碗瓢盆都有。
什么都有,除了寶貝。
仔細(xì)翻看了些書籍,這些書籍中,記載了一些古怪的靈草,靈藥,這大概就是此地最有價值的東西。
地毯式的搜索第二遍后,阮逸才道:
“走吧………師妹,這里沒什么好東西,我們繼續(xù)出發(fā)?!?p> “好吧……”清雅將一幅頗為喜愛的神女圖收進(jìn)儲物袋中,才跟隨著走向出口。
出了這洞廳,兩人又進(jìn)入了狹窄的洞道,好在是這洞道并沒有分叉,兩人只需要一直前進(jìn)就行。
這次得益于在那洞廳中尋到的一塊木板,清雅能夠盤坐在木板上,被兩具尸傀抬著走,不用再拖慢隊(duì)伍的行進(jìn)速度。
相對無言的漫長前行后,兩人終于穿過了洞道,進(jìn)入了一個廣闊的大廳,數(shù)根巨大的石柱支撐著洞廳,許多雕像立在兩旁,在大廳正中央,石磚鋪列的溝渠中,流淌著暗黑色的河水。
這水漆黑無比,完全看不透里面有什么,這水也沒有什么氣味,或者奇異的地方,除了顏色外,似乎與普通的河水沒有太大區(qū)別。
“魅姬?醒醒,看看這黑河,這水是什么水?”阮逸搖了搖長蕭。
長蕭中傳出半夢半醒的聲音:
“沒什么特別的……沾染了鹿蜀的些許死氣而已?!?p> “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快到終點(diǎn)了?”阮逸精神一震,抬頭向河流的上游望去,大廳那頭的終點(diǎn),是一個略微寬闊的洞道。
“不會……要是快到了,那這河就不會是沾染死氣的河水,而是由死氣凝聚的河水……對你煉尸來說,可是寶貝?!摈燃У穆曇羟逍蚜诵?。
阮逸沒有被寶貝兩個字沖昏頭腦,而是在思考鹿蜀會生出濃郁死氣這件事,任何死氣濃郁之地,都會隨時間流逝,逐漸變淡……可這是鹿蜀,這無數(shù)年的死氣流淌,恐怕只會讓那死氣越來越濃郁。
如果沒有人為干涉的情況下,百分之百會向不好的方向發(fā)展。
最差是生出一些弱小的鬼怪,要是有尸體的話,極有可能會蘊(yùn)育出一只僵尸。
那簡直就是噩夢,從尋寶游戲立馬變成恐怖游戲,而且,鹿蜀死了多久?沒人知道,僵尸這種東西,天難葬,地難埋,死氣蘊(yùn)育時間越長,越詭異,越可怕。
要是吸了個幾十萬年的死氣……那恐怕會成為整個赤楓域的噩夢!當(dāng)然,六大宗門也許有辦法。
“魅姬……你說鹿蜀的死氣有沒有可能會蘊(yùn)育出僵尸?”
長蕭中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隔了許久,才從中傳出凝重的聲音:“公子……奴家覺得,還是算了吧……回去吧,再往前,恐怕有去無回……”
阮逸安靜無聲的思考了一會,才道:“那壓制實(shí)力的禁制……能不能起作用?”
長蕭中傳出頗為無奈的聲音:“對于一只幾十上百萬年的老僵尸,已經(jīng)不是任何凡間的禁制陣法能夠限制的了,那禁制只會成為你們的限制,而不是那東西的?!?p> 非常嚴(yán)重的問題,這是個空想中的敵人,可是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存在概率,碰到了,就絕無可能逃脫,在自己發(fā)現(xiàn)那東西之前,恐怕那玩意已經(jīng)聞著活物的味,隔著幾十里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
那……還要前進(jìn)嗎?
冒險是人的天性,阮逸自然也不會例外,他指揮著尸傀,讓尸傀從上游的洞道,繼續(xù)深入,而自己,就準(zhǔn)備在此地休息一段時間。
放棄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即便是真的有僵尸,自己也要嘗試看看,說不定有機(jī)會呢?
“謹(jǐn)慎…謹(jǐn)慎…”
阮逸坐在巨大的石柱旁,背靠著石柱,雙眼微閉,開始休息。
“師兄……你見過僵尸嗎?”一旁的清雅挪過來,好奇的問到。
“沒有……”
“那你怎么肯定這里一定會有呢?”
“當(dāng)然是根據(jù)典籍的判斷?!?p> “祖宗的典籍就不會錯么?”清雅眨著大眼睛,質(zhì)疑到。
阮逸瞄了一眼,說:“你這想法很不錯,可是……我不想拿咱們倆的命做賭注?!?p> “好吧……”
閑來無事的清雅,又開始生火烤肉,她曾經(jīng)跟著在山野里生活了三年時間,對于這種事,也算得上是得心應(yīng)手。
很快,肉香和酒香便彌漫四周。
而這時,兩人走過的洞道里,人影綽綽,一道紫袍身影率先從洞道中飛出。
“你們是?”
“你們是?”
清雅與那紫袍人同時開口道,阮逸也將疑惑的目光投過去。
為什么……后面會來了人?
自己找那入口可是找了好久……難道這幾人是碰巧?
真懷也很疑惑,怎么會是兩個練氣修士?自己帶著一群筑基修士都損耗嚴(yán)重,為什么兩個練氣修士能夠走到這里,很奇怪,很不合理。
“我是紫極宗的弟子,不知兩位是哪個宗門弟子?”
紫極宗?
阮逸和清雅對視一眼。
“散修而已,沒有宗門。”
“散修?”真懷目光掃過,試圖在兩人身上辨認(rèn)出有標(biāo)識的東西,很可惜,衣著很普通,并沒有熟識的特征。
而這時,他聽到身后有人驚呼道:“什么散修,師兄!這家伙是煉尸宗的阮逸!我認(rèn)得他!”
感謝你全家,蒙面暴沙道友。
阮逸帶著笑容的臉微微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