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比起他們你已經(jīng)很善良了
“你來做什么?”阮清沉了沉眸,轉(zhuǎn)頭繼續(xù)用手里的竹筒裝水。
“……”江添允沉默了片刻,微微嘆了口氣,上前道:“對不起,我母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她并沒有惡意?!?p> “我知道了?!?p> 阮清站起身,并不多做什么解釋,拿著手里的竹筒轉(zhuǎn)過身,抬眼看向他:“你快回去吧,我沒有生氣?!?p> 并非她不待見江添允,他是他,趙白櫻是趙白櫻,趙白櫻說的話,也并不能完全就代表著他要說的話。
她都知道,也并沒有想要真正責(zé)怪誰。
只是,他們私下見面,若是被謝熠儲知道了,怕是會生氣。
阮清拿著手里的竹筒,繞過他,直徑離開。
“阮清!”江添允卻忽的開口將她叫住。
阮清腳步微頓,回頭看他,他還站在原地,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許復(fù)雜,他微微起唇,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
“清兒?!?p> 身后門的響起謝熠儲的聲音,阮清嚇了一跳,印象里,也只有他會這么喊她,阮清下意識轉(zhuǎn)頭,尋著聲音看去,果然是謝熠儲。
他眉頭微皺,神色間隱隱有些不悅,阮清不敢再多言什么,只快步走到謝熠儲身邊。
她垂著眸,就算是不看他,阮清也能明顯感覺到他周遭彌漫的寒意,他的目光,始終落在阮清的身上不曾離開。
原本是不太放心她一個(gè)人來這兒打水,所以才偷偷跟著,本來顧念著剛才的事情,她心里怕是有些不快,她想自己安靜一會兒,他就不現(xiàn)身打攪了,不料卻被他瞧見了這一幕,他當(dāng)然就再不能假裝沒看見了。
想著,謝熠儲伸手接過她手里的竹筒,一手牽起她的手,抬眼看向江添允時(shí),頗有些宣誓主權(quán)的意思,瞧著盛氣凌人。
兩人四目相對,正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一時(shí)間是誰都看不慣誰。
阮清伸手,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抬眼間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們走吧?!?p> 謝熠儲轉(zhuǎn)頭看她,撞進(jìn)她眸中的那一瞬,仿佛渾身的寒意都消減了大半,他沒再說什么,牽著阮清便朝著落腳的地方折返回去。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但縱使謝熠儲不說,阮清也能感覺到,他還在生氣,可是又不是她主動找江添允的,是江添允主動找到她的,這也不算私會外男吧。
許是想的入神,她腳下一個(gè)不留神,差點(diǎn)栽個(gè)跟頭,索性謝熠儲反應(yīng)及時(shí),一轉(zhuǎn)身將她接住,她穩(wěn)穩(wěn)地?fù)溥M(jìn)他的懷里。
阮清緩緩抬頭,就見他沉著臉,一副冷若冰霜,誰都高攀不起的樣子,可卻牢牢的將阮清抱著。
阮清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冷著聲音回答:“沒有。”
“……”明明就有。
阮清睜著大眼一轉(zhuǎn)不轉(zhuǎn)的看著他,期許中又帶著一點(diǎn)委屈,謝熠儲最見不得她這副模樣,無奈的妥協(xié),輕輕舒了口氣,反問她:“我若是生氣了,你打算怎么哄我?”
“???”阮清愣了愣的看著他,這一點(diǎn),她還真沒想好,猶豫了片刻,她試探般的跟謝熠儲說說:“我不知道,你想我怎么哄,我就怎么哄?”
這樣總可以吧。
謝熠儲沉了沉眸,只眸光深幽的看著她,隨即她一掃眼底的陰霾,染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曖昧中又帶著一點(diǎn)痞氣的壞,他一挑眉道:“當(dāng)真?”
阮清看著他,還不等阮清反應(yīng),他抱住她的手就緊了緊,讓她的同他貼的更緊了。
朝夕相處,阮清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這人真是……
不管什么時(shí)候,都想著那種事情,以前日日如此,也不見他有半分疲累或是厭倦,明明花力氣的是他,怎么受累的反倒成了她。
真是太不公平了,想著,阮清紅著臉皺起眉頭,看他那副賤樣,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厲聲道:“不要,除了那事!別的什么都可以,那事需得回去再說!”
她要是應(yīng)答下來,這種事情,他如果真的想在這種地方,要是被人撞見,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見她嚴(yán)詞拒絕,謝熠儲也只得妥協(xié),沒辦法,誰叫他的小清兒臉皮薄。
他不甘卻又無奈的松了松環(huán)住她的手,還是得忍到回去,想著,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像個(gè)沒討著糖吃的孩子一般,有些不高興的牽著她的手。
正要離開,阮清忽的將她拉住,謝熠儲不解的轉(zhuǎn)頭,猝不及防迎上一吻,卻只是蜻蜓點(diǎn)水般,她只輕啄了一口,就立刻退了出去。
引得謝熠儲心口一陣蕩漾,轉(zhuǎn)身一把將她摟緊懷里,低頭索吻,阮清卻一抬手,捂住他的嘴,道:“剛才,就當(dāng)我哄你了,你不許生氣了?!?p> 謝熠儲先是愣了愣,隨即眉眼含笑,輕輕將她的手挪開,道:“你知道你這樣做很危險(xiǎn)嗎?”
真的容易讓他把持不住,他要是把持不住,就容易出事。
可誰知,話一出口,阮清就道:“那我以后不親你了。”
謝熠儲聞言,頓時(shí)就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說了……
末了,他才俯身親親她的唇,說著:“我開玩笑的,別當(dāng)真。”就拉著阮清往幾人落腳的地方過去了。
阮清同謝熠儲到的時(shí)候,聽君不生說,君曉咲體內(nèi)的毒差不多已經(jīng)解了,只是會有點(diǎn)手腳無力,是中毒后的正?,F(xiàn)象,稍微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阮清將手里的竹筒遞給她:“喝點(diǎn)水吧?!?p> “……”君曉咲沉默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垂著眸,接過她遞過來的竹筒,虛弱的聲音道:“謝謝?!?p> 阮清笑而不答,只是坐在一旁等她喝水。
兩人剛回來,不多時(shí),便瞧見蔣徒神色凝重的匆忙而來,將謝熠儲叫走了,大抵是為了邊城戰(zhàn)事,謝熠儲同蔣徒在一旁商議。
這邊,喝過水,君曉咲拿著手里的竹筒,眼神糾結(jié)的瞄了阮清一眼,隨即又回過頭來,沉默了良久,她才道:“你不恨我嗎?”
阮清愣了愣,不解其意,她卻轉(zhuǎn)頭看向阮清,接著道:“我把你帶到這么危險(xiǎn)的地方來,害你被謝絕追殺,差點(diǎn)沒命,你不恨我?”
聽她說完,阮清才恍然大悟,隨即卻是嗤笑一聲,道:“如果那樣就要恨你的話,我可就有恨不完的人了,你跟那些人相比,已經(jīng)很善良了。”至少不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君曉咲看著她,一時(shí)半會兒不知如何搭話,只張了張嘴,眼神復(fù)雜,阮清語氣微頓,接著道:“不過,一開始,我確實(shí)挺討厭你的,后來我知道了童華的事情,就不那么討厭你了。”
君曉咲沉默著,似乎是有些過意不去,她默默地別開了眼,開始后悔自己當(dāng)初帶她出來的決定。
阮清卻顯得并不那么在意了,默了片刻,她問道:“可以跟我講講童華嗎?”
君曉咲回頭,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她,她卻只問:“她是個(gè)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