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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之寵

第162章你有什么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權(quán)臣之寵 畫扇妖妖 2390 2022-08-10 15:08:49

  孔玉眼底滿是悲涼和悔不當(dāng)初,看著眼前慌了神的阮清,她苦澀道:“傻丫頭,不是讓你,不要出來嗎?”

  阮清卻像是聽不見似得,拼命的想摁住傷口,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救她,一定要救她??!

  可是不斷噴涌而出的血,刺激著阮清脆弱的神經(jīng),她泣不成聲:“為什么都止不???為什么?玉娘,玉娘……”

  她知道,她無能為力了,憑她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了。

  孔玉眼神凄涼,對上阮清焦急絕望的眼神,她心口刺痛,這一刻,她才明白,她這一生,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唯獨歉疚的就是眼前這個視她如命的丫頭。

  她用最后的力氣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臉頰,像小時候一樣幫她擦干眼淚,可抬手之間才后知后覺自己手上全是血,她的手又懸在了空中,實在不忍心把她弄臟,只能轉(zhuǎn)而握住她拼命摁住傷口的手。

  突然的觸碰,讓阮清恢復(fù)了一絲理智,她哽咽著看著孔玉,作勢就要扶她起來:“我們離開這兒,我們離開這兒好不好?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我一定會救你,玉娘……玉娘……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孔玉卻一把摁住她的手,有些吃力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她哪里去不了了,以前謝絕只是派人來追殺她,從來不親自動手。

  在他看來,只要他沒有親自動手,他們就不算決裂,可是這一次,他親自來了,就一定不會讓她活著離開月城。

  “對不起,小阮?!笨子裨桨l(fā)虛弱,說話也越來越吃力:“你本不應(yīng)該……是這場……權(quán)利之爭的……犧牲品,是我……是我的錯……”

  如果當(dāng)初她沒有在發(fā)現(xiàn)阮清的體質(zhì)是修煉二十四琴刃的絕佳體質(zhì)的那一刻,就背著曲尚婉決定將二十四琴刃傳授與她。

  如果不是二十四琴刃,她們師徒也不用隱瞞的那么辛苦,可到頭來呢,她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阮清。

  可現(xiàn)在的阮清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只想讓孔玉活下去,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也愿意。

  她握著孔玉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眼淚無論如何都止不住,她喃呢著:“沒事的……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站在一旁的謝絕冷眼看著,眼神逐漸變得復(fù)雜起來,良久,他重重的嘆了口氣,輕聲道:“攝政王殿下,戲看夠了,也該出來了吧?”

  話音落,四周有片刻的寂靜,隨即從林子中的暗處一個高大的人影緩步出來,人影逐漸清晰起來,這個人正是謝熠儲。

  在他走出陰影的一瞬間,四周頓時亮起無數(shù)火把,將這黑暗的密林照的亮如白晝。

  不止是謝熠儲,百里青和微醺都在。

  謝熠儲看著她,狠戾的眼神中帶著難以克制的怒氣,這幾天她的反常,有問題的參湯,包括她偷拿令牌出府,沒有一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可他總覺得,阮清不會走,總會惦念些情分的,總覺她會跟他坦白的,只是時間問題。

  直到今晚她將那碗有問題的參湯端到他面前,讓他喝下去的時候,他還覺得,說不一定那參湯真的沒有問題呢,可入口的那一刻,他才明白,她是真的要走。

  阮清看道謝熠儲的瞬間,哭聲頓時卡在了喉嚨,眼淚無聲的流著,絕望、痛苦、恐懼一起涌上心頭,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她不明白,謝熠儲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她明明親眼看見他暈過去的。

  謝熠儲冷冷一笑,似乎看穿了阮清的想法,他說:“本王好歹活了二十幾年,什么毒藥沒被下過?就你這點伎倆本王都實不破的話,恐怕不知死了多少次了?!?p>  阮清愣愣的看著他,腦子一片空白,她木楞的低頭看了看地上意識逐漸模糊的孔玉,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來,跪到謝熠儲跟前。

  她伸手抓著謝熠儲的衣擺認(rèn)錯哀求:“王爺,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跑了,我哪兒也不去了,我永遠(yuǎn)待在王府里,以后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我發(fā)誓,我保證,你不是想要二十四琴刃嗎?”

  說著,她騰出一只手指著孔玉的方向:“她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了,你救救她,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你救她,我能說服玉娘的,我一定能,我求求你……她不能死……她真的不能死……你想讓我怎么樣都行……”

  她傷心欲絕,極度的恐懼和手足無措讓她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她找了玉娘整整三年啊,與她而言,孔玉不是生母,卻同生母無異,那是為數(shù)不多真心待她好的人啊,她不過是想遠(yuǎn)離是非而已,為什么就這么難呢?

  可不管阮清如何哀求,謝熠儲看她的眼神都冷的可怕,他冷聲道:“你有什么資格跟本王談條件?”

  他一次次的相信她,可她卻從沒有放棄過離開他的念頭。

  隱約間,阮清聽見拔劍的聲音,她艱難的轉(zhuǎn)頭看過去,就見一旁的謝絕正抽出一旁侍衛(wèi)的佩劍,一步步朝著孔玉過去。

  此時的阮清已然不顧上其他,她運起內(nèi)力想要用琴刃阻止,可不等她有所動作,只覺手腕一緊,她猛地轉(zhuǎn)頭,是謝熠儲。

  兩人四目相對,她掙扎著從地上起來就要朝著謝絕撲過去,可奈何謝熠儲大手一伸,攬住她的腰肢,輕松將她控制住。

  “不要!不要!!”阮清掙扎著,怒吼著:“你不要碰她!滾??!滾啊?。?!走開!走開??!放開我……放開我!!”

  謝熠儲手上的力道不松半分,阮清只能眼睜睜看著謝絕逼近孔玉。

  他站在她面前,完全忽視阮清的嘶吼,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他語氣平淡:“很痛苦吧,沒關(guān)系,馬上就幫你解脫?!?p>  說罷,他舉起手里的劍,正要狠狠地刺下去,身后忽的傳來一陣馬蹄聲。

  眾人聞聲望去,竟是在客棧休息的帝擎蒼和帝懷瑾兩人。

  兩人迅速下了馬,被攔在場外,還沒明白怎么回事,看著帝擎蒼的一瞬間,孔玉突然奮力起身,一把抓住謝絕高高揚起的劍刃,看著不遠(yuǎn)處,被視為攔在場外的帝擎蒼,牟足力氣喊道:“御駕親征,奉神破廟,情毒難解,她是你的孩子??!”

  孔玉話音一落,謝絕手里的劍落下,一劍穿心,她眼神一滯,瞳孔逐漸渙散。

  “不——”阮清撕心裂肺的哭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孔玉沒了生氣重重的倒在血泊中。

  謝絕愣愣的看著她,似乎一時間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這一劍是他刺下去的,還是孔玉握著劍刃刺進去的了。

  孔玉死了,謝熠儲一松手,阮清像是瞬間沒了支撐一般跪在地上,她艱難的踉蹌著,幾乎是爬到孔玉的尸體前,泣不成聲。

  她顫抖著手想捂住傷口,觸目驚心的紅色讓她幾乎快要瘋魔,嘴里一遍遍喃呢著:“不要……不要……玉娘……玉娘……不行……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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