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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之寵

第110章王爺可別忘了

權(quán)臣之寵 畫扇妖妖 2360 2022-07-15 22:57:51

  阮清站在一旁沉默不語,除了謝熠儲的人以外,想來也只有她和孔玉知道,謝熠儲不會無緣無故的讓人撞船,開船的人也不會那么沒有眼力勁兒,這么寬敞的湖面,非得擠在一起。

  可阮清有些想不明白,如果是為了二十四琴刃的事情,謝熠儲有很多種方式可以去求證,可為什么非要選這種方式,偏偏還是她在的時候。

  正在阮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謝熠儲和孔玉已經(jīng)往船艙里去了。

  她也來不及細想,抬眸間,就正好對上謝熠儲意味深長的眼眸,她明白,這是再叫她跟著,阮清無奈,只能先跟著進去。

  其他人都在船艙外頭,船艙內(nèi),就只有三人和稍后一些進來的崔玉。

  案桌前,謝熠儲和孔玉對立而坐,阮清坐在中間,她垂著眸,小心翼翼的給兩人斟茶。

  此時,謝熠儲突然道:“在鮫南坊時,多謝樓主照看我家清兒了。”

  話雖是感激的話,可這語氣聽起來卻像是人家欠了他多少錢似得。

  孔玉倒是笑得自然,她表示:“王爺言重了,說起來我算是半個鮫南坊的人,坊主事務(wù)繁忙,難免疏漏,我?guī)椭湛葱┰S,也是應(yīng)該的。況且……”

  說著,她語氣一頓,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阮清,面上的驚訝和欣賞看起來那么自然,她接著道:“阮姑娘很有天賦,一上手便知道是從小學(xué)琴的,天賦又好,像她這般愿意吃苦的可不多?!?p>  謝熠儲沉默著沒有說話,只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他轉(zhuǎn)頭看向船艙外,平靜的湖面上依稀帶著一絲水霧。

  謝熠儲放下手里的杯子,聲音淡漠:“樓主可知道有一門絕技,撥弦便可殺人?!?p>  此言一出,孔玉還沒說什么,阮清就覺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了,孔玉仍舊是淡然一笑,回答:“王爺忘記了,這個問題,上次見面的時候,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

  謝熠儲轉(zhuǎn)頭,陰冷的眼神對上孔玉鎮(zhèn)定自若的目光,頗有些勢均力敵的錯覺。

  孔玉解釋道;“我說了,琴是修生養(yǎng)性之物,斷不可用于作惡,王爺可別又忘了?!?p>  說罷,兩人都不作聲了,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股濃重的火藥味,仿佛一觸即發(fā)的同時,船艙外突然響起了敲門一陣敲門聲。

  阮清嚇了一跳,驚嚇之余才猛地回過神來,艙內(nèi)的氣氛有所緩和,阮清忙起身道:“我去開門?!?p>  說罷,她迅速起身,開門的一瞬間,抬眼看去,竟然是紅兒。

  兩人四目相對,紅兒沖她淺淺一笑,不等阮清說什么,就端著手里的點心跟泡好的紅茶直接繞過阮清走了進去。

  阮清還沒回過神來,紅兒就已經(jīng)走到了阮清剛才坐的位置,倒是一點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將手里的點心和紅茶放在桌上。

  “王爺您嘗嘗,這是我親手做的?!奔t兒道:“就當(dāng)做是我為那天的莽撞道歉,還請王爺莫要怪罪?!?p>  謝熠儲面色冷凝,沒有搭腔,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嫌棄,可奈何現(xiàn)在又不太好表現(xiàn)出來。

  見謝熠儲不作聲,紅兒便將點心往謝熠儲的方向推了推,這時,一旁的崔玉上前抬手抵住被推過來的盤子,輕聲開口:“多謝姑娘好意,但實在抱歉,王爺不吃來路不明的食物,這是規(guī)矩?!?p>  紅兒微微一愣,顯然是有些尷尬的,但她也沒有強求,只干笑了兩聲,立刻恢復(fù)尋常:“這樣啊,那真是對不起,我不知道。”

  崔玉微微頷首,起身站回了原處。

  紅兒倒是一點不見外,將桌上的點心推到一旁,自顧自的道:“那紅兒給王爺斟茶。”

  說罷,她拿起一旁的茶壺開始倒茶,似乎就這樣順理成章的取代了阮清的位置。

  阮清倒是不介意,這不妥妥的修羅場嗎?是愛待著誰待著,反正她是早就不想待了。

  謝熠儲還來不及說什么,余光便瞥見門口的白影已經(jīng)出去了。

  房門被合上,謝熠儲寒了寒眸,桌上的茶卻沒再動過……

  此時,走出門的阮清緩緩的松了口氣,湖面吹來一陣微風(fēng),伴隨著少女清甜的呼喚:“阮姑娘,阮姑娘?”

  阮清聞聲望去,就見正是站在甲板上沖著自己招手的鸞兒。

  阮清微微一笑,還未走近,鸞兒便小跑著過來拉著阮清到了船邊上,趴在欄桿上,鸞兒抬手指向不遠處岸邊的街道上。

  小雨過后,地面有些濕噠噠的,卻并不影響小商販們出來擺攤子的熱情。

  “那邊好熱鬧啊,”鸞兒道:“待會兒船靠岸,我們過去逛逛可好?!?p>  阮清沒有說話,只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她未必能去,因為船艙里的兩人大概率是談不攏的,如果是這樣話,等船一靠岸,謝熠儲是不會同意讓阮清繼續(xù)跟著孔玉的。

  兩人正說著,一旁傳來姑娘們的呼喚:“鸞兒姐姐,你過來一下?!?p>  鸞兒沖著阮清抱歉的笑笑,便丟下阮清過去了,阮清也只是看著,并未出聲。

  鸞兒離開后,阮清就站在欄桿前吹吹風(fēng)。

  “吶。”

  突然一只手伸了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指握著一塊繡著麒麟的金絲布包裹著什么東西。

  順著金絲布看上去,手的主人正是帝懷瑾。

  阮清沒有接,只猶豫著問他:“這是?”

  帝懷瑾支吾了片刻,才道:“我父王時常惦記著你,但自己不能出城,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這塊玉佩是雙溪城皇室之物,你一定用得上的?!?p>  阮清沉默的看著他手上的東西,雙溪城皇室的東西啊,雖是個價值連城的寶貝,可給她有什么用?就算她愿意收著,來日拿去當(dāng)鋪里當(dāng)了換些跑路的盤纏?

  這可是雙溪城皇室的東西,就算她敢當(dāng),當(dāng)鋪的人也未必敢收,而且她也不會去雙溪城,根本就用不上。

  想著,阮清只是沖他甜甜的一笑:“世子爺客氣了,無功不受祿,這么貴重的東西,世子爺還是另覓良人相送吧?!彼隙ㄊ菬o福消受的。

  對于阮清的話,帝懷瑾似乎也很是意外,雖然早有聽聞,他這個堂妹性子清冷,是有些不食人間煙火,可也用不著清冷成這樣吧?這根本就是已經(jīng)有些不近人情了嘛。

  阮清沒有手下玉佩,帝懷瑾也不強求,只能訕訕的將東西收了起來。

  這丫頭瞧著同那邊嬉戲打鬧的姑娘們年紀(jì)一般大,可又總感覺她有些過分老成了,一點不像這個年紀(jì)。

  不多時,船艙里的兩人已經(jīng)談完話了,船艙的門打開,率先出來的是孔玉,紅兒跟在她身側(cè),走出船艙,孔玉朝里頭行了禮才帶著紅兒離開。

  臨了,孔玉招呼了一聲,一旁嬉戲玩鬧的姑娘們才紛紛跟著離開。

  眼見著她們回了船上,孔玉才轉(zhuǎn)頭看向阮清,兩人四目相對之間,她只微微頷首,刻意保持距離,與她們而言,才是最安全的。

  阮清站在甲板上,目送她們的船走遠,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謝熠儲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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