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沒想到會這么熟
“對不起,公主?!憋w廉眸光深沉眼底透著濃濃的愧疚與自責。
他時常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出城,是不是在城破的時候能第一時間帶她離開,只可惜,沒有如果。
他再回到皇城的時候,看見的只有一片血海以及遍地的尸首,阮清不見了,他找了很多地方都沒看見她,如果不是得珞秦看中,將他留下,他恐怕都不知道要何去何從了。
阮清卻只是溫柔的笑,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公主了,以后,飛廉也不必再喚我公主。”
飛廉沉了沉眸,語氣中有些焦急,帶著一絲肯定,他道:“公主就是公主,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公主。”
與飛廉而言,當初如果不是曲尚婉將流落街頭的他撿回去,帶他拜師學藝,他恐怕也活不到現(xiàn)在,他同阮清從小一起長大,保護她,就像是生而為人的使命。
阮清有些無奈,卻沒再說什么,一個人的信仰和想法,除非是自己由衷的想去改變,否則別人說再多也是徒勞的。
“其實,你現(xiàn)在不也挺好的嗎,”阮清說著:“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事情是絕對的,都過去了?!?p> 阮清說著,這次換飛廉沉默了,他垂著眼簾,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時,去而復返的蘇瑾月回來了,她站在一旁的柱子后面,似乎有些扭捏著不太好意思夠來。
阮清看見了她,便沖她:“瑾月,你過來吧?!?p> 蘇瑾月聞聲從柱子后探出腦袋,看了看兩人,她走到阮清身后,別扭的抱著阮清的胳膊,她憋紅了臉,小聲道:“我們走吧走吧。”
阮清愣了愣,轉(zhuǎn)頭就見蘇瑾月一臉嚴肅中帶著一絲拘謹和害羞。
在阮清的印象里,她從來都是落落大方不拘小節(jié)的,如今看來,還真是一物降一物呢。
阮清掩面輕笑,故意調(diào)侃道:“急什么?坐下來說說話嘛。走?!?p> 說著,她拉著蘇瑾月往大廳去了。
三人坐在廳內(nèi),蘇瑾月顯然沒有平日里那般跳脫了,阮清只是笑笑,轉(zhuǎn)頭看向飛廉:“雖然已經(jīng)過了兩年了,但是當年騙你出城的事情,是我不對,對不起飛廉?!?p>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應該道個歉,雖然當初確實是想為他著想,周城覆滅,她也不想他繼續(xù)留下來,可飛廉的執(zhí)著遠超出了阮清的預期。
不等飛廉說話,蘇瑾月卻搶先疑惑道:“你們還真的認識?”
話一出口,她突然意識到,這問的似乎有些多余了,不管怎么說,飛廉曾是周國的護衛(wèi),而阮清是周國帝姬,飛廉不可能不認識她的。
阮清笑笑,并沒有隱瞞,如實告訴了蘇瑾月,蘇瑾月看著她,眼眸突然暗了暗,她沒說什么,只是轉(zhuǎn)頭看向飛廉,微微啟唇想問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三人正聊著,崔玉突然從外頭進來:“姑娘,鮫南坊那邊來人傳信,說是白坊主找。”
阮清聞言并未多想,只點頭道:“知道了。”
隨即她起身道:“那我就不多叨擾了,你們聊,告辭。”
說著,阮清欠了欠身,便準備同崔玉回去。
“等一下!”
阮清剛走出門,蘇瑾月就追了出來,兩人站在院子里,蘇瑾月有些扭捏的道:“我……我送你吧?!?p> 阮清看著她,明白她追出來的原因卻不點破,只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站在大廳門口的飛廉。
不得不說,此時的飛廉同兩年前的飛廉真的是判若兩人,以前許是常年待在宮里,縱使有一身好武藝,除了保護阮清也沒別的事情可做。
可現(xiàn)在不同,這兩年,他應該參加過大大小小不少的戰(zhàn)役,早已褪去了原本稚嫩的樣子,現(xiàn)在的飛廉也是個大將軍了。
她沖他笑笑,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送了,繼而轉(zhuǎn)頭看向蘇瑾月:“走吧?!?p> 蘇瑾月跟著阮清出了驛館,她突然停下了叫,阮清轉(zhuǎn)頭看向她,調(diào)侃道:“怎么了?不是要送我回去嗎?”
阮清知道,她停下來一定因為飛廉還在驛館,這是難得的機會,畢竟蘇瑾月的任務是去支援前線,那斷然是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的,說不一定明天就得離開了,以后想要再見面,她可就找不到這么合適的理由了。
可與蘇瑾月而言并非完全如此,她并不傻,剛才在大廳和走廊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飛廉和阮清之間,并非是一般主仆。
來之前蘇瑾月就猜到兩人應該認識,可沒想到會這么熟,而且飛廉對她好像……
她看著阮清,表親逐漸嚴肅起來,她不敢往下想。
蘇瑾月垂了垂眸,似乎還想問什么,但她猶豫良久,話到嘴邊還是換成了:“你路上小心?!?p> 從驛館到鮫南坊并不遠,就兩條街的距離而已,阮清雖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卻不知蘇瑾月心中所想的,她還想說什么,蘇瑾月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去了。
阮清愣在原地,蘇瑾月卻是沒有回頭的進了驛館,阮清總柑橘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哪里不對勁。
“姑娘?”見她失神,一旁的玉殊輕喚了一聲:“怎么了?”
阮清回過神來,隨即搖了搖頭:“沒事,回吧。”
說罷,阮清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回到鮫南坊,白青似乎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
阮清欠了欠身:“坊主?!?p> 白青笑著點點頭,先是同阮清寒暄著:“先前聽刑大人說,姑娘現(xiàn)在是攝政王府的樂師?”
阮清有些捉摸不透白青這么問的目的,但還是點頭道:“是,承蒙王爺賞識,才勉強能有一席之地?!?p> 白青只了然般笑笑沒再說什么,默了片刻,似乎在掂量著什么,期間,兩人就這么坐在房內(nèi)喝茶,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她才道:“對了,瞧我這記性,我記得姑娘先前問過我花滿樓小娘的事情吧?”
阮清垂了垂眸,似乎看出了什么,明明就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卻被她說的好像很遙遠似得。
阮清心里想著,面上確實乖巧的點點頭:“正是?!?p> “那就對了,”白青笑得和藹,她點頭道:“先前是我記錯了,小娘今日便出關(guān)了,這會兒估摸著在收拾東西?!?p> 孔玉今天就出關(guān)了?
阮清心頭一顫,放在膝上的雙手激動的抓緊衣服來掩飾內(nèi)心的狂喜,面上極力平靜的道:“那我什么可以見她?”
“今天下午就可以。”白青道:“小娘也特別喜歡交朋友,想來她也會很喜歡你的?!?p> 阮清笑而不語,只滿心期待著今天下午的會面。
如白青所說,剛吃過午飯,就有坊的姑娘過來告訴阮清孔玉已經(jīng)出關(guān)了,阮清強安奈住心頭的激動,道了謝后,特意在屋內(nèi)坐了一會兒才去的。
先前白青有告訴她孔玉閉關(guān)的具體位置,引路的姑娘也只是將她領(lǐng)到孔玉的住所外便離開了。
這里雖然還是在鮫南坊內(nèi),但卻是獨棟的小院子,似乎和尋常姑娘住的地方不太一樣。
畫扇妖妖
最近成都好熱啊,我都快曬化了,大家注意避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