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盞聚光燈打在海溪盡與紅王戰(zhàn)斗的區(qū)域,一道強雷之后,逆冰河公司內(nèi)部剩余人員目光全部聚集,紅王居然被這一招直接命中,所有人提心吊膽,害怕紅王出現(xiàn)問題,反水在看到這一招也不禁冷汗流出,無論是從聲音還是地面焦黑的情況,都讓他頓感不妙。
“隊長肯定沒事的?!狈此睢?p> 強光閃爍,羽念看向窗外,雖然看到的是厚重的圍墻,但在圍墻的另一半她感受到海溪盡的氣息。包括這強雷也是,這一定是老師的招式,現(xiàn)在老師肯定在與那個穿黑色盔甲的人戰(zhàn)斗,羽念心想。
紅王中招后,他站在原地不動如山,盔甲冒出白煙,可能是自身火焰的熱量也可能是雷電的熱量,他吹出一團白煙,隨后將支撐自己的長槍拿起,剛剛的強雷雖然已經(jīng)讓他全身燒傷面目全非,但他的眼神依舊如同利刃尖銳,絲毫沒有松懈的樣子。只見紅王雙手握緊長槍,槍尖冒出黑煙,他不顧形象發(fā)出嘶吼,拼盡全力一百八十度橫掃,槍身扭曲,黑色火焰咆哮翻滾,地獄之火追趕拉扯著海溪盡靠近。
海溪盡全身被詭異的光芒照亮,但是他的眼睛卻不懼強光看著火焰襲來,一股熱浪吹起海溪盡頭發(fā)和衣服,它們的末端也燃燒起來,海溪盡感受到這招強大的法術流動和紅王源石技藝的熟練,他要接下這一招,來告訴紅王他們之間的差距。海溪盡右手的結(jié)晶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火焰灼燒皮膚的一剎那……突然火焰停滯,玻璃裂縫一樣的裂紋慢慢蔓延,隨后在空中咔擦破裂,化作許多張黑色的“玻璃紙”,這是暗虹的招式。
海溪盡正放下手,突然紅王在他背后出現(xiàn),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紅王的長槍在猛地向海溪盡戳去,海溪盡當機立斷,右手擋住攻擊,然而長槍與結(jié)晶打滑,槍尖又向海溪盡腦袋戳去,海溪盡眼球被黑色的槍尖填滿,隨后無形的手將紅王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海溪盡立馬后撤幾步,但是紅王可不是吃醋的,他奮力掙扎擺脫束縛,然后槍尖持續(xù)燃起火焰,向海溪盡連續(xù)橫掃與突刺,海溪盡雖然躲過了槍尖,但是火焰卻讓他受到不同程度的燒傷,海溪盡知道近距離作戰(zhàn)自己沒有把握,于是全身釋放閃電,讓紅王被迫拉開距離。
海溪盡看到被燒壞的衣服,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受傷的感覺,他若不拿出全力,這一戰(zhàn)只會越拖越久,想到還有逆冰河公司要處理,沒有必要讓自己和紅王都身心力竭才結(jié)束戰(zhàn)斗,海溪盡開口說道:“雖然你之前的準備都毫無意義,但是你是很強的人?!?p> 海溪盡又不得不使用那讓他厭倦的力量,那奪走自己親人的力量,海溪盡全身如同太陽散發(fā)橙黃色的火光,隨后火焰聚集成形化作惡魔一樣的輪廓,紅王怎么能讓海溪盡成功,他拔出投槍向海溪盡投去像子彈一樣在空中飛行劃出一道黑影,然而并不是所有招式啟動是最無力的,海溪盡全身被火焰包裹成球形,隨后如同行星爆炸一般,火焰從中心迸發(fā),形成半徑大約二十米的火球,投槍也被中央的超高溫度融化。
在沒有準備之前,海溪盡的身體就跟普通人一樣十分脆弱,但進入戰(zhàn)斗姿態(tài),他就如同重生一般,變得堅不可摧勢不可擋。
整個冰河鎮(zhèn)突然出現(xiàn)短暫的白天,許多路人趕到河邊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對面正在激烈戰(zhàn)斗,而一個閃亮的紅點正在融化大地。
見到這樣的招式,反水癱軟地倒在欄桿上,他知道這種招式早已經(jīng)跟他們不在一個檔次,這完全就是軍隊之間的戰(zhàn)斗才能爆發(fā)的威力,而海溪盡卻比肩幾個軍隊的實力。
其實海溪盡只是對自己使用火焰保護和使用一招大范圍的火焰爆炸,跟紅王一樣使用火焰招式,就是為了警告紅王。
“渙散、無力、殘次的火焰!”紅王突然大喊,他知道海溪盡的火焰根本不如自己的純粹,只見他全身被火焰包裹,勾勒出狐形,然后向海溪盡沖擊,就算海溪盡釋放火焰阻擋,也被他的火焰一分為二,長槍刺向海溪盡,馬上就要刺穿海溪盡的心臟!
……
粗糙帶著撕裂的老人聲音“小灰,我們家族就只有你和這個孩子,我不要求你們關系有多好,能做出什么大事,我只希望你們能好好活著,放下與那些寒魔族的仇恨……”
這個聲音怎么回事?走馬燈嗎?紅王愣住了,他感覺一切慢了下來,海溪盡用他那還不知道放棄的眼神看著他,然后全身感到極度寒冷,長槍也慢慢裂開,盔甲凍出刺耳的脆裂聲,海溪盡全身的火焰聚集在右手形成一個白亮的點,然后貼近自己的腹部盔甲。
嘭?。。。。?!
紅王的盔甲瞬間炸裂,腹部被火焰燒穿,他被擊飛一百多米,還是地面的摩擦才讓他停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紅王還沒有發(fā)揮完全實力就已經(jīng)倒下,他全身麻木感受不到痛苦,連血液都被殘留溫度蒸發(fā),他望著星空無力地說出最后一句:“我失敗了……”
“發(fā)生了什么?這也太快了,隊長他……死了?”反水崩潰著望著紅王飛去的方向,然而半個身子都伸到了圍欄外,不慎從高處跌落。
幸好冷霧及時出現(xiàn)接住了反水,讓反水沒有與紅王一同喪命,然而反水并沒有感謝冷霧,而是從冷霧手里掙扎摔在地上,然后爬起就向紅王的方向跑去,看到反水狼狽的背影,冷霧一笑,說:“這是你們自找的,跟一個急于破壞的人拖延時間,完全是自尋死路?!?p> 幾分鐘后,冷霧到關著羽念的房間,告訴羽念他的老師已經(jīng)打敗關押她的人。
羽念問:“你是誰?我沒有見過你?!?p> 冷霧自嘲:“我是一個感染者,隨時會在這個世界死去。”
“不,你是原來阻止我們的敵人吧,你的衣服是【市場】的?!庇鹉钫J真地說。
冷霧差點忘了羽念是【市場】的奴隸,因為剛剛的戰(zhàn)斗讓他感到自己十分可笑,海溪盡這樣毀滅性的打擊,他居然有殺死海溪盡的想法。冷霧說:“沒錯,我的確是【市場】的人,但是我肯定不能再回到【市場】,我已經(jīng)失去價值,要不了多久他們肯定就會派人來殺我吧?!?p> “所以你現(xiàn)在為什么要來……接我?”
“哈哈哈哈,接你,用的還挺恰當?shù)?,我現(xiàn)在只是提前慶祝而已,海溪盡已經(jīng)殺死了紅王,而且還是在紅王狀態(tài)最好的時候,所以我早早地放棄了,現(xiàn)在就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來緩解一下我無聊的心情?!崩潇F說。
“你的意思是老師他已經(jīng)贏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他肯定會贏?!?p> 冷霧看到羽念高興的樣子,感覺此時此刻外面與內(nèi)部的差距猶如天災與絕對的庇護所,之前外面的戰(zhàn)斗完全不是常人能插手的戰(zhàn)斗。是啊,就算我沒見過世面,見到這樣的人,我也知道要躲得遠遠的,冷霧心想。
與此同時。海溪盡空間移動到紅王的旁邊,看到他留下的“剎車印”和腹部不堪入目的窟窿,海溪盡心里清楚新招的威力,海溪盡對紅王的尸體說:“你的源石技藝我會好好收下的,但我不會使用,就簡單算作我為活著留下的一點點證明?!?p> 回頭,海溪盡看到逆冰河公司的燈瞬間全關,應該是有人拉下了總電閘,海溪盡沒有忘記要調(diào)查那些人和團隊與這家公司有關系,雖然他現(xiàn)在著急趕路,但是剛剛的戰(zhàn)斗消耗了很多體力,于是就不用空間移動,簡簡單單飛了過去。
漆黑的走廊,冷霧帶著羽念準備走出最大的建筑。羽念見到四周沒有半個人影,問:“他們都去哪里了?”
“大部分人都提前逃命了,留下一些人強行被紅王要求運作一些設備,比如電力光照,不過剛剛紅王死了,他們肯定也全都跑了?!?p> 海溪盡突然站在二人面前,手里拿著一大卷資料,他嚴肅地對冷霧說:“你想做什么?”
“老師!”
“哈哈哈哈,沒什么,”冷霧舉起雙手離開二人,“我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你們自己做自己的吧?!?p> 看到冷霧要離開,海溪盡又問:“你現(xiàn)在這么危險,你今后打算怎么做?”
“來殺死我的肯定是其他大將,除非你能全把他們殺了,但我算是他們之中最弱的一個,所以不如老老實實的等死,不過令我吃驚的是你居然會對我這樣一個殺手交談?!?p> “現(xiàn)在你我的情況沒有必要談以前的事情,而且你沒有跟我打的打算?!?p> “就這樣了海溪盡,我也不跟你說太多,說多了只會加速我的死亡,再見。”冷霧離開了。
看到海溪盡全身上下都被燒過,羽念關心地問:“老師,你還好嗎?傷口嚴重嗎?”
“沒有,只是輕微的燒傷而已,倒是你,他們沒有對你做什么吧?!焙OM就算清楚羽念的情況,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她,總覺得親口說出來更安心。
羽念搖搖頭:“沒有,倒不如說很意外,他們什么都沒有對我做,只是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p> “那就好,只要沒有危險就好,我已經(jīng)拿到需要的東西,你現(xiàn)在狀態(tài)怎么樣?”
“沒有什么感覺,只有老師勝利我很高興?!?p> 海溪盡沉默了一會兒,看到羽念的微笑,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十分糾結(jié),他望著窗外,看到在月光的照耀下的明亮,說:“待會幫我保管一下這些東西,我要徹底摧毀這里?!?p> ……
半個小時后,羽念站在一個山坡上看到海溪盡正漂浮在半空舉起右手,幾分鐘后,地動山搖大地開裂,逆冰河公司的建筑漸漸崩塌變成一片廢墟,為了以絕后患,他再操控泥土將其掩埋,至于死去的人他們將隨著這個地方一同埋葬,而那些海溪盡留一命的人,海溪盡想當他們看到這“墳墓”時,肯定會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