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飛機走的方向就是去終極基地的直線方向。
一天后天空下起毛毛細雨。
異變至今,已經(jīng)越發(fā)難見能啟動的交通工具了,沒有油。再加上找兵器,充分裝備好,以及謹慎行尸,
前行了半個月,還不到一百公里。
又過了幾天,在寬闊路面,忽然一群人出現(xiàn)!
對方是開卡車,快速讓洋晨等目不暇接,攔在側(cè)面。六個人迅速下來,都是弓弩武器。
洋晨等五人冷兵器劣勢,都知道不敢動作。
六人后面,身影錯擋間,車里一位紅白相間上衣、紫色褲子的人下來,洋晨等皆有似曾相識、極重不詳預感。
“還認得我嗎?”他露出身影,馬尾辮長得垂到臀部,十分干凈的白鞋,系著優(yōu)雅的蝴蝶結(jié),一手拿下臉骨面具于背后,露出半張燒毀的帥臉,一腳放另腳后面,鞠了一躬。
“古崎?”洋晨等同時不敢置信跟大驚失色。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李志驚叫道。
“被殺不等于死亡,是你想我死而已,作者還能讓我活?!惫牌檠劭絷幧劬﹃幒?,嘴唇是幽暗的紫色,盯著李志,掏出兩把尼泊爾軍刀走來。
“你想干什么??。 崩钪卷饬⒆?,穿著軍綠背心,體軀十分強壯,神情慌張。
“古崎!你別……”洋晨剛說話就被一梭子弩箭射中腳邊地面警告,
李志大腿中了四支弩箭,跪了下來。
古崎走到面前,六人緩緩靠近,
李志大腿顫抖,強撐站起來。
弓弩再發(fā),雙小腿和兩腳中滿弩箭,再次跪了下來。
李志兇狠抬頭,強撐站不起來的腿,渾身顫巍。
古崎露著陰冷的笑,猛然一刀捅進心臟到底!
汩汩鮮血順著李志的刀淋漓出來,李志口中吐血,面色扭曲,抓住古崎握住軍刀的手,
古崎另一刀插進李志脖頸,鮮血順刀濺出來,
李志口中鮮血狂涌。
“殺死我的人,必須被我殺死。”古崎松開握著尼泊爾軍刀的手,站開來。
李志就這樣跪在地上,低著頭,從過去到今天,過往的記憶點點閃爍,眼睛黯然,在滿地自己鮮血中,漸漸死去。
洋晨心痛至極,與李志過往的一切在腦?;厥?,浮現(xiàn)李志帶著笑容的話:“洋晨!如果有什么事,無論什么,我會第一個挺身而出,挺你的。”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要殺死他!”洋晨抑制不住悲痛,洶涌得長嘯出來,“李志這樣的人是有不光彩的過去,甚至說是陰險虛偽壞人,可他已經(jīng)改變了,為什么你要殺了他!”
“想知道我為什么沒死嗎?”古崎瘋狂得意長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洋晨等金剛怒目,被弓弩威逼得不能動彈。
古崎的笑,得意忘形,高高在上,從生死中活下來,幾乎笑到要岔氣才停下。
“讓我告訴你們吧。我在那個時候廠房退后,自始自終故意站的是沒有炸彈的地方,好承受住廠房成廢墟的壓力。
我的心臟因移植過共兩顆,為的是心臟槍傷。
而脖頸刀傷,見敵人面之前做過手術(shù),以至受傷時可以減少出血。并且移植了一套脖頸關(guān)鍵動脈和氣管。
用過孵化液,讓無限接近人體極限。能夠做到很多事情。面對軍方安全區(qū),怎么能不了解自身的弱點和會被致命攻擊的地方呢?”
“你……”洋晨等皆感可恨。
“至于腦袋中槍,不在意料中,就像洋晨你力氣大的秘密,可真是陰險??上覜]有死。腦袋中槍而活下來的人很多,我說過我很能活,我知道我就是那一個。
我也說過,我會活著的,就跟你洋晨一樣,我們很像不是嗎?
對你們等人是不幸的?!?p> 肖恩等不甘心,又不可思議,問:“你是怎么在原子彈中活下來的?”
古崎面相忽然更森然可怖:“我躲在最大的母體中活了下來?!?p> 洋晨疑色:“是林巧蕓的母體吧?”
古崎寒道:“沒錯。而且是C市最大的母體?!?p> 洋晨等瞬間復雜心情胸腔中翻滾。
見古崎走向肖恩,
洋晨急道:“現(xiàn)在安全區(qū)人都撤退了,C市也毀了,找我們有什么用,我們并沒有被帶上。你以為我們真是軍方人嗎?”
古崎停步,
洋晨道:“他們?nèi)チ私K極基地?!?p> “果然是終極基地!”古崎放過他們,命令起來,“前往跟上!說不定能遇到他們。”
洋晨等露出遲疑之色,這是可怕的復仇心,想通過他們,殺死安全區(qū)撤退人,內(nèi)心都不答應,但是暫時照做。
古崎臉上浮現(xiàn)陰寒笑,很清楚他們盤算。
往西最短路上,車仍得要繞路。始終能保持記住前往的直線。
周成等在飛機內(nèi)見過屏幕上的角度值,汽車屏幕上也有角度及地圖,可以完全對準,就是終極基地線。
過了十天,行駛了一千四百公里左右。
洋晨等估摸著就快要到了吧。
當過前總隊長,古崎只知道終極基地位于一座山,其它都不可能再知道了。
車忽然行駛到洪水泛濫地,滿眼都是深得高過汽車高度的水,找來找去才有國道大橋通過,看來發(fā)生過泄閘或坍塌的洪水,無人收拾。
掠過很長成了水澤的一段路,車下了國道大橋,按著終極基地線繼續(xù)前行。
很快,一旁茂密的樹木重疊間,一個巨大母體在遠方被看到!絲毫不亞于A市那只!
眾人不想停留什么,但不多會兒,有不少出沒附近的人影,同時也看到了車。
他們似乎搜找著什么,有冷兵器,有的站在樹上,共十幾人在一定的廣袤區(qū)域內(nèi)分布著,從他們奔忙樣子看情況很緊。
三個人站在汽車前面伸手勢攔住,土匪似的臟亂衣服,頭發(fā)估計是從不洗。
古崎兩個手下下車,十一個人看著三人。
其中一個聲音活潑般尖細:“這里暫時不能通過,你們也不許從其它路走。等今天過去了,你們再通行?!毖蟪康冗€以為是要從這兒過、留下買路財呢。
“哦?為什么?”古崎從后面走出來,渾身透出的壓力感絲毫沒讓對方害怕,只是讓三人感覺怪異另類非主流。
“我們正解決母體呢。”又一個聲音也是尖細尖細的。
“你們怎么解決?”古崎等都不相信,手下已經(jīng)憋不住嘲笑聲,瞧瞧這幫人的衣著兵器,簡直是山上的土匪,長得歪瓜裂棗,說解決母體,簡直不是太搞笑。
“我們是專門獵殺母體的組織,我們進入母體,用毒液解決。”
這三人自信無比。
古崎兩手下忍不住捧腹譏笑,古崎露出一絲認真之色,問:“母體分明離得不近,你們在這里做什么?”
“瞎。我們正在尋找祖尸的蹤跡,為殺死母體,提供安全的放心?!?p> 聽畢,古崎、洋晨等這才露出訝異之色。
祖尸,就是一類很高巨大的行尸,洋晨、肖恩與吳盛都沒見過,所以從沒提起。
“我們的行動需要不破壞,你們現(xiàn)在不能走。免得可能發(fā)生什么影響我們的變動?!?p> 古崎目光一閃,說:“我很愿意不破壞你們的行動。我們需要有休息的地方,也許還能幫上點什么忙?!?p> “我們就住在水城,離這不遠,你們到二當家的那里吧,我?guī)銈冞^去?!?p> “你們有飛行器嗎?”
“有。有一架。”
古崎立刻吩咐三名手下幫助尋找祖尸,命令洋晨等跟著自己去見二當家。
很快到的竟然是母體附近,行尸在外邊非常多。十三個人帶著許多桶毒藥,就打算用它殺死母體,
這里已出樹林,一百多米處,母體寬四十米左右、長約八十米、高二十多米,在寬闊肥沃的土壤上,其后有高高的土山。
一位三四十歲大光頭過來,
一眼看著很剛猛,老大氣質(zhì),
下巴到兩邊臉頰呈u胡須,面綻狠光,風吹日曬的黝黑膚色,
脖頸掛著黃金彎月墜,
穿著一種過時舊外套。
“二當家的,這些人路過這兒要過一夜,明…明天…要要要走呢?!笔窒氯缓笤诙敿叶溥厖R報。
二當家目光銳利狠硬,一邊聽一邊打量古崎等,隨后轉(zhuǎn)為接待的笑臉說:“我是水城的副城主,很感謝你們愿意出力,這就將帶你們前往水城,
不過現(xiàn)在抽不開身,這兒太危險,你們不能亂走動,就跟著我們吧?!?p> 洋晨等狐疑,這分明是變戲法讓他們幫助付出吧。不過,應該會看除了古崎像壞人,其他人均不像,居然很是熱情,與那種當家的霸道高狠的印象相去甚遠,給人一種幽默滑稽感。
肖恩、周成和吳盛均也打量,二當家副城主絕對有用基因修補液,但不多,手下普遍缺乏。
周成小聲對吳盛開玩笑:“你終于找到兄弟了,要是你也剃光頭,簡直一個媽生的,你看那壞人相簡直酷斃了?!?p> 肖恩怕大家跟著出事,說:“你們住的地方——水城在哪里?我們自己過去,不用你們帶。”
二當家目光一閃,好心地拒絕:“母體位于水城位置不遠,時常吸引行尸過來,你們過去很危險,這人生地不熟的,要是不小心人沒了,你奶奶的,可別怪我們。”
這不像是威脅,純粹就是大老粗。洋晨暗自推理出,母體在住的地方附近,那就是圈養(yǎng)母體了,看來知道孵化液,那為什么還要殺死母體呢。
二當家繼續(xù)道:“我們水城聽說過孵化液,所以圈養(yǎng)著這個母體,時常得到它?!?p> 洋晨等愕然,這幫都是啥人,什么都說呀,問什么答什么,這么坦率的嗎,沒有隱瞞的哪,天真啊。
“我們通常會抓捕行尸送給母體。以及水城水里有大量死喪尸,可以喂養(yǎng)母體,說起來,這可是我們城主光輝戰(zhàn)績!
奶奶的!但有祖尸現(xiàn)在盯上了這個母體!
因為有他奶奶的軍兵撤退過境,吸引了海量行尸跟隨,所以路過母體邊,母體因此變得越來越大,我們失去了掌控。
祖尸盯上母體,因此也盯上了我們水城,時常會出現(xiàn),對我們構(gòu)成威脅?!?p> 洋晨等獲悉,副城主專門帶人攻擊母體,一部分尋找祖尸防備蹤跡,一部分引開行尸,讓人進母體內(nèi)放毒液。
古崎一眼就有解決母體更好辦法,了解他們的攻略,心底冷哼一群土老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