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玄凌來到辦公室,又聞到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一時間氣就不打一處來,明知道廁所堵了,還硬是要用,究竟幾個意思?
自己拉屎每天讓別人給沖很光榮嗎?
那個傻丫頭傻有情可原,但是作為一個大人,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來拿這點道德素養(yǎng)都沒有,那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難道她活著的意義就是折騰別人,懲罰別人嗎?
自己做了缺德事兒,難道不覺得丟人嗎?
不然的話,那就將廁所修好,大家都能用,這樣誰也沒有什么話說。
無奈之下,她只能去清理那些污物,這次倒是好,倒了八盆水都沒能沖下去,她都沖的有些絕望了。
因為還有很多衛(wèi)生區(qū)域需要打掃,所以沒有更多的時間來清理這些便便,因為她已經(jīng)盡力了,也沒有沖下去。
每天早上的時間很緊張,盡管比別人早半個小時,但是每次還沒有打掃完,大家就都來了,緊接著就是開晨會。
所以每次擦拭博古架都放在了晨會之后,大會議室放在了下午,中午的時候還要打掃大老板那個很大的辦公室。
那個時候她一度瘦到了85斤,要知道她為了減肥,在直播間運動跳舞就堅持了三年,但是最多瘦到了88斤,那還是不敢吃飯的情況下。
沒想到老板娘的一通折騰,就讓炫鈴一度瘦到了85斤。
雖然體型看起來是曼妙多了,但是內(nèi)心所遭受的痛苦有誰知道。
大老板看在眼里,可是又沒有辦法,他讓炫鈴一周打掃一次,老板娘就是不依,時時刻刻就在盯著玄凌,但凡是想到一丁點的壞水,就立馬沖著玄凌潑了過去。
玄凌盡力讓自己做到最好,因為不想因為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影響了自己的心情,畢竟她還想要在掙扎一下。
可能是因為老板娘的無盡刁難,所以讓炫鈴覺得大老板的為人非常的好,大老板不給安排工作,不給壓力,還想盡辦法給她減負(fù)。
只要有時間就帶著玄凌出去,畢竟出去的這一段時間她的心情是很愉快的,至少出去這一段時間她是不用干活的,不用被老板娘欺負(fù)的。
所以每次看到大老板出去她就眼巴巴的瞅著,就想他能說一句:“走吧!”
那是玄凌無比欣慰的。
但是比狗鼻子還靈的老板娘不可能一點動靜看不到,不可能一點消息聽不到,要知道她每天的事情就是嗑瓜子,泡茶飲水,除了這些,她沒有別的什么事情。
那件茶室擺著的十來桶瓜子都被她快要磕光了,玄凌就單單給她收拾瓜子皮都不知道收拾了多少次了。
想起那些在潘總公司的點點滴滴,雖然事情是多了一些,但是最起碼有潘總在,沒人敢欺負(fù)她,每天干的事情是繁雜了一些,但是至少不用受氣。
但是依照目前的情形,玄凌還是不愿意回潘總那里,雖然這里受累受罪受氣,但是事情少,不用動腦筋,相比較那些干不完的事情來講,雖然打掃衛(wèi)生是苦了一些,但是這個又沒有標(biāo)準(zhǔn),有時間了多打掃一些,沒時間了就少打掃一些,除了老板娘沒有人會在意她打掃的是否干凈。
再者說雖然老板娘事兒多,也很厲害,但是畢竟這是大老板的公司,大家都還是聽大老板的,只要大老板不發(fā)表意見,那么老板娘就算是再厲害,也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大浪。
就是因為炫鈴吃準(zhǔn)了這一點,所以她才一直沒有想要離開的想法。
有大老板撐腰,那么其他的都可以無視。
她還是遵循了一貫的習(xí)慣,還是將那個馬桶用膠帶紙給封了起來,以免這些還沒有沖下去,那邊又堆上了,那這個辦公室就沒有辦法辦公了。
但是這個時候她還有些擔(dān)憂的是,如果封起來,那么時間久了,會不會從里面爬出來蟲子,到時候辦公室到處都是蟲子,那就太可怕了。
但是目前她并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所以塵封起來那是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晨會結(jié)束之后,玄凌開始擦拭博古架,這個時候老板娘來了,看到她在洗布子,然后就是一通怒火。
“你戴著手套用什么熱水???熱水不花錢???以后你必須給我用冷水。”
玄凌聞言,心里好一陣不痛快,但還是忍了下來,好歹帶著手套還不至于太冰涼,這段時間手因為長期接觸冷水,都起了很多裂口了,疼痛的要命。
沒想到有著那么矜貴身份的老板娘竟然還會在意那一點熱水的花銷,玄凌真的不敢茍同那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女人,這很明顯就是刻意刁難。
這天下午,老板娘一反常態(tài),像抽了風(fēng)一般,當(dāng)著辦公室小秦玄凌和蘇滬的面兒,開始怒罵起來:“哪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沒有男人了嗎?勾引別人的老公,不知羞恥的東西,要是讓我知道她是誰,我非扒了她的皮不成!”
蘇滬一臉茫然的起身,詫異的問道:“嫂子,你這是怎么了?咱們回屋里說!”
“賤人,不知廉恥的東西,不要被我揪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好看!”老板娘罵罵咧咧的被蘇滬推進(jìn)了辦公室。
玄凌一臉的疑惑,這是抽了哪根神經(jīng)了,難不成大老板在外面有女人了?
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據(jù)玄凌對大老板的了解,大老板也不是那樣的人??!
幼兒園園長打扮精致,儀態(tài)萬方,那般的熱情謙和,兩個人走的那么近,就差挽著胳膊了,可是他連正眼都沒有瞧一眼,這就說明大老板不是那樣的人。
老板娘肯定有所誤會。
她在心里替大老板捏了一把汗,若是大老板回來的話,那肯定是一場硝煙之戰(zhàn)。
果然不出玄凌之所料,大老板回來之后,老板娘第一個沖了出去,指著大老板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去哪里鬼混去了?找那個女人睡覺了?你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看我不撕了她!”
“你又在無理取鬧什么?當(dāng)著辦公室人員的面兒說這些不怕人笑話??!”大老板懶得搭理,轉(zhuǎn)身要走。
“你不怕笑話,我怕什么?我告訴你,若是你今天敢走,那你就永遠(yuǎn)不要回來了?!崩习迥锝宜旱桌锏暮暗馈?p> 大老板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老板娘怒罵道:“你敢走——!真是氣死我了,你在外面找女人,你以為我不會找男人嗎?你給我等著,明天我就給你領(lǐng)回來一個!”
玄凌覺得這場大戲很精彩,有句話叫做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此刻的炫鈴有種看熱鬧的感覺,可能只有這樣子,才能讓老板娘發(fā)瘋,發(fā)狂。
那些被老板娘虐待的場景在此刻不斷的浮現(xiàn)在腦海,此刻卻覺得是那么的過癮。
玄凌甚至于在心里不斷的祈禱著:“蕭總,你若是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那就太好了,以后就有看不完的好戲了!”
玄凌倒不是那種幸災(zāi)樂禍之人,只是這個老板娘做的太出格了,欺負(fù)人沒有一個限制,沒有一個度,完全是靠心意而來,這樣的女人活該被老公戴帽子。
玄凌心想,如果她是蕭總的話,這樣的美嬌娘也確實讓人愛不起來。
但是盡管這般刁難野蠻任性不講道理的女人,兩個人也孕育了四個孩子,一個是意外,因為不懂事,就像是玄凌一樣,生一個都后悔。
不是因為晨晨不夠優(yōu)秀,而是因為賀子溪不負(fù)責(zé)任,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一個不愛自己孩子的男人,一個不在乎自己女人的男人,這樣的男人有什么資格讓她給生孩子。
那個時候炫鈴曾經(jīng)發(fā)誓道,可以給全天下的男人生孩子,都不愿意給賀子溪生孩子。
也是因為這句話,將晨晨惹哭了,那個時候晨晨已經(jīng)懂事了,他哭著說:“你就是不想要我了!”
從那以后,玄凌再也沒有當(dāng)著孩子的面兒說過這樣的話。
賀子溪就是那種所謂的大家眼中的好男人,在親朋好友,乃至同事領(lǐng)導(dǎo)面前,那都是大好人一個,但是只有自己遇到了,過日子了,才知道那樣的男人比渣男還可惡。
這種男人就是那種遇到事情不處理,不解決,冷暴力,急眼了在罵上你兩句,那個時候的炫鈴是氣了個半死。
所以給他生一個都后悔。
玄凌也想過,如果一個女人給一個男人生了兩個以上的孩子,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是有真愛的,不愛的話,不可能一個接一個的生。
要知道生孩子那是對女人身體最大的摧殘,經(jīng)歷過的人都知道。
所以能讓這個女人心甘情愿的給你生孩子,那么無疑有兩點,那就是這個女人足夠強(qiáng)勢,在家庭的地位很高,男人大多都是軟蛋,家里都是女人說了算的,這樣的女人幸福感滿滿,才會一個接一個的心甘情愿的給這個男人生孩子。
所以在婚姻生活里,肯定有一方是強(qiáng)勢的,一方是弱勢的,女人之所以弱勢,不是輸在了力量之上,而是輸給了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
又扯遠(yuǎn)了,話歸正傳,這就是說老板娘是愛蕭總的,而且在家里的地位顯赫,所以在這樣充滿榮耀感充滿強(qiáng)勢感的家里,那么這個女人就有著絕對的主動權(quán)。
但是就老板對孩子不冷不熱的這件事上,仿佛那些孩子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那些孩子也從不會主動接近他,所以在外人看來,他們根本就不像是一家人。
所以可能他們肯定是有感情基礎(chǔ)的,也可能有著利益的合作關(guān)系。
畢竟老板娘的娘家那可是頂級富商。